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醒的陸萬蜂,看到陸家的子弟躺倒了一大片,頓時大怒:“閣下是什么人?為什么夜闖我陸家,還打傷我這么多人,今晚要是不給一個合理的交代,你休想離開。”
那人聲音沙啞,渾然不屑道;“我是什么人,你還不夠格知道,來這兒?想來就來了,地上那些人?那是他們自找的,擋我者,不死已經是僥幸了。”
說道這兒,那黑衣人冷笑兩聲,“我想走,還沒人能留得住我。”
陸家在燕京倍受尊敬,還從來沒人敢這樣挑釁過,簡直是赤裸裸打陸家的臉,今天若不給個交代,陸家還怎么在燕京混下去,陸萬蜂怒火攻心,大吼道:“那就試試。”
說著運轉功力,與那黑衣人打斗起來,一時間,陸家的院子響起陣陣噼里啪啦的轟響聲。
其實修行也可以稱之為修真,現代的環境與大荒時期不同。
天地間經歷了不知多少萬年,滄海桑田,天地巨變,人類生存的環境,也由于各種原因導致天地萬物,靈氣匱乏,早已不適合修真。
修真走向沒落是必然,即使堅持,按現在的條件,能夠修成正果也是不可能的,連筑基者都寥寥無幾,修真夢破碎,很多家族也都放棄,過起了普通人的生活。
像陸家這種還存才的修真家族,尤其是陸萬蜂的修為,在修真界圈子里算是頂尖的,卻也只是練氣期十一層而已,到練氣十二層大圓滿才能筑基。
這些是古蘭從桃花師兄那里了解到的,至于她自個兒到底是什么修為,由于功法特別,她也無法定位。
回頭,再說陸萬蜂,憑借著練氣期十一層的修為,卻在那人手上,沒有走上五十招,就敗下陣來,胸口還不慎挨了一掌,氣息紊亂。
陸易南見父親受傷,忙攻上前去,中途卻被父親攔住,以他練氣十一層的修為都不是那人的對手,即使兒子修煉資歷再好,可畢竟還年輕,上前只能找死。
那人倒也奇怪,勝了也不戀戰,將院子內的建筑物推毀一通后,就離開了。
古蘭聽完,沒說什么,繞著推毀的建筑物走了一圈,并蹲下身查看一番,頓時心驚不已,這破壞的程度,不使用玲瓏塔的情況下,她也是做不到的,可見這人的功力,還遠遠高于自己,只是不知道這人是敵是友。
起身問陸萬蜂,“陸家主看清楚他的面目了嗎?”
陸萬蜂咳了一聲,苦笑地搖搖頭,“全身罩著黑衣斗篷,什么都看不見。”
古蘭接著又問:“你們陸家近來與什么人接過仇怨沒有?”
陸易南插嘴道:“這個倒沒有,不過,陸家在政商軍三界混了這么多年,要說沒有仇人也是不可能,但那些人也不可能有如此高的能力。”
陸萬蜂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陡然凝重起來,這一幕自然沒逃過,一直觀察著他們的古蘭。
從他們的談話中,古蘭總覺得,這陸家父子有所隱瞞,尤其說道仇人的時候,那陸家主的神情明顯有變化。
一直跟在古蘭身邊的光頭金,出聲問道:“這破壞的程度如此強,人類那能做得到,是不是妖魔異類?”
古蘭搖搖頭,肯定道:“這是人為。”
若是妖魔之類所為,憑借著近幾個月與他們的交手,他們的氣息,她差不到也能嗅到,尤其最重要的一點,玲瓏塔沒有任何異動,這說明,一定是人類,修為高深莫測的人。
光頭金摸了摸腦袋,看這滿院的廢墟,砸吧下嘴巴,“這人忒他娘的強悍了。”要是他碰上鐵定死翹翹。
“陸家主,我可以肯定地說,這不是什么妖魔異類所為,至于什么人,為什么夜襲陸家?你們要好好想想,是否曾經與什么人,接過什么積怨,有什么信息,再與我們聯系。”古蘭告辭道。
“一定會的,那麻煩古處長了,我身體不適,讓小兒代為送客。”陸萬蜂客氣道。
走到門口時,陸家的人提前開出了一輛車,司機開門走下車,將鑰匙交給了陸易南,就見他拉開后車門,對古蘭邀請道:“我送你回去。”引得特情局以及陸家的人頻頻側目。
古蘭額頭落下三道黑線,推辭道:“不麻煩了,家里剛出了這攤子事,你父親也受了傷,很多事情還等著你去處理,我跟他們一起。”
“那行,在你同事面前,不好說什么,下次你來陸家,我好好介紹你跟父親認識,以未婚兒媳的身份。”陸易南識趣地沒再堅持,將鑰匙交給剛才那人,并溫柔囑咐道:“路上小心。”
一旁的古蘭被麻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么溫柔的表情,太不正常了,還未婚兒媳?真是天雷滾滾,忍不住暗暗撇嘴。
陸易南這人吧,成為燕京世家千金追逐的對象,也不是不無道理的,家世好是一點,還有就是長得英俊不凡,能力更是燕京城的其他公子哥白馬都趕不上。
撇開與身體原主兒的糾葛不談,古蘭也不會找這種人。
首先,她不想過,整天擔憂他找情人,或者與他的追求者做斗爭,那樣的生活,對于她來說,簡直就是地獄。
其次是,古蘭窺見他眼中的野心,這樣的男人往往會將女人排在后面,關鍵時候,犧牲女人也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