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血債血償
- 風暴紀元之黑暗之門
- 真不貳
- 2766字
- 2015-12-05 19:52:35
小妖引領野蜂,在最危急的時刻解救了人馬部落。鋪天蓋地的野蜂群,讓十幾萬的狩族軍隊頃刻間土崩瓦解。
戰場內外,躺滿了痛苦哀嚎的狩族士兵。在他們裸露的身體上,野蜂蟄咬出來的膿包層疊紅腫。
人馬戰士,一下子沒有了可攻擊的目標。而野蜂群,也像來時的那樣,帶著震耳的嗡鳴聲飛回了長嶺的山谷。
長刀頭領回到營寨時,身上已經多出好幾處明顯的傷口。木櫝正捧著一只裝滿麥粥的大桶,跟有菜分食。
贏了,勝利了,不用再去想十幾萬敵人,去想幾萬人馬幾千七人團的戰士,不用再去想要怎么安排分配,去想怎么做才能不讓他們全軍覆沒。木櫝突然覺得,他快餓死了。
長刀頭領走到木櫝面前,把一段鑲嵌了寶石的黃金項鏈遞過來。木櫝看了一眼卻并沒有接,挖起一勺麥粥塞進嘴里問道:
“是什么?”
“一個狩族頭領身上的。給你。”
木櫝嚼著麥粥搖著頭。
“那家伙是被你干掉的,戰利品當然歸你。”
長刀頭領哼地笑起來。
“這場勝利都屬于你,戰場上所有的戰利品也都是你的。”
可是我要那些東西干嘛?我現在只想吃飽了找個地方睡覺。
有菜看著長刀頭領執意的神情,接過項鏈對木櫝說道:
“回頭交給木瓜,讓他送給白云。”
長刀頭領接著問道:
“十幾萬沙漠狩族成了俘虜,我們要怎么辦?”
木櫝抬頭看著長刀頭領。
“這件事你要跟部落之王商量。我的仗已經打完了,這里已經沒有我的事了。”
長刀頭領皺了下眉,似乎沒想到木櫝會有這樣的回答。木櫝看著長刀頭領,忍不住問道:
“你打算怎么處理那些俘虜?”
“殺掉他們,一個不留!”
有菜顯得很驚訝,在一旁小聲說道:
“那可是十幾萬呢。”
木櫝看著長刀頭領,點了下頭,卻沒說什么。
仗雖然打完了,人馬部落獲得了最終的勝利。可是整個部落,還能剩下多少人,又有多少人馬是四肢健全身上無傷?十幾萬的狩族士兵,健壯有力殘忍嗜血。最保險的做法,當然是趁他們還沒養好傷,趁他們還無力反抗的時候,把他們盡數斬殺。
只是,這一切已經跟我沒什么關系了。
長刀頭領看著木櫝,似乎還想要說什么,最終搖了下頭轉身離開了。
雷鳴去哪了?
木櫝囑咐雷鳴,尋機帶上人馬之王撤出營寨,把人馬之王帶到鐵匠山谷去。可是人馬之王命令持旗護衛趕走了雷鳴,要與營寨共生死。
小妖帶著野蜂攻擊營寨后方的狩族軍隊時,雷鳴帶了三千七人團的戰士離開了。
木櫝知道,雷鳴一定是發現了什么。作為圣殿派來的千人長,雷鳴做事未必都在為人馬考慮,但他總會考慮山南,考慮人類的世界。
遠處,上年紀的營地總管一身的血污,拄著長長的戰刀,一拐一拐地指揮著手下人馬和半人馬重新整頓營地、安置傷員、開火做飯。上年紀人馬安裝在后腿上的假肢,已經沒有了。應該是在激烈的戰斗中遺落了。
木櫝一直覺得這個上年紀的人馬,應該跟人馬之王有什么淵源。兩個人表面上維持著主仆尊卑,私下里卻維持著很好的個人關系。很多事情,人馬之王都要傾聽營地總管的意見。
看到木櫝在看著他,上年紀的人馬低下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然后沖著木櫝身邊的持旗護衛招著手。那名持旗護衛走向上年紀的人馬,兩個人輕聲說著什么,持旗護衛點著頭,沖著上年紀的人馬行了個禮。
木櫝默默地看著,看著上年紀的人馬深深瞥了自己一眼,轉身離開了。持旗護衛回到同伴身邊,低聲交代著,然后兩名持旗護衛轉身離開了。
“大人,請跟我們走。”
持旗護衛說道。木櫝沖有菜點了下頭,兩個人起身跟著持旗護衛走出了營寨。
四名持旗護衛,卸下了代表著人馬之王的令旗長矛和隨身裝備,換成了普通戰士的打扮,載著木櫝和有菜一路飛奔而去。
木櫝沒有問去哪里、和為什么要去。他不需要問。他跟上年紀的營地總管之間有過約定。他已經履約了,現在是上年紀的人馬在兌現諾言。
有菜也沒問為什么。不管是什么,只要木櫝知道目的就行了。
四名持旗護衛是帶木櫝去找大祭司的兒子的。
大祭司的兒子、那個殺死小小的兇手,一直被營地總管“供養”在一個山洞里。山洞并不深,但是人馬從來都不善于攀爬。
聽到外面傳來說話的聲音,大祭司的兒子在山洞里大聲呼喊出救命的聲音。持旗護衛放下繩索,把大祭司的兒子拖出山洞。
那個領頭的半大人馬,尋釁滋事喜歡招惹是非,曾經那么不可一世。如今,落魄到蓬頭垢面、身上沾滿了污物。
看到木櫝,大祭司的兒子愣住了。半晌,帶著試探的聲音小聲問道:
“我們贏了,是嗎?”
持旗護衛看了一眼半大的人馬,聲音冷冷地說道:
“我們的森林之子,在部落最危難的時刻,帶來神靈的震怒,扭轉了戰局。為草原為人馬部落創造了奇跡!”
“那你......”
大祭司的兒子懵住了。
如果人馬部落贏了,那么面前的這個人類就真的是神靈派到草原上的使者,是預兆中的森林之子。可是,那段關于森林之子的預兆,真的不存在!是他父親信口胡說的。大祭司是他的父親,總不會騙他吧!
木櫝從一名持旗護衛腰間抽出長刀,扔給大祭司的兒子。
“你本來早已經死了,是這場決戰讓你多活到現在。現在戰爭結束了,你該為小小償還血債了。”
木櫝說著沖著大祭司的兒子揚了下頭。
“撿起刀,跟我打。”
大祭司的兒子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你就不能,饒過我嗎?我可以給你財寶,可以讓我父親保舉你成為部落的貴族,讓你擁有享受不盡的財富和榮耀。我們已經打贏了,你就放過我放過我好嗎?”
木櫝伸手握住腰間的倚神短刀。
“大人,請用這個。”
一名持旗護衛拿出一把沙漠狩族的鋼刀遞給木櫝。
是的,把這場復仇做得更像是一場意外的遭遇,會讓營地總管省去不少麻煩。
木櫝接過沙漠狩族的鋼刀。
“你聽我說,我已經幫你結果了長刀頭領家的兒子。那件事他也有份。我幫你報仇了幫那個半人馬報仇了。你不信你去看,就在山洞里。他的尸體就在山洞里。”
大祭司的兒子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指著山洞。
“撿起刀!”
木櫝大聲說道。
大祭司的兒子搖著頭。
“不,我不會撿不會撿起那把刀。你是森林之子,是神靈派來的使者。你不會對一個手無寸鐵的人下手。你不能做出失去尊嚴的事情。”
木櫝盯著大祭司的兒子,那個領頭的半大人馬。那個家伙沖著木櫝大聲堅持著:
“你是森林之子,你不能對我下手。我是一個孩子,我沒有武器。你不會做出這種事,去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孩子!”
“你錯了。我會!”
木櫝說著大步向前,一只手抓住半大人馬的腦袋,手中的鋼刀已經割開了他的喉嚨。
鮮血隨即噴出傷口,帶著溫熱濺到木櫝的手上。半大人馬掙扎著,嘴里發出一連串呵呵的聲音。木櫝松開手里的半大人馬,看著他驚恐地伸出兩只手捂住脖子上的傷口,看著他眼睛里露出的絕望。
“你現在求小小,她也許會原諒你。”
木櫝看著那個半大的人馬,一字一頓地說道。
大祭司的兒子躺在木櫝的腳邊,身體一下一下地抽搐著。瞪大的眼睛,慢慢黯淡下去,失去了光彩。
木櫝扔下手中的鋼刀。一名持旗護衛走上前,伸手摸了摸著大祭司的兒子,沖著木櫝點了下頭。
另一名持旗護衛說道:
“大人,我們這一趟陪你來到長嶺的山谷,感謝森林之神施展力量,解救人馬部落。現在,該回去參加慶功宴了。”
其他三名持旗護衛點著頭。木櫝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
“我們回去,去參加慶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