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闌收購了印度的棉田后,就在印度開了冷芍集團的印度分公司,長期駐扎了下來。一望無際的棉田對面是一片山脈。除了直接對口冷芍集團外,還把棉直接銷售到了英國。
這片棉田之所以這么值錢,就是因為和Iris所在的那個部落的棉田幾乎連在一起,只是被隔了一片起伏的山脈。這里有最古老的養植方法和方式,還有印度最清澈的河流,繞過這一大片無垠的山區,這是一片交易便利的山區。雖然和外界相隔很遠,但是早已修了一條通往外界的道路,使生意人可以暢通的運輸和交流。只是,這里仍然是一片禁區,因為天時地利人和的特有條件,使這一片山區成為了部落自己特有的壟斷的地區。冷闌收購的這片棉田只是這個部落唯一對外銷售的一塊地。
在這片人杰地靈,充滿了原始風味的土地上,冷闌的日子過得說是有多舒暢就有多舒暢,更是找了一個印度的姑娘,長期同居,住了下來。
雜志,nothingless雜志自然是在印度也有銷售,只是,冷闌所在的地方nothingless雜志還是觸及不到,附近沒有什么銷售點。
這些年,冷闌也確實不關心一些和自己沒有關系的媒體信息,倒是一心一意的和這個印度女孩過起了日子。說到愛,也許并沒有愛,只是她很漂亮,自己缺少這么一個陪伴的人,沒有任何壓力,隨著自己的性子過著這樣悠長而又遠離塵世的生活。冷鸞,冷闌確實和他談了一場在最美好的年紀所發生的感情,只是她是那么的優秀,美的仿佛永遠觸摸不到她的內心,自己永遠和她都不像是一個世界的人,從一開始,所有的人就質疑自己追求冷鸞的動機,一個并不富裕的人家出生的男孩,一個早早就輟學替家里維持生計的男孩。只是長得夠好看,所以,才格外的吸引女孩的眼光。有一次,在給冷芍集團送布樣的時候,才認識了冷鸞,才發現了這是一家比自己所在的生產布匹的工廠好上千萬倍的一家集團公司。也許,冷鸞的性格深深的吸引了自己,只是自己,并沒有真正吸引冷鸞的心,自己只不過是個不屬于她的世界而恰好能給她安慰的那個人。所以,自己的苦悶也只有自己知道,他愛著她,卻感受不到她真正的愛,他愛著她,卻從來看不懂她究竟在想什么。也許,在所有人的眼里,冷鸞對自己的忠心,對自己的一心一意天地可證,可是也只有親自生活在一起的人才明白,她對他的愛和她對他的疏遠是一模一樣的,就像那些手工活,只是她唯一遠離她并不喜歡的生意圈的一個方式。人,為什么,永遠都不可以選擇自己想過的生活,只是,從一開始就在自己不喜歡的生活里面,選擇所謂的自由。這個婚姻的代價在冷闌看來實在太大,他承受不了這種愛情的折磨,自己只是擁有了一個愛上自己卻永遠不愿意靠近自己的人的人。每天朝夕相處的日子,越過越是一種折磨。也許,他和她之間的愛情確實是一種永遠都無法匹配的愛情,只是,自己能讓冷鸞覺得最安心,安心到他對她的家族的生意產生不了一絲的威脅,安心到自己和她結婚不會讓她有更不安的感受,安心到她可以永遠那么冷漠的對待自己也不擔心自己會和她離婚。她找的愛情原來只是滿足了她們家所有人的安心和她自己的安心。這樣的家族,外界的評論,那些年再也冷清不過的日子,直到冷闌收購了印度的棉田,他終于有了理由遠遠的離開冷鸞,不用再直接面對那一份在他心里認為是一份尷尬的感情的婚姻。
談戀愛的時候,自己說盡了甜言蜜語,婚后,卻嘗盡了冷漠的滋味,冷闌再也說不出什么甜言蜜語來,他原本就是和冷鸞不同的人,以前沒有她那樣的生活圈,她那樣的經歷,他更不想和她一樣,也確實無法做到和她一樣,對一份婚姻一份感情的擁有僅僅是因為兩個人之間原先的距離夠遠,如果這一生都注定要苛求自己的心也遠遠的,和她那樣對自己遠,只是在精神上的從一而終,自己也許只能躲得遠遠的,自己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那樣的不食人間煙火。愛的不夠深刻也罷,愛的不夠徹底也好,也只有自己清楚,面對那樣一個冰冷的人的感受,自己終究沒有到達成為另外一個冰冷的人的層次。
冷子鈞在第一時間看到了nothingless對父親冷闌印度情史的曝光。棉田,一群工人,里面有冷闌,拉著一個漂亮的溫順的印度女孩,年紀相差太多,那個女孩看上去比自己還小,這些年來,冷闌盡然也是換了無數個女人,到現在,居然選了個如此年輕的女孩。看上去很恩愛的樣子。這些照片還真拍的夠唯美。nothingless這一期的風格已經全變,照片張張唯美,敘述篇篇煽情,早已褪去了之前的那種只是為了曝光而贏得銷量的風格,美工和編輯不求質量,只在于如何擴大自己的龐大的狗仔隊,只要抓拍的夠真實就可以。這一期,風格確實唯美,每頁的照片明顯減少,整本的頁數卻增加了,隨之的是,價格自然比過去貴了。蘇魚魚還真是夠厲害。只是,這些恰恰是對冷子鈞最大的諷刺。當他看到這些唯美的近乎純情的照片和描述后,簡直就想刪了蘇魚魚的微信,這個女人夠有手段。不僅贏得了何涼成的信賴,步步高升,現在nothingless更是在銷量和業績上和末涼雜志拉開了距離。而這個距離,這一切的改變居然是從曝光自己的父親開始。
Search大樓的23層,蘇魚魚的辦公室,冷子鈞親自到了蘇魚魚的辦公室,把nothingless上曝光自己父親的那些頁數撕了下來,撕成碎片扔到了蘇魚魚的辦公桌旁的垃圾桶里。
討厭一個女人的感受,此時此刻對于冷子鈞來說,也許就是永遠都不想再和她說話。
冷子鈞的臉色難看無比,他從始至終沒有看蘇魚魚一眼,撕完了雜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的辦公室,走了出去。電梯里,除了他,還站著一個女孩,冷子鈞看了她一眼,那居然是一個他從來就沒有看到過的世界。本來自己怒火沖天,原以為再也沒有心情看任何人,只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的腦海居然一片空白,原來,自己并不是那么的無所不知,每個人,和生活,原來也有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他確信他看她的那一眼并不是一見鐘情,只是,在他的冗長的人生里,她確實是一個他從未觸及的世界。
看著身邊極度不開心的男人,冷的讓自己都覺得又到了寒冬的男人,何末涼在看了他好幾眼之后,終于開口說了一句:“從不認識你,你怎么會在23層。”
“你好,我是冷子鈞,找蘇魚魚有些事。”
“你好,我是何末涼。”
原來是何涼成的女兒何末涼,人和照片完全不像,冷子鈞從包里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何末涼。
冷子鈞,冷芍集團的總裁,原來是他,長得與其說帥,不如說有安全感,看著生活中冷子鈞和媒體采訪照片如此不同,何末涼終于明白了蘇魚魚為什么如此深愛他,為什么會直到愛變成了恨。
一個深藏不露的有錢人,一副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樣子。只是這個樣子,該是怎么樣的迷惑女人呢。也許此時此刻的蘇魚魚,仍然還相信著只要自己努力,冷子鈞仍然會回到她的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