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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 麈史
  • 王得臣
  • 4423字
  • 2015-12-22 10:43:23

安陸地宜稻,兩鈔本均作種。春雨不足則謂之打乾種,蓋人牛種子倍費。元符己卯,大旱,歲暮,農夫告曰:「來年又打乾矣。」蓋臘月兩鈔本均作日。牛(左馬右展)泥中則然。明年果然。

京師槐放花盛,則多河魚疾;北人蕎麥熟,則早晚候霜降。罔有差焉。

江湖間人常于歲除汲江水秤,與元日又稱,重則大水。以上兩條兩鈔本均連上安陸地宜稻為一條。

《顏氏家訓》曰:「何名五更?曰:正月建寅,斗柄昏在寅中,曉則午中矣,歷五辰也。更,歷也。」

予夜不寐,問直宿兵夜如何?曰幾更。明日問何以知?曰:「每轉更則棲鳥多動。嘗出戍,率多用是為驗。」因遣人聽戍鼓,皆然。

熙寧初,予為岳之巴陵令。春月,忽天雨白毛,長二三尺許,取而焚之,臭如馬鬃。是歲戊申也。然京房亦有占,上巳日蛙鳴,則蠶善也。兩鈔本均無也字。此條疑有舛誤。

安陸農視稻穗,多者七八十粒,少者五六十粒,下有細白花叢出。若十花以上則米貴,花多則賤。

大觀戊子仲夏,安陸兩鈔本均無安陸二字。雁自北而南,羣燕委雛而去,不知何祥也。

語讖

戊子五月五日夏至,安陸老農相謂曰:「夏至逢兩鈔本均作連。端午,家家賣男女。」秋稼不登,至冬艱食,果賣子以自給,至有委于路隅者。明年己丑,大旱,人相食,棄子不可勝數。

《傳》曰:原本作日,從兩鈔本改。「元鳥春分至,秋分去。」故世言燕往來不見社。大觀己丑仲春,社前數日燕已來。

前廣西漕李朝奉湜,江寧人,言:昔日內相葉清臣道卿守金陵,為《江南好》十闋,有云:「丞相有才裨造化,圣皇寬詔養疎頑。贏取十年閑。」意以為雖補郡,不越十年必復任矣。去金陵十年而卒。

治平間,李尉廣德,錢公輔君倚守郡。一日,召李登城亭,問殘鈔本作間。及郡事簡,得暇山川行樂,昔葉道卿云「贏得十年閑」,某止得五年亦足矣。自謂不越五年復入。至五年錢卒。

予仲氏光輔,元佑丁卯應詔。季兩鈔本均作李。道輔餞于郊,舉光輔舊詩曰:「仲舒窺圃兩鈔本均誤作園。三年廢,東野看花一日多。」光輔笑曰:「我尚能為此語邪?」明年失意。會有詔,經行士未得黜落,具名以聞。于是有旨,令與特奏名,唱名第一,賜同五經出身。予時自唐易守邠,待次。光輔榮歸,為學尚不輟。八月末,原本作未,鈔本同,從殘鈔本改。為往州北視亡妻孫氏塋地,還次近郊,馬逸而墜,內傷殊甚,十日而卒。「看花一日多」,遂成其讖邪?

博弈

《樗蒲經》曰:「凡近關及后一子,謂之塹。近關及前一子,謂之坑。落坑塹非貴釆不出。凡一馬打一馬,如遇退六踏馬,則一馬可踏五馬。」故世指不循理者,謂之踏坑塹。

世之糾帥蒲博者,謂之公子家,又謂之囊家。《樗蒲經》一有賭,若兩人以兩鈔本均作已。上,須置囊合,依樣兩鈔本均作條。檢文書,乃投錢入囊家,亦謂之錄事。此條兩鈔本均連上為一條。

鄭都官詩有「能銷永日是樗蒲,坑塹由來似宦途」之句。蓋所難者在過關,以前后為坑塹也。

諧謔

神文時京師旱,上閔雨形于寤嘆。宰相請下畿內,遍禱祠廟。陳留有張子房廟,縣尉亦才雅,但好謔,分命詣廟,為二十字詩,題文成侯壁曰:「今人不如古,肉身不如土。我來漢相廟,為民祈靈兩鈔本均作霖。雨。」石齊老說。

元憲宋公應舉,再上及第,初任通判襄州。景文一上及兩鈔本均無及字。第,初任復州推官。元憲謂曰:「某多幸,才入仕不識州縣況味。」景文答曰:「某亦多幸,才應舉便不知下第況味。」兄弟相與笑謔而罷。

長林尉石夷吾齊老嘗游廬山。為予言:「簡寂觀天尊銅像,制范精致。然本乃佛像,唐會昌中廢毀浮屠,兩鈔本均作圖。有惜其像者,遂加冠于首,衣以羽衣,以為天尊。」夷吾作詩曰:「赤土坡頭一寺基,天尊元是一牟尼。時難只得同香火,莫聽閑人說是非。」

熙寧間,王拱辰即洛之道德坊營第,甚侈。中堂起屋三層,上曰朝元閣。時司馬光亦居洛,于私居穿地丈余,作壤室。邵堯夫見富鄭公,問新事。堯夫曰:「近有一巢居,一穴處者。」遂以二公對。富大笑。

熙寧中,遣使諸路察訪。呂升卿明甫奉使京東,身為職官,許薦部吏改官者十員。戲語人曰:「可輟其半,為身改官。」

龍圖閣學士,世謂之大龍,直龍圖為假龍,直學士為小龍。或有得直閣,久之不遷而卒,因曰死龍。

七寺閑劇不同。大府為忙卿,司農為走卿,光祿為飽卿,鴻臚為睡卿。蓋忙卿所隸場務,走卿倉庾,飽卿祠祭數頒胙醴,睡卿掌四夷賓貢之事。

百官赴政事堂議事,謂之巡白。侍從即堂吏至客次請某官,既相見,贊曰:「聚廳請不拜就座。」則揖座,又揖免笏,茶湯乃退。余官則堂上引聲曰:「屈一兩鈔本均作不。啜湯耳。」若同從官,則侍兩鈔本均作待。湯。京官自下,聲喏而升立。白事訖退。或有久次無差遣者,聞堂吏聲屈,乃曰:「不于此叫屈,更俟何所邪?」

官制行,將作監簿易為承務郎,或曰遷官則為迎霜兔矣。又判大理寺崔諫議臺符換大中大夫,前呼兩鈔本皆作呵。曰:「大中來。」人不知,皆笑曰:「大蟲來。」

丞相呂大防性凝重寡言。逮秉政,客多干祈,但危坐相對,終不發一談。時人謂之鐵蛤蜊。

禮有引年,《傳》稱:「陣力就列,不能者止。」今則不然,至于病耄猶不能去,多為貧而然。或有一乞致仕者,親戚相怪,且痛其死矣。予同年仇伯玉粹夫為戶部侍郎,一日報乞致仕。未幾,逢于朝路,因訊之曰:「未嘗有疾,殘鈔本作喪。亦未嘗告老,不知何為也?」粹夫善詼諧,乃告曰:「前日兒子亦自馮翊奔而來,以為死矣。且來草閱躃踴一巡。」

都城相國寺最據沖會,每月朔望三八日即開,伎巧百工列肆,罔有不集,四方珍異之物,悉萃其間。因號相國寺為兩鈔本均無為字。破贓所。

余長子渝,嘗為壽春令。邑有淮南王安廟,春秋朝廷祀之。邑人思劉仁贍之功德,欲立廟,不可得也,遂共為劉令公像于淮南廟中,歲時享焉。傳舍有人為兩鈔本均無人為二字。詩曰:「淮南據險逆西京,仁贍輸忠保一城。今日鄉人聊合祭,未應同食便同情。」

淮南廟有八仙公洎梅福等像,守臣或被旨祈焉。邑人說:往時有姓梅為守,見廟像泣而祭之,云其祖也。回郡至郄家嶺,伶人郄生登嶺大痛,守怪問之。對曰:此嶺乃祖先之冢也。守怒杖之。

異時執政在私第,皆僦居。熙寧初,撒南北作坊,起東西二府。八位,又廢捧日一營建武學,隙地創小宅數十,收賃以充學費,號鬼八位。

雜志

神宗就太原本就太誤作既大,鈔本同,從殘鈔本改。原廟取祖宗以來將相功臣像,各繪于兩廡,因推恩官其后。予在開封南司閱牘,見黨進家狀云:私家無祖像,今城南什物庫土地像乃是。遂取圖之。

哲宗陵曰永陵。京師永泰門、福州永泰縣,皆以他名避之。龍圖閣待制豐稷亦曰:「四明有永泰神,乞改廟額。」奏改之。

狄梁公墓在洛陽東白馬寺。后予游寺,見其像在廡舍下。僧云:「其裔孫侍禁,自陜右輦置,欲建祠堂于此,不果。」

盛武仲知夔州,過江夏。予宴之。其祖天圣間為翰林學士,宰相丁謂去不附己者十人,盛其一也。落學士、工部郎中、知光州,到任未幾,又責和州團練副使。宦者押去,才兩鈔本均無才字。行一日,使者不少止食,盛苦之。夜問左右曰:「使者何不食耶?」曰:「五更食訖。」盛市胡兩鈔本均作裂。餅十余枚,貫以緡,貯水一葫蘆,掛于鞍,行則啖之。余十里,使者顧見,驚問曰:「何從得此物?」答以早令市之,使者撫掌大笑。蓋盛善飯,常兼數人,欲以困之也。

應山縣連處士舜賓,命二子從二宋學。二子庶及庠也,請二公居于邑之法興寺,今尚有二公手植松柏。有縣令經生者忿二公不出謁,屢形顏色,連勸二公強謁之。已而,令恚尤甚。連特詢其情,令怒不以襕鞹也。二公復如言而往。明年,元憲狀元,景文第十人,南歸,令馳謁道左。

唐僧能詩者,如晝字皎然之類甚多。古人生子三日,父名之,二十而冠,友兩鈔本均作父。字之,所以表德也。今僧頭童而不櫛,不可冠,何字之有。薦紳亦從而呼之,何也?

熙寧初,予官陜郊時,初復十鑄錢。監兵聞钖原本作錫,鈔本同,從殘鈔本改。氣久而病瘠,以至不起。惟以蒸豚啖之,可以銷釋,所支率分錢內充買均給。后予所至,多令如此給肉。惟建州豐國監兩鈔本均作稅。役兵,仍多病手弱之疾。

近時士大夫,多因病篤乞致仕。予在大農,忽得目疾,乞宮觀。已而掛冠,年六十二矣。恐四方親友驚嘆,乃自削奏牘,敍致頗詳。其末云:「乞骸以去,敢希漢傅之高風;鼓腹而嬉,愿遂堯民之至樂。」

老醫少卜。老取其閱,少取其決。

鄭毅夫內相再黜于有司。已而,病傷寒。忽一囗,兩鈔本均不空闕。夢化為龍而無角,浴于池中,鱗甲皆水出,蓋汗也。展轉間,張大夫問曰:「君已安否?」曰:「我不是龍。」張以為譫兩鈔本皆作吉。言。既覺,猶若曳尾不收。夢中但聞池上人皆曰:「白龍公來也。」士大夫于內相挽詞多用白龍公者,蓋本此耳。

古人一飯之恩必償,睚眥之怨必報。后世不然,報恩略而報讎必詳。《詩》曰:「忘我大德,思我小怨。」孔子曰:「以德報德,以直報怨。」退之《贈劉師命詩》云:「往取將相酬恩讐。」得時得位,無不皆然。二字兩鈔本皆作如意。

暑月疿子,雖蛤粉陳粟涂之不差。豫章黃元明曰:「止用經夕熱兩鈔本皆作熟。水濯灌之即愈。」果然。

京師賃驢,涂之人相逢,無非驢也。熙寧以來,皆乘馬也。按古今之驛亦給驢,物之用舍亦有時。

乖謬

元憲宋公留守西都,同年為河南令,好述利便,以農家藝麥費耕耨,改用長錐刺地下種。以一畝試之,自旦至兩鈔本均脫至字。暮不能遍。又值蝗災,科民畜一雞,云不惟去蝗之害,亦可字養。令民悉呈所畜,雞既集,紛然而鬭,莫能閑止。邑前百姓喧闐塞路,共觀鬭雞而罷。

安陸雖號節鎮,當南北一統,實僻左無事之地。往者守臣或以遷謫而來,率多時之聞人。歲久,皆吏部擬授,往往厚重而無作為者。熙寧間,一太守點檢清酒務,校量缸酒數少,怒甚。監官對曰:「陶器滲漏。」又校一缸,亦然。太守作色曰:「君子居之,何漏之有?」遂不復問。

元佑中,民家晝日火作。先是數日,前太守令晝闔子城南門,不得啟,民莫曉也。已而火作,居者不得出,救者不得入,民屋盡焚。余詰守,對曰:「某以久旱,用董仲舒閉原本作閍,鈔本同,從殘鈔本改。縱之術耳。」

人有言曰:良田畏七月。蓋百谷秀實之時,正需兩鈔本均作須。雨也。安陸郡一歲禾稼甚茂,而七月不雨。一日,見當職者告以祈雨,但言他而不答。八月又見之,乃召日者占雨期。日者兩鈔本均脫者字。告以將雨。其人乃曰:「是不用宰鵝也。」余觀朝廷頒《祈雨雪文》三卷,藏于郡縣,如宰鵝皆有次第,豈至八月尚可為之。

有一卿列任京西憲,按行一邑。其兩鈔本均無其字。尉蔡人張伯豪也,始迓于郊,憲令步從,又數其所為。至邑,入傳舍更衣,虞候白提刑,適罵者是中丞壻。憲矍然曰:「何不早道?」于是召尉坐,謂曰:「聞君有才,聊相沮爾。君辭色不變,豈易量耶?」原本誤作取,鈔本作也,從殘鈔本改。為發薦章而去。

諫議大夫賈昌衡尹洛日,予管干文字。賈會使者,予亦與坐末。賈因言有兩鈔本均無有字。一相知任憲,至一郡,有護戎年高,因料兵,曰:「護戎老不任事,何可容也?」太守默然。戎乃抗聲曰:「我本不欲來,為小兒子所強,今果受辱。」憲問小兒子為誰?曰:「外甥。」復問為誰?曰:「章得象也。」蓋郇公,是時兩鈔本均無是時二字。方為丞相。憲曰:「雖年高,精神不減,不知何餌?」戎曰:「無恁兩鈔本均無恁字。餌。」憲曰:「好箇健老兄。」惠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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