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碧潭飄雪
書名: 拒愛99次:首席,萌妻不乖作者名: 扶搖小花本章字數: 2046字更新時間: 2015-10-16 07:15:00
季簡年被狠狠噎了一下,無力反駁,只得轉移話題:“……你還是帶我參觀一下這,豪宅!”
最后兩個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吐出來的。
他發誓,總有一天,不僅要在智商上碾壓這幢房子,還要碾壓這個小女人。
(作者:嘖嘖,季少動心動得真快!季簡年:我家小青梅,要你管……)
詩意嘴角勾著一抹淺淺的弧度,拉開手中的包,取出鑰匙,當她把鑰匙掛在那堵墻正上方的一個掛鉤時,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那堵墻重重地頓了一下,然后緩緩向后退,劃出了一個弧度,退到了鞋柜的后面,和墻體本來的支撐墻合二為一!
“這是鑿出來的空心墻,你站在地攤上的那個正方形區域時,地上的傳感器會發出指令,墻移過來,等你把鑰匙掛上去,那個掛鉤上的傳感器感受到固定的重量時,便會退回原處,你要出門的時候同理。”
詩意彎身在鞋柜里拿了一雙嶄新的男士拖鞋,撕了表面的塑料膜扔在了鞋柜旁的垃圾桶之后遞給了季繁華,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拖鞋。
季簡年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會把日常穿的拖鞋放在柜子里,他也借此機會打量了一眼詩意的柜子。
和很多女孩子的鞋柜比起來不算大,五層。
運動休閑類,平底淺跟,高跟,拖鞋,靴子。
按照光譜的色系放得整整齊齊。
都是女士,除了自己腳上這一雙。
唯一一雙嶄新的男士拖鞋。
詩意明明看也沒看季簡年一眼,卻好像知道他的疑惑一樣,淡淡開口回答:“我回國相親之后,麻麻就給我在鞋柜里準備了這雙拖鞋,因為總會有男人要來……”
季簡年挑眉,心下暗喜:“所以我是第一個?”
“嗯。”詩意不置可否,回頭瞄了一眼他泛紅的鼻尖,“沒想到剛剛會那么……慘。”
季簡年已經不想說話了,抿了抿薄唇,亦步亦趨地跟著詩意朝客廳走,擔心自己一個不留神兒,又被什么高科技的機關給擺了一道,一邊繼續轉移著話題:“為什么要花那么大功夫設計那堵移動墻呢,除了掛鑰匙感覺并沒有其他什么用?”
“還有折騰壞人呀!”詩意開起了玩笑,不顧季簡年尷尬的臉色,自己就笑出了聲。
季簡年:“…………”
詩意咳了兩聲,調整了一下,這才正色解釋道:“因為我總是忘鑰匙。”
就因為這個設計了這個機關?!
您溜您說話!
“不錯不錯,好膩害!”
季簡年心里默默腹誹道,臉上卻是禮貌而敷衍的狗腿笑。
詩意說完之后,把包包扔在一個單人沙發上,轉身去了廚房。
季簡年站在客廳中央,總感覺后背有陰森森的涼氣冒起來,哪怕在他的身旁就有一個雙人長沙發,哪怕他破心累,但是都不敢坐下!
他可不敢保證,順著這女人的思維會不會在某個沙發下裝一個傳感器,重量不對就報警或者再來一棒……
想想就……
明明現在窗外夕陽正暖,季簡年卻不自覺地搓了搓手臂,頗冷。
詩意端著兩杯茶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男子這個動作,她不禁疑惑道:“家里恒溫器一直是26度呀,這不是人體體表最適合溫度嗎?你怎么會冷呢?”
季簡年已經差不多調整好了內心一萬只神獸崩騰而過的的內牛滿面,斂好了神色答道:“沒有,剛好。”
“哦,”詩意自然不會不相信,把手中的茶遞給了季簡年,“按照社交禮儀,麻麻教我要給心情不好的人一杯熱飲,我平時不會磨咖啡豆也不喜歡喝咖啡,所以泡了一杯碧潭飄雪,你會介意嗎?”
由于詩意在國外呆的時間遠遠長于國內,所以說“雪”的時候,有一點不自然地矯正發音,避免發成“寫”的音。
這樣沒有那么刻板追求完美求全責備的她,反而讓人感覺萌萌噠。
“當然不,”季簡年看著還在騰騰冒熱氣的茶杯,雙手接過了,奇怪的是,明明是薄薄的骨瓷,但是一點也不燙手,反而是舒適的熱度,恰到好處。
他端在眼前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陣,謹慎地說出自己的結論:“外觀看著挺像徽窯出來的宋器,但是手感更細膩。”
還不導熱!
當然,這句他是說在心里的。
詩意的目光輕描淡寫地落在他的手上,解釋:“不是骨瓷,是碳60的納米材料,上個月從國外拿回來的,今天剛好用來泡茶……”
噗……
季簡年拍了拍胸口,慶幸著還好剛剛沒有猴急地喝上一口,要不然全噴出來自己的形象就毀了!
因為在太空中運用廣泛而差點被炒成天價的納米材料,竟然是正好用來泡茶的?!
要是詩意會讀心術,那么她肯定可以看到此刻季簡年的心里,絕對是那個王尼瑪嚇死本寶寶的哭泣臉。
………………
素瓷一甌泛春色,花浮茶沉翠煙升,碧潭飄雪香四溢,兩腋習習生清風。
東都漫士那首寫此茶的詩奠定了碧潭飄雪在所有的茶葉中唯美的形象,就像是現在季簡年所看到的一樣。
形如秀柳,湯呈青綠,點點白雪,淡雅適度,自帶風骨。
入口處之時只覺得春風拂面,又仿佛置身林海雪原,淡淡的,淡到深處,竟然依稀可以看到濃郁的風景,風華灼灼。
很多人都喜歡拿花來形容女孩子,牡丹的華艷,茉莉的怡人,郁金香的高雅,玫瑰的嬌嫩。
但是這一刻,雖然只是不長時間的相處。
季簡年想,或許詩意更像是碧潭飄雪,一眼看過去像是沒有情趣,像是清水一般寡淡無味,但是淡到深處,似乎是有不一樣的風采,不一樣的傾城。
如果將來有一天,真的有一個男子可以走進她的心里。
他希望,是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盛夏告訴了他,她就是那個占據自己大半無憂無慮歲月的小女孩。
說不清是不是回憶在作怪,還是他記憶里的那段時光太美好。
季簡年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她在自己心里地位的變化,很細微,卻也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