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默,南城土地局的局長,絕對是權(quán)傾名貴。偏偏和姜南晨聊得來,已經(jīng)深夜凌晨,卻還是不讓他走。
姜南晨幽深的黑眸瞥了瞥身邊的女人,那一眸,寒的女人落荒而逃,直接坐在了另一邊,這下不是猶豫著靠不靠近這個(gè)男人,而是絕對不敢再靠近,自尋死路。
撣了撣膀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痕,姜南晨拿著杯子,回敬了一下,菲薄的唇角輕輕啟動,寵辱不驚:“話全在酒里,喝了?!?
“干脆利落!”漢默欣賞他,不像旁人那樣的廢話很多,每一句都摻雜著或多或少的恭維,行動也很多,看的他心里就是兩個(gè)字:不爽。
就這樣,挺好。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又是喝了下去。兩個(gè)人一來二往,都喝了不少。
其他的人,帶著女人玩的也暢快,轟里轟動的音樂不知何時(shí)切換了張信哲的過火,熱鬧成一片的包廂,突然安靜了下來。
漢默不知何時(shí)坐在了姜南晨的身邊,晃了晃杯里的紅酒,掀唇說:“V廳的老板秦逸這陣子可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道哪兒去了?!?
——是否對你承諾了太多,還是我原本給的就不夠,你始終有千萬種理由,我一直都跟隨你的感受,讓你瘋,讓你去放縱,以為你,有天會感動,關(guān)于流言,我裝作無動于衷……
——直到所有的夢已破碎,才看見你的眼淚和后悔,我是多想再給你機(jī)會,多想問你究竟愛誰,既然愛難分是非,就別逃避,勇敢面對,給了他的心,你是否能夠要的回。
姜南晨閉眼默默聽著耳邊蒼涼的歌聲,淡淡的回答:“去追求愛情了吧?!?
言畢,他長臂一伸,精準(zhǔn)的擒起桌上的杯子,一飲而盡。
漢默覺得有意思:“莫非你知道他愛誰?”
姜南晨笑而不語,黑眸流轉(zhuǎn)著始終讓人看不透的一抹光。
漢默喝著酒,“愛情什么愛情。南晨,我可勸你一句,別學(xué)秦逸,他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唉,愛上誰不好,非愛上了自己的親姐姐……”
姜南晨微微別過頭,低沉磁性的嗓音,慢慢的響起:“我學(xué)他干什么?我沒有親姐姐。”
漢默攤手,“NO!你別裝作不理解,聽我這個(gè)四十多歲,都要奔五的過來人說一句吧,對男人來說,最好別愛上任何女人……累!”
姜南晨挑起好看的劍眉,黑眸里仿佛劃過一絲轉(zhuǎn)瞬即逝的痛楚,低低沉沉的說:“Verytired……”
——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錯(cuò),是我給你自由過了火,讓你更寂.寞,才會陷入感情漩渦……
——怎么忍心讓你受折磨,是我給你自由過了火,如果你想飛,傷痛我背……
“局長說的對,女人,就是由麻煩衍變生成的麻煩生物,惹上麻煩,跟惹上蒼蠅有區(qū)別嗎?”周圍有人哈哈大笑的附和。
姜南晨面無表情,又喝下了一杯。
漢默看了南晨一眼,對不遠(yuǎn)處最美的,誰都不靠邊兒的女人使了個(gè)眼色。
“我陪你?!蹦莻€(gè)女人悄悄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上前,坐在了姜南晨的身邊。
她說話不做作,行動不浮夸,姜南晨瞇眸看向她……
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冷邪的男人,偏像毒,無論是俊美的外表,還是強(qiáng)大的連漢默都無法比擬的氣場,都從一開始就深深的吸引了她。
被他看著,她心里跳動的厲害,紅著臉說:“可不可以,讓我陪你……”
安琪6點(diǎn)鐘在v廳門口等他,八點(diǎn)鐘才等到他,看到他出來立刻沖進(jìn)他的懷里,抱著他的脖子,無助的說:“你怎么玩到現(xiàn)在……”
意味著什么,他一晚上都在玩!眼尖的看見了他身邊的女人……
安琪狠狠的瞪了一眼!
姜南晨頭痛欲裂,他推開安琪,無視漢默一群人帶笑的曖.昧眼神,低啞地說:“我先走了?!?
“好,玩的確實(shí)瘋了,我也回去休息休息。”漢默說。
全都散了,不,還有一個(gè)。安琪滿意的眼神升騰起了火光,銳利的刺向那個(gè)女人:“你怎么還不走?”
“我……姜少……”
“回去?!苯铣侩p手揣著褲帶,看也不看這個(gè)楚楚可憐的女人,轉(zhuǎn)頭就走。
安琪小跑著跟了上去。原地,只留下了那個(gè)眼神哀怨的美麗女人。
“你說,你昨晚有沒有和那個(gè)女人亂.來?你是不是失/身了?”安琪一路上都在追問。
車半路拋錨,姜南晨心情不爽的打開車門,走向離這兒最近的咖啡館。
安琪咬牙坐在了他旁邊,:“你為什么不回答!”
姜南晨性.感好聽的聲音,卻是淡漠的口吻:“我現(xiàn)在醉了,別和我說話。另外,需要我提醒你嗎,不要對我存有任何幻想,安琪,當(dāng)年我對你說過,你忘了,我現(xiàn)在再對你說一遍:不要,對我,存在任何幻想?!?
安琪臉色一白,揪著手指不說話了。
是真的喝醉了,姜南晨揉著眉心,頭暈的厲害,那個(gè)女人的臉怎么又出現(xiàn)。
安琪心疼的看著姜南晨,伸手攀上他的肩膀,“頭很疼嗎,怎么喝那么多。”
她的手腕,突然,被一只冰涼的手掌扣住。
安琪看著姜南晨,心動的厲害,她大膽的伸手,撫上他俊美的臉龐,“南晨……啊!”
當(dāng)她驟然被他壓下吻住的時(shí)候,她沒有一絲掙扎,反而順從的摟住了他的脖子,慢慢閉上了眼睛……
“我想我真的是醉了,歡笙,告訴我,為什么,醉了反而……越頻繁想你……”姜南晨痛苦的埋在女人脖子里。
她聽清的那一刻,淚如雨下。
“南晨,也許你該報(bào)復(fù)她一下,她把你當(dāng)替代品,為什么你不能也找一個(gè)?也許我是最合適的人選?!?
酒的后勁一上涌,姜南晨醉眼看著眼前的女人,她的面孔模糊不清,漸漸分化出了好多個(gè)……又往回重疊,合成了他最愛的人的臉。
歡笙!
安琪剛剛說完話,就被狠狠的推開。
“是你……”那不是歡笙的聲音!如當(dāng)頭棒喝,姜南晨站起身,椅子和地面的摩擦聲,刺耳至極。
看著他決然離去,安琪躺在沙發(fā)上,無力的垂下了雙臂,內(nèi)心懊惱到極點(diǎn),他就要不清楚了,她怎么就說話了呢!
悲傷的眼神慢慢浮現(xiàn)出絕望的麻木,可是,姜南晨,難道……歡笙的聲音也一同被你,愛入骨髓,忘不掉了嗎?
不久,她坐起來,整理好衣服,冷漠的走出了這里。
姜南晨,我既然回來了,就沒打算……再失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