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吳家的一個橋亭!
亭內有一個石桌、四張石板凳!
橋亭是從一個水池上懸過!
水池內有魚,有大有小,五顏六色,種類繁多!
水池旁是一座石山,黑色的石山,釋放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氣勢!
人在橋亭上,可以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周崛和王燕便在這橋亭內!
石桌上放著一盤水果,各色各樣!
“這就是富家人的生活嗎?”王燕拿起盤中的一個水果。
這是個奇異果,平常的是綠色,而她手中的這個奇異果卻是紅色,一看就不是凡物!
“天啊!”當王燕咬了一樓之后,立馬發出感嘆。“周崛你在想什么呢?快來吃水果,這水果就算你花錢都買不到!”
王燕繼續說道;“這水果普通人吃了可以增強益壽、延緩衰老,武者吃了可以恢復靈力,快過來吃點!”
說著,王燕又拿著一個紫色的火龍果開吃了!
“吳家就是富有,奢侈啊!”邊吃水果的王燕還不忘感嘆。
看著往嘴里不停塞水果,還不時發出感嘆的王燕,周崛搖了搖頭,他先前怎么就別發現,她居然是個沒心沒肺的吃貨!
“都什么時候了,還顧著吃!”周崛沒好氣的說道。
“現在不是白天嗎?有東西不吃,難道像你那樣看著!”王燕裝糊涂的回答道。
“吃!你就知道吃!”周崛聽了王燕這話,哭笑不得。“你別裝糊涂,你不知道我們現在的性命在別人手中嗎?吳家人一個念頭就能定我們生死!”
“是又如何!”王燕看著周崛繼續說道;“我們既然無法反抗,為什么不去享受,去好好享受剩下的時光!”
周崛不是一個死腦筋,一聽王燕的話便明白了。自己無法反抗為何還要自尋煩惱,不如好好享受剩下的余光!
想到這里,周崛也就伸手拿盤中的水果吃!
“蠻別跟我搶,那個甄嬛果是我的!”王燕看著周崛手上一個五色果子氣憤的說道。“那果子女人吃了,可以使皮膚亮白,你大男人吃了,想變成小白臉!”
“哼!”周崛才不吃王燕這一套;“要是有誰愿意,我到不介意做小白臉!”
王燕見周崛拿著甄嬛果在那慢慢的品嘗,明顯就是挑逗自己,恨不得扇他一個耳光!嘴上諷刺道;“真是沒志氣!”
“志氣能當水果吃嗎?”周崛疑問道,接著咬了一口手中的甄嬛果,感嘆道;“還是手中的水果實在,不是一般的爽口!”
見周崛如此模樣,王燕表面上生氣,心中卻開心。他終于在改變了,至少會開玩笑了,不再那般死板!
“咳——咳!”兩人斗嘴間,絲毫不知財伯來了!
“兩位,我家小姐請兩位一起用膳!”財伯走到近前說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該來的遲早要來,既然無法避免,那就只有去面對!
“走吧!”周崛抱拳。“有勞財伯帶路!”
“嗯!”財伯點了點頭,覺得眼前這青年不急不躁、臨危不亂,日后定將有所作為,心中想著的同時,便帶著周崛與王燕往自家小姐所在的地方走去!
“別怕!”
王燕嘴上說的輕巧,可以不害怕是假的,表情都開始不自然,她想到這不會是鴻門宴?
王燕正想著的同時,就聽到周崛的話,而自己的右手已經被周崛的左手抓著!
這是一種什么感覺!
王燕自己也說不清,她只知道,自己已經拋卻了一切,任何感覺、情感都沒有,只有眼前——牽著自己行走的周崛!
財伯沒有回頭,卻將這一切看在眼中,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心中感嘆。“患難見真情”!
這是一個獨立的庭院!
庭院里內載滿了樹——李樹!
樹上掛滿了花,白色的李花!
將這個院落襯托成白色,如冬日的雪天,同樣也給他們帶來這種的寒冷!
“小姐在里面等你們!”話畢,財伯轉身走出,就將庭院的們關閉好!
“我們這是不是趕赴刑場!”王燕問道。
“別胡說!”周崛說道,牽著王燕往前走去。
“松手,把我手都抓疼了!”王燕甩開周崛的手,心中卻感到一陣失落。
對此周崛卻無可奈何,不過他心中倒是擔心,王燕會不會因為自己牽她手而生氣,彼此之間產生隔閡!
院落中有一條小路,路面上鋪滿落下的李花,將路染制成白色!順著白色的路,兩人不停的向前走,他們心中不解,夏天何來的李花?
“滴答——!”
就在兩人疑惑的同時,琴聲響起!
聽到這琴聲,兩人似忘記了自己的處境,所有都已忘記!
琴聲悠揚如流水、連綿不絕如江河!
時而平和,時而洶涌!
情不自禁間——
王燕拿出了自己的木笛,青色的木笛!
笛在嘴邊——笛色起!
琴聲為主,笛聲為伴!
蝴蝶從遠處飛來——
鳥兒在上空盤旋——
構成一幅美麗的畫面!
突然——琴聲絕,笛色斷!
蝴蝶遠去,鳥兒鳴叫——!
兩人回過神來,場中出現一個女子!
一身綾羅白衫的女子,將整個人都襯托成白色,可她的白,卻有點不自然,沒有血色,病態的白!
雖然如此,卻掩蓋不住她的美麗——細尖高挺的鼻梁、如月的眼睛、月牙般的嘴,高挑的身體雖看上去弱不驚風,但是這更容易讓人升起憐愛之心,讓人不由自主的去痛愛她!
周崛看呆了!
王燕也是如此!
什么王朝三大美女,跟眼睛的女子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別!
“歡迎兩位來到李園!”
吳清艷的話語將兩人的思緒打斷!
看到眼前的女子,任何人也不會把她跟壞人聯想到一起,周崛是,王燕也是如此!
“我叫王燕!”
“我叫蠻!”
回過神來的兩人自我介紹道。
“我想你們也應該猜到了,我就是吳家大小姐,吳清艷!”吳清艷說道的同時,已經將兩人引入園中的一個亭樓中!
“兩位請坐!”吳清艷說話的同時,自顧的坐在主位上,而周崛與王燕,一左一右而座。
三人身前的桌子上都放著一樣的食物,一壺酒和一個酒杯!
周崛和王燕一看眼前的東西都不是凡物,平常人家不要說吃,就是看都難以看到。
“因為我的事情,麻煩兩位了!”吳清艷說著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繼而說道;“我就自罰一杯!”
吳清艷將酒杯放下后笑道;“你們大可放下戒心,我吳家不會為難你們二位的,隨時都可以離開!”
兩人絲毫不覺得吳清艷似在做作,跟他們先去接觸過的豪門子弟完全不一樣,和氣的讓人不敢相信!
兩人心中如此想到的時候,吳清艷淡淡的說道;“世界如此美好,世人為何要諸多欲望,破壞這美好的世界!我的痛苦就讓我自己承受,為何要強加在別人身上!”
說完這句話后,吳清艷撇過頭去,偷偷擦掉嘴角的血跡,可當她回過頭來的時候,她仍舊再笑,雖然笑的勉強,卻是發自內心地笑!
周崛將一切看在眼中,心中的某根弦在顫抖,恨不得上前將她抱在懷中,撫平她所有的憂傷!
當下周崛便起身問道;“不知小姐的病,可有診治之法!”
“有!”聽了周崛的話后,吳清艷開口道。
可以她隨即又搖頭道;“有又等于沒有!”
周崛和王燕不明白吳清艷這前后矛盾的話是何意!
好在吳清艷接下來為兩人解釋道。
“我的病需用至陽之氣將我體內的至陰至寒之氣排出,那時,我的病自然就好了!”
兩人知道自然沒這么簡單,只聽吳清艷接著說道;“聽上去簡單,但是只有到達完美境的體內含有至陽之氣的武者,才能將我體內的至陰至寒之氣排出!”
“完美境!”
兩人驚呼出聲,這個世界都沒有多少個到達這種境界的武者,更別說叫她為一名女子療傷!
兩人現在終于知道,有也是沒有,希望等于絕望!
“你們知道嗎?”吳清艷開始述說自己的往事。“由于我身體的原因——我不能生氣、不能過多的接觸陽光,因此我沒有朋友很少與人溝通,從記事起,我只接觸過兩個人,一個是爺爺,另外一個就是財伯——!”
聽著吳清艷的述說,兩人都為她的處境而同情,這是一個美麗、善良、可憐,卻樂觀的女人。
可是卻沒人能幫助她,只能看著她在病魔中凋謝!
正如那不停從李樹上墜下的李花,雖然美麗,卻無法阻止它離開枝頭的墜落——!
“我渴望像平常人一樣,過著平常的生活,可是對我來說這卻是奢侈!”吳清艷在笑,卻顯得悲涼!
不知不覺間,夜幕降臨!
可吳清艷還在說,似要將二十年的話一次說夠。
兩人理解她的心情,都沒有出言打擾她,靜靜的聽著!
最后,吳清艷抱歉道;“不好意思讓你們聽了一天我的故事!二人來不及答話,吳清艷繼續說道;“我聽財伯說你們要去林云宗,待有機會我一定去看你們!”
二人知道,這是散場話,便各自出言告辭。
出了這李園,又傳出讓人陶醉的聲音!
可是又有幾人知道,陶醉的背后是——無奈、不甘與悲涼,還是綾羅白衫念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