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報道:昨日下午八點,市中心西街一處金店被一伙歹徒洗劫,該作案團伙迅速、手段殘忍,警方重金懸賞有關這伙歹徒的任何線索……
一個廢棄工廠里,棍子笑呵呵的對正數著金條的幾個人說道:“娘的,太順利了,簡直就跟白送的一樣。”
“是啊,太順利了。”說話這人沒有棍子那樣得意洋洋,反而在思考這是不是陷阱。
“三哥,你別總是疑神疑鬼的,都已經到手了,大不了就跑路唄,只怕那些飯桶警察根本就查不出我們來,哈哈。”
三哥走進了一間房間,他們老大酒哥正在跟木子雨說話,酒哥高高在上的把木子雨踩在腳下,得意揚揚的說道:
“木子雨,我們以前都管你叫軍師,怎么樣,我這個你眼中不屑一顧的莽夫這趟干的不錯吧。老三你來了,趕緊給弟兄們把錢分了,弟兄們跟著我從牢里出來一窮二白的,這次可不能虧待了他們。”
“大哥,都已經分好了,不過大哥,我總覺得這次有點太順利了。我們的計劃是東邊放火、西邊搶劫,雖然放火的人可能吸引大部分警力,但是也不至于我們開槍后一個警察也見不到。”
“老三不是我說你,你老這樣疑神疑鬼的,只會壞了弟兄們的興致,你沒看新聞嗎,要是真是陷阱,那些警察怎么會弄出這么大的懸賞來尋找線索。其實你疑惑的我也想過,只怕電影里的都是假的,現實生活中的警察過慣了太平生活,每天的工作就是混個生活罷了,見到我們這些動真格的,心里肯定怕的要死。”
“老大,你絕對不能這么想啊,以前的老大不是說了嗎,輕視你的敵人,你就必死無疑。”
“好了老三,這件事過去了,就按你的意思,這次去搶劫的幾個兄弟都讓他們跑路吧,老二不是在跟那幫泰國人談生意嗎,你讓他安排一下。”
老三走后,酒哥又踢了木子雨一腳,說道:“我該怎么處置你呢?你殺了我大哥,卻又救了我,殺你為我哥報仇吧,我就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沒了意氣,壞了道上的規矩。”
木子雨傷痕累累,臉色卻依舊冷靜,不緊不慢的說道:“老九,你應該明白,我已經在你手上三天了,徐東要是想救我早就來了,他沒來,說明你的魚餌沒用,釣不了他這條大魚。”
酒哥又是一腳,罵道:“去你媽的,用不著你教我辦事,老子最受不了你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還以為你是二哥,而我是老九呢。”
他坐在了沙發上,喝了一大口酒,突然說道:“其實我不想這么對你,我一點也不恨你,但是你殺了我大哥,沒有他,我早就凍死餓死在街頭了,這種感情,你永遠不會懂的。”
他接著說道:“其實我挺佩服你的,雖然你只有三年,但是你做事干凈漂亮,讓那些跟我們對著干的啞巴吃黃連,卻又無可奈何。但是我不是因為這個,而是沒想到我手底下的卻依舊對你和和氣氣的,連老二都讓我放了你。你說,如果我不打你,其他人會不會以為你是來我這做客的,嗯?”
“呵呵,我來的時候已經有死的覺悟了,每個人都要經歷的,有什么可怕的,但是你這樣實在太讓我好笑了,就只會撓癢癢嗎?”
“你不要逼我!”
酒哥將酒杯狠狠摔在地上,吼道:“老三,給我進來!”
“怎么了大哥?”
“準備車去郊外,我要親手宰了他,為大哥報仇。”
“老大,你別沖動,喝杯酒消消火。”
酒哥猛地推來老三遞過來的酒杯,說道:“你還當不當我是你大哥,去準備車!”
老三略有悲傷的望了木子雨一眼,走出了房間,想到了當初木子雨以前的事,沒有去準備車,而是跟二哥老虎打了電話。
酒哥見到老虎的時候有些驚訝,問道:“虎子,你怎么現在就回來了,跟那幫泰國人的生意談好了?”
老虎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對酒哥的話沒有搭理,反問道:“大哥,你要殺了木子?”
酒哥也火了,說道:“原來你是為了這個回來的,老子蹦了你!”
老三急忙把酒哥拉住,把槍奪了下來,說道:“老大,都是兄弟,有話好好說。”
老虎接著說道:“老大,你當初把木子抓來是要引來徐東的,我們說好不傷害木子的,你不是不知道木子救了我很多次,你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吧!”
“老大,道上的人最講究一個義字,兄弟們都知道二哥跟木子雨的關系,所以才不動他的,二哥的脾氣你是知道的,若是你殺了木子雨,只怕二哥也沒臉活下去。”
“那你們說現在怎么辦,徐東這老狐貍知道木子雨在我們手上,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老虎很直接的說道:“放了他。”
“放了他?你們可不要我大哥說過的話,他說木子雨是徐東的弱點。以我們現在的實力,那無疑是找死,沒準我們一放了木子雨,徐東就立馬讓人滅了我們。”
“大哥說的有道理,二哥,你不要讓以前的感情牽攀,木子雨跟我們已經不是一路人了。”
“我不管,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他死!你們要殺徐東,我什么意見也沒有,可是木子雨,你們誰也不能動,我現在就要帶他走,你們要是想阻止我的話,就開槍打死我吧。木子,我們走。”
見木子雨渾身是傷,老虎干脆將他背上,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壓根不管老三在旁邊的勸說。
走出房間,老虎有些哽咽的說道:“木子,對不起,我沒能幫你,讓你白受了這些傷。”
“哈哈,要不是因為你,我早就死了,我感激你還來不及。”
“木子,我送你去醫院吧,你傷的這么重。”
“沒傷筋動骨的,皮外傷而已,我們這種人不必要的話最好還是不要去醫院了,要是留下了什么線索,以后跑路也沒地方去了。送我回家吧,介紹嫂子給你認識。”
“啊,木子,你什么時候結婚的,都不通知我喝你的喜酒,太不意氣了你小子。”
“誰不知道你是大忙人啊,跟俄羅斯人談武器買賣,跟泰國人談毒品生意……”
“木子,對不起,我也是身不由己,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暴富盈利的......酒哥他們想要強大起來,沒有錢就別提了。聽說你已經退出了,我很為你高興,你應該去過你平凡的日子,我這種把命別在褲腰帶上的生活你千萬不要再踏足進來了。”
徐夢開門的時候有些手足無措,聽到老虎叫嫂子的時候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想法,想到了電影里的場景,也想到了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
當老虎和木子雨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徐夢守在門外,老虎笑著說道:“木子,我這手笨的不行,給你包的跟粽子一樣,回頭你讓嫂子給你好好包扎一下。”
“都是皮外傷,不包扎也能好的,沒事。”
徐夢突兀的說道:“為什么不去醫院?”
老虎跟木子雨不約而同的干咳一聲,又相視一笑。
木子雨對徐夢說道:“有些事我晚點再跟你說,這是我以前的兄弟,呂文彬。”
“嫂子好!”老虎說完撓撓頭接著說道:“好久沒有人叫我名字了。”
“嗯,很文雅的名字,你們坐著,我去給你們切點水果。”
徐夢無意中說道:“你走的這兩天,有警察上門找你呢,我說你不在,不知道待會還會不會再來。”
卻沒想到兩人的都變了臉色,很快木子雨就把老虎送走了。
徐夢端著水果盤走出來時,問道:“你兄弟怎么這么快就走了?”
“哦,他很忙。”
“對了,前兩天有個叫史玉的女孩來找你,聽她說是你的學生,你最好還是跟她回個電話吧,她好像很擔心你。”
“不用了,是我叫她來傳話的。”
“傳什么話?”
“她沒跟你說嗎?”
“沒有啊,她就跟我拉拉家常。”
“那算了,已經沒必要了,因為我已經回來了。”
“什么叫那算了,你還當不當我是你的妻子?”徐夢不知為何發脾氣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呀,你失蹤了三天,我卻不知道去哪找你,怎么找你……”
木子雨知道徐夢一直壓抑著,剛才老虎在,所以沒有發作。
木子雨把她抱在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讓她哭的好受一點。
等徐夢發泄完,木子雨說道:“對不起,真的很抱歉。有些話我不跟你說,是怕你接受不了,怕你跟我離婚,怕不能收養小藍。”
“為什么接受不了,你不說我也不是瞎子,難道看不出來?只要你告訴我,我才能在警察面前好好保護你啊。不管你是干什么的,我媽媽說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都會接受的。”
“謝謝,我以前是,但是很久以前就退出了,這次的事是個意外,有些人不肯放過我,不過現在事情都擺平了,我們以后就踏踏實實的過日子,我保證,會加倍的對你好的。”
木子雨心里很激動,然來被人信任也是這么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