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她若掛掉,心知他的脾氣(2)
- 總裁愛而不得
- 歐雅馨
- 3327字
- 2015-08-26 22:56:11
書房落地窗前,薔薇長長的睫毛微翹,帶著淚珠,看向外面的天空,天氣太過陰冷,薔薇不喜。
車子開遠,于姍姍還站在原地,腳似不會動了,移不開一步。
樓上,薔薇望著這一慕,心里深層次的揣摩著一切,她在等私家偵探的消息。
于家書房,安靜,管家敲門,于越和薔薇相互看著彼此,被這扣門聲打斷。
于越手機來電,是公司打來的,“下午一開盤,股價大跌,短短不到半小時,直封跌停板,似有人在背后故意拉低股價的嫌疑。”
電話里的人還在說著什么,聲音有些小,前面的話,薔薇在于越身旁,很近,話基本一字不差聽完。接收到這樣的訊息,薔薇在消化信息的同時,在思考分析這背后的始作俑者。
電話那端的人,在等于越的指示。
于越從椅子上站起,臉色霎時暗了下來。
“通知董事會,20分鐘后,會議室開會。”
“是!”那邊人在沉穩回應。
于越用手捏了下眉心,心里疲憊憔悴,眼神間可以看出。
木魚來了,見面的第一個動作,抱著薔薇,不說一句話,最終安慰的話融化成一句,“節哀,薇,想哭就哭出來,不要憋在心里,你還有我,伯父也希望看到你能好好照顧好自己,于家需要你。”
“你還有我。”熟悉的話曾誰對她說過?薔薇在記憶里翻找,腦海里是他的身影劃過心尖。
數日后,警察局依然毫無消息,這件事讓薔薇心里有了情緒。
兩天后,S市,警察局里掀起了不小的風浪,消息驚人,老百姓飯后閑談的輿。論談資有了。
于天科的遺體一直停放在殯儀館,有關于天科的身后事,薔薇始終不松口,外人不得多提一字,薔薇攔下大任,說會親自料理,不讓于越插手半分,心一直隱隱痛著。
那日,他來電,她未接,此后數日,再無他半點消息,人更像是一。夜間消失了。
悅心別墅,薔薇沒有再回,一直住在于家。
書房,薔薇仔細翻查過數次,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父親的意外離開,在薔薇心里始終留有一個疑問……
“事情真是這樣嗎?”
于氏股價大跌,于越坐鎮于氏,忙的焦頭爛額,于氏的很多元老,倚老賣老,絲毫不買于越的帳,一朝天子一朝臣,于越人畢竟過于年輕,很多地方,想法并不夠成熟,與公司里的大部分股東產生分歧的地方,很多。
很多項目因各方面的因數,均在一時間,停止不前。
警察局來了消息,私家偵探也給了薔薇一直調查的信息,父親的死,“的確是死于心臟病突發,搶救不及時。”
薔薇望著手中照片,眼神發冷,管家見了,心里怕得發慌。
不管于氏傳出怎樣惡劣的消息,薔薇一直不現身,得知父親的死屬于意外后,父親的身后事,薔薇讓人在準備。
薔薇千算萬算,也不會算到,她的丈夫歐涵宇先生,會在自己父親下葬這天,大舉收購于氏,事情來的突然,薔薇沒有準備,不知,于越不知,嚴寒不知……
南山墓園。
天空陰沉,下著細雨,冷感的濕意在薔薇周圍籠罩。
墓碑上,于天科的臉,笑的燦爛。
眾人散去,墓園里,薔薇望著墓碑上自己父親的照片,話說了很多。
薔薇一身黑的高檔職業裝現身于氏,整個公司的議論聲一時間蔓延整個公司。
薔薇在于氏沒有見到歐涵宇人,她找了所有能找到他的地方,依然無果。
薔薇望著于謙的臉,話只說了一句,“一切都是一個局,對嗎?”
于謙想到了那天他去珠海接她的時候,車上,她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對她說,他沒有名字,他騙了她,她給取名字,叫于謙,與她一個姓。”
“她對他說,以后別在對人說,沒有名字了,以后你的名字叫于謙。”那些字句,曾讓他心暖過,他卻怎么都未想到,面前站著的這個女子,在當年卻是那般的殘忍?
他況且有這樣的感受,更何況是那個殺伐決斷的男人?
于謙望著薔薇的眼睛,視線很快錯開,只因女子眼中的眸色承載著傷痛,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會怪自家主子這事做的,太過絕情。
于謙對薔薇微微點頭后,離開,沒有留下任何話語。
“薔薇,他從未放過一次報復你的機會,看清他的心,他的人了嗎?他從未愛過你?一次都沒有,他在對你說這些話時,他是認真的,那里面,沒有愛,只有恨……”木魚在電話里說的話,刺痛薔薇的心。
木魚是想讓薔薇徹底對歐涵宇這個男人死心,再也不要把自己傷的那么痛了,她都受不了,更何況是愛那個男人如此深的薔薇?
“你給的溫柔,終究帶著毒,讓我輸的蝕骨無存,身心都疼。你可知,我愛你,到底付出了什么?傷了,痛了,才知我們之間的距離如此遠,遠到,你就在我身邊,而我卻從未走進過你的心里。”薔薇心里對自己說著這些話時,眼淚在眼底肆意流竄,卻不敢流出一滴,倔強的性子從小如此,長大依然。
薔薇離開于氏,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人就像一縷游魂,游蕩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找她的人,找的快瘋掉了。
僅一天的時間,S市再沒有于家,再沒有于氏了?
歐涵宇買下了于家別墅,所有物品被清空。
薔薇站在于家雕花別墅大門前,眼神空洞的,讓被遣散離開的管家傭人們不忍直視。
門打開,她一步步往里在走,身邊的人在對她說什么,她聽不見,一顆心封存,似失了聽覺……
“為什么?”薔薇在問沙發上坐的男人。
男人一張臉過冷,臉色平靜,無顯喜怒。薔薇早已經習慣了他的這一張寒冰臉,現在看到,心還是冷,還是會痛……
“這是你要的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字,歐夫人簽字,就可以如愿以償的,身上再也不用帶著歐太太這個標簽了。”歐涵宇話完,抬步離開,人在經過薔薇身邊時,停步。
“當年,你對她下手的時候,可曾有心軟一下?”他這是第二次問她這話,薔薇失了再去解釋的耐心,她突然覺得,這樣挺好,她笑了,心生生的在疼……
薔薇纖細的手指拽緊,指尖深深刺破了掌心細膩的肌膚,陷進肉里。
痛,是真痛,心和掌心……
“放了我哥,我簽字。”
他離開,她閉眼落淚,失了意識的她暈倒在地,他離開的步子,遲疑了,卻未轉身,數秒后,他走的決絕。
薔薇醒來,是在于家。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家,卻再沒有了曾經在這個家里熟悉的感覺,這里以后再也不會是她的家了。
屋里燈光朦朧,薔薇起身坐起,側眸,床頭柜上放的一紙離婚協議赫然醒目的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薔薇臉上勾勒出一抹淺淺笑容,似自嘲,似灑脫。
她拿起筆,在簽名處,簽下自己的名字,腦海里,是他和她結婚時的情景一晃而過,她筆握的很緊,每一筆每一畫都刻印進心里,帶著痛……
眼淚滴落在紙張上,淚滴印在她剛剛的簽名處,渲染開來,落下印跡。
放下筆,離開,心里空的難受。
她想起了,宋琳在悅心別墅對她說的話。
她在笑,她的嘴仿似開過光一般,還是這一切已是有心人的早有預謀。還沒有等到3三周,他真的和她離婚了。
走出房間,樓梯上,她一步一回頭,看著屋里的一切,空空的家,沒有了人氣。
“父親,您相信女兒,于家,于氏,我一定會再奪回來的。”
薔薇離開于家,手機開機,打給木魚。
“薇,你終于開機了,在哪里?我去接你。”木魚在電話里面全是很擔心的語氣在問薔薇。
“木魚,我沒有家了……”薔薇哽咽的聲音,木魚在電話另一頭聽的眼淚都出來了。
一周后。
“嚴總,她堅持一周了,她會來嗎?”付明生在問嚴寒。
男人閉眼不語,似沉思。
“她最近在干嘛?”嚴寒站在落地窗前,背對付明生在問他。
“每天都面試無數家公司,卻家家受拒。”
“薔薇,你安心住這,這房子,是我多年前買下的。”
“木魚,謝謝你,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我哥還有一個月就可以出來了,我想等他出來后,就離開S市。”薔薇望著木魚,一張臉帶著疲倦。
“薇,你想去哪,我安排。”木魚心里恨極了歐涵宇,她感覺這個男人就是上天專門派來折磨薔薇的。
“不用了,木魚,真的,相信我,可以的。一切歸零,從新開始吧!”
木魚想罵歐涵宇,但不會在薔薇面前,開口提有關那個男人的一個字。
薔薇在外面找了一周的工作,毫無所獲,每家公司拒絕的理由各不相同,但最后的意思是一樣的。木魚忍不住暗地里去查過,知道是那個人有心為之。
木魚去找過歐涵宇。
當著他的面,狠狠罵過他,最后,他一句,“如果罵完了,那你可以離開了。”歐涵宇簽署文件,頭都不帶抬一下看木魚的,這一句話完后,他便再未開口說過一字。
木魚氣的,上前,把歐涵宇桌上的文件全部用手拂到了地上。
薔薇打給木魚,手機來電上,閃爍著“薔薇”兩個字。木魚斂眸看了一眼手機,在抬臉看了一眼歐涵宇,轉身離開,接起手機。
木魚不知身后,那個男人眉眼間藏著一抹痛,那般深藏不露,讓人難以琢磨。
一個月后。
警察局門口。
于越一身狼狽的從局子里被放出來。
薔薇站在門口,望著她哥,遠遠的在笑。
“沒事了,丫頭,別哭,是哥不好,沒有照顧好你,讓你在外面受委屈了。”于越一臉滄桑的倦容,心難平復,手順在薔薇的發絲間,對薔薇說著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