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如果意志力不堅定，物質就會反超精神，最后徹底的成為物質的俘虜，就像是傀儡一樣。”

“解慎言，把話說得太過于深奧了，也是一種自卑的反映。”秦寶言看著解慎言一副哲學家上身的樣子，不由得打斷解慎言的有感而發。

“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自卑，對你來說應該是一件非常驕傲的事情。”

聽聽這情話說的如此悅耳，秦寶言簡直要懷疑自己今天的酸梅湯里是不是放了過量的蜂蜜，這才引得解慎言說出這樣‘甜’的話。

“你太會說話了，這個問題就此略過。”

“是不是還要說有些正經的問題沒有問完？”

“我是不是也應該夸你一聲‘聰明’！”

“謝謝，不過兩個都聰明的人在一起，好像空氣都變得甜甜的了。”

面對解慎言教授時不時流露出來的幼稚，秦寶言表示其實……呃，看到了和講壇之上不一樣的解慎言教授，真的還是挺可愛的。

“其實我還是覺得有些地方是我想不清楚的，但是卻不知道要從何說起。”秦寶言手里轉著原子筆，腦中有很多的小疑點，一點一點的散布開來，明顯的存在著，但是伸手去抓的時候，卻是什么都抓不起來，小小的疑點其實轉個身就可以忽視，一直抓著不放的意味就好像是在說自己有疑心病一樣。

“有什么地方想不清楚，你可以把一點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你梳理。”解慎言隔著桌面，將秦寶言的手握住，雙手握住、暖暖的感覺好像能夠給人力量一樣。

秦寶言頓了一下，組織組織語言之后，將自己那天早上在老教學樓遇上的事情和解慎言敘述了一遍。

當時在樓梯轉角處聽到的對話，聽起來好像和自己的文稿沒有關系，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現在知道梁施沅的身份之后，秦寶言有種直覺就是覺得這兩件事情之間是一定存在某種關系的。

至于這其中時候什么樣的關系？秦寶言有些懊惱，當時自己要是膽子大一些，或許上前幾步就能看到說話的人是誰，那么事情就好解決一些了，但是現在自己卻是只有直覺而已。

“你是說當天你差不多六點一刻鐘的時候往樓下走，然后就聽到了這番對話？”

“是的。”說起對話，秦寶言又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其實他們的對話的聲音有些小，有些內容我根本就是聽不清楚，但是我總是覺得這兩個人的對話的內容和梁施沅，或者是和梁施沅這個集體是有某種關系的。”

“嗯，你還留意到其他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嗎？”

解慎言問問題的時候顯得格外的專注，秦寶言一看解慎言的態度，心里就舒服了很多。

這件事情放在自己心上一驚很長時間了，但是因為一直是直覺在支撐，所以秦寶言害怕說出來之后會被嗤笑，沒有想到解慎言的態度卻是認真的，這就給秦寶言繼續說下去的勇氣了。

“我當時很謹慎，就怕被發現了，于是站得地方有些遠，那兩人說話的聲音又是低沉的，所以我基本上分不清楚男女。但是他們離開的時候，我注意聽腳步聲：一個是細高跟鞋的聲音，腳掌部分落地聲音很輕，但是后跟點地的聲音很響。這種高跟鞋一般都是年輕時髦女子必備款，雖然不好穿但是勝在穿著之后身形婀娜，所以很多愛美的年輕女子還是非常喜歡的。”秦寶言說著就想了C版的姐妹們，一個二個都是這樣婀娜且痛苦著的。

“另外一個人的腳步聲就沒有這么有特色了，我只是覺著腳步聲比較重，應該是一個有一些年紀的人，所以我當時給他們的界定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和一個中年的男人。”

“為什么不是一個中年女子呢？”

“從兩個人的對話大致的可以看出中年人的社會地位要高于年輕女子，這樣的社會地位來說，這個中年人的經濟基礎也一定高于年輕女子，如果我是這個中年女子，和一個身為手下的妙齡女子約見，那么我一定會認真打理一下自己的，不會穿著一雙媽媽鞋就去見人的，至少也應該是一雙粗跟的方頭高跟鞋。”

秦寶言發表這段時尚理論的時候，解慎言低頭看了一眼秦寶言只套了一雙棉襪的腳，突然間就笑了起來。

這個突然的笑引來了秦寶言的不悅，拿眼睛橫掃了解慎言兩眼，解慎言立馬作乖乖樣，認真的接著聽，“所以不可能是一個中年女人，而是一個穩重的中年男人，更加符合設定，你說對嗎？”

解慎言點點頭，“那么你進一步的假設是什么？”

“我在想既然梁施沅這樣厲害，能夠同時以兩個人的身份在比蘇大橫行了這么久，都沒有被發覺，那么很有可能我看到的梁施沅也是有偽裝的，所以當天早上我在老教學樓上聽到的那雙高跟鞋的主人肯定會是梁施沅。”

“不錯，這個思路很好，接著說。”

“關于這個中年男子的身份設定，我覺得他更加傾向于比蘇大的高層。就像是你剛才說過的一樣，梁施沅這個女人再厲害，也不可能自己一個人搞定這么多的事情，她身后一定是有團隊支持的；而剛好出租車司機也說過類似的話，與這個犯罪集團有關系的人還涉及權貴；加上假肖泊的再次入校學習以及心理治療的一直不成功。

這幾個信息一結合，得出的結論就顯得非常直接了——梁施沅假扮肖泊進入比蘇大是因為要為組織輸入年輕的女大學生，而這一行動受到了比蘇大某個高層人物的協助，事情一直進行的很順利。

一直到你的師母自責沒有對假肖泊進行有效的心理疏導，于是請你到比蘇大為假肖泊做催眠，希望你能夠幫助假肖泊走出困境。但是你們的好心之舉卻觸碰到了一些深藏的秘密，所以看似和平的表象就被你們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