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沒有想到楚亦羽會問這個問題,薛陽杰靜默了很久,然后說:“商業(yè)上的應酬,美國的傳媒大亨smith夫婦來到中國?!?
“我知道了?!背嘤饝隆炝穗娫捴?,楚亦羽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三點了。決定去美容院做一個spa.既然答應了做薛陽杰的情人,當然要隨時保持最佳狀態(tài)。她可不想丟了自己的臉。何況這次見的是美國的傳媒大亨,對自己以后的事業(yè)很有發(fā)展的空間。
做好打算,楚亦羽拿過包包,對小迪說:“我現(xiàn)在要出去,告訴ada,我會直接去明天的通告?!?
從美容院出來,已經(jīng)是五點了。楚亦羽只覺得神清氣爽,立馬開著自己的bmwx6去了旗袍店。楚亦羽之前在這家店中訂做了一套旗袍,如今剛剛好派上用場了。旗袍是最能體現(xiàn)東方女人魅力的服裝。
“你來了?!钡甑睦习迨且晃荒赀^半旬的老人,頭發(fā)變白,一臉和藹可親,總在脖子上掛著一條軟皮尺。
楚亦羽沖著老人笑了笑:“老伯,我的衣服好了沒?”
老伯走進內(nèi)間,從里面取出一襲素白的旗袍,遞給楚亦羽:“早就做好了,你去試試看吧?!?
楚亦羽走進試衣間。換上衣服,走出來。老伯看著楚亦羽,嘴中贊嘆:“我活了大半輩子了,從來沒有看過有人像你一樣,這么適合旗袍。”
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楚亦羽出了神。她從來沒有試過穿旗袍,出席公共場合的時候,旗袍從來都不是她的考慮。之所以會來這里做旗袍,還是上次小迪拖著自己來的。
既然旗袍穿起來這么有韻味,楚亦羽忽然有了主意,既然中國的傳統(tǒng)服裝穿起來效果如此地美妙,那么回去找設計師設計一套別樣的旗袍,去參加面試。
楚亦羽取出帶來的寶藍色絲綢披肩,披在身上,看起來雍容又華貴?;溯^為撫媚的妝,涂上復古顏色的口紅,用一支玉簪盤起頭發(fā)?;蠲撁摰氖莵碜悦駠鴷r代的貴婦。楚亦羽非常滿意自己的妝容。
薛陽杰來接楚亦羽的時候,確實是驚艷了一番。他也算閱人無數(shù)了,比楚亦羽更漂亮的女人,他也不是沒有見過,但就是缺少楚亦羽身上的一種感覺。楚亦羽就像是橡皮泥,可以揉成任何模樣,任何模樣都是她本身。
從之前的學生裝束,到現(xiàn)在的民國風。無一不在她身上得到很好的詮釋。完全不顯唐突,有那么一瞬間,薛陽杰對楚亦羽產(chǎn)生了好奇。
“上車?!毖﹃柦懿]有下來給楚亦羽打開車門,楚亦羽也不計較,誰讓他薛陽杰幫過她。自顧自地開了車門,坐上了車。
兩人一路上不說話。楚亦羽覺得有點悶了,打開車內(nèi)的收音機,一首夜上海揚起。
“還真是應景?!毖﹃柦芤庥兴?。
楚亦羽聽到這句暗諷的話,關掉收音機,對薛陽杰說:“薛總裁,倘若我是交際花,那么你就是我的姘頭?!?
紅綠燈處,紅燈亮起。薛陽杰回過頭來對楚亦羽說:“民國時期的陸小曼、唐瑛等人雖然是著名的交際花,但她們都有自己的獨特魅力,不然陸小曼怎么會獲得徐志摩的矢志不渝,乃至于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
“喔?薛總裁,你還認識徐志摩,我本以為你滿身是銅臭味?!背嘤鹄湫χ?
薛陽杰搖搖頭,并不說話。
king酒店。薛陽杰把法拉利的鑰匙給了泊車小弟,伸出手,楚亦羽很自覺地挽著薛陽杰的手,兩人偕同走進了會場。
“薛總裁?!眱扇艘蛔哌M會場,馬上有人迎了上來。
薛陽杰朝著來者微笑,點點頭:“蒙總?!背嘤鹨参⑿Φ乜粗鴣碚撸樕系奈⑿o懈可擊。
“薛總裁,今日可好?”蒙毅笑著說,擠眉弄眼地看著薛陽杰身旁的楚亦羽,“身邊有美人陪伴,薛總裁你可是艷福不淺?!?
楚亦羽靜靜地笑著,并不言語。男人之間的戰(zhàn)場,并不需要女人來摻合,女人只需站在一旁,當男人的花瓶就已經(jīng)足夠了。
薛陽杰眼神一銳,但臉上的笑容卻絲毫不減:“哪里比得上蒙總。前些天才看到蒙總左擁右抱,好不瀟灑。而我嘛,只有亦羽一個人就足夠了。”說罷,薛陽杰低頭看了看楚亦羽。楚亦羽回報一笑。
蒙毅一臉漲紅地看著薛陽杰,之前的緋聞事件鬧得滿城風雨,本來他想好好諷刺薛陽杰一番,卻沒有想到反被薛陽杰扳回一城。
看到蒙毅吃癟的樣子,楚亦羽只覺得滿心高興。薛陽杰輕輕拍了拍楚亦羽的手,說:“亦羽,我們?nèi)ジ鷖mith夫婦打聲招呼吧。”
“嗯。”楚亦羽點點頭。兩人撇下蒙毅在原地,往smith夫婦的方向走去。
四周的人都在切切細語,話題不外乎是前些天的緋聞事件,昨天的記者招待會,今晚楚亦羽的裝扮。
“她的裝扮是仿照民國時代的貴婦吧?”
“人家貴婦披的是皮革,你看她披的只是披肩而已?!?
“難道是沒有錢買?”
一群長舌婦在唧唧歪歪,聲音并不小。足夠讓楚亦羽兩人聽到。楚亦羽只笑不語,驕傲得如同一只貓,薛陽杰看到楚亦羽自信的模樣,并不擔心。
“史密夫,艾倫。你們好?!毖﹃柦軐χ访芊蚍驄D打招呼。
“oh,陽,好久不見?!笔访芊蛏斐鍪?,與薛陽杰握手。薛陽杰吻著艾倫臉頰,艾倫笑著說:“陽,你越來越帥氣了。你身旁的女伴很漂亮。”
楚亦羽笑著伸出手,“艾倫,我是楚亦羽?!?
艾倫笑著回握,說:“我知道你,這幾天的報紙上一直是你的新聞。我對你很好奇。”
直率的話語讓楚亦羽笑了出來,“我們?nèi)ツ沁吜牧模@里就讓給他們兩個男人好了。”艾倫邀請著。
“我的榮幸?!背嘤鹦α?。
待到兩個女人離去,史密夫才開始跟薛陽杰聊起工作上的事情。
“亦羽,你今晚的禮服,是你們中國人口中的旗袍,是嗎?”艾倫如好奇寶寶進行發(fā)問了。
楚亦羽笑著說:“是的,這件是改良旗袍。傳統(tǒng)的旗袍一直采用直線,胸、肩、腰、臀完全平直,使女性身體的曲線毫不外露?!?
這時候,有一位穿著銀色晚禮服的女人走了過來:“但旗袍是配皮草才是絕配,你陪一條披肩,不是貶低了旗袍本身的價值?”
“皮革?”艾倫不經(jīng)意皺了皺眉頭。
楚亦羽笑對來者:“皮革是從動物的皮毛身上剝下來的,這對動物來說,是一種殘忍。我穿人造皮革會過敏,這件披肩是江南的絲綢,無論是質(zhì)地還是手感,都是上乘的。”
徐芳菲笑了:“我看,是楚小姐買不起區(qū)區(qū)一件皮革吧?!?
“徐小姐,你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動物,成為你們身上所穿的皮草。”艾倫開口,“你知不知每年有多少動物,因為身上的毛被活活剝走,而死掉?!?
徐芳菲后退幾步,臉上的笑容僵硬,她本來是想諷刺楚亦羽,順帶討好艾倫的,沒有想到艾倫竟然開口幫楚亦羽說話。
“徐小姐。”楚亦羽滿臉笑容地說:“我是動物保護協(xié)會的一員,拒絕動物皮革,是我的責任。我也義不容辭?!?
艾倫贊嘆道:“亦羽,原來你也是動物保護協(xié)會的?!眱扇肆拈_了,在現(xiàn)在這個穿皮草以示身份的時代,把徐芳菲晾在一邊,徐芳菲只覺得尷尬非常,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
史密夫跟薛陽杰走近,史密夫伸手圈住的腰說:“daling,舞會就要開始了?!卑瑐惽非飞?,笑著說:“亦羽,那我們改天再聊。”
“好的?!背嘤饝S著。薛陽杰攬著楚亦羽的腰,說:“亦羽,我們也過去吧?!毖劢嵌紱]有看一眼徐芳菲。徐芳菲看到薛陽杰,想走前一步,打聲招呼,留一個好的印象,沒有想到薛陽杰看都不看她一眼。
兩人笑語盈盈地走開了。
走到人少的地方,薛陽杰低聲地說:“今天你的表現(xiàn)不錯?!?
“那是當然的,我怎么樣都不能丟了你薛總裁的臉吧?!背嘤鹫f。臉上掛滿了笑容。外人看來,兩人在低聲說著情話。
“你跟史密夫談好了?”楚亦羽問。剛剛她跟艾倫走開的時候,就是給他們兩個空間,生意上的事情,女人不方便插手。即便一直捧吹著男女平等,但在這個社會,還是男權社會。男人的場合,女人就該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
薛陽杰有點意外,一直以為楚亦羽是那種胸大無腦的人,靠著出賣姿色,換來如今的地位。但經(jīng)過昨天的記者招待會,今日的晚會,他對楚亦羽有了重新的認識。特別是她在面前的表現(xiàn),對他獲得這份合同,很有幫助。或許,她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宴會結(jié)束了,薛陽杰順利拿到了這份合同。約好時間,去ler簽署。也與楚亦羽一見如故,約好過段時間四人一同聚餐。
回到家中,楚亦羽僵硬的臉終于放松了下來。笑了一個晚上,肌肉都僵硬了。沖了杯牛奶。按下留言信箱。
……
“你有兩通留言?!∮穑以谌毡窘o你買了一套男性的道服,我快遞回來給你了。等我回來,穿給我看?!∮穑浀妹魈斓耐ǜ妗背嘤鹦α诵Γ@個蕭瀟,一直想讓自己穿男性的服裝,自己死活不肯,沒想到這次去日本硬是給自己買了男道服。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