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的出現(xiàn),引起了楚風、莫飛聰、張逸才等人的注意。
眼中眸光閃爍著,似乎在動著別樣的心思。只要能夠奪得道器,鉆入出口,就有很大的機會擺脫他人。
“四劍風云滅。”
輕喝之聲響徹空間,白袍鼓蕩之間,竟有著風雷之聲。杜松智的笑容不再,神情之間多了幾份的冷漠,無情。
風無形無影,來取隨心;云時卷時疏,飄蕩四方。
兩者都為自然飄渺之物,難以捉摸。但風云劍,以殘滅之說,自是非同小可。
凌厲而滅絕一方的劍氣,滅除天地風云。剎那間,風不吹了,云不動了,唯有那一道凌厲的劍芒斬殺而下,煞是驚人。
那一劍之力,不僅攻向了楚風,甚至于將光頭修佛者都囊括其中。
楚風的臉色微變,真氣如同決堤洪流,洶涌涌出,熾熱的氣息席卷四方,隱隱要將風都給燃燒了一樣。
“化山。”
一劍揮出,那赤紅色的劍氣,宛如要將山林都給融化了一樣。熾熱無比的溫度,令人的視野都有些模糊了。
赤紅色劍氣的盡頭,持劍而立的楚風,衣袂飄飄,神情默然,宛如火焰之中的戰(zhàn)神,威不可視,神不可聽。
“金剛印。”
光頭修佛者也發(fā)出了攻擊,周身金光閃爍著,無數(shù)的佛印流轉著,宛如那天界金剛臨世一樣,驚人無比。
印記落下,那充斥著慈悲、鎮(zhèn)壓、解脫氣息的金剛印,威力絕倫。金光過處,仿佛風云都染上了金色,絢爛無比。
三道霸道而凌厲的攻擊剎那間的交錯,水火不容。
轟聲巨響,宛如晴天霹靂一般,整個天地都為之一顫,令人駭然。
那遠處觀望的心動境修真者更是神情驚駭,這等戰(zhàn)斗波動,等閑之輩恐怕早已死了。他們心中那殘留的貪念,也隨著這一招一式的交鋒,漸漸的熄滅。
能量霧靄揮散,杜松智連退了好幾步方才停了下來,臉色蒼白,嘴角有著一絲的鮮血流了下來。氣息虛浮,連握劍的手都有些隱隱發(fā)顫。
三人之中,論修為、論實力以他最差了。
光頭修佛者也是滑了出去,身上的佛光明滅不定。那時有時無的佛家禪唱縈繞四周,似在療傷,似在防御。
光頭修佛者雙手合十,望著前方,那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驚訝之色。但很快的就收斂了,盯著那在三人攻擊之中仍熱安然無恙的山河圖,腳步一點,急掠而出。
然,有一道身影比他更快。
淡淡的紅光破開能量霧靄,轉瞬間出現(xiàn)在山河圖面前。大手一招,將山河圖收入了儲物戒之中,轉身急退。
修煉血靈真訣的楚風,身體的強悍程度遠非一般的心動境、金丹境的修真者可以比擬。剛才的攻擊,對他而言,只是輕傷而已。這點輕傷,只需一會的時間就可以恢復了。
奪了山河圖,楚風血靈真訣運轉到了極限,體內(nèi)真氣涌動著,身形如紅色閃電,沖向那水面出口。
“休走。”
“回來。”
光頭修佛者,杜松智齊聲喝道,攻擊發(fā)出,直達楚風。
靈氣的劍氣,佛印手掌,迅速的朝著楚風襲去。
“怒陽。”
楚風轉身一劍,劍出如陽,將雙方的攻擊都給擋住了。借著反震之力,身體倏地一聲,穿過了水面出口。
在楚風離開之時,三間竹屋之中,其中一間早已毀壞,飛出了三幅水墨畫,其中的兩副破碎,一副完整。
三幅水墨畫順著楚風的方向,跟了出去。
光頭修佛者微微一愣,眼角的余光一掃嘯月槍。思緒瞬間,也沖出了水面出口。
“師弟。”
本想追出去的杜松智被張逸才給叫住了,杜松智望了眼出口,只好留了下來。身形一閃,來到了張逸才的身邊。
頓時,場面產(chǎn)生了微妙的變化。
張逸才、杜松智乃是同門師兄弟,兩人自然聯(lián)手。莫飛聰、云乞丐、白發(fā)姥姥都是單獨的,見張逸才、杜松智聯(lián)手了,隱隱有著結盟的趨勢,距離靠近了幾分。
這幾分的變化自然瞞不過張逸才、杜松智的眼睛,兩人暗道一聲不好,卻也無可奈何,極品道器嘯月槍的誘惑力可是無人抵擋。
當然,這種聯(lián)盟是十分的脆弱的。在極品的道器的面前,脆弱不堪。
且不說莫飛聰、云乞丐、白發(fā)姥姥、張逸才、杜松智無人各懷鬼胎,想要爭奪那嘯月槍。
楚風出了水面出口,一路疾馳。腳步一點,便是過了數(shù)十米。身上紅光微閃,血靈真訣運轉到了極限,如同紅色閃電一樣飛馳著。
小半個時辰過去,血之力感應不到杜松智、光頭修佛者等六人的氣息,楚風方才停了下來。
“沒有追上來?”楚風喃喃自語道,“難道離開那藥田之后,出現(xiàn)的位置會有所不同?”
上一世,楚風也碰到過傳送陣。知道一些傳送陣的玄妙之處,可以將人送到不同的區(qū)域。
但,楚風并沒有絲毫的放松,血之力仍然探查著。且,留意著周圍的地方。
“這里似乎是大梁王朝的白云山。”
大梁王朝,也是一個頗為強大的王朝,其中的修真者不少。更是坐落著一個一流宗門,藏流派。
白云山,只不過是大梁王朝之中一個小小的無名山而已。
至于楚風為何會知曉白云山,一是他上一世到過白云山,二是過了白云山,便可以踏入大唐王朝的境地。
可以說,楚風現(xiàn)在距離萬劍宗已經(jīng)非常進了。
“萬劍宗。”
楚風眺望著萬劍宗的方向,神情變化著。萬劍宗,上一世,對他改變極為重要的地方。這一世,他將回到萬劍宗,改變一切。
三幅水墨畫飛了過來,楚風微微一怔。
“這?”
楚風看著眼前的三幅水墨畫,兩副還破裂了,微微一愣。旋即腦中光芒一閃,向三幅水墨畫之中輸入一道煉器訣的真氣。
三幅水墨畫漸漸的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副全新的水墨畫,黑白光芒時隱時現(xiàn)。淙淙水聲仿佛從其中傳出,還能夠看到飛鳥掠過天際的景象。
楚風望向是全新的水墨畫,一個個細小的文字出現(xiàn)在上面。若非全神貫注,難以覺察。
仔細的留意著,楚風的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的震驚之色。這上面的文字,竟是一套套的法決,而是大器宗的法決。
這些法決乃是大器宗的傳世法決,修煉這些法決可以在煉器一道之上事半功倍,成就非凡。
若是放到尋常人手中,自然是欣喜若狂。但,楚風卻不在意。
楚風喜歡劍,研習劍,修煉劍,他的一生都奉獻在劍道之上。一切,是劍道的一切。
煉器,非他所喜。
“煉器一道并非我想要追求的,不過。”楚風想起了一個人,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的笑容,輕聲道,“她應該可以。大器宗需要一個傳承者,她在煉器一道上的天賦極高,是絕佳的。”
望了眼四周,楚風喃喃自語:“此行收獲頗豐,得到了大量靈元果,可以領用靈元果達到金丹境,修煉上古劍道。”
提到上古劍道,楚風的眼中掠過了一道的劍芒。
選擇了一個方向,楚風找尋一個僻靜,無人打擾的地方,潛心修行。
道靈宮的一役,他的收獲絕對是眾人之中最多的。
大量的靈藥,靈元果、白明草、雪生花等等;四件極品道器,斷器劍、聚靈杯、點星筆、山河圖;加上大器宗的煉器法決,收獲極為豐厚。
這些資源,足以讓楚風開山立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