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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過手

一個多月不來武館,武館還是那么古樸大氣,但明顯今天武館內并沒有什么人。

這時館長李辰陽走了過來,看到辰坤明顯比之前高了半個頭的個子和鼓起的太陽穴,來了興質便問到:“辰坤你是不是突破了?”辰坤也不回答只是點頭。

”這么說,這小子是好像是得了一點高人的真傳。”館長李辰陽眼睛一亮,心中盤算,身體也輕輕站了起來,

“你跟誰學的?”李辰陽知道這是辰坤的機緣但還是不經意的問道。辰坤一聽,并未警覺起來,心想“我怎不能說是葉問教我的吧。”想到這里,只能隨口編道:“一個老道士,在公園散步認識的,教了我些站樁的技巧和突破暗勁方法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哦!原來是這樣。”李辰陽眼神閃過一絲失望,笑笑道:“這樣吧,讓我看看,你練得怎么樣了?”

“是要試試手么?”辰陽看見李辰陽和顏悅色,倒也不緊張了,兩人談話,倒是有點了氣氛。“我站著不動,你來打我吧!讓我看看你的反應!速度和力量。”李辰陽站在房間中間。

“好啊!”辰坤本來,就是想找人打架,現在居然有人主動朝他來試手,簡直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

“嗨!”辰坤也站起來,走了兩步,突然向前一蹦,猛地發力,收了九層力之后,一拳向李辰陽手臂打去。

突然,李辰陽動彈了一下,右手猛地甩出,和辰坤的拳頭碰了個正著。

兩人的拳頭在空中撞擊,發出了吧嗒!骨肉撞擊的聲音。“哎喲!”李辰陽感覺到自己的手仿佛打到了一個高速運動的鐵錘上,疼得他眼淚都差點掉了出來,拳頭鉆心的痛,好像這一下,骨頭都被一下碰斷了。

“我日!怎么可能?”李辰陽疼得禁不住爆了一下粗口,但這樣劇烈的疼痛,也激起了他心中一股兇悍的氣息。腳步向前一踏!李辰陽猛的擰腰,轉身,背對著辰坤,貼身硬靠上去,隨后發出了自己煉過無數次的“八極崩”。先是一肘扎向辰坤的胸膛,就在李辰陽小臂如鞭,猛的彈甩擊向辰坤的腹部之時,辰坤收力后又是一甩拳,打在李辰陽肘骨上。

李辰陽的肘骨頓時一麻!好像被打到了麻筋,那小臂的彈甩也自然沒有甩出來。隨后,李辰陽的肘骨也劇烈的疼痛起來。收回了自己手,李辰陽發現,自己的拳頭已經紅腫了起來,熱辣辣疼痛,仿佛被澆了一瓢辣椒油,別說再動手,就是抬一下都很困難。

“辰陽叔叔,你的拳頭太軟了。”辰坤見李辰陽退了回去,不再動手,李辰陽已經疼痛得倒抽涼氣,“怎么可能自己是不行,太弱了嗎?我都已經突破暗勁巔峰了吧?不過辰坤家伙反應太快了,手也硬了,好像鐵一樣,就算打到了他,自己也受不了!”強烈的好勝心,從李辰陽心里升騰了起來。

李辰陽捂著手臂:“辰坤你是不是突破化勁了?”辰坤苦笑道但沒有否認他總不可能說自己在一個多月內從明勁巔峰突破到化勁中期了吧?。沒錯辰坤在昨天晚上終于還是突破到了化勁中期,現在他自信單憑借肉身,不用化勁的力量也可以和葉問一戰了。

聽到這個回答后李辰陽臉上的表情一陣變幻然后突然抓住辰坤的手臂激動的說到:“好,好,沒想到辰坤你還有這等機緣,我終于可以把武館放心的交給你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辰興武館的副館長,等到幾年后把武館托付給你。化勁高手一定能夠讓辰興發揚光大我李辰陽也就無愧于列祖列宗了。”

高興之余盡然讓李辰陽忘記了疼痛。現在想起,之前仿佛被人割了一刀肉般的疼痛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麻木。整條手臂似乎已經失去了知覺。李辰陽咬緊牙關,掀起自己手臂上的衣服,只見自己的肘關節腫起老高,淤血凝聚在一起,都發紫發黑了。而自己的拳頭,也變成了紫黑的顏色,一下看上去觸目驚心。輕輕一按,錐心刺痛又傳了出來,李辰陽甚至感覺到,自己手臂骨頭里面有上千根針在亂刺。

辰坤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根細長的金針。

辰坤把這根一尺長的金針拉直之后,手勁一抖,金針仿佛鉆洞的泥鰍,猛地扎進的李辰陽的肘關節中。隨著辰坤右手大拇指和中指搓動金針的尾部,這一尺來長的金針竟然鉆進去了肉中七八分。

李辰陽看得心驚肉跳,但是金針鉆進去那么多,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反而有一點點清涼的舒服在胳膊上游走。直到針扎進去了半個小時,辰坤才又一抖手勁,把針飛快地抽了出來。

而這時候,李辰陽的胳膊好像恢復了原來的一些知覺,但是紫黑色的淤血和腫塊依舊沒有消散。辰坤收了金針之后,卻也不再停留,突然一抓,抬起李辰陽整條受傷的胳膊,另一手在肘關節淤血腫塊處揉來揉去。

李辰陽這次感覺到辰坤的手掌心中間好像蘊含了輕微的電流一樣,每一次搓揉,都刺激得皮膚和肌肉中的神經一跳一跳。漸漸的,濕漉漉的汗液從搓揉的地方流淌下來,李辰陽知道那是手心暗勁帶出的汗液。

辰坤發出的暗勁,從手心毛孔中沖出來,滲透進李辰陽胳膊中的淤血內。漸漸的,那紫黑色的腫塊淤血竟然慢慢變得淡了下去,到最后,李辰陽整條胳膊和拳頭都好像從水里面撈出來的,濕淋淋全是辰坤暗勁帶出來的汗液。

“嗯嚯嗯嚯嗯嚯嗯嚯。”這時,李辰陽耳便傳來了很深沉,又很細微的聲音,好像天空中的悶雷余音緩緩滾過天空。

“哪里來的聲音。”李辰陽注意了一下,這才發現,原來辰坤全身上下的骨節都在輕微的顫動,骨節顫動的聲音連成細微的一片,最后才匯聚成這悶雷深沉的余音。

“好了!再休息半天就沒有事情了。也不用搓藥,讓他自然而然的好。是藥就有三分毒性,都要通過腎排出去,藥用多了就會傷腎,不管是內服外敷都一個樣。”辰坤搓揉完之后,長長的噓了一口氣。這時候,李辰陽胳膊、拳頭上的腫塊竟然全部消散了。

只留下一些淡淡發紅的痕跡。

“辰坤你手心怎么流這么多的汗呢?”李辰陽喃喃道。

“暗勁是很消耗體力的,如果武功沒有到易髓的功夫,暗勁不能多發,否則心臟衰竭得很快,身體不出幾年就會垮掉。”辰坤道。

“怪不得每次過度使用暗勁打拳后都會感覺有點缺氧。什么是易髓?”

李辰陽發問,辰坤聽后,點點頭,答道:“郭云深說武術有三種練法明勁暗勁和化勁還有三層功夫易骨易筋易髓,煉成暗勁之后,必要用聲音的接應,用聲音來震蕩骨髓。”

李辰陽身體震蕩了一下道:“什么聲音?”

辰坤說出了四個字:“虎豹雷音。”打了一大盆溫水和毛巾過來,辰坤洗了洗手,隨后叫李辰陽把胳膊也洗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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