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重回長安
- 梅香箋
- 風晚涼
- 2378字
- 2015-10-16 00:33:35
長安,宣室殿
“臣,伍康安拜見陛下,愿陛下千秋萬歲,長樂未央!”“起”“謝陛下”
“事情辦得如何了?”溪批閱著手中的奏章,頭也不抬道。
“回陛下,臣等幸不辱使命,已找到前朝的玉塵公主。”伍康安的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哦?”溪有些詫異地抬頭看向他,顯然沒想到,一個找了那么多年的人都了無音訊的人,會這么快出現(xiàn)“她現(xiàn)在何處?”
“臣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已命人將她送往昭臺宮讓前朝皇室確認,約摸半個時辰便可入宮。”
“你是如何找到她的?”伍康安表情微僵,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溪的表情后道:“其實臣率人再一次搜查添兆寺的時候,是玉塵公主找的臣,她說,她知道陛下一直在找她,只要陛下肯放了霖皇后,陛下想知道的事,她一定知無不言。”
溪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繼續(xù)問道:“看到她的時候,她身邊可有其他人?”“只有一個侍女,臣看她一直護在玉塵公主身邊,便將她一起帶了回來。”
溪點點頭,正要喚人進來,抬頭卻看到一個人影在殿門口走來走去,蹙了蹙眉,揚聲喚道:“朱永年”話音剛落,寺人朱便推門快步走了進來,恭敬地伏身行禮:“奴婢在!”
“起,為何在殿前徘徊,可是有事?”“回陛下,方才衛(wèi)尉卿派人來稟,宮門口有一女子求見陛下,自稱是陛下想見的人。”“朕想見的人?”溪似是想起了什么,問道:“她可有說她是何人?年歲如何?”“那女子不曾報上名諱,只是讓衛(wèi)尉卿轉告陛下,她所知之事便是陛下欲知的前朝之事。至于年歲,據(jù)衛(wèi)尉卿說,她始終戴著帷帽看不清相貌,只能憑著身段和聲音判斷是個二八年華的女子。”
想了想,溪吩咐道:“伍康安”“臣在”“等確定前朝公主身份后便將她送往芳華殿,派人守住殿門,若無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進出。”“諾!”溪又看向寺人朱:“朱永年”“奴婢在”“那女子,便安置在芳華殿的聽梅軒,告訴她,等朕想見的時候自會見她。還有,派人仔細看著凌秋言和她身邊的侍女,那個女子也要多加注意,一有異動立刻稟報。”“諾”
“好了,都退下吧”說罷,溪重新拿起案上的朱筆開始批閱奏章。“臣(奴婢)告退!”伍康安和寺人朱施禮后,先后離開了宣室殿。偌大的殿內,只剩下溪一臉認真地看著手中的奏章……
芳華殿,彩云閣
“公主,聽說咱們芳華殿的聽梅軒住了個不明身份的女子。”忍冬一邊為凌秋言沏著茶,一邊小聲地抱怨道。凌秋言聞言微楞,疑惑地復述了一遍:“聽梅軒?”“公主忘了嗎?聽梅軒是你小時候常去的地方,不過那里地處偏僻,景色也不好,盡是些不知名的枯樹,公主有一次還在那里不慎落水了呢!”凌秋言笑了笑:“一轉眼便是十年,以前的事都已經記不得了。”端起案上的茶輕抿了一口,凌秋言想了想道:“忍冬,隨后,陪孤去看看聽梅軒的那名女子吧!”“諾”……
東陵府,水墨居
推開臥房的門,溪快步走進房內:“玉”“咳咳咳……”回答他的卻只是玉一疊聲的咳嗽。溪蹙眉看向床榻,玉正一臉蒼白地靠在榻邊用手中的錦帕捂著嘴,悶聲低咳,左手還執(zhí)著一卷書。玉見有人進來,飛快地將手中的書藏在了身后,待停止了咳嗽,才抬起頭來看向來人:“溪,原來是你啊!”
溪看著他似是松了一口氣的表情,有些生氣地走到他的榻前,一把抽出了他藏在身后的竹簡:“都病成什么樣子了,還看書?”說完,看也不看便將書扔了出去。恰好冷燭推門進來,下意識地接住了飛過來的竹簡,待看清手中的物件后,冷燭的臉再一次黑了:“上次的書還不曾還你,這又是哪里來的?”
玉依舊是燦爛的笑:“當初讓小滿多備了一份,不想又落你手里了。”冷燭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藥碗擱在案上:“你知道違背的后果就好,藥擱在這里,稍后記得喝掉,不喝藥的后果相信你也知道。”頓了頓,又說道:“也別想著把藥給倒了,你也知道,我對藥材的味道異常敏銳。”然后又回頭對溪道:“溪,好好看著他把藥喝了再走。還有,下次跳窗離開的時候記得把窗戶關上,不然,某人又該生病了……”說完便匆匆離開了臥房。
溪看著玉,神情有些愧疚:“玉,我沒想到……”玉不在意地笑了笑道:“你不用管他,是我自己想多吹會兒風才不曾關窗。他只是,不忍責怪我才對你說這些的。”說完,又是一陣壓抑的悶咳,溪連忙上前輕撫著他的背為他順氣。待玉感覺好些了,便看著溪問道:“這次前來所謂何事?”
許是方才咳得太厲害,玉的聲音帶著些微的嘶啞,不似方才那般清潤。溪想了想還是道:“我們的人放出季媗被抓的消息,凌秋言果然出現(xiàn)了,我已將她安置在芳華殿。”玉有些意外:“確定是她么?”“昭臺宮的人回報,她與季媗有七分相似,至于身份卻不能確定,畢竟她當年離開的時候才五歲,十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太多的東西。”
似是想起了什么,溪忽然冷笑了一下:“不過,有一個女子倒是很大膽地讓人傳話給我,說是她所知之事正是我想知的前朝之事。我想知道的,不就是藏雪殿的事么。”“你是如何安排她的?”“聽聞凌秋言小時最愛去聽梅軒,孤便將那女子安排在了聽梅軒,一來,可以一起控制她們的行蹤;二來,可以暗中觀察她們各自的反應。孤很期待,當她們看到對方是會是怎么樣的反應。”
玉又咳了幾聲:“可是打算暫時不召見她們?”溪笑著拍了拍玉的肩膀:“玉還真是了解我,這么多年都等下來了,不差這么幾天,只要磨光了她們的耐性,屆時,主動權就掌握在了我的手中。”說完便端起了案上的藥碗:“好了,快些喝吧,等你喝完,我就該走了。”
玉這次倒是沒有推脫,接過藥碗蹙著眉一飲而盡,隨后笑著對溪說:“好了,你走吧!”溪走到門口看著他,猶豫了下還是說道:“玉,等你的病好些了,可能進宮?”玉欣然應允:“既然答應了幫你,怎能不幫到底?溪便放心吧!”
溪放松了一直微蹙的眉,又囑咐道:“若是病不曾大好,不要強撐著進宮。”似是笑此刻的溪太過小心,玉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些:“溪大可不必擔心這些,若是不曾大好,冷燭連臥房的門都不會讓我出的。”“如此甚好!”說完溪便走了出去,輕輕關上了房門。
玉等了許久也不見門外有聲音傳來,這才慢悠悠地從錦被下拿出一個竹簡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