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趕緊攔住他解釋：“這里空氣太悶，其實我只是想透透氣。”

洛書瞥了她一眼：“哼！”

涵有些無奈，她的玉好像真生氣了，更無奈的是，她還不知道怎么哄！

不管了，先順毛！“別生氣了行不？你氣啥，說出來我保證改！”

洛書瞪她：“誰說我生氣了！我沒生氣！”

涵腹謗，有眼睛的都知道你生氣了。然而，自家玉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嗯嗯，你說的都對，你沒生氣。”

洛書又哼了一聲，開始進入拷問模式：“你到這里做什么？”

涵理所當然地道：“來看你啊。”

洛書俊臉一紅，強撐著嚴肅的表情：“考試都不去，你還說要考第一名！”

涵攤手：“已經考完了。”

洛書懷疑地看著她：“你是不是交了白卷？”

涵伸手將鬢邊的發別到耳后：“放心，我這么想要你，自然是會好好考。”

洛書還是不信，別過頭輕哼：“你就是在敷衍我！哪有人認真考還考那么快的！這才開始多久！”

涵勾唇一笑，目光灼灼地看著洛書：“你這是？在擔心我拿不了第一？當不了你的女朋友？”

洛書別開頭，紅著臉輕哼：“誰關心這個，你不是學霸嗎？要是考差了，那多沒面子！我只不過是處于同桌的角度對你稍微關心一下而已！”

涵十分配合地點頭：“嗯，你說的都對，你關心我只是出于同桌之間的人道關懷，絕對沒有其它意思！”

洛書有些氣悶，每次同她說話，都像是一個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明明察覺了她的敷衍，那軟綿綿的態度卻教人生不起氣來。

洛書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忽然上前一步把涵抱在懷里，將下巴擱在她的發頂，鼻間是她的清香：“凌巧，你的喜歡來得太突然，總給我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就像是一場夢，夢醒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涵微楞，心中有些愧疚，怪她太激進了，沒有顧慮到他的感受。

她伸手回抱著他的腰，輕聲解釋：“沒有很突然哦，還記得那天上課老師讓你背的《子衿》么？你一定不知道你當時的樣子，特別地溫柔，特別地深情，以至于，我對那時候的你，一見鐘情。”

說完，涵從洛書的懷中抬起頭，踮起腳尖將唇印上了他的臉頰。

然后，在洛書呆愣的目光中，她笑彎了眉眼：“所以，凌巧對洛書的喜歡，沒有很突然，一切都是剛剛好，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洛書有些猶豫：“可是，那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明明學習那么差，我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背出來了，可是我之前都沒有聽過……”

涵的食指放在了洛書的唇上，搖頭制止了他否定自己的話。

將頭靠在洛書的胸口，聽著他快速而有力的心跳聲，涵覺得胸口有些悶，她知道，她都知道。因為他就是她的玉啊！所以，就像她說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子衿》是他們之間的定情詩，對他們來說有著非比尋常的含義，不想這首詩對他來說已經深刻到了靈魂。

所以，哪怕全無記憶，他也能以曾經最深情的姿態，念出他們最深刻的詩。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原來不知何時，他對她的愛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如此，讓人心疼的地步。

涵收緊了抱著洛書的雙手，心中默念：‘玉，我會陪你一起輪回歷練，等到你的魂魄凝實，你的軀體也會被北欒養成仙體，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長長久久地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