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身近她身旁時,她渾然不知(1)
- 總裁愛而不得
- 歐雅馨
- 3027字
- 2015-08-26 22:56:11
歐涵宇的臉是妖孽的代言詞,曾有人說過。
他真愛宋琳嗎?不是。
為什么?旁人永遠不會知道。
在那一年,他一個還是少女的她時,在命人秘密留意她的時候,就注定了,今生,他和她會有著牽扯不斷的糾纏,誰知,那一年,那件事,讓一切原有的布局都亂了,命運的輪盤在那一刻失了方向。
包房里。
薔薇為自己倒了一杯熱開水,她不喜喝茶。
白皙纖細的手指端著溫熱的水杯,這樣美的一雙手,嚴寒看了,會停下視線,有些難收回,薔薇端起水杯,剛放置嘴邊,淺喝一口,白皙的脖頸,顯現出微微吞水入喉的浮動,嚴寒進屋,見到的正是這一幕。
“這里怎么樣?”嚴寒脫了外套,落座,在問薔薇。服務員在一旁倒水。
“還好,我點了幾樣,不知您的喜好,您看看在點點什么?!?
薔薇的一口一個您,讓嚴寒的臉色不如剛進屋時來的和顏悅色,卻也不嚴肅,對她,他很難做到與她保持生人勿近的距離感。
“你剛點的都在各來一份吧!”嚴寒看了一眼身旁的服務員。
薔薇,聽了嚴寒的話,沒有再說什么,來這里本就不是為了吃飯。
很快,各色食材均已全部上齊,服務員退出。
薔薇無辣不歡,那些年,她吃辣的畫面,是有些驚人的,但這些年因胃鬧情緒,著實收斂了許多。
但今日,她碗中的調料,嚴寒看了,有些身上出汗的感覺,他笑了笑,看她“吃這么辣,胃受得了?”
“還好?!彼N薇淺淺一笑。
嚴寒心里不高興了,他進屋后,她對他講了2句話,兩句話都帶兩個字,還是重復的,這真心讓他高興不起來。
薔薇不動聲色的吃著東西,半響后,薔薇見嚴寒還未開口,她主動問了,她怕再不問嚴寒要跟她談于氏何事?這頓飯就快結束了,到好像兩人真是來簡單吃飯一般了。
嚴寒,一句,“先吃。”讓薔薇秀眉微皺,心里多少有點情緒,但并未表現出來。
嚴寒吃不得薔薇那么辣,但卻又不想在她面前輸了什么,他在跟誰較著勁?是這辣椒,還是薔薇太過平靜不顯喜怒的臉色?還是她對他說的那兩字,“還好”?
火鍋的熱氣在屋里上空盤旋,鴛鴦鍋里的湯汁在不斷沸騰,薔薇的臉有些紅了,吃火鍋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但嚴寒已感覺胃有些受不了,對薔薇道了句,去下洗手間的話,暫時離席了。
嚴寒離開時,臉有些紅,薔薇只當這是所有人吃火鍋都會出現的現象,并未想太多。
嚴寒出去,正準備讓門口服務員去買瓶胃藥,這時,手機響了,嚴寒先接電話,在聽,不知道電話里的人說了什么,嚴寒的一張臉,有些寒氣逼人。
忍著疼,買藥的事,作罷。
進屋后看薔薇的眸光是有些不舍的,卻也不得不走,對薔薇道了幾句歉意的話后,拿了外套離開。嚴寒讓人一會過來送她回去,薔薇說一會還要去見過朋友,剛好就在附近,婉拒了嚴寒。
嚴寒多聰明的一人,豈會聽出話里的真意。
他笑笑后離開。
薔薇一個人在房間,手機響起,她在看,微信里,這樣一段文字,她看的忍不住落了淚。
男人思念一個人,是在酒后半醉的時候,女人思戀一個人,是在深夜失眠的時候。
所以,當一個女人深夜跟你說話,你千萬不要對她冷漠。一個男人酒后給你打電話說想你,千萬不要以為是醉話。
有些人,你以為可以再見面的。有些事,你以為可以一直繼續的。然而,當太陽落下,又升起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離開永遠比相遇更容易,因為相遇是幾億人中一次的緣分,而離開只是兩個人的結局。
愛那么短,遺忘卻那么長。
漸漸知道了,太在乎別人,往往會傷害自己;漸漸知道了,對自己好的人會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少。
在一起久了,兩個人的性格會逐漸互補,愛的多的那個人脾氣會越來越好,越來越遷就。被愛的那個人則會越來越霸道??傆幸粋€人會改變自己,放下底線來迎合縱容你。不是天生好脾氣,只是怕失去你,才寧愿把你越寵越壞,困在懷里。
所謂性格不合,只是不愛的借口。
大人哭與孩子哭,從來都是不一樣的。
孩子們哭是因為他們知道哭會令他們得到想要的。而大人們哭,通常是因為永遠的失去。
時間是極好的東西,原諒了不可原諒的,過去了,曾經過不去的。
薔薇讓服務員上酒,一個人淺喝,淺飲,淺回憶。
多少次午夜夢回,她想起了他,她在想,這時,他是不是也在想她,臉上卻漸漸上演著自嘲的笑容。
離開S市,離開他,離開這座城……
他抱起她時,她的嘴里輕聲囈語:“愛那么短,遺忘卻那么長?!?
他的步子停下,低眸凝視她的臉,深邃的眸光落在她長長微翹的睫毛間,不語,心卻疼了。
門口,于謙恭敬的打開后車門,站立一旁,歐涵宇懷里抱著薔薇,上車,一抹寒氣讓于謙的心顫了顫。
夜晚,街上行人如潮。車內薔薇頭枕在歐涵宇的腿上,左手拉著歐涵宇的西裝外套一角,不松手,眼眸依然閉著,呼吸間的熱氣一下下傳遞至歐涵宇的小腹。
車內彌漫著淡淡的酒香。
男人的眸色深沉如海,一張冷峻的臉龐,寒氣逐漸在消散。
他的手摩挲在薔薇泛紅燙人的臉龐。
于謙把車直接開回了悅心別墅。
別墅外的燈光在寒冷的夜色里,打出一圈圈朦朧的光影。
車停,于謙打開后車門。
歐涵宇懷里抱起薔薇動作輕慢的下了車,似怕吵醒她。
“回去吧!”歐涵宇對于謙話完,抬步進了屋。
嚴家別墅,嚴寒望著自己的書房被人糟蹋的慘不忍睹,爐火攻心,一手捂著還隱隱作痛的胃,看臉色,氣的不輕。
手機在響,他接了,在聽。
“說!”命令的一句話,讓電話那頭的人嚇得不輕。
“嚴總,您走后,我開車來接于小姐,可……”電話里的人,不敢接著說下面的話。
“要我問幾遍,你才肯說?!?
“我剛到,就看到,于小姐被歐氏總裁接走了?!彪娫捓锏娜诵⌒牡脑跀⒄f著剛看到的那一幕,過濾了對方是用什么行動把人帶走的,只道出了事件的結果。
嚴寒一記重拳打在了大理石桌上,手骨節處鮮血溢出。手機被他氣得一下扔出了數米遠。
身旁的管家,看得嚇了一跳,趕緊遣散了身后的傭人,讓先下去,一會再來收拾。
他又返身給宅里的家庭醫打了電話。
“到底怎么回事?”嚴寒站在那里,在問管家。
“我一聽到警報器響,就立馬讓人四處查看,最后在書房發現,這些詩經已……被人全部損壞。”
嚴寒多冷靜的一個人,當下能讓他氣成這樣,那得是多大的事情,不見得,但是必然是他很上心的事或人,比如他花了心思收藏的詩經,又比如他一開始就看上的那個人……
那夜嚴家晚宴,歐涵宇在嚴家書房門口遇薔薇之前,就已獲悉了一句讓他心里很是吃味的話。
他換好衣服,在返回的走廊上,聽見了宋琳的聲音,他隨意開了一間門,進去,避開宋琳后正走到包房門口,門剛開一絲縫隙,眾人都還未察覺,屋里牌桌上的人,不知道是誰,沒那腦力勁,說了那么一句:“歐夫人真是學識淵博,還是詩經的愛好者,這嚴總可是對詩經喜愛癡迷的歡?。z人這怕是一見如故了。”恰好這話被包房門口的歐涵宇聽了去。
微開的門隙中,他的視線里,不見薔薇,更不見嚴寒。
他返身離開時,一張臉凍人。
門口的傭人在看到歐涵宇懷里抱著薔薇這樣一幅畫面時,眼睛都似受了驚。
“這不是夫人嗎?離婚一個多月,歐總這是?”傭人心里少不了有這么一句疑問。
歐涵宇遣散眾人,一路抱著薔薇回了臥室。
臥室,歐涵宇淺淺俯身,把薔薇輕放置床榻上,替她脫去鞋襪。動作輕柔,她櫻桃似的小嘴在輕輕一張一合間,秀眉微皺,貌似他打擾了她的美夢一般,歐涵宇聽不清她小嘴在一動一動的,都在說些什么,傾身近了,她到緊閉唇齒,不在說了,他轉臉看她,眉眼溺滿了溫柔。
起身間,才發覺,薔薇拉著他的衣角還未松手,一路上,直到現在。
歐涵宇的視線從她的小手輾轉落在她似熟睡的一張安靜睡顏上,嘴角微微向上彎出好看的幅度。
他擔心她喝了酒,這樣睡,會不舒服,本想讓她泡個熱水澡再睡的想法怕是不行了。
傷了她,他不舍,更心疼,看著她依偎在別的男人懷里時,他承認他吃醋了。墓園回來這一路上,火鍋城外,在看到她和別的男人一前一后走進他和她曾經熟悉的吃飯地時,他心里百般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