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咽下草之后不到一會兒,就覺得胃里一陣翻騰,側頭吐出了一些黑紫的血塊,沈青燕立即捂住自己和沈青玉的鼻子,“我不是說過,不要弄臟我的地方嗎?你怎么吐了那么多臟東西出來,你……”
“丫頭,說,你給我們少主吃了什么。”見男人吐完又暈了,周忠忍不住又對沈青燕撥劍相向。
“不要殺我姐姐。”沈青玉哭喊。
“老周,別那么沖動,把劍放下。”王義早已扶起男人,查看他的氣息和脈搏,“我們好像錯怪人家了。”
周忠看看不遠處的男人,發覺他的臉色雖然還很蒼白,卻不見了黑紫,“咣當”一聲手中的劍落地,隨后整個人出現在男人身邊,急吼吼地叫,“少主你怎么樣了?”
“沒……事,死……不,了。”男人悠悠地睜開睜睛,費力地吐出一句話。
“你是死不了了,我卻差點第二次被你這位忠心的下屬斬殺。”沈青燕悠悠地扔了一句話過來,還瞪了周忠一眼,“還有啊,你弄臟了我的地,總得負責給我弄干凈吧。”
“多謝姑娘。”周忠朝著沈青燕一拱手,“之前多有冒犯,請姑娘海涵。”
“如果你都是這么冒犯人的話,我敢肯定,你手上的人命不會少,即使不被殺死,也會被嚇死。”沈青燕可沒想那么容易地就放過他。
“姑娘放心,周忠自會向少主領罰。”周忠理直氣壯的說。
沈青燕卻輕哼了一聲,“你們的事,關我什么事,我現在只希望你幫我做兩件事。”眼睛瞟向男人,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什么事,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男人顯然現在好多了,說話也連管貫地很。
沈青燕嫌棄地看了一眼他旁邊那堆污物,“你讓你的人把你吐出來的臟東西給我清理出去,清理完了就請你們離開,我希望我們不會再見了。”
“你真住這兒?”男人顯然有點不信,“你沒有家嗎?”
“你的問題太多了,如果那么有精力,我不介意你親自動手。”沈青燕毫不客氣地說。
“呃……”男人顯然沒想到沈青燕會這樣回答他,向來都是別人順著他,捧著他,從沒人敢這么對他嗆聲,他自認為也沒說錯什么,只不過是問一些很平常的問題,這丫頭怎么好像生很大氣一樣。
于是周忠王義悲催了,因為他們發現自家少主的心情也變得壞起來,只得認命地用自己的佩劍去掩埋那些散發著腥味的血塊,而對面的兩姐妹倒好,從小桶里打了點水,躺上地鋪準備睡覺,根本不在意他們幾個大男了,那個大一點的最后還說了一句,“出去后,用草把洞掩起來。”
而自家少主就坐在地上,背靠石壁,沉著臉看著對面的小丫頭。
“少主,老周,你們在哪里?”不一會兒,洞外傳來輕聲的呼喊。
“是老吳的聲音。”王義興奮地對自家少主說,卻沒想到男人舉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指了指沈青燕她們,又用眼神示意王義出去找吳孝他們。
王義只好放輕了聲音,爬出山洞,一會兒功夫,又回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個國字臉的男子。
男子見到自家少主,單膝下跪“少主!屬下們來晚了,請少主恕罪。”吳孝的嗓門不比王義低,而且他還不知道這山洞中另有他人,所以他就悲催了。
“你小聲點會死啊。”男人小心翼翼地看向沈青燕那邊,發現她和沈青玉早就睡熟了,并沒有被吵醒,才松了一口氣,壓低聲音喝斥。看到旁邊王義憋著笑,臉色一沉,“笑什么笑,活都干完了嗎?”
“回少主,收拾干凈了。”王義聽到自家少主點自己的名,忙年起精神,壓低聲音回答,不敢有絲毫怠慢。
“那好,我們走。”說著就要往外走,卻突然腳一軟坐在地上了。
“少主。”三個擔心地聲音同時響起,“您沒事吧?”說著吳孝伸手摸向男人的脈門,不到一會兒卻吃了一驚,“少主可有什么奇遇?”
男人沉默著等吳孝說完,“少主身上的毒很霸道,照說是維持不到現在的,但是現在少主體內似乎有什么東西壓制著毒素。”
“你是說,少主中的毒沒有解開。”周忠也奇怪了,“可是少主現在看上去好多了。而且……”他把剛剛的事說了一遍。
“不知道那位姑娘是在哪里找到這種草的,如果可以找到,配解藥會容易得多。”吳孝轉頭看了一眼。
“那我去把她叫醒,問一問就知道了。”又一個長著娃娃臉的男子爬進洞來,正好聽見吳孝的最后一句話,自告奮勇地說。話落,就往沈青燕姐妹那里走。
王義見少主臉色不對,忙一把扯住鄭節,壓低聲音說:“你想死啊,如果你真敢走過去,我保證,你不會看到明天的太陽。”邊說還邊對他使眼色,讓他轉頭去看少主的臉色。
“少主的身體狀況不易趕路,不如我們在這里歇一晚,明天再走,順便出可以躲開那些人。”鄭節想了一下,轉移話題。
“好啊,好啊,正好我也餓了……”最小的王義先開口。
“好什么好?這山洞可是有主的,你問過我這個主人沒有。”沈青燕不滿地從床上坐起怒視著五人。本來她就睡得不沉,早被那幾個男人的說話聲吵醒了,只是一時沒發作,沒想到現在他們居然想留宿在這里,還是那么多人一起,這小小山洞怎么裝得下。
那個少主聽沈青燕突然說話,聲音變得有溫度了,“把你吵醒了?”
“很明顯的事情,不然你以為在和誰說話?”沈青燕有點生氣,也許這就是起床氣吧,“你們五個大男人在那兒自顧自的說話,還讓人怎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