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的房間在距離議事廳大約百米開外的一處獨立院落里。
青龍皇室在這方面當(dāng)真是豪氣無雙,基本上每一個來參加龍城大比的代表弟子都分配了一個獨立的院落。
如此算下來,迎客居內(nèi)起碼有數(shù)百間類似的院落。
陳年抱著慕容白衣,短短的幾百米,卻讓他留了一身汗。
當(dāng)然這不是說陳年連個妹子都抱不動。
實在是因為他身為兩世為人的極品小雛鳥,懷里抱著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不流汗那才叫奇怪了!
好不容易回到房間,陳年將慕容白衣輕輕安頓好。
看著這個時而柔軟、時而威嚴(yán)的女子,此刻卻安靜得如同一只慵懶的小貓。
陳年雖然有些遲鈍,但是此刻也能猜到慕容白衣心里的苦。
有什么傷害比家人帶來的背叛更令人刺痛呢?
輕輕嘆了口氣,幫慕容白衣掖了掖被角,轉(zhuǎn)身退出房間。
在陳年離去之后,一直裝睡的慕容白衣輕輕地松了口氣,一想到自己居然就那樣撲在陳年的懷里痛哭,她就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滾燙。
后面裝睡也只是想要化解兩人之間的尷尬而已。
隨后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嘴角含笑,定定入神,仿佛癡了。
陳年走出房間,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門口涼亭里的梁生。
梁生平日里冷漠如冰的臉上此刻卻詭異地扯出一個似笑非笑的難看笑容。
“嘖嘖……老大不愧是老大,到哪里都有美人貼身!”
陳年翻了個白眼,笑罵道:“好你個老二,你還真跟那死胖子學(xué)壞了你,還會取笑你老大我了?”
“首先我沒有取笑的意思;其次,那死胖子是猥瑣,我這主要是看氣質(zhì)!”
梁生一臉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陳年瞬間無語,梁生挺正經(jīng)的一個人,只是他比陳年還要遲鈍,甚至可以說是木納。
所有人都認(rèn)為他在胡說八道的時候,偏偏他自己認(rèn)為他并沒有胡說八道。
有時候,真的能把人給郁悶死。
“老二,老大有件事情需要你去辦!”
開完玩笑,陳年開始說起正事。
梁生依舊還是那副正兒八經(jīng)的表情,仿佛前面的話根本就不是在說笑,讓陳年又差點爆笑出聲。
“老大你說,什么事?”
“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療傷,忘記了納蘭老哥一直在等我們的消息。這都兩個多月了,估計他要急死了,一會我跟你說個地點,你去找找看!”
本來應(yīng)該在脫險當(dāng)日就讓人去通知納蘭虎的,但是在皇宮里一住就是兩個月,讓陳年忘記了這么一檔子事。
“沒問題!”梁生聽聞事情與納蘭虎有關(guān),當(dāng)下直接站起身來,“老大,不如我現(xiàn)在就去吧,一去一來,應(yīng)該耽誤不了多少時日,說不定還能趕上龍城大比呢!”
陳年沉思了一會,龍城大比還有十日左右才開始,納蘭虎藏身的地方離龍城也不算太遠(yuǎn),一去一來時間應(yīng)該夠了。
旋即對梁生說道:“如此也好,也不知道苗苗有沒有服用神果,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你盡快將他們帶回來吧!”
梁生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當(dāng)日情況緊急,只能安排納蘭虎兩人先行離去,兩人又沒有絲毫修為,可千萬別出什么意外才好。
莫道沒回來,梁生又剛走,百無聊賴的陳年瞬間變得無事可做。
剛想取出天樞鼎練習(xí)一下煉丹術(shù),門外便響起了叩門聲。
“恩?除了韓笑他們幾個,我在這里應(yīng)該沒有認(rèn)識的人了吧?會有誰來?”
陳年滿臉疑惑,但還是起身朝院門處走去。
打開院門,印入眼簾的是一個宮裝女子,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
嬌媚無骨入艷三分。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斜插碧玉龍鳳釵。
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這是個嫵媚到了極點的女人,宛如熟透了的水蜜桃,讓人忍不住想嘗一口。
見院門打開,慕容紅妝嬌首輕抬,印入眼簾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劍眉星目,一身白衣,稍顯稚嫩的俊秀臉龐上,那雙眼睛卻是明亮至極。
兩人就這樣打量著對方,良久之后,慕容紅妝嬌聲笑道:“咯咯……這位想必就是我小妹整日掛在嘴邊的陳年陳公子了吧?”
陳年聞言,先是一愣,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慕容白衣的姐姐!
“恩,我是,公主殿下來這里是找白衣姑娘的么?”
“恩,今日見她出門許久不見歸來,這才一路尋來……”慕容紅妝一邊說著,一邊朝陳年拋了個媚眼,嚇得陳年一個哆嗦。
他哪里還敢啰嗦下去,連聲道:“公主殿下請進,我去叫白衣姑娘!”
“哎喲別著急呀……”哪知慕容紅妝居然伸出芊芊玉手一把挽住陳年的手臂,嬌笑道:“咱們先好好的聊一會唄!”
陳年臉色瞬間一冷,韓月兒也常常這樣拖著他的手臂,他也覺得沒什么,但此刻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子居然如此隨便,好像刻意的一樣,不由得讓他一陣反感。
語氣也變得生冷起來,“公主殿下,還請自重!”
見到陳年這幅樣子,慕容紅妝反而更加得意的嬌笑起來,眼底隱晦地閃過一絲贊賞!
居然完全不受她的“千幻媚功”的影響,這個叫陳年的小子果真深藏不漏?
若是莫道等熟悉陳年的人知道慕容紅妝此刻心底的想法,肯定會啼笑皆非。
陳年哪是什么狗屁的深藏不漏,他壓根就感覺不到慕容紅妝施展了媚功好嗎?!
不過就算知道,就憑慕容紅妝留給陳年的第一印象,估計陳年也懶得鳥她。
慕容紅妝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愈發(fā)變本加厲,她整個人幾乎都要靠在陳年的身上了。
“咯咯……小哥還挺害羞呀,難不成還是個初哥?要不要姐姐幫幫你?”
陳年哪里見過這等陣仗,一陣面紅耳赤。
也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女人哪來那么大的力氣,陳年掙脫半天也沒有甩掉她的手。
陳年無奈了,罵又罵不走,甩又甩不開,頓時手足無措地立在原地。
就在陳年無可奈何、快要奔潰之際,房間里假寐的慕容白衣聽到動靜,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三姐,別鬧了,快放開陳公子啦!”
一見到眼前這種情況,哪里還不明白,肯定又是她那“無敵”的三姐閑得沒事做,折騰起陳年來了!
“咯咯……”慕容紅妝聽到慕容白衣的聲音,旋即松開了陳年,“嘖嘖,女生外向呀,這么快就先幫著你的……陳公子來對付三姐我了?”
陳年一解脫,立馬跳到一旁,離慕容紅妝遠(yuǎn)遠(yuǎn)的,現(xiàn)在他可真是怕極了這個女人!
慕容白衣走近前來,親昵地挽起慕容紅妝的手,輕笑道:“好了,我的好三姐,陳公子你認(rèn)識了吧?”
說完也不等慕容紅妝回答,轉(zhuǎn)身對著陳年介紹起來。
“陳公子,這是我三姐慕容紅妝,她剛剛就是跟你鬧著玩的,不要介意哦!”
陳年一臉郁悶,為何同為兩姐妹,性格卻這么極端?!
一個淡然清雅,一個卻是嫵媚成熟。
陳年點了了點頭,對著兩女訕笑道:“那啥,我知道了……我去看看莫道那死胖子怎么還沒回來,你們姐妹兩就在這好好說話吧!”
說完也不等兩女有什么反應(yīng),直接施展起天涯游龍步,身影一閃,瞬間消失在小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