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再說并沒有多辛苦。”秋芩童笑笑，“辰楓哥，我很開心你今天晚上能跟我說這么多，你知道嗎，有時候我會以為你不喜歡我。”

“為什么會這么想？”黃辰楓將自己做過的事回想一遍，沒有發現哪里做得不好，恰恰相反，她是他最上心的一個。

“你看你不喜歡笑，又很厲害，什么都能做好，像個嚴肅的長輩一樣，教我做這做那，我每次都戰戰兢兢的，怕做不好你罵我，雖然你沒罵過。”借著這次機會，秋芩童向他敞開心扉，說出對他的真實想法。

“小的時候我挺怕你的，有段時間繞開你上學，漸漸長大也明白了，你是為了我好，沒有你的話，我也不會成長的如此優秀，辰楓哥，謝謝你這么多年來對我的照顧，我干了，你隨意。”秋芩童又一次端起酒杯，把紅酒當作是啤酒一樣豪飲，她眼角發酸，酒把她的淚嗆了回去。

“別急，慢點喝。”黃辰楓一成不變干硬的嗓音中多了柔和，“你也知道，我跟麓凡從小不對頭，比起他，你更像是我的親妹妹。”

“親妹妹，果然，他只把她當作妹妹。就算早知道這個事實，親耳聽他說出來，真的是，蠻難過的。”秋芩童想，不知不覺中一杯酒又見了底，雙頰也染上兩抹酡紅。

“芩童，別喝了，再喝要醉了。”黃辰楓勸道。

“喝醉，喝醉了好啊！喝醉就不用這么辛苦了。”秋芩童爆發出來，眼睛里流出兩行淚，“辰楓哥，我不要當你的妹妹了，我愛你，女人對男人的愛！”

這一番話擲地有聲，黃辰楓沉默了，低著頭，陷入陰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終于說出來了，秋芩童如釋重負，她不后悔，既然說出來了，無論結果如何，她都會接受。

“你啊，”黃辰楓嘆息道，“我從沒想過你會對我抱著這種心思，我死板，沒有耐心，也不知道如何討女人歡心，你確定還會喜歡我嗎？”

“你死板我活潑，我耐性很好，我也不需要你討我歡心，而且我一直喜歡你，從沒變過。”秋芩童說，目光殷切。

“今天我還在想，你以后要談的男朋友一定要經過我的過目，再想到你會嫁人，我這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我不會嫁人的，除了你，我不會嫁給任何人。”秋芩童信誓旦旦的說。

“聽我說完，在不遠的將來也許會出現一個比我更好的男人給你幸福，就算如此，你也不會后悔做我的女朋友嗎？”

“你能再說一遍嗎？你說要我做你的什么？”

“芩童，我們試試吧。”

“睡得真好。”林小唯睜開眼睛，她記得自己昨晚喝了很多酒，卻沒有宿醉后的癥狀，神清氣爽。

她把額頭上的毛巾拿開，放在一旁，從床上爬起來。

她下床，腳踩進拖鞋，走到窗前拉開窗簾，陽光傾瀉，微有些刺眼，她右手擋住光，下面是個帶游泳池的院子，有個男人在里面游泳，似有所感應，游到池邊上岸，摘下泳鏡和泳帽，抖擻頭上的水，抬起頭來看向她，是黃麓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