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一派打鬧的氛圍,讓寧夏第一次沒有后悔穿越到這個地方來。
忽然,書院門外來了一名侍從打扮的人,面相清秀,以寧夏看電視劇的經驗來看,這是個女人,是女扮男裝的,真是奇怪了,這里一群人全是男人,她是來找誰的呢?
正在狐疑的勁兒,喬易目光一轉,看見了來人。
他步履匆忙地走了過去,咦,竟然是先生認識的人么?
他和那名女子究竟是什么關系呢?他還認識女人么?
寧夏的心里,竟然有些不大好受呢!
只見那個侍從模樣的女子在喬易的耳邊嘀咕了幾句,仿佛有什么緊張的事情,然后喬易就打發她下去了。
咦,先生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搞得和社會似得?
喬易眉頭微鎖,走進了學生中間,聲調平靜自然,“下面的時間,大家自由活動,課下午再上!”
接著,他轉身,走向了白馬書院外面。
那群男同學嘻嘻哈哈地,開起了男生間的玩笑,寧夏覺得無趣極了,便也信步走了出去。
白馬書院門外,過了一條大路,便是一個很大的懸崖,放眼望去,能看到大好河山,寧夏曾經在懸崖上站過,只是覺得毛骨悚然,她不敢靠近。
百無聊賴地往前走,卻看到前面的懸崖上站著一個人的背影,與萬丈深淵只有一步之遙,寧夏看了,忍不住頭腳發軟,因為站在懸崖上的緣故,他衣衫翻飛,玉樹臨風,身子挺立,不是喬易是誰?
他在這里想什么呢?
寧夏覺得還是不要打擾他為好,便悄悄地轉身要離開。
“寧夏,你怎么出來了?”他的聲音傳來。
咦,難道他的背后長了眼睛了?他怎么知道是寧夏。
寧夏站在那里,不知道該進還是退。
他已經回轉過身來,看著寧夏的方向,寧夏只能硬著頭皮站在了他的身邊,偷眼看著腳底下,霧氣氤氳,雖然是大好河山,可也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毛骨悚然!
喬易卻已然目視前方,仿佛在沉思著什么。
“先……先生,您剛才沒有回頭,怎么知道是我?”寧夏問道。
喬易笑笑,“常識!”
哦,回答了等于沒回答,您的常識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有許多人,這一輩子也學不到這樣的常識!
“先生,您在思考什么?”寧夏問道,“好像自從方才那個女子來了以后,您的心情就不好了!”
“女子?”喬易看著寧夏的臉,她一臉無辜還有些關切的神態,“你也看出來她是女子了?”
“那多簡單啊,她長得那般清秀,誰看不出來?”寧夏不經思考地說出這番話。
喬易又看了她一眼,寧夏莫名驚慌,他不會看出自己也是女扮男裝來吧?
喬易的心思似乎并不在此,他俯瞰著祖國的大好江山說道,“江山?這就是江山了,這么安定,這么激動人心,可是當你擁有江山的時候,才會知道身在高處的寂寞!萬里江山,風光旖旎動人,可是誰知道,這下面,蘊藏著怎樣的玄機!”
對他說的話,寧夏似懂非懂,江山不易得,也不易守,可這不是她關心的事兒啊!
為什么,先生的眉宇間,藏著幾分哀愁呢?
“先生說的這些事情,我不懂!”寧夏回答。
喬易只是低頭苦笑了一下,良久之后說了一句,“寧夏是要學祝英臺么?找到你的梁山伯了么?”
“這……這這……先生,你是什么意思呢?我不懂誰是祝英臺,還有梁山伯是誰啊?”寧夏佯作不知,他這不是明明在說已經看出來寧夏是女扮男裝了么?他是幾時看出來的?
可是,若是書院的老師看出來她是女扮男裝,不是該大驚失色,大發雷霆,然后遣送她回家么?可是,他為何還這般淡定?
他太淡定了!
“好了,寧夏,回去上課吧!”喬易說道,仿佛早就忘記了剛才他的說辭,也根本沒有將寧夏是女人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他待她,還是如初般。
“哦!”寧夏慢半拍地回答道,接著跟在先生的身后,返回了書院。
已是中飯時間,寧夏手里拿著饅頭,卻是沒有了半分吃飯的心思!
先生,究竟是怎么想的啊?
剛剛午睡醒來,回到教室,寧夏正在安心地溫書,便被一個聲音吵到。
“聽到了沒有,轟動全國的大新聞,大新聞啊!”俞三寶作為書院著名的“大嘴巴”,風風火火地跑進書院,大聲喊道。
反正說什么大新聞都是這個時代的事兒,和寧夏無關,她照例在溫書,真要考一個“女狀元”什么的也說不定。
“聽說西遼國的使者進京了,光拉貢品的馬車就有足足好幾條街,還有上百個美女,是送給我們的皇上的,這次西遼國的使者是來挑釁的!也不知道我們的皇上能不能應付!”他吸引著大家的眼球,嘩眾取寵。
不過,果然他的話引起了大家的興趣,紛紛問道,“美女漂亮不漂亮?”
“聽說異域的女子和我們中原的女子有所不同,也不知道究竟長什么樣子。”
“都是些什么寶物?還拉了三條街?”
大家不顧馬上就要上課的消息,紛紛議論起來。
寧夏對他們的話卻是嗤之以鼻,番邦進京的情況,她又不是沒見過,不過都是在電視里,松贊干布迎娶文成公主,為的是學習大唐的先進技術,匈奴呼韓邪單于單于迎娶王昭君,《還珠格格》里土司來選婿,她見過可不止一次了,卻不知道這次的西遼國是抱著什么目的來的呢?
要不然是看中了朝中的哪位女子,特意來朝,要求和親?
不過隨即想到,跟我有什么關系,朝中的人和事,我一個也不認識,離我十萬八千里!
聽俞三寶皇上名字叫做景年!
“景……年!”寧夏的口中慢慢地念叨著這個名字,好動聽的名字,不知道這人是否也是一個讓人動心的人呢!寧夏自顧自地想著。
“大膽寧夏,竟敢私自說當今皇上的名諱!”坐在寧夏旁邊的小胖子,作勢要和寧夏打起來。
切,還皇上,于我而言,這一輩子都不會見到的人,不過是書中的一個名字而已。
寧夏并不在意。
“同學們注意了,剛才我去先生的臥房,他并不在,留下了一張字條,說近日有事,讓我們自己先溫習幾天的書,他辦完了事就回來,還有過不了幾個月,就是殿試了,同學們抓緊準備吧!”高焱走了進來,和大家宣布著。
寧夏吃了一驚,先生有事?今天上午的那個女子,來找他的,和他突然的離開有關系么?
還有一個問題,他究竟是誰?寧夏除了“喬易”這一個名字外,竟然對他絲毫也不了解!
這幾日他都不在么?那生活該是多么無趣!
“老師的字條你還留著么?”她悄悄地湊近高焱的身邊,問道。
“我順手拿來了,怎么了?”高焱從袖口中掏出老師的字條,問道寧夏。
“能不能給我?”寧夏腆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