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夕靜的背,他把自己的披風裹在她的身上。
“將軍!將軍!夫人找到了!夫人找到了!”三米外,一個士兵興奮的大喊,其他人都趕緊的像那個士兵圍去。
越戚匆匆的像那個方向走去,
士兵們圍成一圈,卻沒有一個人敢碰她,見到越戚走過來都紛紛老實的讓出地方。
湊著暗淡的火光,他看到賀蘭月瑤的狀況,心中也是一震。
玫紅色的衣服一驚破破爛爛,腿上胳臂上,破成一個洞一個洞的,鮮血把衣服染的更紅。發(fā)絲凌亂,沾上了草屑,白澤的素日掛著倔強微笑的小臉又黑又臟,上面還掛著,淚痕。
看起來好像被人玩剩下不要的破布娃娃一樣。
仿佛不相信,越戚伸手觸摸她的臉,濕意沾上指尖。
這距離剛才他站的地方只有三米,短的都遠遠夠不上他房間的距離。
“姐姐……姐姐……”夕靜焦急的撲在賀蘭月瑤身上,淚水泛濫。
"來人!叫大夫到府上!“
眼神冷漠,越戚矮下身,一把把賀蘭月瑤抱起,走向馬車。夕靜一愣,也趕快起身跟著,他的速度快的,讓她跟不上……
昏暗的燭光閃爍,越戚盯著手里的樹枝,神色幽深。躺在床上的人兒還未醒。大夫說她染了風寒,并無大礙。很奇怪,那時候他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這樹枝一直握在她的手中,上面還有著血跡,只需一看,他就明白血跡的由來。
她身上的傷口少說有20處。一個女人?在自己心里一直懦弱的女人,哪來那么大的勇氣?
相處兩年,他覺得自己對她足夠了解。
她是宰相的獨女,受盡寵愛,任性又嬌蠻。而后嫁給他,她對他小心翼翼,照顧的無微不至,府中打理的井井有條,看得出來,她愛他。
他娶夕靜,她明著為他辦置,暗中醋意大發(fā),派人去砸了夕靜的嫁衣鳳冠。隨著又假心假意給他連夜趕制…………
她,究竟是怎樣的人?復雜心思深沉……
說不定,她這是在博取他的同情,好得到他的寵愛?
“哼!”樹枝啪的被丟到地上,恰巧夕靜進來。
“阿戚,你這是做什么?”夕靜把樹枝撿起來隨手放在矮柜子上,走路的樣子一瘸一拐。“你這樣會吵到姐姐的。”語氣微微責怪,無不顯示她的關(guān)心。
“你的腳怎么了?”越戚一把把她抱椅子上,查看她的腳裸。
“咝……”夕靜倒抽一口涼氣,看著楚楚可憐。
“什么時候的事?”一條長長的血痕從腳踝橫在小腿,他心疼的直蹙眉頭。
“你抱姐姐時,我沒注意看路……我沒事的,我不疼。”夕靜說的有些牽強,聲音柔柔糯糯。
“怎么不說呢?”口氣微微責怪,越戚拿著袖子輕輕給她擦拭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