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
楚墨的地火在星宿石上劇烈地燃燒著,而他卻在一旁擺弄著一些其它的礦材,觀其一臉的輕松,甚至有人猜測他這是在故弄玄虛,其實已經放棄比賽了。
距離比賽結束就剩不到一個時辰了。
其余幾名參賽弟子所鑄之器幾乎都已經初具規模了。但是楚墨那里除了一大團白色的地火和一堆雜亂無章的鑄器材料,什么都沒準備好,跟剛開始并沒有什么兩樣。
甚至,連個像樣的能顯示出他正在鑄器的東西都沒有。在剩下的一個小時之內,鑄造一把完全符合主題的星器,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就在下面圍觀的弟子不斷交頭接耳之時,楚墨右手一揮,那股覆蓋在星宿石上的地火又瞬間擴大了幾倍,他望著地面上的各種輔助器材,然后頭也不抬地拿起下面的東西就朝著地火之中扔去。
嘩!
每扔一次,地火都要變旺一次,楚墨足足扔了有二十幾次,統統都是在這個時間點扔進去的。
看得下面的人都快呆住了,紛紛開始議論起來。
“你說這個人是不是傻啊,鑄器之道,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知曉每個物品不同的熔化點,那植物根莖怎么能和動物的骨頭、鐵隕礦石一塊丟進去。”
“早上到現在,他的哪個動作在我們意料之中,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沒準,他不會真是個自成一路的天才吧!”一個弟子自言自語道,但瞬間他就否決了自己:“怎么可能,他一定是個瘋子。”
上面的幾位長老也都皺起了眉頭,楚墨這簡直就是胡來了。剛才讓地火隨意燃燒,他們還感覺可能是自己看不懂,但這次拿著各種材料隨意地在同一個時間段扔進去,他們就不滿了,這就像炒菜一樣,蔥姜蒜油,肯定不能和蔬菜一起放在鍋里,肉類肯定不能和易熟的蔬菜同時放在鍋里炒。這個道理,就算五六歲的孩子也懂,但是楚墨卻這樣做,實在是太白癡了。
楚墨卻不管不顧別人的目光,自顧鑄器,他認真起來,在鑄器過程中,就算是旁邊發生天大的事情,也不一定會抬起頭看一眼。
轉瞬間,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其他七名弟子基本都已經完工了,分別用一塊紅布將自己所鑄之器遮擋了起來,唯獨楚墨那里仍然只是一簇燃燒地非常旺的地火,根本看不出來他究竟在鑄造什么。
咚!咚!咚!
三聲鑼鼓過后,比賽時間已經到了。
楚墨等八人分別站起身來,等候評委的檢驗。
這次的評委不是他人,正是圣人府的府主墨子空與包括楚墨師傅在內的五位峰主。
這六人走下廣場,來到巨大的星宿石旁,由于兵器是鑲嵌在星宿石上,所以這六人須走到八面星宿石旁檢驗,走到哪一面,由哪個參賽弟子對自己的兵器進行解說。
巧而又巧,那六人剛好走到楚墨的面前,可是卻一起朝著楚墨前面的另一個參賽者走去,這樣,楚墨又被排到最后一個了,可能是他們看到楚墨的是一團地火,所以決定最后再揭開這個謎團。
火大師朝著楚墨一笑,然后也徑直走開了。其實,他也不知道楚墨到底在干些什么,但是他相信他的這個徒弟一定能夠創造出奇跡。
六位評委首先來到的是萬石巔的一位弟子面前,這位弟子名為歐陽齊,也是圣人府名聲在外的鑄器青年天才,身受峰主莽云器重。
墨子空望著歐陽齊說道:“掀起你的紅布,介紹一下你所鑄之器。”
歐陽齊掀開紅布,眾人只見在星宿石的一個凹處之內,有一個如同半個手掌大小的兵器,形如飛燕,兩條翅膀和腦袋處的鳥喙,鋒利無比,論起外形絕對當得起“玲瓏二字”。
歐陽齊胸膛挺得筆直,十分自信地說道:“此兵器形如飛燕,鋒利無比,可將其放于槍、矛,戟等長兵器作頭,亦可單獨使用,它最神奇的地方就是:去而能返,利不虛發,除了星宿石之外,弟子在里面還添加了數百種附屬材料,其靈活性,絕對乃萬兵之首,它有一個非常著名的名字,想必大家都知道,弟子所鑄之器正是傳說中的暗兵之王——堂前燕,雖然不如古人威力的萬分之一,但是百米之內,取人頭顱絕對易如反掌。
這就是堂前燕?下面的弟子頓時一下子炸開了鍋,就連楚墨都忍不住仰頭看了過去、
這個名字不但六大評委聽過,即使是下面的弟子也都通通知曉。千年前,有一名鑄器大師,鑄造出一種暗器,起名為:堂前燕,號稱百里之內可取人性命,眾人皆是不信,但是當有人拿起它輕易殺掉兩個大天師級別的強者之后,便再也沒人敢輕視了,后來,堂前燕也不知殺了多少高手,于是其被譽為暗兵之王。只是那個鑄器大師不知得罪了什么仇人,不到五十歲就被仇家殺死了,其死后,堂前燕的鑄器方法也便消失了,沒想到今日圣人府的一個弟子竟然將其能夠還原了起來。
墨子空和其它幾位峰主仔細地觀賞過堂前燕之后,均是贊不絕口,一個天師級別的鑄器師在三個時辰內能將“堂前燕”鑄造成這個樣子,已經算得上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火大師看過之后也是由衷地贊美道:“確實是精致無比啊,可得前三,可得前三。”
前面的萬石巔峰主莽云聽到火大師的話語,頓時不滿了,扭過頭來說道:“火老頭,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貶低我的弟子?”
火大師一愣,說道:“我如何貶低你弟子了?”
“我弟子歐陽齊所鑄之器“堂前燕”明明就可以摘得榜首,你為何說他可得前三?”
火大師胡子一翹:“這不是才看了一人的嗎,還有七個選手的沒看呢,再說,我的弟子都還沒看呢,他怎么可能拿第一?”
“你……”
論起斗嘴,十個莽云都不是火大師的對手,他只得長袖一甩,朝著另一個參賽選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