隆慶五年七月辛酉朔孟秋享 太廟命成國公朱希忠行禮

狹西西安府地震

加欽天監掌監事順天府府丞周相三品服色以九年秩滿也

起原任廣東按察司副使王化為惠潮兵備僉事化罷后巡按御史趙焞薦其知兵部覆請降職起用仍限以三年立功補過故有是命

詔自今公差官各依限赴京若違限日久當送問者如例送問其未及送問者停俸在差升遷者必以抵任之日積俸三年方許考滿其各府縣官推升行取亦以歷俸久近為差不必論其囗之前后從吏部奏也

錄宣大招徠虜中人口功升總兵趙岢副總兵麻錦祖職一級賞總兵馬芳等有差

壬戌 皇第七女生

禮部以虜王遣使貢獻上慶賀儀注一前一日鴻臚寺設表案于皇極殿外教坊司設中和韶樂于皇極殿內及設大樂于皇極門內一是日早錦衣衛設鹵簿大駕及金吾衛等衙門陳設甲士仗馬金鼓等項差來官赍捧表文置表案退出恭候行禮一是日早鳴鐘鼓文武百官各具朝服侍班 上皮弁服御中極殿本部堂上官跪奏請 上位看馬承旨畢鴻臚寺官奏執事官行禮行五拜三叩頭禮畢奏請升殿導駕官前導樂作 上御皇極殿升座鴻臚寺官引差來官至丹墀東西北向立贊行四拜禮畢贊進表樂作導表官導案至殿東中門止序班舉案入置殿中贊宣表宣表官取表詣殿中跪外贊贊跪差來官皆跪宣訖內外贊俯伏興序班舉案置于殿東贊文武百官入班北向立班齊致詞官詣中道跪致詞稱賀訖贊鞠躬樂作五拜三叩頭興平身樂止鴻臚寺官奏禮畢 駕興百官以次出所司設黃幄于丹陛上陳所進馬匹于丹墀內本部并鴻臚寺官立于丹墀東候 上易便服御黃幄甲士行禮畢本部官詣御道中跪奏御馬過奏畢復班候馬過詣御道中跪奏馬過畢 駕還宮

癸亥勒太常寺卿陳慶致仕以御史馬三樂論其衰老故也

甲子 仁孝文皇后忌辰 奉先殿行祭禮遣定國公徐文璧祭 長陵

戶部覆戶科右給事中梁問孟奏國初經費原有定額邊餉未嘗借支于內京師未嘗搜括于外蓋不加賦而用足也邇來弊壞已極官民交困請敕戶部侍郎一員督同司屬有心計者通將中外財賦每歲增減出入之數行各處撫按官悉心議處前有可因固不必過為裁省以傷國體后有可革亦不許濫為縻費以損民財事完之日造冊呈部聽該部及與議官員類編為各司職掌以定遵守仍將內府錢糧先后額數首錄進覽庶費出有經而歲計可裕矣從之

乙丑改河南開封府鈞州新鄭縣徑隸開封府以縣治去州遠從民便也

以山東官班指揮僉事趙崇璧為署正留守掌中都留守司事川沙把總指揮僉事王允文為署副留守僉書中都留守司事江西都司僉書署都指揮僉事陳大鵬掌本都司事

丙寅發汝陽王府奉國將軍安氵囗范輔國中尉勤炁及男一中俱高墻禁住坐盜發祖墓為宗人所訐也

革大理寺寺丞孫丕揚職回籍聽勘先是蒲城知縣呂宗儒坐贓免疑丕揚受鄉官王表賄嗾御史王君賞論之詣闕自言給事中程文以丕揚嘗劾大學士高拱乘機白發其事丕揚遂坐黜

丁卯升鴻臚寺卿李漈春為太常寺卿

升狹西布政使司右參政羅瑤為廣東按察司按察使

戊辰修理北安門等處興工遣侍郎鄒應龍祭告后土司工之神

升湖廣道御史劉思問為大理寺左寺丞羅鳳翱為右寺丞

升云南云南府知府董原道為河東狹西都轉運鹽司運使

御史郭庭梧勘上隆慶三年九月內狹西延寧三鎮官軍出花馬池邊搗巢功次 上從部覆升總督王崇古巡撫沈應時各俸一級總兵雷龍實職一級指揮哱拜等職二級官旗土谷赤等一級崇古仍蔭孫之柱為國子生

己巳 上御皇極殿受虜王俺答表獻鞍馬文武百官行慶賀禮遣成國公朱希忠鎮遠侯顧寰駙馬許從誠成安伯郭應乾告 南北郊 太廟 太社稷

命神樞營練勇參將都指揮僉事盛愈謙充右副總兵分守涼州

大學士掌吏部事高拱后上疏辭免部事 上曰卿兼部事秉公持正朕心嘉悅其賜羊酒斗牛衣一襲銀五十兩以酬勞績所辭不允

庚午奪慶成王府輔國中尉知爕祿半年及鎮國中尉表柳輔國中尉知爕祿各三月知爕知爕皆表柳子表柳縱子多招亡命為奸而知爕尤橫甚撫按以聞故有是命

升直隸蘇州府知府蔡國熙為湖廣按察司副使整飭蘇松常鎮兵備

吏科都給事中韓楫奏六科封駁所關其任用貴久而考核當嚴自今都給事中員缺當以年深給事中左右給事中歷俸三年者為之其未及三年者而遇缺推用者以后給由請自入科之日為始不拘品級通將前后實歷考定去留章下所司知之時科臣多不滿一考報遷以不得恩典為憾楫意欲為陳乞者地乃托久任嚴核之名特請破例通考以遂其私小人之滑稽無忌憚如此

命貴州都司僉書署都指揮僉事胡大賓掌云南都司事升江南運糧把總指揮同知謝詔南京神機營管操指揮僉事汪可大福建中路守備署指揮僉事丁茂山東運糧把總指揮僉事王承恩廣西慶遠守備指揮僉事許文湖廣武岡守備署指揮僉事達九思九泉守備指揮使王夢弼直隸德州守備署指揮同知趙夢祐四川會鹽守備指揮僉事蕭世杰俱署都指揮僉事都司僉書詔浙江可大江西茂福建承恩廣東文廣西九思云南夢弼貴州夢祐湖廣都司世杰四川行都司

巡按廣西御史李良臣劾總兵俞大猷奸貪不法宜從重治僉事金柱等勘韋銀豹首功不實亦宜量罰兵部言大猷束發從戎多樹勞績今罪狀未明暴摧折之恐將士聞而角囗羊體況真賊既獲則柱等誤勘之過亦有可原 上以為然詔赦柱等勿治而令大猷回籍聽用

辛未靖江王府奉國中尉經訊經訊以私忿持刃擊殺其兄經設暴其尸于市詒言經設奸逼繼母奉母命撲殺之于是宗長＜矢見＞征為經設訟究下法司議勘得實有旨經訊推刃親兄情罪深重令撫按官勒令自盡降經訊為庶人

南京工部尚書曹亨奏織造太監劉安不法事忤旨奪俸三月

兵部右侍郎王遴以親老乞休不許

壬申以虜王俺答上表稱貢賞大紅蟒白澤纻絲衣各一襲彩叚十五表里妻大紅五彩纻絲衣二套彩叚四表里都督同知昆都力哈黃臺吉各彩叚八表里五彩纻絲衣一套絹二疋布四疋指揮使把漢那吉彩叚五表里織金纻絲衣一套絹二疋布四疋指揮同知千百戶等官永邵卜大成臺吉等六十二員并吉能侄切盡黃臺吉各彩叚三表里織金纻絲衣一套絹一疋布四疋夷使扯布哱羅不散臺布等七十名各賞布幣有差其貢馬進內者三十匹每匹酬彩叚二表里絹一疋留邊者四百七十九匹發太仆寺銀五千兩角囗羊邊酌量予之以為定例

海西石傍其劄等衛女直都指揮等官乃哈等一百五十三人來朝貢馬宴賚如例

發太仆寺馬價銀一萬二千兩給延綏買馬

甲戌升狹西臨洮府同知原森為狹西按察司僉事

乙亥中元節遣武定侯郭大誠撫寧侯朱岡襄城伯李應臣慶都伯杜繼宗分祭 長陵 獻陵 景陵 裕陵 茂陵 泰陵 康陵 永陵新建伯王正億祭 景皇帝陵寢指揮僉事李鈺祭 孝懿皇后中官祭 恭讓章皇后廢后吳氏都督僉事沉至祭 哀沖 莊敬二太子各陵園

命神樞營佐擊將軍署都指揮僉事何勛充本營練勇參將

升巡撫福建都察院右僉都御史何寬為大理寺卿

升山東按察司副使王惟寧為山西行太仆寺卿

戶部進所買珠寶香料共用太倉濟邊銀一萬六千五百有奇

夜月食

丁丑升山西利民堡守備署指揮僉事侯之胄為署都指揮僉事充神樞營佐擊將軍命浙江軍門標下中軍署都指揮僉事胡震充溫處參將

戊寅 成祖文皇帝忌辰 奉先殿行祭禮遣安遠侯柳震祭 長陵

開經筵日講

詔留兩淮角囗羊存鹽銀五萬兩收買邊引轉撥內商徵銀補庫從御史李學詩請疏通滯引奏也

升山西布政使司右參議何棨為四川按察司副使

大學士高拱等上疏曰竊惟來者不拒王者馭夷之方忌戰則危圣人保邦之訓項者北虜俺答率眾款塞稽首稱臣奉貢闕下數月之間三陲晏然一塵不擾邊氓釋戈而荷鋤關城熄烽而安枕此自古囗覯之事而今有之實我 皇上圣德誕被神武布昭所致中外臣民所以歡忻忭舞戴訟于罔極者也然初議之時發言盈庭而臣等所以仰奉 宸斷贊成大計者其說有三夫夷狄之性譬之禽獸適其欲則搖尾乞憐違其愿則狂顧反噬為中國計惟當順其所利而因以制之固非可以禮樂馴服而法度繩約者也昔嘉靖十九年北虜遣使求貢不過貪求賞賚與互市之利耳而邊臣倉卒不知所策廟堂當事之臣憚于主計直卻其請斬使絕之以致黠虜怨憤自此擁眾大舉入犯或在宣大或在山西或在薊鎮或直抵京畿三十余年迄無寧日遂使邊境之民肝腦涂地父子夫妻不能相保膏腴之地棄而不耕屯田荒蕪鹽法阻壞不止邊方之臣重苦莫支而帑儲竭于供億士馬罷于調遣中原亦且敝矣此則往歲失計之明驗也今天祐國家使其裔孫來降朝廷處置得宜彼遂感恩慕義請貢稱藩此實天以安攘之機與我也我遂因而受之則不惟名義為美而可以愈境土之蹂踐可以免生靈之荼毒可以省內帑之供億可以停士馬之調遣而中外皆得以安此其一焉我國家時當全盛自可鎮撫四夷況彼輸誠叩首稱臣請貢較之往歲呼關要索者萬倍不同彼既屈服于我我若拒而不受則不惟阻其向順之意又且見短示弱將謂我畏之而不敢臣非所以廣 明主威德于海內也故直受而封錫之則可以示輿圖之無外可以見桀獷之咸賓可以全天朝之尊可以伸中華之氣即使九夷八蠻聞之亦可以堅其畏威歸化之心此又其一焉然斯二者猶非要領之圖本意之所在也夫虜自庚子猖獗以來 先帝常切北顧之憂屢下詔諭修舉邊務然勞力費財卒無成效者非徒當事之臣茍且支吾而然也虜時內侵應接不暇雖有修為隨經殘擾方尺寸之未成思尋丈之己壞是故不能有所積累以就一事徒勞費而無功也今虜既效順受吾封爵則邊境必且無事正欲及此閑暇之時積我錢糧修我險隘練我兵馬整我器械開我屯田理我鹽法出中國什一之富以收胡馬之利招中國擕貳之人以散勾引之黨更有沉幾密畫不可明言者皆得次第行之雖黠虜叛服無常必無終不渝盟之理然一年不犯則有一年之成功得三五年之暇則安頓可定布置可周兵食可充根本可固而常勝之機在我矣當是時也彼若尋盟我仍示羈縻之義彼若背約我遂興問罪之師伸縮進退自有余地虜狂故態必難再逞而中國可享無窮之安此則要領之圖本意之所在也由前二說乃目前之謀既皆驗于行事由后一說乃深長之計方取必于將來此則在本兵及邊方督撫將領諸臣加意而已若能仰承 廟謨實心修舉使邊事日勝一日是為長治之基若不思 社稷之長計不識朝廷制御之微權茍見一時寧息遂爾怠玩偷安無復備戒之慮沿習故套搏弄虛文止圖茍安一身罔顧貽患來者則不惟良時一過不可再得而從此邊備寖弛久愈難振卒然有變將何以應則是利未得而已博其害虜未制而反制于虜所謂病加于小愈乃大亂之道也而臣等一念謀國之患他日反成誤國之罪此在今日不敢不明言者也伏望敕下兵部嚴飭各該督撫將領諸臣及此閑暇將邊務大破常格著實整頓有當改弦易轍者明白具奏議處毋得因循自誤仍乞賜敕一道戒諭邊臣責其成效此后每年特差才望大臣或風力科道官二囗員分投閱視要見錢糧比上年積下若干險隘比上年增修若干兵馬比上年添補若干器械比上年備造若干其他屯田鹽法以及諸事俱比上年拓廣若干明白開報若果著有勞績當與擒斬同功若果仍襲故常當與失機同罪而必不可赦何也往歲疆場多壘欲為而不得則其無功猶可恕也今既無事可以為矣而仍復玩愒致誤大計則實有欺君憤事之罪又何可恕哉如是則邊方之實政日興中國之元氣日壯廟堂得坐勝之策而 宗社有永安之庥臣等區區謀國之忠亦可以有終矣疏入 上嘉納之亟下所司議行于是兵部復條上八事一宣府南山一帶如總督王崇古前議不必先期駐守防秋畢日有所嬴財另項收貯其戶部年例銀仍令歲給如故以備緩急一各邊城堡惟宣府稍完大同次之延固甘肅則半傾矣宜令官民隨便修筑務求堅善一訓練兵馬大操不如小操合操不如分操宜責之守巡兵備官悉心考核不得徒具彌文一工部軍器多不堪用今議發銀聽各邊自造請下所司詳定可否一屯卒逃亡若于賦重請令各邊以甘肅一鎮為例屯地久荒者永不起科近荒者十年后起科一鹽法之弊起于有司多派囗頭以致多商多困倉庾日虛宜設法疏通以復國初飛挽之舊一邊軍缺馬俱令籍數上請以憑給發馬價一邊民亡入虜中者行所在多方招撫若有沉幾密畫不妨徑自酌處得旨依擬仍令從實舉行

庚辰升工部營繕司郎中梅有松為山西布政使司右參議

辛巳免角囗羊狹西料價一年以充織造之費

升巡撫南贛汀漳都察院右僉都御史殷從儉為右副都御史巡撫福建提督軍務

先是 上用戶部議歲遣御史往各邊查核軍餉限以三年之后即止勿遣都御史葛守禮言各邊地遠事多恐一旦代更棼亂莫究審定以三年一遣使從之

癸未改太仆寺少卿王之垣為鴻臚寺卿

補服闋光祿寺寺丞何以尚于原職尋升為四川按察司僉事

甲申改南京刑部右侍郎熊汝達于南京兵部

升都察院右僉都御史李棠為右副都御史巡撫南贛汀漳提督軍務

丙戌升山西布政使司右參政董堯封為太仆寺少卿

吏部言國家用人不得官于本省蓋以親族所在難于行法身家相關易于為奸此歡有民社之責者則然耳若夫學倉驛遞閘壩等官其所司者不過訓誨出納之常供應啟閉之役初非有民社之寄者也而又其官甚卑其家甚貧一授遠地或棄官而不能赴或去任而不能歸零丁萬狀其情可矜近例教官系邊遠人者得授本省地方甚以為便乞令前項雜流得視此以例酌量隔府近地銓補從之

丁亥黜原任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僉都御史李一元為民一元既被劾聽降因自稱疾篤不敢復玷班行乞賜罷免疏入 上以為怨望瀆擾故有是命

賜故少詹事兼侍讀學士黃佐謚文裕以廣東撫按李遷趙焞言佐志行端毅學問宏深故也

戊子巡按御史余希周以薊昌等處主客兵多支隆慶四年本折色行糧共銀八萬九千兩有奇參督撫官譚綸劉應節糜費之罪有旨勿治第令嚴戒督撫官此后務為朝廷惜財不得妄費

己丑改提督操江南京都察院右僉都御史陳省為都察院右僉都御史

升遼東泛河城備御指揮僉事王永祐為署都指揮僉事充神樞營佐擊將軍

提督兩廣右都御史李遷以水災請蠲內府錢糧予貧民無業者粟戶部覆上供正賦難以議免若倉糧不足充賑當以撫按存留贖鍰及各守巡寄庫未發者佐之詔可

管兵部事少傅楊博等條陳申飭薊昌二鎮秋防事宜一定戰守今之議者咸以守墻為怯言之可聽而實無少效或欲墻外邀擊猶害七而利三或欲墻內奮擊則利一而害九矣蓋因墻拒守所謂先處戰地而待敵者逸名雖守實則戰也臣博總督時嘗拒東虜打來孫十萬之眾于邊 先帝誤以為功錄臣臣益習薊事以為當守墻無疑也借令潰墻而戰雖有功下矣況木能戰乎宜令邊臣敢有訛言惑眾破壞守墻之說者以軍法論一明應援夫薊鎮之兵雖已分布而鄰鎮之援猶須預擬宜令遼東保定宣府各部署人馬謹偵土蠻若犯薊境則各巡撫自守本鎮而總兵李成梁由山海關而西李勇由保定而北趙岢由居庸關而東總督王崇古亦入關應援率以保護陵京為主至于宣府大同之鎮城陽和之會城仍多留兵將以防西虜之反側一申駐守近者大學士高拱等題注本部侍郎四員各有專責第所統之兵尚未定擬宜令劉應節等先期部署兵馬聽曷平通州駐守二侍郎調度二侍郎亦宜赴所分地先期經略事已還京一處京營往者薊鎮有警往往撤城守兵分營城外甚為失策宜令顧寰等不時操演營兵略照內城外城之規分別信地毋張皇以致人心驚疑亦毋疏略以致事體乖剌此外每門量留精兵備臨期調遣一諭屬夷朵顏三衛陽順陰逆宜乘俺答效順之際使邊臣馳檄諭以朝廷之威破其交通土蠻之計其廣寧開原馬市夷人曉諭亦如之一修內治夫臣前所陳者不過防秋權宜之計若修內之策薊遼保定三鎮與宣大七鎮皆須一體整飭容臣等將閣臣所議備邊八事下總督等隨宜修舉候次年十月以后分差大臣通行閱視果有實績視擒斬例賞若復踵弊與失機罪同仍乞賜總督鎮巡敕諭一道許以便宜行事 奏請者具奏大率薊遼二鎮虜警未息比之宣大七鎮保定一鎮邊情稍寧者不同閱視大臣至日亦當稍從寬假 上允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