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歌面對這么無禮的男人,她一頓翻白眼。
有沒有搞錯,只要有點常識就知道誰對誰錯好嗎?
呵呵,安沐歌算是看明白這幾個警察了,狗仗人勢的東西。
一個個竟然都是勢力小人。
她被撞得一身傷,反倒成了被告。
她自己家里的公司才剛剛緩過來,根本敵不過向家,這個她再清楚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了。
“是你們從遠處飛馳過來,撞傷了我,而且我走的是人行道!”安沐歌強忍著痛苦跟那群不講理的男人辯解。
“……”警察不知道說什么!
“還有,請問,我把你們的摩托車撞傷了?”
“好了好了!”警察終于站出來“你別說了,我們陸少爺會冤枉你一個弱女子嗎?分明就是你在惹是生非。”
“呵呵,好了好了,既然警察大哥都這么說了,我也不計較了,你就隨便賠個一百萬算了,我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
“豬頭吧你,吃豬食吃多了嗎?”安沐歌不再忍耐,因為這些人簡直比洛翰冬還可惡,最起碼洛翰冬在錢的方面沒為難過她。
洛翰冬給她的這個卡里面有N個一百萬,只是她不想讓這些小人得逞。
她受傷了,沒有要他們賠醫(yī)藥費已經(jīng)不錯了,這群人,竟然要她賠錢?
“警察同志她誹謗我,我要求立刻把她關(guān)起來!”
“好好!”警察作勢要將安沐歌關(guān)起來。
“喂,你們沒有權(quán)利關(guān)我,你們這群沒良知的警察,要是我男人知道你們這么對我,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哎呦喂,你男人?”向浩然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男人?你男人是誰啊?”
“洛翰——冬——”其實要不是緊急關(guān)頭,安沐歌絕對不會說出這個名字的。
她真的好像告訴他們爸爸的名字,可是她真的不確定管不管用,所以,她在情急之下,就想到了他。
“哈哈!”
“哈哈哈哈哈!”
在屋里的所有人,包括警察都哈哈大笑。
在值班室里明亮的燈光下,這群男人露出邪惡的笑容,哈哈大笑。
“你認識向梵川?你是他的女人?哈哈哈哈……”向浩然再次哈哈大笑,好懸沒背過去。“你要是他的女人,我就是他的爸爸……”
“就是就是哈哈哈!”
這群男人邪惡的聲音讓安沐歌聽起來越來越刺耳“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他!”
說著,她拿出手機撥他的號碼……
嘟嘟嘟的聲音一遍遍響起,可是仍然是沒有人接聽。
向浩然走過來一腳踢開電話。
電話孤零零的躺在椅子下面,只是沒有人看見,電話那頭的人已經(jīng)接通了電話。
“大小姐,你就別裝了,你要是洛翰冬的女人,你會大半夜出現(xiàn)在那里?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哼,你就別裝了,我告訴你,我就是洛翰冬他爺爺!”向浩然的話一字不落的傳到洛翰冬的耳朵里。
“好了好了,向少爺您消消氣,我現(xiàn)在就把她關(guān)起來。”
安沐歌沒有掙扎,與其在這里和無賴們哈拉,還不如現(xiàn)在就離開,被關(guān)起來也好。
洛翰冬果然還在生氣,根本就沒有理會她,虧她還自作多情的以為,他真的在乎她,會接電話。
原來,他們真的就只是合作伙伴,半點情分都沒有。
這是安沐歌大小姐生涯里,第二次,被關(guān)在了拘留室。
走廊里暗黃的燈光搖搖欲墜,冰冷的鐵板她安靜的靠在上面。
裙子上有一絲血漬干涸的痕跡,今天又是一個悲催的夜晚。
身上手上的傷口鮮血已經(jīng)干涸了。
安沐歌看著可憐的自己,她的眼睛抬起來,盯著天花板,然后大顆大顆的眼淚就這么落下來,今年是怎么了,她悲催的一年。
她一直以為在媽媽去世以后,她可以自己堅強,可以自己努力的生活,可是當(dāng)苦難來臨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真的沒有那么堅強,一切都是表象。
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安沐歌在心里再次對自己說。
不許哭,不許哭,她深呼吸深呼吸,突然,她覺得裙擺處一陣陣冰涼,該死,她好尷尬!
怎么辦?她徹底的慌了,這是她這輩子最背的一天。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太好了,會不會有人來救她了?是向梵川??還是顧寧?
太好了,終于有人來了。
“媽的!”一聲咒罵聲傳來,安沐歌看到了她最最不想看見的臉,洛翰冬。
他眉頭緊蹙青筋暴起,用力搖晃著鐵欄桿。
警察驚慌拿著鑰匙開門,因為洛翰冬的憤怒,鑰匙竟然掉在地上,洛翰冬一腳將沒用的警察踢開,自己則是拿起鑰匙打開了門。
安沐歌滿臉的眼淚。
洛翰冬再一次居高臨下的站在燈光下。
安沐歌眨著眼睛,錯愕的慢慢站起來,用包包擋在身后。
他的頭發(fā)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亮。
短發(fā)很凌亂,胡茬性感的有一絲絲,臉色極其難看,眼睛在上下的打量著她。
她仿佛可以聽見他咯吱咯吱咬著牙齒的聲音,他在生她的氣給他惹麻煩了是嗎?他該不會當(dāng)眾打她吧?
洛翰冬的手被雪白的紗布包扎著,他一拳打在冰冷的墻壁上,白紗布再次滲出血。
觸目驚心。
她狼狽的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比當(dāng)年他被董靜婉耍了還要狼狽,她精致美好的臉頰上有些許擦傷,他送給她的裙子已經(jīng)臟的不成樣子,腿上也都血跡斑斑。
高跟鞋還有一個掉了跟。
她的眼睛紅腫極了,整個人顯得十分的弱小,他在她眼睛里,看到了無助,看到了失落。
這個女人哪里是平時跟他抵抗的安沐歌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
他慶幸自己接通了電話,不然,他不會知道他的女人在這里受到這樣的待遇,以及有人竟然自稱是他的爸爸。
她渾身的狼狽似乎就是對他的嘲笑,他自己的女人被人折磨成這樣。
安沐歌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抓起他的手“如果你生氣,就打我吧,對不起,給你惹麻煩的是我!”她吸了吸鼻涕,擦了擦眼淚“別再傷害你自己!”
她可憐的樣子,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大手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