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花少卿帶我降臨在了棲鳳宮的屋頂,然后趁沒人跳入了院子里。
“小心。”花少卿一按我的頭隱入草叢中。
幸好院子的角落叢草夠深,否則就被那對巡羅的衛(wèi)兵發(fā)現(xiàn)了。
我們閃進(jìn)屋子然后把門關(guān)上。大廳里燈火通明,竟然空無一人。
一口薄棺靜靜躺在屋子中間,四周都是素白的綢子,案上擺著貢品,燈火明明滅滅,好不凄涼。
我氣結(jié),竟然連守靈的人都沒有!
忽然,花少卿拉著我隱入一旁的簾子中,只見門被推開,一個人走了進(jìn)來。
那人提著一籃子的紙錢,跪在了薄棺前燒了起來。
那人,我似乎在哪見過,我想了想,想起來了,她是皇后的貼身宮女若離!
若離看起來非常悲傷,從她不時用袖口抹眼睛可以看出。想著,我便下定決心走了出來,花少卿想攔沒攔住。
“若離。”我輕聲叫道。
若離一個激靈站起來轉(zhuǎn)過身:“宮姑娘,你怎么會在這里!?”
“先別問那么多,我想問你,對于娘娘去世這件事,你怎么看?”
“我覺得這件事太蹊竅了。”若離想了想:“娘娘一向身子很好,那天卻說病就病了,連太醫(yī)都診斷不出是什么病,只道是不治之癥。”
“是這樣啊,那娘娘最近見過什么人嗎?比如,她的仇人?”
“那不可能,娘娘一向深居簡出,不喜與人來往,連宮里嬪妃都沒人會來找娘娘的茬。”
“宮里嬪妃不是有時要來給皇后請安的嗎?”
“會是會,只是皇上知道娘娘性子,那些嬪妃一般幾個月才會來請安一次。”
“都是這樣...”我緊皺眉頭:“娘娘待我不薄,我這次是來調(diào)查娘娘真正的時因,現(xiàn)在,我可以去內(nèi)室看看嗎?”
“當(dāng)然可以,這邊。”若離感激地說道:“恩?不知這位公子是誰?”若離指著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的花少卿。
“他是我朋友。喂,我們?nèi)ダ锩婵纯础?
一進(jìn)內(nèi)室,一股奇異的清香撲面而來。我詫異地看著桌子上的香爐:“娘娘,也用這種香?”
“哦,它是幾個月前二皇子帶給娘娘的,說是有提神醒腦的作用,娘娘用了些時日,倒也覺得精神很多,于是一直在用。”
我剛想走過去,誰知花少卿先我一步上去,他聞了聞香味。然后轉(zhuǎn)過身緊皺劍眉:“月兒,你怎么知道這種香味?”
“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東西。”我搖搖頭:“現(xiàn)在我房間里點(diǎn)的就是這種。”他知道我說的是現(xiàn)在我住在龍易晨家里的房間。
他忽然大驚失色,拉過我就向外走去。我只得向若離道了一聲別。
出了皇宮,我停下腳步:“你怎么了?難道你看出什么了?”
他深吸一口氣,緊張的看著我:“那香,是一種毒。”
“什么?!”我錯愕。
“那香是用一種特殊的香料燃成,而那香料,名叫煙花三月。顧名思義,煙花三月,借助香爐點(diǎn)燃讓人吸入身體,三月之內(nèi),中毒之人必死無疑,并且無藥可解。是一種旱見的劇毒。”
“那就是說,皇后就是被這種毒害死的,而龍易晨,就是兇手,可是為什么,他要害皇后!”想著那樣美麗善良的女子竟是被這個混蛋害死的,我就恨不得殺了他!
“這就不得而知了。”
“那我,也吸入了這種毒。”我抬頭看他,眼神迷離起來。
“你吸入的時間還少,不會有事。”他像是松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顆淡綠色的珠子掛在我脖子上:“這是回生珠,它會為你驅(qū)散身體里的毒素,幸好只有幾天...”
我感動地看著他,突然在他的俊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他愣了下,眼中閃過柔情似水:“這下,你該對我負(fù)責(zé)了哦!”
“好,我對你負(fù)責(zé)。”如果我回不去,我就對你負(fù)責(zé)。
花少卿明顯是歡喜的,看他那桃花眼都快變成月牙了。
“天快亮了,送我回二皇子府。”
“你,怎么還要回那里,跟我走吧!”
“不行。”我搖搖頭:“小白還在他們手上,我走了,她怎么辦?我不能看她受苦。”
良久,花少卿終是嘆了口氣:“罷了,依你...”
天邊,漸漸翻起了魚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