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信誓旦旦的樣子，倒也能唬人。你想必是以為我不喜歡你對哥哥保佑不切實際的幻想，才會借今天的事情發作你。畢竟，你做的那么天衣無縫，怎么可能被我發現呢？”

玉珊沒有說話，只是一臉委屈地看著玉婉兮。

“我學醫多年，趙玉涵手上那種隨處可見的低級迷藥對我自然不會有任何作用。我今日出門之前，你在我的馬車里下了毒，這毒十分特別，只有趙玉涵的迷藥才能觸發它。你所用的毒，來歷不凡，你自然沒想到我竟然會對其有所了解，讓你失了手。等你想再次對我下手的時候，秦語容忽然出現，讓你尋不到機會。”玉婉兮頓了頓，才繼續說道，“玉珊，喜歡我哥哥的女人很多，我又怎么會在乎是不是多一個你呢？為什么要對我充滿敵意呢，又不是我不讓哥哥喜歡你。這嫉妒啊，真是來的全無緣由。”

玉珊的目光在聽到玉婉兮的話時有一瞬間的停滯，但她并沒有就此屈服，而是推了別人下水：“玉書的醫術全樓第一，若要害你，只怕她的嫌疑更大！”

“你應該想得到，讓我懷疑你而不是懷疑玉書的原因，是這個毒的來歷。”玉婉兮貼近玉珊的耳朵，小聲說出了三個字。

玉珊聽了玉婉兮的話，身子一下子就軟了下去，癱在地上不再狡辯：“原來……你連這個都知道了……”

“你的主子派你隱藏在明月樓十幾年，卻被你自己毀得徹底。就因為喜歡我哥哥，嫉妒他對我的關心，更不想我這個廢物拖累他，你甘愿和益陽聯手，更拿出如此珍貴的毒來，我是不是該感謝你太看重我了？”

玉珊心如死灰，喃喃道：“這么多年，我終究什么都沒能得到。”

玉婉兮不留情面地回道：“你辜負了你的主子十幾年的隱忍，也辜負了我哥哥的信任。如今的你，還有什么值得驕傲的呢？或許我應該更殘忍一些，讓你見一見你最不想見到的人。”

玉珊忽然大哭道：“不要！我不要世子看到我這個樣子！郡主，求你殺了我，求求你！”

“你不是高傲到不愿意觸碰鮮血嗎？那如今的你，要如何求一個解脫？”玉清揚從屏風后快步走出，眼神里全是厭惡。

玉珊最怕見到的人終究還是不愿意放過她，她此刻只能講臉藏在蜷縮的身體邊上，擋住玉清揚冰冷的視線。

玉婉兮拉住玉清揚的手，嘆息一聲：“事情解決完了，天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最終要如何，就讓她自己做決定吧。也算是全了她對你的一番心意。”

“這樣的惡毒心意，要來何用？若不是你今天警覺，后果不堪設想。也就如你所言，讓她自我了斷吧。”

玉珊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心中戀慕之人，卻只看到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他溫柔地側臉卻只對著另一個人微笑。不能讓你愛上我，那你就永遠恨我吧，這樣也算是在你心中留下了一席之地。自嘲一笑，玉珊閉上眼睛，努力在回憶中尋找自己想要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