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5章

  • 孟子雜記
  • 陳士元
  • 8463字
  • 2015-12-16 17:01:03

字同

民歸之由水之就下由古之樂也以齊王由反手也由弓人而恥為弓王由足用為善其橫逆由是也由己溺之也由己饑之也是由惡醉而強酒由射于百步之外也見且由不得亟由與猶同

文王猶方百里起猶與由同

辟土地朝秦楚地不改辟矣田野不辟辟草萊入其疆土地辟我能為君辟土地辟與辟同

放辟邪侈【梁惠滕文重出】辟與僻同

踰垣而辟之辟兄離母伯夷辟紂太公辟紂【離婁盡心重出】故患有所不辟也可以辟患而有不為也辟與避同

妻辟纑辟與擗同績麻曰辟練麻曰纑

辟若掘井辟與譬同

徐辟之辟與行辟人之辟讀音璧

沛然下雨沛與霈同

涂有餓莩野有餓莩用其二而民有殍莩與殍同

一人衡行衡與橫同

一灑之灑與洗同

蒞中國蒞與蒞同

是罔民也罔與網同

太王居邠邠與豳同唐明皇開元十三年以豳字如幽乃改作邠今七篇出后人鈔録故字從邠而豳風不改者六經有石刻故也

耆秦人之炙耆吾炙口之于味有同耆也口之于味也有同耆焉耆與不嗜殺人嗜羊棗之嗜同

般樂怠敖般樂飲酒般與盤同

井地不均鈞是人也均與鈞同

為阱于國中阱與穽同出疆必載質庻人不傳質為臣質與贄同

共為子職而已矣共與供同

征招角招是也招與韶同

君子所患則亡矣亡親戚君臣上下問有余曰亡矣亡與無同

利其菑菑與災同一作災

鄉為身死而不受鄉與向同

君不鄉道鄉與相向而哭之向同一作向

距楊墨距诐行能言距楊墨距人于千里之外距與來者不拒之拒同

為叢驅爵驅與驅同爵與雀同

不稅冕而行稅與脫同俗作稅非

盜跖之所筑盜跖之所樹跖之徒也跖與跖同

木若以美然不以泰乎以與己同

使治朕棲棲與棲同謂床也

人不足與適也適與謫同或作

適非孶孶與孜孜同

掘井九軔軔與仭同

自怨自艾有私淑艾者艾與刈同謂斬絶自新也

禽獸偪人逼堯之子偪與逼同

飦粥之飦與饘同

原泉混混取之左右逢其原原與源同鄉原之原與愿同

狂獧之獧與狷同

師死而遂倍之子倍子之師倍與背同

非所以內交于孺子之父母也閉門而不內若已推而內之溝中內與納同

力不能勝一匹雛匹與鴄同

猶棄敝蹝也蹝與屣同說苑又作躧

法家拂士拂與弼同荀子亦作輔拂

從者之廀也廀與人焉廋哉之廋同

屈而不信信與伸同

阨窮而不憫孔子當阨君子戹于陳蔡之間阨與戹同

非所以要譽于鄉黨朋友使數人要于路要其有酒肉黍稻將要而殺之以割烹要湯食牛以要秦穆公以要人爵要與邀同

幡然改幡與翻同

放勲放勛勲與勛同

有逹財者財與材同

閔其苗之不長閔與憫同

直不百步耳直好世俗之樂耳非直為觀美也奚翅食重奚翅色重豈適為尺寸之膚哉直翅適聲相近并訓但也翅一作啻古文通用

則賈相若巨屨小屨同賈賈與價同

頒白之頒與班同

燕人畔管叔以殷畔親戚畔之畔與叛同

比有七義愿比死者比為【去聲】也比其反也比及也子比而同之比次也御者且羞與射者比比而得禽獸比阿黨也爾何曽比予于是比并也與禮之輕者而比之比較也且比化者比近也謂近死者也此七義各有取而字則同

終身欣然樂欣與欣同

瞷良人之所之儀禮士昬禮篇鄭注引孟子曰將覸良人之所之陽貨矙孔子之亡也漢書注作覸孔子之亡古文瞷矙覸同

不蕓苗者也蕓人之田蕓者不變蕓與耘同

數罟不入洿池洿與污同

反其旄倪旄與耄同倪與兒同曲禮九十曰耄一作旄漢書倪寛一作兒寛

出從而揜之揜與掩其親之掩同

望道而未之見而居堯之宮二而字當作如蓋如而古字通用詩垂帶而厲注而如也又而今一作如今

君子不亮烏乎執亮與諒同

汜濫于天下汜與泛同

徒餔啜餔與哺同啜與歠粥流歠之歠同

饋兼金饋與饋生魚饋生鵝老弱饋食之饋同

浡然興之矣浡然而生浡與勃同艴然不恱艴亦與勃同

有梏亡之矣有與又同

地有肥磽磽與磽同

見秋毫之末毫與豪同莊子作豪末漢志云利析秋豪蹵然不悅疾首蹙頞已頻顣蹵蹙顣三字同

歸潔其身絜與潔同字從刀俗從刃非

君無尤焉無與毋同

驩虞如也驩與歡同虞與娛同王驩字子敖敖與遨同遨游歡義

安居而天下熄王者之跡熄不熄則謂之水不勝火熄與息同

掊克在位掊與裒同

彀率之率與律同

填然鼔之填與闐同詩云振旅闐闐

夫貉五糓不生貉與貊同

字脫

一介不以與人一介不以取諸人介當從草作芥

曽益其所不能曽當從土作増荀子榮辱篇楊倞注引孟子作増益其所不能

士憎茲多口憎當從土今從心誤也王充論衡云士茲多口為人所陷無憎字

有私龍斷焉龍當從土作壟

且比化者朱注化者死者也宣城張師曽云化疑當作死蓋字之訛缺也吾儒止言變化融化之類未嘗以死為化也以死為羽化坐化者佛老之說也

二女果果當從女見說文

匪厥玄黃匪當從竹作篚周禮禮記篚多作匪蓋古文也

頻顣頻當從卑作顰

攸然而逝攸當從心作悠作婐

鑚穴隙相窺穴當從工作空按古文穴即空也穴有三音讀去聲苦貢切缺也讀上聲康董切孔也讀平聲苦紅切虛也若讀入聲穴字胡血切窟也掘土為坎離乎相窺矣

孟子去齊宿于晝晝當作畫音獲路史國名紀云畫在臨淄

以紂為兄之子且以為君而有微子啟王子比干據此文則微子比干皆紂之叔父而書稱王子為商王元子與此不同故朱注亦云疑此或有誤字金履祥云兄字當是乙字謂均是帝乙之子也義始豁然

太丁未立下當有而卒二字

臺無饋也臺當從人作儓然左傳亦云仆臣臺是臺儓古字通用

人不足與適也政不足間也間上當有與字

镃基之基當從金作錤朱注镃基田器說文錤大鈕也亦見月令舊唐書隠太子建成傳贊作镃錤

隠幾而臥隠讀去聲當作囗〈穏,亻代禾〉集韻云囗〈穏,亻代禾〉依也

系累其子弟累本作累司馬相如傳作系絫

無或乎王之不智或當從心作惑

燔肉不至燔當作膰

或相什伯伯當作佰正韻云十人為什百人為佰古文伯佰通用

惰其四支支當作肢

以羨補不足羨從囗〈氵欠〉俗從次非愿受一廛而為氓廛從廣從里從八從土俗從黒非疏食菜羮一豆羮舍簞食豆羮正韻羮作羮注云從羔從美也俗作囗〈羔上大下〉非涼涼從水俗作涼非霸從雨俗作覇非

伊尹放太甲于桐按孫季昭示兒編云放當作教以其篆文相近故訛爾

仁者人也合而言之道也按余冬序錄載髙麗本孟子曰仁者人也義者宜也禮也者履也智也者知也信也者實也合而言之道也所添字句朱子取之

盡信書不如無書按王元澤引古本孟子云盡信書不如無為書為者學也書安可無也學者慎所取而已不知慎所取則不如勿學也

斷句

有人不得則非其上矣

趙注有人不得句言人有不得其志也吳程云有字句言賢君固有此樂但不可使人不得耳

今言王若易然則文王不足法與

易然句或讀然屬下文

至大至剛以直

程明道讀以直句云不言至直者此是文勢如治世之音安以樂之類又云須是見至大至剛以直之三徳方始見浩然之氣

而勿正心勿忘

勿正句或讀心屬上文

智足以知圣人污不至阿其所好

古注圣人句污字另為句朱注從之惟蘇老泉讀圣人污為句故作三子知圣人污論謂三子之智不足以及圣人髙深幽絶之境徒得其下焉耳程明道亦云三子智足以知圣人污曲

敦匠事嚴

王栢讀敦匠事句嚴字另為句趙讀敦匠句

自天子逹于庶人非直為觀美也

十三字一句

可謂曰知

輔廣云可當作皆如作可不成文理吳程云可字句應上文不可字言百官族人之不可者今皆可之也謂曰知謂為知禮孫奭云可謂曰知者百官族人指文公而稱之之辭也

何不為陶冶舎

陶冶句舎屬下舍者止也或讀舍屬上文舎者作陶冶之處也

徃送之門

徃字句言女子之嫁而徃也送之門句禮婦人送迎不出門故母送女但至門也

是皆已甚迫斯可以見矣

已甚句迫字另為句古注是皆已甚迫為一句言文侯繆公皆就見已甚迫切也

陽貨先豈得不見

先字句謂先來加禮豈得不見謂孔子亦徃拜也趙注作一句讀言陽貨豈先不得見孔子但以其不合故瞷亡饋豚孔子亦瞷亡徃拜耳

誅紂伐奄三年討其君

誅紂句伐奄三年討其君為一句君謂奄君也孫奭讀三年為一句言周公相武王伐紂又伐奄始終三年也

七八月之間雨集溝澮皆盈

雨集句或讀雨字句

其妻妾不羞也

連下文讀

兆足以行矣而不行

八字一句讀

子思不悅于卒也

不悅句

其好惡與人相近也者幾希

十一字一句讀

仲子不義與之齊國而弗受

仲子微讀不義至弗受一句讀

人莫大焉亡親戚君臣上下

十一字一句讀

卒為善士則之野

舊注善士句一說卒為善句士則之句野字屬下文謂馮婦改行卒然為善其為士者亦取法之及其舊態復作其為士者又從而笑之矣前后兩士字相應

注異

不日成之

詩舊注不相期日限自來成之

時日害喪予及女偕亡

趙注時是也日乙夘日也害大也言桀為無道百姓皆欲與湯共伐之湯誓師曰是日桀當大喪亡矣我與女俱徃亡之

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檢

羅大經云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檢涂有餓殍而不知發檢一本作斂蓋狗彘食人食粒米狼戾之歳也法當斂之涂有餓殍兇歳也法當發之三代雖無常平之名而有常平之政特廢于衰周耳陳止齋云周禮以年之上下出斂法蓋年下則出恐榖貴傷民年上則斂恐榖賤傷農即后世常平之法也

深耕易耨

張鎰云易耨蕓苗令簡易也許謙云易猶淺也此金履祥之說蓋深耕則土疏通而苗易發逹淺耨則但去草而不傷榖根

釁鍾

正韻云釁與釁同血祭也牲血涂器曰釁血者陰幽之物釁用血蓋所以厭變恠御妖釁也御妖釁而謂之釁猶治亂曰亂也禮記雜記篇凡宗廟之器有名者成則釁之以豭豚注云宗廟名器成則以豭豚血涂也周禮春官天府釁寳鎮及寳器注云釁謂殺牲以血涂之又罅隙曰釁或謂器成必有釁隙殺牲取血涂其釁隙以厭除不祥因謂之釁呂覽本味篇湯得伊尹之鼎祓之于廟釁以犧豭祓者厭除不祥即正韻所謂御妖也朱注取涂隙之義不取御妖之義陸善經孟子音義釁許刃切禮記周禮注并音許靳切而楊慎巵言則云禮記周禮注釁音徽按周禮大祝隋釁注云隋釁薦血也隋呼回切音隳楊慎誤以為釁音耳

為長者折枝

陸筠云折枝為磬折腰肢揖也孫奭云為長者按摩手節而語人曰我不能是恥見役使但不為耳非不能也古文肢枝通用漢書武帝紀民猶肢體一作枝體

疾首蹙額

正韻額音遏鼻梁也孫奭云額鼻頸蹙額蹙其鼻頸而愁悶也呂覽孔子食昌蒲縮額而食之注云額鼻梁

一人橫行于夭下

趙注一人指紂也言紂橫逆以行于天下而不順也

朝儛

朱注朝儛山名或云朝水名也金履祥云海旁之山潮至如舞顧野王云朝囗〈氵舞〉水名出南陽誤以儛為囗〈氵舞〉也一云朝音朝夕之朝齊有朝儛衛有朝歌皆以俗好嬉游名其地淳于髠云齊右善歌即此地也

雖萬鎰

趙云二十兩為鎰璞玉萬鎰言眾多也國語禮記注并云二十四兩為鎰今云二十兩誤萬鎰謂璞玉價直萬鎰之金耳

如解倒懸

孫奭云解其倒懸之索

雖由此霸王不異矣

趙注夫子加齊之卿相得行道焉雖用此臣位輔君行之亦不異于古霸王之君矣

自反而縮

趙注縮義也

夫志至焉氣次焉

一說至非至極之至乃至到之至次非次第之次乃次舎之次言志念到此而氣即到此也王陽明亦云志至氣次是志之所至氣亦至焉之謂非極至次二之謂

志壹則動氣氣壹則動志

陸善經云志氣閉而為壹志閉塞則氣不行氣閉塞則志不通

行潦

一說潦音澇謂水澇之年大道上積水也

市廛而不征法而不廛

鄭玄周禮注云市廛而不征謂物藏于市不稅之也故曰市廛而不征其有貨物乆滯于廛而不售者官為買之入膳夫之府所以紓民事而官不失實不廛者不久滯于廛也故曰法而不廛

可運之掌上

趙注易如轉丸于掌上

且比化者

丁公著云且棺槨敦厚比親體之變化

季孫曰異哉子叔疑云云又使其子弟為卿

趙注季孫子叔二子孟子弟子也季孫知孟子意不欲而心欲使孟子就之故曰異哉弟子之所聞也子叔心疑惑之亦以為可就孟子解二子之異意疑心曰齊王使我為政不用則亦自止矣今又欲以其子弟故使我為卿而與我萬鍾之祿云云此說與朱注異宋政和五年太常寺請定兗州鄒學孟子廟弟子封爵季孫豐城伯子叔承陽伯自程朱之說定而二子位號始除

于薛饋五十鎰而受

一說薛君齊田文也是時任姓之薛滅于齊齊人嘗筑薛以逼滕

龍斷

孫奭云丘壟堁斷之髙者

齊疏之服

趙注齊疏即齊衰也與朱注異

吾有所受之也

趙注世子言我受之于孟子也

非先王之道

趙注許子托于太古非先圣王堯舜之道一說非詆也

是率天下而路也

趙注率導天下人以羸困之路也孫奭云驅率天下之人如路人但泛視而不知上下貴賤耳

江漢以濯之

一說上文強曾子曾子曰不可其敘事之辭已畢江漢三句是孟子贊美圣道以解曽子所以不可之意蓋江漢楚望故孟子指以語楚人若云曽子之言則不應舍他水而稱此

毀瓦畫墁

趙注破碎瓦畫地則復墁滅之此無用之為也

徒善不足以為政徒法不能以自行

曽鞏云善覺之也法導之也政率之也相須以成未有去其一而可以言王道之備者也

獸之走壙也

吳程云走音奏言急趨而就之也壙穴也獸之所居

望道而未之見

程明道云望天下有治道太平而未得見也

西子

趙注西施越之美女過市欲見者先輸金錢一文然他書稱西施如浣紗鬻薪病心學服等事甚多而輸錢之說則未之聞

公行子有子之喪

元幼讀朱注子之無解蓋以之字為語助辭有子公行子之子也一說公行子喪父有人子之喪禮也已而又疑孟子王驩及朝臣徃吊雖云公行子為齊大夫吊為生者而其死者若非爵位隆貴則朝臣未必一時并徃而國君未必命有司治喪也使無有司治喪則孟子何以舉朝廷之禮言乎后讀荀子始知子之為人名荀子大略篇云公行子之之燕遇曽元于涂楊倞注云孟子曰公行子有子之喪公行子齊大夫子之蓋其先也竊疑公行子之即燕相子之按史記蘇代為齊使燕以事激燕王讓國于子之齊伐燕燕王噲死子之亡然史記但言子之亡不言亡之何國或者子之本齊人自燕逃歸齊至此時死耳蓋子之嘗為燕君五年其死于齊也齊王以國君之禮待之故孟子有朝廷之說若然則年表謂君噲子之皆死汲冡紀年謂齊人禽子之而醢其身均妄也

完廩捐階

一說瞽瞍使舜完廩舜即棄階而下瞽瞍不知其已下故焚廩也捐階與下文出字相應

謨蓋都君

皇甫謐云舜字都君張守節亦云重華字都君趙注都于也君舜也謂謀蓋于舜

九男

趙注堯使九子事舜以為師又云堯典有二女不見九男按史傳皆言丹朱庶弟九人莊子尹子呂覽并云堯有十子而淮南子亦云堯傳舜屬以九子韓愈孟子注云九男卿大夫旅人之子也

殺三苗

陸筠云殺一本作窾謂空也置也按書云竄三苗于三危史記云遷三苗于三危莊子云投三苗于三峗竄遷投義同

靡有孑遺

詩傳云孑半臂貌言無半身之遺也

論其世

趙注在三皇之世為上在五帝之世為次在三王之世為下

狼疾人

孫奭云狼疾藉亂而不知醫治者也

岑樓

陸善經云岑樓山之鋭嶺者

人恒過云云而后喻

趙注人有謬思過行不得福然后乃改其所為也困瘁于心衡橫也橫塞其慮于胸中而后作為竒計異策憤激之說也征驗見于顏色若屈原憔悴漁父見而怪之發于聲而后喻若寗戚商歌桓公異之也孫奭云有憔悴枯槁之容驗于色吟詠嘆息之氣發于聲則人見其色聞其聲而后喻曉其所為矣

五伯

孟子言五伯屢矣但言齊桓晉文之事其三則未聞也先儒有以秦穆宋襄楚莊足其數者考春秋行事宋襄何足言霸秦穆楚莊本夷狄而恃強以脅中國于霸何有按白虎通云五伯者夏昆吾商大彭韋豕周齊桓晉文故曰五伯者三王之罪人也史記諸侯王表云五伯扶其弱師古注云謂齊威宋襄晉文秦穆吳夫差也又異姓諸侯王表云適戌強于五伯師古注云謂昆吾大彭韋豕齊威晉文也師古注五伯前后不同又不言齊桓而言齊威殆不可曉

不屑之教誨

一說屑勞也謂不勞力之教也與朱注異

莫非命也順受其正

趙注命有三名行善得善曰受命行善得惡曰遭命行惡得惡曰隨命惟順受命為得其正也白虎通受作壽云壽命以保度遭命以遇暴隨命以應行習

子莫執中

陸善經云子等無執中也指楊墨言

為機變之巧者

丁公著云造機械阱陷之巧以攻戰非正道也

疢疾

孫奭云疢疾人有小疾常沾在身不去者

不以三公易其介

趙注介大也栁下惠執弘大之志不恥污君不以三公易其大量也此即不恭之意

仁言不如仁聲

張鎰云仁聲樂聲雅頌也

既入其苙

晁說之云或以苙為欄非也苙從草香白芷之異名豚之所甘既放之入其苙得其所矣又追而召之非善防邪說者也按韻書苙又音及本草白芨一作白苙

館之上宮

趙注上宮樓也孟子舎止于賓客所館之樓也

不下帶而道存焉

趙注善言善道皆在胸臆吐口而言之四體不與焉故曰不下帶而道存孫奭云君子之言皆在胸臆以其不逺于心而道存焉蓋帶者所以服之近于人心也故取而喻之曰不下帶而道存程伊川云帶蓋指其近處下猶舎也離也

評辭

漢揚子云【雄】曰古者楊墨塞路孟子辭而辟之廓如也又曰孟子勇于義而果于徳不以貧富貴賤死生動其心或問孟子知言之要知徳之奧曰非茍知之亦允蹈之【尹和靖曰此最善論孟子者】

班孟堅【固】曰仲尼抗浮云之志孟軻養浩然之氣彼豈樂為迂闊哉道不可以貳也

趙邠卿【岐】曰孟子生有淑質治儒術之道通五經尤長于詩書【仁山金氏曰東漢以明經設科趙氏習見故有通五經尤長詩書之言】戰國縱橫用兵爭強以相侵奪當世取士務先權謀以為上賢先王大道陵遲隳廢異端并起楊朱墨翟放蕩之言以干時惑眾者非一孟子閔悼堯舜湯文周孔之業將遂湮微遂以儒道游于諸侯思濟斯民然不肯枉尺直尋時君咸謂之迂闊于事終莫能聴納其說孟子亦自知遭蒼姬之訖箓進不得佐興唐虞雍熙之和退不能信三代之余風【信與伸同】恥沒齒而無聞焉故垂憲言以詒后人于是退而論集所與髙第弟子公孫丑萬章之徒疑難問答又自撰其法度之言著書七篇包羅天地揆序萬類仁義道徳性命禍福粲然具載帝王公侯遵之則可以致隆平頌清廟卿大夫士蹈之則可以尊君父立忠信守志厲操者儀之則可以崇髙節抗浮云有風人之托物二雅之正言可謂直而不倨曲而不屈命世亞圣之大才也又曰孟子長于譬喻辭不迫切而意已獨至又曰儒家惟有孟子閎逺微妙藴奧難見

唐韓退之【愈】曰堯以是傳之舜舜以是傳之禹禹以是傳之湯湯以是傳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以是傳之孔子孔子以是傳之孟軻軻之死不得其傳焉又曰孟氏醇乎醇者也又曰孟子之功不在禹下【程子曰韓子論孟子甚善非真見得孟子意亦道不到】

程晏然【晏】曰孟子大逹逺盜蹊而遵正路者也

皮襲美【日休】曰孟子之文燦若經傳天惜其道不燼于秦自漢氏得之嘗置博士以専其學故其文繼乎六藝光乎百代真圣人之微旨也又曰世之士以湯武為逆取其不讀孟子乎以楊墨為逹智其不讀孟子乎由是觀之孟子功施于人亦不輕矣宋

孫宗古【奭】曰總羣圣之道者莫大乎六經紹六經之教者莫尚乎孟子自昔仲尼既沒戰國初興至化陵遲異端并作儀衍肆其詭辨楊墨餙其滛辭遂至王公納其謀以紛亂于上學者循其踵以蔽惑于下猶洚水懷山時盡昬墊繁蕪塞路孰可芟夷惟孟子挺名世之才秉先覺之志拔邪樹正髙行厲辭導王化之源以救時弊開圣人之道以斷羣疑其言精而贍其旨淵而通致仲尼之教獨尊于千古非圣賢之倫安能至于此乎

歐陽永叔【修】曰孔子之后惟孟軻最知道

蘇東坡【軾】曰自孔子沒諸子各以所聞著書而皆不得其源流故其言無有統要若孟子可謂深于詩而長于春秋者矣其道始于至粗而極于至精充乎天地放乎四海而毫厘有所必計至寛而不可犯至宻而可樂者此其中必有所守而后世或未之見也

程明道【顥】曰學者全要識時若不識時不足以言學顏子陋巷自樂以有孔子在焉若孟子之時世既無人安可不以道自任又曰孟子泰山巖巖之氣象又曰孟子有功于道為萬世之師其才雄又曰論心術無如孟子又曰由孟子可以觀易

程伊川【頥】曰自孔子沒獨孟軻氏之傳得其宗故求觀圣人之道者必自孟子始又曰孟子言己志有徳之言也論圣人之事造道之言也又曰孟子學已到至處又曰知易者莫如孟子知春秋者莫如孟子【尹和靖曰以此而言則趙氏謂孟子長于詩書而已豈知孟子者哉】又曰孟子有功于圣門不可勝言又曰孟子之事功與禹稷并又曰孟子性善養氣之論皆前圣所未發

邵康節【雍】曰孟子可謂善用易者也

謝上蔡【良佐】曰孟子強勇以身任道又曰孟子之才甚高

楊龜山【時】曰孟子以浚智剛明之材出于道學陵夷之后非堯舜之道不陳于王前非孔子之行不行于身思以道援天下紹復先王之令緒其自任可謂至矣當是之時人不知存亡之理恃強挾眾而驟以仁義之言誘之宜其以為迂闊而不足用故轍環于齊魯晉宋之郊而道終不行亦其勢然也方世衰道微使奸言诐行不得逞其志無君無父之教不行于天下而民免于禽獸其功亦不小矣古人謂孟子之功不在禹下亦足為知言也

李延平【侗】曰養氣大概是要得心與氣合不然心是心氣是氣不見所謂集義處終不能合一也

朱晦庵【熹】曰曽子子思孟子大畧皆相似又曰孟子如大匠把得繩墨定千門萬戶自在又曰孟子論愛牛制產本末雖殊然亦伸其說于立談之間大抵圣賢之言其精神力量有感動人處非為恐彼逆疑吾說之迂而姑論無事之理以嘗試之也若必如此則便是世俗計較利害之私何處更有圣賢氣象耶

陳知黙【淵】曰孟子七篇専發明性善【宋史列傳】

胡五峯【宏】曰孟軻氏閑先圣之道慨然憂世見齊梁之君開陳理義提世大綱一掃東周五霸之弊發興衰撥亂之心其傳圣人之道純乎純者也

張南軒【栻】曰孟子在戰國多眷眷于齊宣王其去也又遲遲而不去只為齊宣王有好勇之資難棄之耳又曰齊王資雖不敏然異夫飾非矯情以自欺欺人者故孟子有望焉

何西疇【坦】曰齊梁之君地丑徳齊孟子以仁義游于其間卒乃謂齊王足用為善梁惠則以不仁斥之非有適莫也志莫患乎自滿惟虛可以受人梁惠自矜其盡心于國而齊王謂吾惽不敏取齊棄梁于是乎決矣又曰梁襄恵王之嗣也孟子鄙之謂望之不似人君齊王之子亦人子也孟子一望見之頃則興喟然之嘆為大哉之稱此亦可見取齊棄梁之意也

髙續古【似孫】曰士之生于春秋戰國之間其所以薫蒸染習變幻捭闔求騁于一時而圖其所大欲者徃徃一律而同歸其能屹立中流一掃羣異學必孔氏言必六經者孟子一人而已

熊勿軒【禾】曰當時七雄皆大國也孟子獨惓惓于齊梁者欲得志行乎中國也若秦楚則蠻夷戎狄之裔七篇之書深鄙外之蓋其得志必非天下生民之福自周之衰天下大勢不入于楚必入于秦圣賢已逆知其所趨矣當時孟子止言深耕易耨孝悌忠信則可以制挺而撻秦楚自一等富強而言豈不大迂闊而不切于事情然后來秦亡不過起于掲竿斬木之匹夫堅甲利兵果足恃乎孟子之言不我誣也

汪浮溪【藻】曰孟子七篇之書敘戰國諸侯之事與夫梁齊君臣之語其辭極于辨博若無異乎戰國之文也至推性命之隱發天人之微粹然歸于正使學者師用比之六經則當時所謂儀秦犀首輩豈惟無以望其門墻殆冠履不侔矣

吳淵穎【萊】云孟子亞圣大才史遷不當使與鄒衍淳于髠慎到荀卿墨翟尸佼長盧同傳

宋景濂【濂】云孟子以大賢眀圣人之道謂之經亦宜

薛敬軒【瑄】曰戰國之時舉世趨利而孟子言仁義是以所如不合又曰孟子不尤臧倉與孔子不尤公伯寮之意同又曰孟子七篇乃洙泗之正傳經千余載世儒例以子書視之而無知之者知孟子者韓子一人而已又曰孟子論王政大要不出教養二端

宋王伯厚【應麟】曰圣人作經載道學者因經明道粵自木鐸聲寢經與道榛塞孟子辟邪距诐羽翼孔道七篇垂訓法嚴義精知性知天易之奧也以意逆志詩之綱也言稱堯舜書之要也井田爵祿之制可以知禮王霸義利之辨可以知春秋故儒者稱之曰通五經又曰小弁述親親之言王制述貢助徹之法爵徳齒釋于太宰經界釋于小司徒圭田市廛闗譏釋于載師廛人司闗助有公田國中什一及函矢之說又詳列于考工記珠貫絲紐上下洽通葢傳得其宗無越鄒孟求觀圣道必自茲始【出玉海五經通義說】

全書完
主站蜘蛛池模板: 吉木乃县| 南康市| 石楼县| 乌鲁木齐市| 河源市| 白水县| 丰县| 兰溪市| 逊克县| 额济纳旗| 定襄县| 铁岭市| 建湖县| 蒙城县| 沛县| 朔州市| 河东区| 班戈县| 开封市| 临邑县| 绥中县| 寻甸| 布尔津县| 宜川县| 茂名市| 集贤县| 镇巴县| 德州市| 陵水| 定南县| 连山| 舞阳县| 武强县| 信宜市| 东乡族自治县| 阿合奇县| 来凤县| 丰县| 从化市| 改则县| 龙江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