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不喜人太多。”

“呃……”青瑤哽住，“就這個？”

“嗯。”

“以往跟在本君身邊的，個個手腳都很靈活，你若只通文墨不善其他，趁早回去紺青殿。”

青瑤連忙道：“君上！這個不會可以學呀！”

白梵眼皮一轉，掃過青瑤的小細胳膊，“喔？”

“君上就算不信我，那總得信兮娘娘吧，娘娘一直說我很聰明的，什么事都一學即會。”

青瑤信口胡謅，倒是無意點醒了白梵。

對了，在丹穴山那邊的人未親自過來領青瑤回去之前，自己切莫要開口遣她走。

不若岑柩寧兮回來了知曉此事不好應付，仔細寧兮發怒了找他麻煩，岑柩色令智昏，指不定怎么陪她撒潑，到時候又是一堆麻煩事。

青瑤在邊上見白梵一直未答，反而盯著她若有所思的模樣，以為白梵真要趕她走，暗自叫苦。

也對，帝君身邊怎可能留一個沒經驗的新手近身侍候，從小身邊的白澤就是個好例子，寵獸、教習先生、奶媽子不等，樣樣俱全。哎呦喂，怪自己太心急沒做好功課，這下要是前功盡棄以后就更難接近他了。

青瑤保著最后一絲期望，期期艾艾道，“君上……這，再者說了，君上之前的隨身侍童不是被調到別處去了么，君上開了我，一時也找不著新的呀，吶不如就留著阿玄一段時日作與觀察，阿玄一定用心學這些瑣事，到時君上還不滿意再行遣退，君上以為呢？”

白梵眼睛重新挪回經書上。

“本君沒興致讓你練手，以后有甚不懂的，沒做過的，事先問問毗管事。”

青瑤慣性點頭，回神之后驟然大喜，樂不可支的模樣，“君上，你不趕我走啦！謝君上！阿玄一定好好努力！”

音量拔高不少，白梵皺眉瞥過去，撞上對方充滿感激的星星眼……

唔，冷硬無情腹里藏黑的白梵狐貍，破天荒心頭劃過異樣，生出那么些許內疚感出來，轉瞬挪開青瑤那雙毫無防備亮晶晶閃著“白梵是好人”的黑眸。

連剛剛預備好訓斥她話語時，略掉尊稱直呼“你我”都咽下去了，清咳一句，“門口的折子，給本君搬過來。”

“諾！”

青瑤蹦蹦噠噠過去，快速來回幾趟搬完。

數量頗多，案桌放不下，有一部分已經堆在地方了，全是信伐文書、請帖折子諸類。

青瑤咂舌，“這么多啊。”

青丘立國不過短短數百年，各族之間仍存在間隙，時有摩擦，加之白梵前陣子閉關不出，往來公文便堆積下來了。

白梵吩咐道：“分類，把折子先挑出來。”

青瑤有心表現，整理的十分認真。

結果整理完發現都是請帖和信封居多，青瑤感概，“君上，你人緣不錯，這么多故友相邀，你跟很多人都有書信往來么，有好多信呢。”

白梵挑眉，“幫本君看看都是什么人寄來的。”

此話正中青瑤下懷，她也好奇白梵都跟何人有交集。

“我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