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流水,修真歲月長。
一轉眼,又要到五一勞動節。
云爸和戰友們的運輸生意終于做了起來,前前后后借錢加出資總共花了五十來萬。
不管收益如何,反正云楠家里現在添了綠色的小冰箱,也換了新彩電,還有云爸也買了小轎車。
這些當然都逃不開有心人的眼睛,其中就包括云楠的奶奶和大伯。
母子二人親自上門打探消息,被云爸一句話就給矗回去了。
老連長看兄弟們過的艱難給找的門路。
云大伯這次沒再提起做生意的事兒,倒是說了大堂姐眼看高中要畢業,可學習成績估計也考不上什么大學,希望云爸云媽給留意著介紹份工作,完了又是若干自己沒能耐的墨叨話。
云爸點點頭,算是應了,他對母親和大哥有了隔閡和心結,但并不代表他就真的什么都不愿意管家里,好歹是有血緣的親人,他不會那么冷血。
云楠沒空理會奶奶和大伯的小思想了,等到五一的時候,她打算開始煉制延壽丹,此刻正加緊時間練手。
從BJ回來之后,張文軍給她加了不少功課,加上她還想熟悉一些符咒陣法之道。
即便是有空間,云楠還是恨不能把自己掰成八個來吸收這些龐大的知識,就連云媽這段時間的不對勁兒,她都沒時間關注了。
直到五一放假的前一天,云媽把她從學校接了出來去醫院里照相,云楠才恍然想起,云家小弟云北就快要到來了。
人生重來一次,曾經走過百年的三分之一的云楠用一種奇異的目光和態度看向云媽的肚子。
其實云楠對生命不是很敬畏,總覺得生生死死的自然規律,有死才有生,有生就有死,不然世間豈不是擠爆了。
她其實嚴重懷疑地球進入末法時代就是因為修真的人太多了,但此時此刻,她還是覺得生命真是神奇。
云媽年后回來就已經把門路都走通了,現在不過是因為懷上了來走個程序而已,所以沒花什么時間。
母女倆從醫院走出來,云媽特意帶著云楠去小市場買了一只香酥雞,又選了個小飯店,打算跟女兒好好說一說。
女人的心思本就比較敏感,云媽早就發現女兒在表露出驚人的學習天賦之后,對于家庭和人群好像就變得孤僻了很多。
這也是她最后同意云楠和李鐸去武的最終原因,因為她覺得女兒跟李鐸在一起有很多話聊。
年齡差距和思想淳樸的云媽沒往其他方面想過,她就是單純的希望女兒能有幾個說得來的朋友。
“媽,你放心吧,我都知道,往后我可能會出國留學,你們身邊有個弟弟妹妹的,也能熱鬧一下。”
云楠聽著云媽語重心長的說著不是想要兒子,其實就是想給她添個伴兒,以免將來他們老去,她無人可依。
上輩子云媽和老姨就沒少給她用這套詞洗腦,前世她還曾經黯然一段時間,后來便逐漸的遠離家中,直到異國他鄉才恍然接受。
現在她的世界更大更寬廣,而又不能帶著父母一起飛翔,那么有個人能夠陪伴著父母也挺好的。
五一這天,縣一小文藝匯演,云楠用小提琴成功的又榮登“別人家的孩子”的寶座,讓特意抽空過來看女兒表演的云媽一臉榮光。
晚上云爸回來還遺憾了一下,不過男人心粗,所以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了。
“明兒我白班,下班之后你去接我,咱們直接回去。”云媽交代丈夫。
這會兒的五一是七天的小長假,今年春天冷,這會兒才開始播種。
按照慣例云爸云媽都要回村里,就算是不幫忙,也要送些財物回去表示心意,本來云爸是想著帶著老婆孩子去戰友那旅游,因為云媽的肚子只得放棄,既然留在家里,不去臉上就該不好看了。
頭一天晚上,云楠早早的進了空間,先是睡了一覺,又起來寫了半天的大字靜心,然后才鉆入煉丹的地方,五心向天的冥思了一會兒,開始控制地火,煉制延壽丹。
云楠在煉丹方面頗有天賦,加上這半年來勤學不綴的拿下品丹練手,她現在的成丹率已經高達九成,于是等到外面天色大亮,云楠捏著一個白玉小瓶,一臉欣喜的從空間里閃了出來。
成了!三枚延壽丹全是上品!
從過完年到現在,有三個多月沒到爺爺家,云楠還真是挺想念的。
尤其是看完了在琉璃廠挖到的那本手記,她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家鄉竟然隱藏著那么多的秘密。
在手記里,縣志里曾經提過的四個字尤為重要,那就是“天降星至”,所謂的星不是流星,而是幾樣東西。
云楠看到這里就恍然了,想來唐王知道了這件事便朝高麗索要,這可是天降神器,高麗哪肯白白交出去,于是就有了唐王親征。
根據手記主人的記載,其實高麗并沒有全然得到那些從天而降的神器,他們只得到兩把神劍,和一套日月星形的銅片。
銅片上有著神秘的文字,可惜當時的人還來不及參詳,大唐便打過來了。
當時高麗王派兵分別護送這些寶貝離開,結果中途出了岔子,有叛徒攜帶著彎月形銅片就此消失。
因為銅片沒表現出什么神奇的地方,又沒什么作用,久之便被高麗人棄在一旁。
直到后來有個大臣無意間發覺銅片上記載的應該是一套神奇的功法,于是便派人潛回中國。
手記的主人懷疑那片遺失的彎月形銅片被收到了高麗寶藏之中,所以才糾纏著尋找高麗寶藏。
如今想起馬婆子的面向和十里八村的名聲,云楠覺得沒準就是因為那片月牙形的銅片帶來的變化。
她這次來想著要不干脆把那銅片拿走,可著實又不想動尸體上的東西,雖說她已入玄幻門修行道,可對面死人還是毛毛的,這可不是骨頭棒子骷髏瓢,是活生生的尸體。
話說,為什么馬婆子去世那么久,身體依然猶如生前?云楠忽然打了個冷顫。
云楠的糾結與恐懼等到了甜水村就全不見了。
如果說過年那會兒云家三口回家還只是熱烈歡迎的話,那么現在就是列隊迎接。
云楠從車窗里看著站在大門口張望的爺爺奶奶和大伯一家五口,心里忽然有了不妙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