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主動向陳嗣介紹自己和女子,陳嗣這才得知男的叫肖張,女的叫高波。
當聽到女子名為高波之時,陳嗣還用異樣的眼神看了眼女子,內心想著的確又高又波。
“肖哥,你這名字也未免太那個了,應該很容易得罪人吧?”陳嗣很有禮貌,知道應該和肖張對話,而非高波。
“這個我也沒辦法,畢竟是父母起的名字。另外,不得不說的是我爹姓肖,我娘姓張。”肖張解釋自己名字的由來。
陳嗣不由皺眉,試探性地說道:“那你不應該叫肖愛張才對嗎?”
陳嗣一句話讓眾人無語,尤其是肖張,不知道怎么回復。
還是陳嗣主動打破沉默,緊接著說道:“肖哥,我們倆人就先走了,有緣再會。”
正準備離開,哪知肖張問道:“兄弟你去哪里?沒準我們是一路的還能結伴而行,有個照應。”
“我們是去龍虎域參加白虎山的杰出青年賽。”陳嗣沒有任何的隱瞞。
“那實在太巧了,我們此行也是如此。”肖張顯得很驚訝地說道,“不如一道兒前往?”
“可以呀!”陳嗣絲毫沒有猶豫道。
就這樣,四個人一塊兒上路了,朝著龍虎域白虎山而去。
到了晚上,天色昏暗,四人停止前行,殺了只二品靈獸赤眼黑角羊,來到野地烤著吃。
雖然靈者已經不用吃東西,但世間的美味該嘗還是要嘗一嘗的,不然豈不是辜負了美食這兩個字。
吃完美餐之后,四人兩對,各自找了個地方休息去了。
同吃東西一樣,睡覺這種事最好還是去做,讓腦子、身體好好休息也是對自己應負的責。
到了半夜,兩道人影來至陳嗣與秦思瑤休憩的地方,正是肖張與高波二人。
“肖哥,你說此次的這個陳嗣是不是就是大陸第一強者陳鋒的獨子啊?”高波走得很慢,但哪怕很慢,胸前那雄偉依舊隨著腳步一晃一晃,特別吸睛。
“管他是不是,總之大寨主讓身處寒山郡的我們來殺了此子,那就照做便是。”肖張一直盯著高波那晃動的部位,喉嚨不由吞咽了一下口水。
這玩意兒,怎么玩也玩不膩!
二人還沒完全靠近便看到陳嗣以及秦思瑤已經在前方等著他們。
為什么要用等著呢?因為陳嗣與秦思瑤直直盯著肖張和高波,一臉的戲謔,仿佛就像看著甕中之鱉那般。
肖張沒有心思再盯著那宏偉之物,陰著臉走到陳嗣二人身前,問道:“你們是怎么識出我們的?”
想都不用想,陳嗣與秦思瑤肯定是看出了他們的破綻才會站立于此地等他們現身。
“知道了又如何?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陳嗣顯然并不打算說。
“不可能!我和波兒藏得如此之深,利用此招不知成功輕易殺敵多少次,你究竟是怎么看破我們的?”肖張實在不解,他渴望得知自己的破綻是什么。
肖張是個完美的人,最喜歡看到別人震驚的表情,然而這次的結果他很不滿意,尤其是對方還不告訴他為什么,這就讓他更為不爽了。
“肖哥,算了,就算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難道還能不殺我們了?”陳嗣稱呼肖張肖哥自然帶有戲謔之意。
“呵!”肖張瞬間猙獰道,“就算被你識破又如何?先前我在赤眼黑角羊中加入了奪魂毒香,不出意外的話,你們馬上就會失去意識昏迷倒下。”
奪魂毒香,六品級別的靈藥,無色無味,可使食用者在數個時辰之后失去意識,昏迷沉睡,分量多了甚至可使人在昏睡中喪失個性精神,變成癡呆之人。哪怕是尊境靈者,依然無法抵抗其中的毒性,因此在內心邪惡的尊境靈者之中被廣泛應用。
就在肖張猙獰得意之時,陳嗣伸出右手,掌心之中有著一團淡白色氣體,說道:“你說的奪魂毒香就是這個嗎?”
看似反問,實則反諷。
肖張氣得血液瘋躥暴動,氣息暴亂四走,怒道:“小畜生,去死!”
同時他內心也很疑惑陳嗣和秦思瑤明明吃了這涂抹了奪魂毒香的靈羊肉,為何會完好無缺在陳嗣掌心之中。
秦思瑤也一臉的疑惑,她根本都不知道還有奪魂毒香這件事。
就在肖張準備凝聚靈氣出手之際,陳嗣卻是突然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你們的破綻,但你們也得回答我一個問題,怎么樣?”
肖張聽聞陳嗣肯告訴他自己的疏漏之處,不由收手平復了心氣之后說道:“可以。”
肖張是這么想的,自己疏忽的地方必須要知道,至于陳嗣的問題,到時候再說吧。
陳嗣沒有再說什么,而是將目光轉向高波那洶涌之處,直直盯著。
剩下三人皆是不由跟著陳嗣的眼神,見其看向高波那一對磅礴之物,神色各是不同。
秦思瑤滿臉的嬌憤,先前陳嗣就說今晚肖張和高波會來偷襲,她問緣由的時候陳嗣沒有直接告訴她,說等會兒就知道了。然而現在得知是因為高波那讓她自嘆不如的地方后就覺得陳嗣有些對不起她,同時又覺得自己對不起陳嗣,總之很矛盾,但她內心深處又堅信著陳嗣不是真的喜歡大胸之人。
肖張一頓,不解道:“胸?”
“沒錯,正是!”陳嗣立馬應答,“根據高平定律,這位高挑姐姐的胸很不正常,肯定有問題!”
高平定律?這他么是什么玩意兒?
不過陳嗣后面的話在場三人盡皆聽懂了,原來是因為高波的那一對大得不正常啊!可是人家的就是大,你有什么辦法?
“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騙我!告訴我為什么?”肖張難以置信,他覺得陳嗣是在瞎說。
就連高波與秦思瑤這兩個女性也并不怎么認同陳嗣的說法,身高與胸的大小根本就沒有任何關系。倆人不知見過多少女性的身材,誠然如陳嗣所言擁有高挑身形的女性絕大部分都是平胸,但依舊有很多還是胸大的。所以陳嗣這個解釋還真的有些蒼白無力,令人難以信服。
“你們不信就算了,反正我就是靠這一點來判斷的。”陳嗣無所謂地說道,“好了,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那就是你們為什么要殺我們倆?”
“呵,呵呵!”肖張氣得發笑,“你都沒有告訴我實情,我又憑什么告訴你呢?既然不能輕易解決,那我們還是費些力動手吧。”
說完,肖張再次準備出手,高波緊隨著準備出擊。
秦思瑤則是準備后退,因為她知道以她的實力只能拖累陳嗣,還是做個觀眾比較好。
就在三人各是準備之際,陳嗣卻是淡淡一笑,這叫三人盡皆露出疑惑之情,不待他們多思考,答案就出來了。
只見肖張與高波陡然一個踉蹌,皆是兩眼一閉,昏倒在了地上。
秦思瑤看向陳嗣,后者解釋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奪魂毒香?”
“嗯!”陳嗣點了點頭。
“那你是怎么讓他們中的奪魂毒香?”秦思瑤繼續問道。
“不是我做的,是小九!”
正如陳嗣所說,他可沒有這本事,都拜小九所賜。
“那我們先前食入腹中的奪魂毒香也是小九弄出來的?”秦思瑤很聰明,一點就透,舉一反三道。
“嗯,這奪魂毒香主要的材料便是六品的靈材陰火花,屬于火系,若是換作其他屬性的什么藥,小九可就沒辦法了。”
當然,即便沒有九陽之氣,陳嗣也不會中毒,他那具身體是真正名副其實的百毒不侵。九品毒物之下無視,就算是九品也會降低效果。
“還有那個呢?”秦思瑤不依不饒道。
“什么?”陳嗣揣著明白裝糊涂。
“就是你真的是因為人家女的那里大覺得他們不正常,對我們有不軌之心?”
“其實這也是小九看出來的,它告訴我那女子練的乃是火系靈技,且她的火系靈氣內含陰晦污澀之氣,必是修煉的邪惡技法。”
作為世間至陽之物,九陽之氣對火系的一切自然異常敏感,也知曉所有。
“原來如此。”秦思瑤終于解了心頭之惑,頓時輕松不少。
這時,只見那高波的身體陡然震顫不止,這讓陳嗣與秦思瑤驚疑不定,戒備起來。
“主人,不用擔心,我在吸取那女子胸前的火系異物。”小九適時地說道。
陳嗣將小九的話說給了秦思瑤聽,二人這才靜靜觀看著。
高波抖動地越來越劇烈,身體甚至都飄了起來,隨著她口中發出一聲嬌喝,一團燃燒著的黑色火焰自其嘴中射出,同時高波軀體也恢復正常,落至地上。
“這是什么?”陳嗣與秦思瑤異口同聲道。
“主人,這女的修煉的乃是六品靈技魔怨陰炎訣,主要途徑就是殺無辜的平凡人,將被殺之人的怨念收集起來,提高實力與境界。而這一團火焰是由那些人的怨念組成,是這女的還未消化的部分。”
“那這是邪惡的靈技啊!”陳嗣咬牙切齒,他非常痛恨邪魔歪道。
隨著怨念之火離體,高波那鼓脹的前胸猶如泄氣般索小,直至扁平。
“難怪這么大!”陳嗣不由自主道。
而秦思瑤則是稍稍恢復了一絲自信,顯然之前對高波是有不滿的。
“吸收它,主人,可以提高實力。”小九對陳嗣說道。
陳嗣不禁搖了搖頭,內心對小九回復道:“這都是他人的怨念,我吸收了豈不是和那些旁門左道一樣了?”
“主人,我想您誤會了,我讓你吸收的并非怨念,而是困住怨念的陰火,這是功德無量的事,你是在超度解脫他們。”
陳嗣聞言,方才放寬心,猛的將那一團陰火吸入掌心,然后釋放出九陽之氣去灼燒陰火外圍的火焰。
轟轟轟!
九陽之氣霸道而猛烈,發出的聲音很是拉風。
很快,陰火外圍的黑色褪去,但見無數的人形幻影從中飄出,似是掙脫束縛的囚徒。
“親愛的,這些都是冤魂?”秦思瑤小聲道。
“嗯!”陳嗣點了點頭道。
隨著九陽之氣化解陰氣,陳嗣只覺體內的靈海開始躁動起來。
轟隆隆!
一根靈柱悄然自靈海之中升騰而出,赤紅無比,引得周遭靈液翻騰。
十數息的時間后,陳嗣的靈海內已是擁有三根完整的靈柱矗立著。
正當陳嗣以為結束的時候,靈海表面再次破出一根赤紅靈柱。
“小九,這,這……”陳嗣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說明這對男女殺的無辜之人實在太多,所以他們死有余辜,主人您該殺了他們才對。”
由于此刻肖張與高波只是中了奪魂毒香昏迷,而非身死,因此小九才給了陳嗣這個建議。
原本陳嗣是打算饒這倆人一條命的,但現在看來,得改一改了。
看著昏睡著的倆人,陳嗣終究有些不忍心就這樣動手,問道:“小九,你能讓他們安樂死嗎?”
“什么是安樂死?”小九不解,畢竟這是地球上的詞語。
“就是沒有痛苦的死去。”
“原來主人你想他們這樣死啊,沒問題。我可以在他們體內注入少許暴亂躁動的九陽之氣,它們會在他們的體內亂竄,破壞其各種經脈,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中暴斃,保證沒有任何痛苦。”
“可以。”陳嗣同意了。
對話結束,陳嗣發現那第四根靈柱也已然成形,四根靈柱呈四角之勢,互相守望。
尊境中階,四重天強者!
“你又晉級了?”秦思瑤在一旁問道,語氣中夾雜著羨慕與自豪。
“嗯,尊境四重天了。”陳嗣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實力,比之前又厲害了那么一點兒,具體表現在吸收靈氣的速度更快了。
“這兩個人怎么辦?”秦思瑤還不知道陳嗣已經讓小九暗中實施安樂死。
同秦思瑤如實說了之后,秦思瑤又說道:“那親愛的我們現在是繼續趕路還是睡覺?”
“趕什么路啊?又不急!”陳嗣搖了搖頭,“當然是睡覺啦,這么好的黑夜不用來睡覺可就浪費了。”
“可惜沒有得知這二人的身份以及為何要殺我們。”秦思瑤面露遺憾。
“想那么多干嘛?”陳嗣從不糾結這種問題。
就這樣,二人扔下肖張與高波的尸身,找了個地方好好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就起來繼續朝目的地白虎山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