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慶四年十一月乙丑朔
戶部會廷臣議漕運便宜在漕司條陳者四事一曰清理敝總謂江西湖廣糧運常遲率因官旗挾貨所致耽延請令督糧藩佐嚴法禁革押至爪儀付儧運郎中參將再委府佐數員浩江催督其應天太平安慶池州寧國廣德州運務比兩浙例責成南直隸屯田御史賜以專敕無攝之其原差主事但令專官江比二曰鑄給關防謂浙東等一十二總俱有輕赍減存等銀一切收支漫無印記弊端不可勝誥謂各給關防以杜奸偽凡遇升遷革職必交代明白方許離任三曰查催民運謂杭嘉湖蘇松常六府民運白糧宜令備載數目及角囗羊官船只申白漕司庶可給發幫牌責限運給而考其完欠之數四月申明勸典謂運官罰罪甚嚴而賞格未備胡以示勸請令兵部查究多功次如例升級超等擢用在戶部者應議九事一平收納各倉收糧仍復一平一尖之舊二聯幫次運船宜令首尾聯絡依次而進使漂流遲速便于稽查三處掛欠欠糧官旗雖經參治每藉口新運輙自逃回今后移文漕司別委領運務嚴督舊官盡法示懲四催空船令把總押過天津參將尾后過督令過淮各省轉委都司官一員赴淮催還本衛五處穵運昌密漕糧仍舊令各軍徑運侍深夏抵灣起運以省僦價六防凍阻自今凡遇凍阻者不拘道路遠近擇地寄貯留軍看守發船回南另補官旗以整新運舊者必掣通關方許回衛七嚴改折歲漕四百萬石今后必十分災傷萬不得已者今附近州縣照例撥補或臨德等倉所積堪抵支運方準議改毋以小災市恩致損舊額八速運期漕糧宜酌道理遠近克定限期若兌完開幫責之監兌瓜儀責之儧運過淮責之漕司刑刑過洪責之徐州兵備入閘之后責之各管倉主事將經過日期即時登記懲治之條惟按時日久近為差凡稽運程糧船過淮之后請勒徐州兵備每年三月前后詣清河桃源宿遷等處駐劄選委府州縣佐分方查催漕司將過洪日期一體具奏＜锍-釒＞上得旨俱如議行
丙寅
升湖廣按察司姚世熙為浙江布政司右布政使巡按狹西御史劉堯卿勘奏是年虜犯肅州破紅山等堡寨失事狀言參將湯希韓逡巡畏虜徙令中軍官陳守廉等拾取奇零而千總王龍把總全貫為虜所敗總兵官楊真匿其敗掩他人功為己功請各論究如法 上命革真任與希韓等俱下御史問
工科給事中龍光條陳計處歲辦織造五事一專督造以嚴責成一足料價以償工費一禁市置以防濫惡一書姓名以待辨驗一擇運角囗羊以絕弊端一革包攬以塞局騙章下工部覆奏如議 上曰歲造叚疋乃正供所急近來積弊多端撫按官漫不稽查催驗惟沽節省虗名其實名不沾惠徒資貪吏囊橐奸徒侵盜以后令撫按加意整飭清革奸弊如因循玩愒不奉詔者重治不宥
丁卯
升福建布政司右參政曾省吾為太仆寺少卿禮部精膳司署員外郎穆文熙刑部湖廣司主事陳懿德俱尚寶司司丞
南京禮科給事中張崇綸劾奏提督操江僉都御史李邦珍保定巡撫李尚智不職宜黜得旨邦珍尚智俱回籍聽勘調
東天鼓鳴
戊戌
光祿寺寺丞劉堯誨為本寺少卿
升山東布政司左參政楊彩為湖廣按察使
應天撫臣議以織造龍袍復設蘇州府織染局大使一員從之
己巳 恭讓章皇后忌辰遣內官祭陵寢
升山西按察司副使李淑為浙江布政司左參政南京戶科給事中張煥等劾奏小教場提督坐營應城伯孫文棟貪縱無忌眤其黨孫繼宗等為奸利乞治之 上命革文棟任下繼宗等南京法司問
庚午
升吏部驗封司郎中劉孝為山東布政司左參政
戶部奏各省府歲運內庫京邊錢糧率被角囗羊戶攬頭侵冒有一人而假充數名者有一家而擅利一省者奸詭萬狀法紀蕩然今將積歲輸納乾沒分數纖悉條列共一百八十七款乞下詔切責當事臣工務體國任事法期必行庶大計有濟 上曰錢糧已經起角囗羊既不在官又不在民悉為奸徒包攬侵匿玩法殊甚其令各巡按御史盡法嚴追克期完報如御史狥情寬縱逾期不報者都察院查劾以聞 命昌平總兵標下游擊將軍署都指揮僉事負負圖充遼東海蓋左參將
辛未
補原任禮科都給事中王之垣于刑科
升戶科左給事中張國彥為禮科左給事中章甫端為都給事中賈三近為左給事中戶科給事中雒遵戢汝正禮科給事中陸樹德刑科給事中笪東光為右給事中國彥汝正禮科甫端樹德俱兵科三近遵仍本科光工科
升山東布政司右參議馮謙為山西按察司副使
巡鹽御史蘇士潤奏濟南東昌兗州三府本行官鹽今阻滯四十余萬引而前所奏罷四萬復令開中是愈壅也夫鹽行地狹則消引有限若使募增課虗名而不顧其后則何異下流不洩而復決上流灌之安得不泛濫耶青登萊三府本行灶鹽但鹽票出入不為期限又偏行于灶而不通于民遂令猾者影射強者爭奪無賴亡命之徒驚動州縣不惟侵損恒課而且以養釁矣請以所增四萬引仍舊存積即以增引余銀償之永罷開中買補之例給票鬻鹽無論軍民匠灶每票稍加稅銀無越府界其繳票責成有司以季終為期則法可＜锍-釒＞通而釁可永戢戶部覆議增引停罷四萬不便第量停三萬引差可給足從之
以水災詔免浙江湖州府武康歸安烏程三縣秋糧有差起兌漕糧暫派成熟鄰邑代運仍發倉米贖銀賑濟從撫臣奏也 命左軍都督府掌府事掌武伯楊炳協同守備南京仍掌南京后府事升涼州副總兵署都指揮僉事鄭印為署都督僉事充總兵官鎮守甘肅等處
癸酉 上親詣 南郊視牲命成國公朱希忠告 太廟
甲戌 命禮部右侍郎諸大綬祭三皇于景惠殿
遣太醫院官祭先醫之神
乙亥
錄廣西官軍進剿都亳等功升副使鄭一龍游擊將軍丁山俸各一級
丙子以大祀 圜丘 上御皇極殿誓戒文武群臣致齋三日命成國公朱希忠告 太廟請 太祖高皇帝配
丁丑
朝鮮國王李昖遣陪臣戶曹參判李賜原賀冬至節宴賞如例
升戶部廣西司郎中朱紹舜為山東布政司左參議
先是虜酋黃臺吉之薄大同也適俺答使在田世威營中世威讓之曰爾來求和此兵何為者使者婦告俺答乃令黃臺吉罷兵而以好言來謝總督王崇古遣譯者鮑崇德偕其使入俺答營言朝廷待把漢那吉不薄若趙全等旦致那吉夕返矣俺答大喜屏人語曰我不為亂亂由全等吾孫降漢此天遣合華夷之好也若 天子幸封我為王藉威靈長北方諸酋誰敢不聽誓永守北邊毋敢為患即不幸死吾孫當襲封彼衣食中國其忍背德乎遂益發使五人與崇德來乞封又為黃臺吉乞官求輸馬與中國鐵鍋布帛互市崇古上＜锍-釒＞曰俺答雄據漠北保我叛人掠彼番部有眾十余萬矣東結朵顏三衛為鄉導西挾吉囊子孫為羽翼常首禍謀今把漢那吉激小忿而來降黃臺吉謀內鄉而見挫老酋悔禍投誠納疑此天時也臣聞國初時嘗封虜為忠順王近事則西番諸國亦各有封諸得許俺答比諸國為外藩定其歲貢之額示以賞賚等長率眾酋以昭 圣朝一統之盛官黃臺吉等以給其父子祖孫之心歸我伴人剪其羽翼是中國之利也今虜中布帛鍋釜皆仰中國每入寇則寸鉄寸布皆其所取通貢之后不可復得將來不無鼠竊之憂若許通市則和好可久而華夷兼利他邊如遼東開原建昌肅州西番諸夷皆有市乞放其制刻曰平價申禁防奸以和其文事宜無不就者惟 上亟賜裁決以安疆場兵部覆議請事虜眾遠遁執獻板升諸逆則遣歸那吉以結其心其封錫大典俟彼稱臣稽首然后更議 上曰虜酋既輸誠哀懇且愿執叛來獻具見恭順其賞把漢那吉彩叚四表里布百疋遣之婦封貢事今總督鎮巡官詳議覆奏
己卯
冬至 上親祀 天于 圜丘命成國公朱希忠英國公張溶大學士李春芳高拱分獻禮成 上還御皇極殿文武群臣行慶成禮
遣定西侯蔣佑玉田伯蔣榮新建王正億慶都伯杜繼宗分祭 長陵 獻陵 景陵 裕陵 茂陵 泰陵 康陵 永陵
指揮僉事張澍祭 景皇帝陵寢指揮僉事李銓祭 孝懿皇后都指揮僉事李偉祭 哀沖 莊敬二太子中官祭 恭讓章皇后及廢后吳氏陵園
庚辰 上御皇極殿文武群臣及四夷朝使行慶賀禮 中宮 東宮免賀以 郊祀慶成大宴文武群臣及四夷朝使于皇極殿
壬午 孝惠皇后忌辰
遣撫寧侯朱綱祭 茂陵 孝烈皇后忌辰 弘孝殿行祭禮遣清平伯吳家彥祭 永陵
甲申
升巡撫四川都察院右僉都御史陳瓚為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大理寺左少卿陳省為南京都察院右僉都御史提督操江兼管巡江順天府府丞宋纁為都察院右僉都御史巡撫保定等府兼提督紫荊等關 賜南京禮部尚書裴宇母郜氏祭葬從其請也
乙酉
太子太保禮部尚書文淵閣大學士掌都察院事趙貞吉致仕時吏科都給事中韓楫劾奏貞吉庸橫以議改京營為變亂奏保嚴清為欺罔又謂考察科道時貞吉憤已不與始倡游言妄為歸咎指斥朝政暗邀人心至于得旨會同遂遲胸臆稍涉親故即臣蠹兄元兇極力救角囗羊曾經觸忤即端人讜論恣意詆排使與大計必且嫉違貞良修復嫌怨非所以飭吏治重鉅典也請罷之貞吉＜锍-釒＞辯之曰臣奉公孤立夙夜戰懼才識庸常年齒衰邁屢招物議嘗求致仕未蒙俞旨彼側目于臣者疑臣佯求去寔戀位翕翕訾訾曰思擠排五月內乞歸展墓未得方擬再＜锍-釒＞會大學士以勤先乞骸骨無何又會虜警臣義不當求去今秋防事畢大祀禮成百工休沐計披悃誠辭未及撰而韓楫之論劾又至矣假令臣即日得歸已為濡滯茍焉糜祿亦既踰年大臣被論靦顏久居不亦辱朝列而敗士節乎愿寬斧鉞之誅放歸田里臣之至幸顧臣有欲言之情不容避強辨之嫌遂緘默以去夫楫言官也公朝之臣也今之劾臣果為公朝扶持正論乎抑為私門排擊異以乎＜锍-釒＞內所舉數事皆先奉旨處分臣不敢瀆辨但其惡臣之深者直為近曰止考察科道一事與大學士高拱之意不合蓋拱欲藉乎 圣諭以報復私憤以張大威權故臣冒死陳情以阻其謀既不得命即是吏部同拱等考察兢兢焉惟拱言是聽楫謂臣極力救角囗羊恣意詆拱者指何人乎考察之事甚密楫亦在考察數果何人以此言告之乎臣欲阻拱之報復今乃反謂臣欲為報復之地可乎楫又劾臣為庸橫夫人臣庸則不能橫橫非人臣之所能也臣往時奉特旨兼掌院事臣不敢辭竊意 上以拱權太重故委臣彈壓之司與之并立以分其權此明君御臣之術也今既十月矣僅以此考察一事與之相左耳其他壞亂選法縱肆大惡昭然在人耳目者尚噤口不能一言有負任使如此臣真庸臣也若拱者斯可謂橫也已夫楫乃背公死黨之人橫臣之門生羽翼也他日助成橫之勢以至于摩天橫海而不可制然后快其心于此已見其端矣臣放歸后愿令拱復還內閣毋久專大權以樹眾黨使后來奸臣欲盜威權以行已私者不得援此為例 上手詔令貞吉致仕仍賜馳驛歸
湖廣撫按官奏遼庶人憲＜火節＞已發高墻舊府長史承奉等官俱當裁革舊撥荊右二衛軍士并江陵等縣民校量苗管理府事處以聽進表公用余各令僉役承奉司宜改建荊州右衛一切基地屋宇俱賣價濟邊金寶器物精者角囗羊京余不堪進而非民間可用者苗抵宗儀祿鈔其店房莊屋田洲地原系投獻侵占者給還小民余者查數徵稅以備各藩廟濟贍貧寡之需抵江陵公安石首積荒無徵之糧及施州軍餉松滋修堤諸用詔曰可
詔贈故鎮守遼東總兵官署都督同知王治道為少保左都督賜祭葬謚忠愍蔭其子襲升三級義州參將郎得功為都督同知子襲升二級各立祠祀之初洽道等既死事下御史勘狀至是御史向程奏以為此兩人陷虜時把總高良弼裴永勛胡欒軍其前千總郎官趙采羅維冕軍其側中軍劉坤等軍其后茍各致死賊雖眾未可知也乃皆自為計失二將豈不痛哉虜入由大勝堡百戶楊宥等六十五人皆宜下逮即有斬獲功不足贖若巡撫秋不能無罪然向有保障之績惟此兩人者以善斗著聞雖輕卒殞身而忠勇已著宜加恤錄兵部亦言治道為將驍勇捧捶崖之役虜膽尚寒其守廣寧鎮勞勚尤多得功奕世忠勇力抗強胡搴旗先登首罹大難兩人之死戰士皆痛之宜如御史議 上亦以治道等奮勇殞軀殊可憫惜乃有是命并令御史逮治宥等具獄以聞
丁亥
掌吏部事大學士高拱上＜锍-釒＞乞罷曰臣昔病廢草野緣吏部尚書缺荷恩起臣以原官掌部事懇辭未允乃勉就列以圖報萬一是時貞吉亦有兼掌都察院之命臣自履任即與貞吉同出入且將一載固未嘗有一言之忤也昨奉 圣諭切責科道諸臣命臣考察貞吉捧讀亦舉手加額曰此 圣政也奉行者湏從嚴核勿事姑息乃合 上意其意欲其邀與共事而比時臣實惶懼不知所出施思事體重大不敢專行＜锍-釒＞請與都察院同舉而貞吉不知謂臣且獨行此事遂有請止考察之＜锍-釒＞及臣得請貞吉好同臣入部竣事亦未嘗有一言之忤也今忽不意有韓楫之奏而貞吉遂此為辭夫考察科道 圣諭也在上心必有獨見豈故假臣以報復之地耶 上以遂其報復耶此 圣心所明與臣何預況今考察畢事久矣曾否報復其事具在不惟在朝廷之人知之四海之人皆知之矣臣無庸辨也至謂臣壞亂選法縱肆大惡不知臣曾壞何法縱肆何事如其然國家自有憲典安所逃罪如其不然天下自有公論安可厚誣臣亦無庸辨也臣自入朝每見縉紳談及貞吉率多畏苦之辭至側目而視臣每為角囗羊曰貞吉剛直慷慨又 上所簡用不宜率爾彈擊以故人言少止而貞吉亦自以臣為已知乃今以韓楫之奏遂及詆臣夫使楫之奏果為臣則前歲給事張鹵御史王友賢等皆曾有言又何為乎其理自明臣亦無庸辨也獨念臣與貞吉同官翰林三十余年頃又同在內閣同受簡任分掌院部事朝夕相與乃誠意不能感孚貞吉之心一旦憤激若此則臣之薄德不亦甚乎內閣翊贊皇猷吏部統領眾職即有德者猶恕不勝況可以薄德甚者居乎至又謂臣當復還內閣不得久專大權夫身任事權臣之所甚懼也求謝事權以圖保全臣之所以日夜惓惓在念者特恕有違 圣托而不敢以為言耳今貞吉乃為臣言至此則所以愛臣者厚矣但臣本庸劣分當引退不當但求角囗羊權而至愿特賜罷免別選賢才以待臣任則國家用人允當而德薄位高力小任重如臣者亦得免于顛危矣 上曰卿輔政忠勤掌銓公正朕所眷倚豈可引嫌求退宜即出安心供職不允辭
升太常寺少卿劉一儒為大理寺左少卿尚寶司卿路王道為順天府府丞
命原任山西總兵署都督僉事謝朝恩充右副總兵分守涼州
巡按宣大御史姚繼可言虜以索把漢那吉故圍平虜城月余殺掠甚眾宣府總兵馬芳見虜轍遁又薄大同鎮城巡撫方逢時呼虜使人屏人語厚賞而遣之人言其指虜東行嫁禍鄰鎮也虜果東向洪州賴宣府總兵趙苛遏之不得入還至鎮城導舊路去芳又不敢追所被殘破擄掠無算宜罷逢時而治芳等罪兵部主御史言請令芳戴罪立功而按治參將以下 上以該鎮功罪總督巡按奏報各殊命覆勘以聞于是吏部覆言逢時素有物望且當虜酋執叛乞降之時正撫臣臨機設策之日夷情既不可洩秘計難以自明要視其后效何如耳不宜先事輙易墮垂成之功 上然之令逢時供職如故
戊子 命歲給新襲黜國公沐昌祚祿米一千五百石俟出幼全給
己丑 命太子太保禮部尚書兼翰林院學士殷士儋入閣辦事士儋＜锍-釒＞辭 上曰卿講幄舊臣學行兼茂特茲簡畀已有成命不允辭仍命兼文淵閣大學士
命廣東道監察御史周禧提調南直隸學校
金星晝見三日
庚辰
改刑部尚書葛守禮為都察院左都御史守禮＜锍-釒＞辭 上曰卿方正老成風裁素箸總憲重任特茲簡用不允辭
升光祿寺卿劉斯潔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撫四川
升尚寶司少卿汪宗伊為本司卿 命太子少保恭順侯吳繼爵掌左軍都督府事
狹西泰寧縣地震有聲如雷
辛卯
吏部左侍郎靳學顏以病乞婦許之
總督狹西三邊右都御史王之誥奏上延綏寧夏諸將搗巢破虜首功凡出塞五百余里斬首百六十級 上嘉之命蔭之誥一子為國子生升巡撫延綏僉都御史河東序為右副都御史總兵雷龍官一級寧夏總兵官呂經等各賚銀幣有差
革河南領班指揮方鎮等任改墻子嶺副總兵張臣古北口副總兵董一元俱統領總督標兵以太平寨參將羅端軍門標下參將李如檳俱充副總兵代臣及一元以軍門標下右營游擊將軍王祿為參將分守太平寨從總督譚綸舉劾也
壬辰
升提督謄黃通政使司右通政李用敬為光祿寺卿四川按察司僉事吳學詩為尚寶司少卿
升河南按察司副使張佳胤為狹西布政司右參政改兼僉事管理糧餉
癸巳
改南京禮部尚書潘晟為禮部尚書南京兵部尚書參贊機務劉自強為刑部尚書
詔贈故協守山西副總兵錢棟為都督僉事令其子襲升三級時御史勘上棟死事狀請贈蔭并恤錄張汝紹喬文奎等而治守備孫錦等失事罪兵部覆奏 上皆從之于是汝紹文奎子各襲升二級而下錦等御史逮問
南京禮部右侍郎孫鋌卒鋌浙江余姚人故尚書升之子都御史謚忠烈燧之孫也舉嘉靖癸丑進士改庶吉士尋授編修校永樂大典纂修承天大志隆慶丁卯大典成升左中允賜五品服歷左諭德國子監祭酒今官未任而卒以經筵講官特賜祭一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