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幾時能好(2)
- 總裁愛而不得
- 歐雅馨
- 3156字
- 2015-08-26 22:56:11
薔薇忽略了嚴寒問她“哭了”,這句話,她沒有回,直接切入了正題。
“說吧!什么事?”他的心這一刻,因一個女人,心軟了。
“我希望,嚴總可以助于氏渡過眼前的危機?!?
“此話怎么說?”嚴寒臉色如常。
“不介意吧?”嚴寒落座在薔薇對面意大利進口的真皮黑椅上,他和她僅隔一桌之距,嚴寒從煙盒中抽出一根煙,在問薔薇。
薔薇心細如針。
嚴寒先拿煙,再問她,在薔薇看來,他已經做好了決定,再來禮貌問她。
“這樣喜歡掌控全局的男人當真好說服嗎?”
“嚴總是生意人,于氏現在手上60%的資金全占用在‘北國春天’這個項目上,不用我說,嚴總也知道,這個項目后期收益獲利空間必是十分惹人眼球的?!?
嚴寒伸手往水晶煙灰缸里彈了彈煙灰,看薔薇,“那又怎樣?”
煙圈攀升在書房上空,煙霧彌漫在他和她之間。
樓道上。
薔薇步子剛邁出書房,迎面走過來的兩人止了步。
歐涵宇俊臉寒冰,眉眼間的那一抹愁容消縱即逝。
宋琳在歐涵宇身側,眸光流轉,看他,他的臉很冷,她的心因薔薇的出現,對眼前這個曾說過深愛她的男人,一瞬里,失了信心。
薔薇感覺到了他冰冷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手上的手機響起。
木魚不放心,剛來宴會,就看到微信上的照片,擔心薔薇。
她淡定優雅的站在書房門口,抬臉迎上他看她的眸光深處藏著傷痛。
滑動手機界面,一邊接起了電話,一邊轉身,向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嚴寒出來時,看到的是薔薇離開的身影。
洗手間里。
“嗯,我知道,木魚,我沒事,放心,一會見?!彼N薇通完電話,把手機放進手包里。洗了個手,擦干,補了個妝,離開。
洗手間,格子門被打開,走出的女人,看了一眼洗手臺上的戒指,眸光轉瞬落在了薔薇即將離去的背影間。
仇恨蒙蔽了她的雙眼,在她眼中除了恨,再無其它。
“薔薇,你享受了這么多年衣食無憂的好日子,是不是也該到頭,一切也都該物歸原主了?我會把屬于我的,全部都奪回來!”
“你想干嘛?”
薔薇把臉偏向了一邊。
他看她的視線帶著熱度,薔薇讀不懂。
“離婚協議,我一天不簽字,你的身上這輩子注定永遠都會被貼上,‘我,歐涵宇老婆的標簽,’歐太太,不要在外面給我招蜂引蝶,給我鬧出什么緋聞?!?
薔薇冷笑看歐涵宇,心里的火,到了爆發的邊緣。
“歐涵宇,你是只許州官放火不允許百姓點燈了是嗎?”
他的吻,吞噬了她嘴里后面的話。他不知,她從什么時候起,對他的稱呼已經到了敵人間,直呼名諱的地步?
還只是8月的天,他看她的眼神,卻讓她身心都有了寒氣來襲的冰感。
歐涵宇的手緊緊抓著薔薇白皙如雪的小手。
男人蹙眉,抬臉盯著薔薇的眼睛。
“戒指呢?”歐涵宇臉色很不好。拽著薔薇的手,盯著薔薇水潤的眼眸,在問她。
薔薇的視線看向了自己的無名指,空空如也,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把戒指給搞丟了。
薔薇記得那天,更記得這枚戒指的來歷。
那晚,外面雷雨交加,室內餐桌上,他喝了一口紅酒,放下紅酒杯,看她。對她說:“這戒指是我買給另一個女人的,你要嗎?”
薔薇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她更不知道自己那一刻的腦子里在想什么。那晚,她喝了很多酒,醉了,在夢里她哭的像個孩子。
薔薇心里在想,戒指有可能掉在的地方。
“你和他在書房都做了什么?”歐涵宇的話太過冰冷犀利,薔薇不想回答他。
歐涵宇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很想發火。
望著她,她一句話不說,不解釋,他的心,特別的不是滋味,心里突然很想發火,卻再不愿對她發這火,望著她的臉,再說不出一句難聽的話。
薔薇沒有理歐涵宇,她選擇無視了他這個人,接著便是無視掉了他剛說出的這句話。
薔薇沒有想到歐涵宇會這樣。
實則,薔薇感覺那是強迫。
車門上鎖,薔薇在車里,一張臉平靜寡淡,眼底卻隱藏不住“擔心著急”四個字。歐涵宇視而不見,轉到另一邊,上車,瀟灑紳士的動作落入外面宴會場上女人們的眼中。
成了“羨慕”與“愛慕”兩個詞匯。
她的配合,是不想在和他拉扯間,讓媒體捕風捉影,淪為外人眼中的談資,這是薔薇現在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
賓利的車身飛馳出嚴家別墅。
2樓落地窗前,嚴寒望著外面的這一幕,他的眸色帶著涼意。
車里,薔薇的手機響起,她正準備接電話。
歐涵宇的手伸過來從她手里搶過了手機,降下車窗,將手機扔出了車外。
薔薇從未見過這個男人有個這樣的一面,她看他,他的臉很冷,車里的空氣太過安靜,薔薇一句話不敢在說。
20分鐘后……
賓利的車身緩緩駛進車庫。
歐涵宇一路疾馳的車速,并沒有讓他暴戾的情緒緩和多少,他的臉,現在看起來,依舊黑臉寒霜。
車門打開,薔薇不動,也不看歐涵宇,就是不下車。
“等著我去抱你嗎?”歐涵宇站在車外等薔薇時,抬手點了一根煙,眼睛在看薔薇,左手搭在打開一半的副駕駛車門上,右手指間很隨性的夾著一根煙。
煙味襲來,薔薇因他這句話,轉臉看他,眼中帶著恨。
都是自尊心極強的人,誰都不肯讓著誰,誰的心里卻也都心疼著誰,在過去薔薇的認知里,她覺得她和歐涵宇都是這樣的人,那樣的日子存在過,只在過去,如今卻成了永遠回不去的回憶。
“當一切都塵埃落定時,是否還愛?”她望著他迷人的眼睛,心里在問自己。
歐涵宇斂眸,手指間的煙,被他扔在了地上,他抬腳把煙踩滅。
他動作稍帶溫柔,怕弄疼她,歐涵宇把薔薇從車里拉了出來。
拉扯間,薔薇被他抵在了車門上。
“呵……,歐涵宇,你是要告訴我你這是在吃醋嗎?”
他的手機在車里震動,鈴聲響起,他沒有要接的意思。
“怎么,不接嗎?你的琳兒誤會了,不解釋兩句?”
“歐太太,在乎了?”
薔薇看歐涵宇的眼神太過認真,“如果可以,我寧愿自己從未認識你,那樣便不會有愛,也不會有在乎,更不會有我對你的舍不得,放不下。這樣的答案歐總可還滿意?”
歐涵宇的眼眸里,有了認真的思緒在流淌,薔薇沒有看見,她推開他,離開。
他承認,她的話,讓他的心難受了,也痛了。
嚴家別墅。
嚴家書房,卻上演著并不尋常的一幕。
“在我家客房,做這樣的事,可有想過后果?”嚴寒背對眾人,站定在落地窗前,言語間的威懾力震懾人心。嚴寒一想到他和薔薇走在書房門口,聽到的那些污言穢語,心生惡感。
“嚴總,求求您,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都是她勾我的。”跪在地上的男人,渾身顫抖,嚇得不輕,他個子不高,身形用“地中?!币辉~形容怕是再合適不過,他左手指著沙發上正身姿端坐的女人,一臉惶恐不安的臉正望著嚴寒的背影苦苦哀求,眼神間閃爍其詞,他知道,今夜,他的去留都決定在這個男人的手上。
男人額頭似有磕破的跡象,鮮血溢出,順滑流下,血腥味蔓延在書房……
“王叔!知道該怎么做嗎?”嚴寒轉身,犀利的眼神掃向了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管家王叔身上。
“是!”王叔頷首領命。
“嚴總!嚴總!嚴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過我吧!求求您!”地中海男人聲嘶力竭的哀求聲漸行漸遠。
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從頭到尾,眉眼都未皺過一下。
她彈煙灰的動作,幾近熟練,明眼人一看便知是風月場上混跡多年的女人。
“嚴總,有話不妨直說。”女人吐出一口煙霧,眼神落在坐她對面男人英俊的臉上。
“于珊珊,23歲,于董事長的私生女,呵……,認祖歸宗,難道不是你眼下最想做的事嗎?”嚴寒的話,冷而平淡。
“你需要我幫你做什么?”
薔薇去了浴室,再未出來過。歐涵宇的煙一根接一根的在續著,眸光時不時的望向緊閉的浴室房門。
回別墅,他先去了書房。
電話里,在命令著誰:“重新徹查13年前的那件事?!甭曇魳O冷。
掛完電話,歐涵宇眉頭緊鎖。
那天,她對他說的那句:“當年那件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你信嗎?”這話,他聽進了心里,卻一直未作出重新再一次調查事實真相的決定。
“今夜,為何自己會改變主意?”歐涵宇站在窗口,心里在問自己,卻尋覓不出他想要的答案。
手機響起,是木魚打來的,他接了。
“薔薇呢?我知道,你把她帶走了,我要和她通話?!蹦爵~的話很強硬,對歐涵宇,木魚從未給過好臉色,木魚現在心里很擔心薔薇。
“我和她剛做完,她很累,睡了,需要我幫你叫醒她嗎?”歐涵宇話語間不緊不慢的節奏,磁性的男性嗓音,很能迷惑女人的心,木魚在電話一頭,有一種被棒頭一喝的深深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