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半夜大打出手!
- 前妻有喜,總裁請淡定!
- 圖咖咖
- 5134字
- 2015-08-04 00:37:25
“小爺我以后要是不。舉,你就給我陪葬!”
狠狠瞪了床榻上那個罪魁禍首一眼,他折身走進浴室,恨不能將自己連內臟都掏出來清洗一遍才好……
黎洛窩在床榻上,迷迷糊糊之間覺得酸脹的胃部總算是好過了很多,于是又七葷八素地昏睡了過去……
喬司南從浴室出來,看著她一臉無辜地像個孩子一樣睡在床榻中間,心里的不滿愈發濃烈了幾分,上前一把將她拖到床邊,“別霸著整張床,小爺我怎么睡?”
喬司南手上的動作,突地一頓。
黎洛……他的目光落在她緋色的小臉上,看著她的星眸、櫻唇和瑤鼻,突然發現這女人長得還挺不錯的,像一朵在暗夜中靜靜綻開的曇花。
睜了許久,才發現她又趴在自己腿邊睡著了。
明月西懸,云彩似墨。
東來苑的門,卻在深夜中被人瘋狂地叩響。
小素打著呵欠連忙起身去開門,看到門口一身睡袍,連腳上拖鞋都穿反了的喬正宸,訝然地瞪圓了眼睛,“二少爺,您這是……”
這都凌晨三點多了,他這是……
“黎洛呢?”喬正宸不顧小素的訝然,一臉急切地開口。
“哦,我們小姐她和大少爺在……”
話沒說完,她已經被喬正宸一把推開!
沿著東來苑的雕花檀木樓梯,他再也不猶豫地往樓上匆匆而上,步子邁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大!
剛才被李璇叫去給喬正蕓解酒,又聽得自己的妹妹說黎洛也喝了很多。
他便懵了!一向自持的理智,再度被抽離,那一刻,他大腦里面一片空白,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喝多了,喝多了!
酒后會發生什么,她和喬司南會發生什么?他想都不敢想!
臥室內。
她只是……放錯了地方。
喬司南哭笑不得地將她的手挪開。黎洛居然也不反抗,只是翻了個身,再度甜甜地睡去。
“靠!”
喬司南暗罵了一聲,開始陷入瘋狂的天人交戰。
不做?似乎有點不甘心。
做?她萬一又吐自己一身怎么辦?
最后一絲理智也被她這個動作扯得瞬間分崩離析!
喬司南轉身,看著床榻上宿醉未醒的人,咬牙切齒地開口,“黎洛,這可是你自找的!你可別后悔!”
他轉身,扯掉她身上的床單……
可臥室的門,卻也在此刻被人從外面推開……
雙目,更是赤紅得一塌糊涂!
他怎么可以這樣?怎么可以?
喬司南被突如其來地一拳打得眼前發黑,怒意隨之也洶涌而來。他是誰?男身份什么時候丟的都不知道的人,會介意自己此刻一絲不掛?
手臂,毫不猶豫地揮起,更狠更戾的一拳,如疾風一樣,擊得他連連往后退了好幾步!
“喬正宸,你瘋了吧?”他看向自己的弟弟,怒喝一聲,鳳眸中是止不住的譏諷和嘲弄。
古銅色的胸膛,更是開始積蓄著全身的每一分力量!如一頭蟄伏的豹那樣,隨時準備著接受來自對方的挑戰!
瘋了?胸口傳來的刺痛讓喬正宸瞬間怒到極致!
他瘋了!
他的的確確,是瘋了!明明黎洛已經嫁給喬司南那么長的時間了。
目光,又掃向床榻上的黎洛……
“你們在干什么?”
一聲怒喝,從門口傳來!
兩兄弟這次倒是整齊劃一地側臉,見到了門口的一臉怒意的喬遠山。
他的身后,跟著正是司徒娟和李璇!而她們的眼神,恨不能將黎洛萬箭穿心,凌遲處死一樣!
顯然,是東來苑的下人們聽到了動靜,通知了大家長過來。
司徒娟見到這個陣仗,連忙收回怨毒的視線,快速地開口,“司南,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跟自己弟弟打架?真是出息了!”
語氣之中,盡是責備。卻又明明白白的,是在提醒喬遠山……這是半夜,這是喬司南的東來苑,喬正宸才是那個闖入者!
喬司南心里冷笑了一聲,像看好戲一樣看著李璇的臉一陣白一陣青……
總不可能是他光著身子半夜把喬正宸請到自己房間里來打架的吧?
而喬遠山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別過頭,語氣中帶著不容反抗的威嚴,“把衣服穿上。全部給我滾到祠堂來!”
“還有,把黎洛給我叫醒!讓她一起來!”
說罷這句話,他頭也不回地下樓!
小素聞言連忙繞過所有的主人家,走到床邊,帶著哭腔將黎洛搖醒,“小姐,快醒醒,出大事了!”
外面不知何時下過一場細雪,整個世界在路燈下仿佛被鍍上了一層琉璃。
寒風拂過,黎洛最后一絲酒意也被吹得無形,她接過小素手中遞過來的手套,“大少爺當真和二少爺打了一架?”
“小姐,是二少爺沖進來找大少爺打了一架,你順序弄錯了。我們大少爺才不會去惹事。”
“額……”黎洛斜睨了一眼小素,“你什么時候成他的腦殘粉了?”
“從小姐嫁給他那天起,”小素連忙抓過一旁的圍巾圍在黎洛脖頸上,“小姐,快去祠堂吧!剛才老爺帶著兩位少爺和兩位夫人去的時候,臉上黑得很!”
“別催了,這就去。”
黎洛揮了揮手,示意小素不用擔心,然后快步走出東來苑大門。電動車已經等在了門口,見到她出來,司機很快將她送到祠堂。
昏暗的燈光隔著厚重的沉香木門隱隱而出,黎洛深吸一口氣,將門緩緩推開。
一個官窯汝瓷的秘色花瓶堪堪砸到她腳邊,瓷片四濺,伴著喬遠山的聲音,震怒而來……
“這就是你們的兄友弟恭?半夜大打出手?”
聲音吼得那些香案上一階一階似金字塔一樣擺放著的牌位都在抖。
所有人噤若寒蟬……
喬司南和喬正宸跪在牌位前的青玉石板上,同樣高大挺括的身軀,同樣將脊背挺得如同被注入了鐵水一樣直。
晚輩沒有講話的資格,黎洛悄悄往旁邊挪了挪,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和李璇一起站在喬遠山身邊的司徒娟卻怒瞪了她一眼,喝道,“夫字天出頭,難道你看著司南跪著,你還想站著嗎?”
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不過是想自己出一口氣罷了。
黎洛對上司徒娟紅紅的眼睛,正要開口,可喬正宸已經先一步抬頭,“大媽,這件事跟黎洛無關!我進去的時候她還在睡覺!”
“正宸!”李璇怒其不爭地喊出一句!
作為小叔子,他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管是維護黎洛,還是那句在睡覺,無疑都是在告訴喬遠山,他心里的那個人是誰!
喬正宸卻像沒有聽到李璇的話一樣,只是沉靜地看著眼前的長輩們,“今天的事,的確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對大哥動手。是我僭越了,跟大哥和……大嫂都無關!”
“你的確有錯!”
喬遠山怒不可遏地揚手,順手一個巴掌甩了出去……
啪地一聲,震耳欲聾!
黎洛杏眸圓睜,嘴巴張成O形,不敢相信地抬眸看向喬遠山,他剛才打的居然是……
“遠山!”一旁的司徒娟驚呼出聲,連忙拉住喬遠山的手,看著喬司南迅速腫起的臉頰,她心如刀絞,“這件事,與司南何干!”
黎洛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腦子里不知怎地就想起喬司南背上那些青紫交錯的傷痕。原來在喬家……居然也會這么可怕!
喬遠山這一巴掌用了全力,震得他虎口都有些發麻。可眉宇之間,依舊是大家長的威嚴之氣,“這一巴掌,是讓他長教訓,記住不可以和自己弟弟動手!”
“司南!”
司徒娟帶著哭腔,一把撲到喬司南身上,抽噎著開口,“司南,司南……你為什么……媽和你為什么這么苦……明明不是你的錯,偏偏你還挨了打!”
喬司南一動不動,任憑耳畔傳來一陣嗡像,口腔中血腥味彌漫,臉上更是火辣的刺痛一片,他的眼神,卻沉靜又倨傲地看著青石地板,“父親想打就打,自然是不需要理由的。”
背,卻挺得更直了。
身形如山似海,好像誰也不能掀起他心中的任何情緒,誰也不能撼動他一分一毫……
“司南……”司徒娟再也遏制不住,輕泣出聲來,“司南……不要這么倔!把今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你爸爸!好不好?”
哪怕再她平日里再強勢,此刻也不過是個維護孩子的母親罷了。黎洛連忙上前,不著痕跡地跪在喬司南前面,瘦削的身軀悄然擋在他和喬遠山之間,“爸,我當時的確睡著了,但是我知道司南一直跟我在一起,沒有出去過。”
“你走開!”喬司南伸手,想要一把拂開她。
“你跟我在一起,一直都在!跟爸爸說清楚就好了!”任憑他力氣再大,她這次,卻紋絲未動!
晶亮如黑水晶一樣的雙眸中,是他從未見過的堅定!
而她微微張開的雙臂,更像是一個保護的姿態,將他保護在自己身后!
喬司南心里最柔軟的地方,突地微微松了一下,他伸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亂的發絲,眼神也不自覺地放溫和,“你忘了我皮厚得很,打一下沒事,趕緊讓開。”
“額……”溫熱的指腹突地滑過自己的臉頰,讓黎洛微微一怔,卻也從善如流地看著他,“媽說得對,夫字天出頭,沒理由你跪著我站著。所以,我陪著你,好不好?”
眼神里干凈得沒有一絲雜質,堅定到不容撼動地看著他。
沒有任何的閃躲,也沒有任何的逃避。
這一刻,他是丈夫,她,是妻子。
沒有別的身份,沒有別的情緒。
她只是想護著他,哪怕自己的力量再微薄……也想護他周全……
喬司南狠狠一震,定定地看著她,許久許久,才無比鄭重地點頭,“好。”
喬遠山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一眼,銳利的目光,再度移到了喬正宸身上……
這一次,他的語氣平緩了許多,“原因。”
李璇被他剛才那一巴掌嚇得整個人都在發抖,連忙推搡著喬正宸,“正宸,你肯定有迫不得已的苦衷的,對不對?快說啊!”
“沒有苦衷,”喬正宸一臉坦然地看著喬遠山,“我嫉妒大哥能掌管喬氏,我卻只能在家里每天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晚上略微喝了些酒,所以就喪失了理智!”
“正宸,不是這樣的!”
李璇撲通一聲跪在喬正宸身邊,“老爺,不是這樣的!正宸身體弱,不能掌管喬氏,所以……”
“媽!”喬正宸鏗鏘有力地打斷李璇的話,“你做小,做了二十幾年了,還沒做夠嗎?兒子今天,就是想去給你出氣的!”
黎洛側臉,震驚地看著喬正宸。
這個男人……這個連穿黑色毛呢大衣都會像無欲無求的嫡仙的男人,永遠是那么一臉寧靜與世無爭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因為嫉妒而在半夜沖進東來苑打人?
“正宸,不是這樣的!”李璇抓住自己兒子的肩頭,幽怨地看了黎洛一眼,不復溫婉地哭著開口,語氣里帶著明顯而深刻的怨毒,“明明不是這樣的,你明明是為了……”
“就是因為這個!”喬正宸再度打斷李璇的話,“爸爸,是我嫉妒了大哥才對他動手的,我愿意受家法!”
家法?家法!
李璇看著素來體弱的兒子,眼前一黑,胸口涌出一股子腥甜,再也抑制不住地,直挺挺昏了過去……
喬正宸驚呼了一聲媽,一把將李璇穩穩扶住!
喬遠山眸光一沉,沉聲開口道,“阿娟,你和司南他們帶阿璇出去,讓我和正宸單獨在這里即可。”
沒有人再反駁這個提議。
因為不敢,也因為不屑。
司徒娟胡亂擦了一把眼淚,起身平靜地吩咐黎洛,“扶你二媽起來,我們送她回去。”
喬司南起身,冷冷掃了一眼跪在青石板上的喬正宸,和黎洛將李璇扶起,跟著司徒娟往門口走去……
身后的木門,緩緩合上,發著沉重的聲音,似一把鈍刀,緩緩地銼在喬正宸的心尖上,將那里磨得生疼……
腦袋里,一遍一遍地回想著,剛才黎洛那樣堅決果敢地跪在喬司南前面的模樣。
他們……是夫妻。而且做了那么久的夫妻,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自己今晚的行為,又能阻止得了什么?
他絕望地合上眼,“父親,我愿意受罰。”
喬遠山沒有說話,只是轉身,坐在牌位旁那張古色的檀木椅子上,大掌緩緩摩挲著椅子的扶手,目光依舊威嚴。
祠堂內,安靜得只能聽到屋檐冰凌化凍的聲音……
祠堂外。
積雪在腳下發出細微的聲響,將每個人心中都覆上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誰也沒有開口。
司徒娟走在最前面,背影看起來零落而頹然,喬司南和黎洛扶著李璇,跟在她身后,最后站定在路旁,等著電動車過來。
呼吸帶來氤氳的溫熱水汽,將眼前的視線模糊成一片,讓她思緒有些飄遠……
洛凡詩對自己再不濟,也不會動手。
可喬家……
她抬眸,環顧四周。
冬日的湖面上結了一層薄冰,周遭的路燈也因為要過年的緣故,換成了紅紅的燈籠。在昏紅的光影里,環湖的所有院落看起來更加幽深。
一入豪門,深似海。
眼前這座豪門……到底深到何種程度?
她突然有些不敢想。本能地,往喬司南那邊靠了靠。
他對她微微一笑,“冷嗎?”
“還好,”黎洛下意識地跺了跺腳,就見得遠處一個人影影影綽綽而來,直到對方走到他們身邊,她才發現,對方手里拿著的是什么……
一根足有成人巴掌寬的烏木戒尺被穩穩地捧在來的那個傭人手中,上面蒙著的一層薄灰證明它已經很長時間不被使用了。
傭人一臉恭敬地看著他們,“夫人,大少爺,大少奶奶。”
司徒娟淡淡應了一聲,冷漠地掃了一眼那把戒尺,“老爺讓請的家法?”
“是,夫人。”
“去吧。”
“是,”來人快速走遠。
黎洛睖睜了一下,心里凈是那么泛著寒光的戒尺……千年烏木,一尺下去非皮開肉綻不可!而喬正宸身體本就孱弱……
她不敢想……
“車來了,走吧。”一旁的喬司南提醒著她。
黎洛回神,卻是將李璇往喬司南身上一靠,“你先回去吧。我去下祠堂。”
“去祠堂做什么?”他的眉微微鎖起。
“我得幫正宸把今晚的事解釋清楚,來不及了!”
話未落地,她已經旋身往祠堂方向跑去。
可下一秒,如鋼鐵一樣的大掌已經狠狠抓住她的小臂,讓她的腳步一頓……
“不許去!”
“讓我去!”黎洛顧不得司徒娟在場,看著喬司南堅硬如鐵的手臂,咬牙開口。
“說了不許就是不許,上車,回東來苑!”
他讓電動車的司機扶李璇上車,然后扯過黎洛,往車那邊走去。
“喬司南!”
他太過用力,鉗得她的手臂生疼,語氣也不自覺地硬了幾分,“正宸是我朋友!”
“司南,上車!”
司徒娟坐在車上,遠遠地睨著他們,語氣中也盡是不悅,“這么冷,你只穿了睡袍,跟媽回去!旁的人,暫時不必管!”
喬司南受傷,她那里還有心思再去管此刻的黎洛要做什么?
他卻聞言皺眉,將黎洛拖得更快,“快點,別讓媽久等!再說你要去解釋,你能解釋什么?他喬正宸沖進我們房間里動手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