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獸也要講理啊,你主人是誰,我都不知道,謀奪寶物從何說……”
隨著古蘭瞳孔中白色的縮影逐漸放大,一時間無法動彈,心灰意冷,暗罵那破玩意,招惹這么個恐怖級別的龐然大物出來不說,居然還把戰火引到她的身上,有見過這么對待主人的嗎?臨死之際,她深深的懷疑,怪老頭那是給她一個神器啊,分明就是一個禍患,嫌她死的不夠快。
白色縮影充斥到整個瞳孔的時候,她閉上了眼睛,耳邊傳來夜楓和那病美人急切地大叫圣主時,嘴角彎起一抹微笑,上輩子車禍去世,無人在身邊,這輩子去世,不管怎么說還有兩個人關心,盡管是剛認識的兩個異類,總好過孤零零地死去。
“我不允許,誰也別想動她。”
一道霸道無比的聲音在石洞中陡然響起,原本應該被白澤吞進肚子的古蘭依舊安然無恙,忙驚疑地睜開眼睛,居然看到俊美的墨邪仿若天神般的降臨,輕飄飄的一掌揮出,那龐然大物的白澤,居然不堪一擊地倒飛到后面的石壁上。
真他媽的帥呆了!古蘭忍不住嘖嘖感嘆。
再看那白澤悶吼一聲,從石壁上滾落下來,落地之時竟然變成了一個光溜溜的七八歲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有些懼怕地看向突然出現的墨邪,身體不住的顫抖,“她搶了我主人的寶物七寶玲瓏塔。”氣勢相比于剛才弱了不止一星半點。
見狀,古蘭的心中疑惑不已,這墨邪到底是什么人,連大荒神獸白澤都懼怕,只聽他不屑地說道
“卦印了這么多年,難不成腦子也成石頭了,玲瓏塔自行擇主,除非是它選定的這人,豈是隨隨便便的人搶得去的?”
小男孩囁喏了半天,再次問道:“那我主人呢?”
“玲瓏塔重新擇主,你說呢?”
“不可能,我主人那么強大,她不可能死的。”小男孩不愿意相信。
“你主人是誰?叫什么名字?”古蘭自傳承過玲瓏塔,身體被其改造,強悍已非昔日能比,調息了會兒,已經好的七七八八,聽到兩人提高玲瓏塔的前主人,忍不住起身好奇問道。
“是……是……”小男孩是了半天,卻愣是沒說出來,神情頗為痛苦,捂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看來他的記憶被卦印住了。”墨邪來了一句。
古蘭這才有時間注意本不該出現在石洞中的人,看著一身黑色休閑裝,滿身的霸氣外露,帥的一塌糊涂的某人,語氣不善,“你跟蹤我?”
墨邪瞥了她一眼,毫無愧疚:“你乖乖地把東西還我,我需要浪費時間跟蹤你嗎?就知道你會玩花樣,只是想不到你會是玲瓏塔的主人,倒是出乎我的預料,你還不滿?要不是我跟來,你的小命早沒了。”
古蘭想起頻臨死亡之際,這人霸道地來了一句,沒有我的允許,誰也別想動他,怎么聽怎么曖昧,忍不住問道:“你這樣窮追不舍,難不成你看上了我?”
墨邪臉色青紅交加,變了又變,不屑地瞪著古蘭,冷哼道:“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只是拿回我的東西而已,你要是死了,我找誰要?”
“原來是這樣。”古蘭不自在地干笑兩聲,“你這樣跟蹤人家,是個女人都會誤會,我也只是問問,不過,你想拿回戒指有點難了。”
“嗯”墨邪挑起眉頭,“你想私吞?”石洞內氣溫驟降。
古蘭忙擺手,“這倒不是,你看……”祭出玲瓏塔,只見塔頂部,鑲嵌著一枚古樸的戒指,上面布滿不知名的刻文,委屈地看著墨邪,“不是我不想還,實在是還不了,它一進到塔里,就賴在上面不下來,即便我使出吃奶的勁都不管用,你要是有辦法弄下來,那我巴不得呢。”誰愿意被人天天追在屁股后面討債。
墨邪此時的神情極其古怪,半天沒有言語,然后盯著古蘭,臉色陰晴不定。
古蘭被看的有些發毛,難道要滅口不成?忙再次強調,“我真的沒有辦法取下來,你一定要相信我。”
墨邪嗯了一聲,目光轉向了別處。
古蘭不知道這嗯代表什么意思,不過,只要不追著她要戒指就一切都好說。
失蹤的人口,果然如清嵐所說,只是抽取了精氣,調息了大半天的夜楓,將他們弄醒,消除了記憶,聯系當地警局的人給領了回去。
渾身狼狽的古蘭,在夜楓夫婦的邀請下,在度假村的酒店開了一個房間,在山洞打斗時,衣服破損,布滿灰塵,不收拾下這樣子確實不易見人。
只是奇怪的是,明知拿不到戒指的墨邪,沒有離開,反而也跟著入住進來。
第一次遇到這人,古蘭把人家當成腦子有病的啞巴,拿了人家的戒指,還把人家送到了鴨子會所,盡管她是好意,再見面無法償還戒指,還放人家鴿子被逮到不說,又順便救了她一條小命,再加上這人神秘莫測的能力,理虧的她更是不敢多問一句。
墨邪也就算了,還有一人頗讓她疼痛,那就是現出土的大荒神獸白澤,死活要賴在她身邊,走哪跟哪,說是只有跟著玲瓏塔,他才能早點恢復被封住的記憶。
她目前還深陷古家的虎狼之地,養活自己都還成問題,現在還要她再養一個人,而且還是能力高不可測的大荒神獸,這不是給自己身邊安放一個定時炸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