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滿眼里殺機閃現：“赤練師，你不要太過分。”

赤練師冷笑道：“姬公子，時間是寶貴的，丑女痛快地下跪，你就能早點拿到解藥回去，便能多救幾個人。”

十一夜見她喜怒無常，慣以折辱人為樂，心道，連自己都能被誤解被懷恨在心，如若她知道姬滿真正喜歡的人是櫟陽，怕是要將櫟陽挫骨揚灰。然而，她自出生以來，便沒有下跪求過誰，一時間，腿像是有千斤重。

赤練師見狀，向黑暗中的某處示意了一下，便見一個壯漢從草叢中竄出來，照著十一夜的腿彎就是狠狠一腳。

一陣劇痛襲來，十一夜腿一軟，不由自主跪倒在地，那壯漢粗暴地扯住她的頭發，扇了她一巴掌，力道之大，讓她頭暈耳鳴，嘴角沁出一縷血絲。

“快點開口求我們主子，不然我下次更用力。”壯漢聲音沙啞地恐嚇。

十一夜咬著嘴唇，吐出一口血，眼神如火焰般燃燒，干脆利落地道：“求你，給我們解藥。”

赤練師哂笑一聲：“再硬的骨頭，打幾下就軟了。”

姬滿此刻卻是異常平靜，仿若火山爆發前般的死寂。他沒有看一眼十一夜，不知道是不忍還是愧疚。從赤練師手中接過解藥，他徑直出門，翻身上馬，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赤練師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眼神復雜，既悲且怒：“你看，你的主子都沒有看你一眼就走了。”

十一夜冷笑一聲：“他不也沒看你一眼就走了么。”

赤練師厭惡地走到她身邊，用手抬起她的臉，仔細端詳：“多么丑陋的一張臉，這些令人討厭的坑洼，讓我想起了癩蛤蟆。”

十一夜失笑道：“連癩蛤蟆一樣的丑女的醋都要吃，赤姑娘對自己多不自信。”

赤練師氣急敗壞，舉起手來想扇她巴掌，又怕臟了自己的手。旁邊的壯漢心領神會，上來對十一夜一頓耳光，噼啪的清脆聲響徹庭院。

赤練師冷笑道：“既然落在了我手里，那就要好好款待你。我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浸水，荊條鞭笞，喂毒蛇蠱蟲，銀針刺穴，都會讓你嘗個夠。趁著今天你的身體皮膚還算完好，先給我手下嘗嘗鮮吧。”說罷，望向那壯漢：“雖然臉蛋丑了點，身材還湊合。今晚就賞給你了。”

那壯漢喜不自禁，趕緊謝過。

十一夜眼神中凌厲冷峻的光芒一閃而過，赤練師本來轉身欲走，見狀便款款笑道：“不如這樣吧，今晚賞給你們兄弟六人，湊個吉利數。”她用俯視螻蟻般蔑視的眼神看了一眼十一夜，終于翩翩離去。

那壯漢揮手召集了剩下五個人，眾人興奮無比，眼里冒著精光，推搡著十一夜望側殿的小木屋走去。

十一夜掃視了一下四周，那幾十個弓箭手已經撤去，宅院的這個角落，此刻只剩她和那六個人了。

那六人將帶她來到小木屋后，迫不及待地關上了門。

十一夜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冷冷地道：“誰先上？”

眾人愣了一下，其中一個猥瑣地笑道：“大哥，這娘兒們比我們還急呢。”

那壯漢哈哈大笑：“這么烈的性子，是我的口味。我先來！”說罷，虎狼般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