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靈子拿樹枝逗它，“這只雪貂是我前幾日在昆侖墟得的，甚有靈性。”

青瑤眼饞地看著雪貂拿油光水滑的皮毛在銀靈子身上蹭，轉頭委屈巴拉地對著狐貍。

“阿白，你看看別人家的靈寵，你再看看你，沒半分乖巧。”

狐貍輕飄飄瞟了一眼，鼻腔似乎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抖著招眼的三角耳，自顧慢條斯理地伸展四肢，一副慵懶模樣。

銀靈子幸災樂禍道：“這狐貍跟你不親。”

“那一爪子沒撓夠是吧。”青瑤啐他，“少刮躁，你說的比賽呢？”

銀靈子頓時來了精神，遙指著不遠處的山坡，“瞧見坡頂的那棵樹沒？我在樹杈上掛了顆靈石，順著右手邊的小路過去，路上已設好了迷陣，我倆的靈寵，誰先闖過迷陣拿到靈石者勝。”

“好！”

青瑤拿手在眉骨上搭涼棚，又蹲下身去，一把摟住狐貍，將狐貍頭扭向山坡方向，一本正經地循循善誘。

“阿白啊，你瞧見那坡頂的靈光沒，是不是很好奇那光是什么東西發出來的呢？有沒有很想去看看？”

并沒有。

狐貍似乎明白了青瑤的意圖，掙脫掌控，扭頭涼涼看了她一眼，表示拒絕。

銀靈子在一邊催促：“青阿瑤你快點，我的雪貂一直要跑出去。”

“哎喲，好白白，你就答應我。”青瑤不容置否地抱著他，捧著臉一頓蹂躪，“你聽我說，那顆靈石很漂亮的，一定要贏回來，再說你這聰明，我天天在亮亮跟前夸你呢，今天千萬不能給我下面兒，晚上我給你烤雞吃。喔！”

狐貍一臉生無可戀往右側的小徑踱去。

……

“噗！哈哈哈哈……”

幻象之外，岑柩終于忍不住破功，一手搭在白梵肩上差點沒笑癱在地。

白梵黑著臉等了半刻中，最后咬牙切齒道，“笑夠了嗎。”

“哈哈哈……這小帝姬……真是個寶哈哈哈！該叫上我娘子一起看……”岑柩好半響順了氣，“你說這事要傳出去，唔……青丘帝君與靈寵競賽，估摸著洪荒往后萬余年茶余佐酒的談資便有了。”

岑柩越看白梵黑臉越歡樂道：“怎么，你最后為你那小主人贏了靈石與否？你既然沒有人家靈寵的乖巧勁兒，可別連競賽也及不上。”

“沒有誰贏。”白梵大拇指按壓著眉心，“我跑出去后就沒再回她那兒了。”

“哦，記起來了？”

“嗯，算來已過了五萬余年了。當時我吸取了那顆靈石的力量，找了處地方閉關消化靈氣，出來時原本盤算著先回青丘看一眼再去找她，卻遇事耽擱了，一拖再拖，再爾后，吃了幾道業火天劫便忘了這遭事。”

“我琢磨你不會是嫌丟臉，現了真身之后怕被青瑤認出來，才沒去見她的罷？”

“咳，當時我受了重創，在青瑤身邊時不大記事，原本也不知她的身份，更遑論爾后遭劫忘事。”白梵假裝不知道岑柩話里的揶揄，“此番她自己找到青丘來，當真是要償這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