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天嵐面對這樣一張笑意盈盈的可愛臉蛋，還真是沒辦法真生氣，也好擺擺手，就此作罷。

“隨你叫吧！臭丫頭，等再過些時日你出去了，本王耳根子也就清凈了。”

看著他們之間的對話，炎小莜的心弦莫名被觸碰到，這樣的畫面場景似曾相識，不是嗎？

想著想著，眼眶莫名蒙上一層淡淡霧氣，等她感覺到異樣再回過神來，卻發現空氣里的氣氛已經截然不同，耶律天嵐和耶律玉晴兄妹二人，都正一臉疑色的盯著她，似注意到了她情緒中的異樣。

“喂！你哭了？”耶律天嵐愣了愣，他沒有看錯吧，剛才在他面前還伶牙俐齒的小丫頭片子竟然哭了，雖然眼淚沒有流下來，但他可以確定自己看見了她眸底閃爍的晶瑩。

不等炎小莜開口說話，耶律玉晴已經沖到了她的面前，睜大她那雙水汪汪的靈動杏眸，眼底盛著滿滿的同情之色，伸出小手，小心翼翼撫上她的纖臂，輕柔道：“是八哥他欺負你了嗎？你別怕，你告訴本公主，九公主我一定會替你作主！”

如此近的距離，炎小莜可以看清楚耶律玉晴精致的五官，她的肌仿若是透明的，如嬰兒般晶瑩粉嫩，鼻梁秀挺，朱唇玉潤，清新脫俗，優雅高貴。

“本王至于這么沒品兒嗎？我會欺負一個小丫頭？”耶律天嵐的抱怨聲從后面傳來，眸底的疑色依然未曾消褪，為什么看著這個小丫頭，總覺得她會讓人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譬如說吧，明明穿著一身丫鬟的服飾，卻從骨子里讓人半絲也感覺不到下人的氣質，反倒像個高高在上的主子，哪怕是與他們這些皇子公主站在一起，眸底也無一絲怯意，顯然有些不同尋常。

“和他沒關系，是……突然有沙子突然進了眼睛！”炎小莜盯著耶律玉晴的臉，唇角突然勾起一抹罕有淺笑，緩慢的幽幽出聲。

她這個回答，卻是讓耶律天嵐深邃的眸光微微暗下，雖然不知道她的眼底為什么閃爍著淚光，可他卻能確定，絕對不可能是沙子進了眼，這大殿之內，無塵無風，何來迷眼之說，也只有像耶律玉晴那樣單純的女子才會相信她的話。

“原本是沙子進了眼，我幫你吹吹……”耶律玉晴小心翼翼吹了兩口氣。

炎小莜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不太自然，不留痕跡的退了兩步，輕言道：“多謝九公主，民女已經好的。”

耶律天嵐不知覺中已經走上前來，低沉道：“九妹，你先帶她去換套衣裳，我要帶她去參加今夜宮中的酒宴。”

“酒宴？那不是父皇宴請炎、蕭、呂府的宴會么？你帶她去湊什么熱鬧？”耶律玉晴杏眸閃過一抹疑色，不能理解。

不等耶律天嵐回答，炎小莜便自個兒出聲了：“回稟九公主，民女其實是炎府的庶女，只因身份低卑，被炎府無視，和娘親過著饑不裹腹的日子，今日我入宮只想當著爺爺的面把話說清楚，拿到我自己應得的一切。”

“八哥，聽起來……她好可憐！我們是不是應該幫幫她？”耶律玉晴的淚腺似乎也特別發達，炎小莜只是面無表情的說完這番話，她的眼圈竟然就已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