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看不到光明的未來
- 第999次回眸:老公帶回家
- 落璇月
- 2005字
- 2015-10-26 09:57:51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原來真的可以有一個人可以讓他時時刻刻地想念著,掛念著,那樣的清晰和濃烈,于是,他立馬坐最早的一班火車趕回了s市,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葉微涼,卻在回學校的時候他想起葉微涼之前跟他說過她很喜歡s市一家精品店的手鏈,只可惜太貴了,她買不起,也不敢買。
于是,他又努力忍住了對葉微涼的思念,他兼職了三天,又變賣了他之前子書集團還沒破產時買的名牌手表,給她買了這個手鏈準備當禮物送給她。
可是,那一天,他約她在他們第二次相遇的樹下,他還來不及送給她,甚至還來不及告訴她那個好消息,她就對他提出了分手,然后就此陌路。
她全身而退。
而他孑然一身,真正的一無所有,只帶著無盡的失望和痛苦,離開了這個城市。
于是,這個禮物再也沒有送出去。
它被塵封了六年。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一直保留著它們。
或許真的是在提醒自己,自己當年是有多么的可笑。
子書墨盯著那兩件東西看了一會,突然彎身拿在手中,走到垃圾桶前,干脆利落地,一并扔了進去。
然后看也不看一眼,關掉書房的燈,離開了書房。
………………
這一天,葉微涼起的很早,她梳洗干凈,驅車趕往了南城一中。
葉微涼是挑著上課時間去的,學校有些安靜,只有上體育課的學生在操場上運動,為了防止被人認出來,她帶了一個能夠遮住半邊臉的墨鏡,在校園穿梭,一路走到東邊的教學區(qū)的教師辦公樓。
辦公室里,葉微涼微微一笑禮貌客氣地向葉涼風的班主任打了招呼:“覃老師,你好,我是葉涼風的姐姐。”
班主任臉上也掛著客氣的笑容,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桌子:“你好,請坐吧,葉小姐這次來是有什么事嗎?”
葉微涼坐下,習慣性地問著葉涼風的學習情況:“覃老師,涼風最近學習怎么樣?”
覃老師點頭,眉宇間帶了一些滿意:“葉涼風學習很好,人很用功,考上重點大學完全不是問題。”
“不過。”班主任話語一轉,有些擔憂:“葉涼風平時太沉默了,平常也不怎么跟同學交流,一直獨來獨往,在班里也沒有什么朋友,葉小姐,雖然說學習好固然好,但是人際交往也很重要。我希望在這一方面,你能和葉涼風同學溝通一下。”
葉微涼眼底劃過一抹沉重,笑著點了點頭:“謝謝老師,其實我這次來,是想替葉涼風請一天的假。”
葉微涼站在欄桿處,看著校園的風景。
已經下課了,學生們都從教室涌了出來,有些站在走廊上,有些在操場上活動,來來往往,三五結伴的一起去學校的小超市或廁所。
葉微涼靜靜站著,心卻有些飄遠。
其實葉微風很小很小的時候,性格是很活潑開朗的,但自從上小學之后,他的性格就漸漸開始孤僻起來。
開始的時候,她并沒有注意,直到有一次,葉涼風的班主任打電話給葉國豪,說她弟弟在學校打架,將人抓出了血。
葉國豪滿臉堆笑的道歉,又給人說對不起,又給人陪了三百塊錢的醫(yī)藥費,到家之后狠狠地痛揍了一頓葉涼風,當然的,她為了保護她唯一在乎的弟弟,最后受傷的還是她,被打的遍體鱗傷。
而葉國豪打他的原因也只是因為,葉涼風在學校惹事,讓他陪了那所謂的三百塊錢,對葉涼風為什么打架毫不關心。
那天夜里,風刮的很大,她忍著身上的痛,將葉涼風抱著懷里,輕輕的安慰他,問他為什么要打架。
葉涼風突然哭了,窩在她懷里哭了,滾燙的淚水滴在了她的身上,葉涼風壓抑的哭聲和屋外刺耳凄寒的風聲交織在一起,一下子燙到了她的心,她忍住心里的難受,輕輕地抱著他,拍打著他的后背,葉涼風窩在她懷里哭了好久好久,好像要把很多的委屈一下子都哭出來,最后他哽咽著說出了原因:
“姐姐,我的同學都說我是克母的掃把星,我一出生,媽媽就死了,同學都說我身上有不干凈的東西,都不愿意和我玩,離的我遠遠的……”
“今天,王帥說我天生就是出來禍害人的,他還拿石頭扔我,還叫其他同學一起扔我,我很生氣,就跟他們打架了,姐姐,他們?yōu)槭裁催@么說我,難道我真的就是掃把星,跟誰接近誰就會倒霉嗎……”
她當時就慌了,急急解釋:“不,不是,小風怎么可能是掃把星呢,你是天上墜落在人間的天使,姐姐好喜歡你,你就是姐姐的天使……”
急到最后她也掉了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掉,最后淚流滿面。
或許是因為她身上密密麻麻的疼。
或許是因為這世上她唯一在乎的人受了欺負。
或許是因為這個另她害怕的深夜。
或許是因為這個讓她看不到光明的未來。
在沒有母愛,沒有父愛,更沒有同學的關心,只有嫌棄和排斥的世界里,葉涼風的世界最終還是越來越封閉,性格也越來越沉默,越來越孤僻。
而她因為住校,還要抽空去兼職賺兩人的生活費,總是沒能顧到葉涼風的內心。
她葉微涼走到現在,有了錢,有了名,有了她想要的一切,可她心里最大的遺憾,就是當年沒能保護好她弟弟葉涼風,在她心中,始終是一道過不去的坎。
“姐。”這個時候,一個男生走了過來,他眉目俊朗,卻始終透著一股淡淡的清冷,漆黑的眸子里,也是疏離的冷漠,只是簡單的一身白色的T恤,藍色的牛仔褲,黑色的休閑鞋,套在他身上,卻硬生生的穿出了別樣的氣質,似一棵玉樹,清冷而挺拔,他不緊不慢的走來,停在葉微涼身邊,沒有起伏的喊了一句姐,但是聲線里,還是帶了一絲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