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年貴妃歿

“滾下去！沒朕的旨意，再進來勸言就等著連誅九族吧！”凌風冷冷的呵出一句，并沒有要留下太醫的意思。對于他來說，害死笙兒的人死千遍萬遍都毫不為過，哪怕是要年韻涵去死，那也不過是為了幫他的笙兒報仇雪恨罷了，在聽到她親自承認將洛笙做成人彘的時候，對于年韻涵，凌風再也沒有任何的憐憫。

太醫聞言，只得匆匆退到養心殿外邊，皇上可是當朝的真龍天子，天子說話一言九鼎，萬一一個不小心哪里得罪了這個暴戾的年少帝王，只怕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還要連累到自己的家人，那可就太不值得了。

年韻涵的眼眸里含著滿是絕望的情緒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以為，他會念在舊情的份上，會饒恕她，雖然她做事的方式極端，可是出發點都是為了他，她的對他的愛就算早怎么扭曲，她愛他都是不曾改變的。

人貴有自知之明，年韻涵終究還是高估了自己在凌風心里的地位。凌風剛剛用力的一腳，僅僅只是一腳，就將她和凌風已有八個月的孩子伴隨著下體泊泊流出的鮮血，就已經宣告了孩子已經一點點的離開年韻涵的身體。長達八個月的母子情分就在凌風卯足了勁兒的一腳，永遠的隔絕了。

年韻涵她忘了，凌風從來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輩。而她，也不過是凌風的一顆棋子罷了，棋子向來都是利用之物，用完了本有的價值，就不會有什么可留之處了，沒有一個，愿意把一個廢子留在身邊。

凌風突然邪魅的勾起一邊嘴角，走到年韻涵身邊，眼眸里哪里還有洛顏在椒房殿時所見的那般柔情？現在看著年韻涵的，只剩下了深重的殺機。他用食指和拇指兩指用力的捏住年韻涵的下巴：“年韻涵，朕問你，在你把笙兒做成人彘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也會痛？”因為下體流血過多年韻涵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但聽到凌風話里有話，仍然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

凌風的話就像是地獄里閻王爺的召喚。正所謂，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這般令人驚悚的話，就算是昏迷的人恐怕也是給凌風硬生生的嚇清醒了。???年韻涵向來就生性膽小怕事，若不是污蔑洛家的證據是凌風授意的，還會包住她的性命，不然的話，就算是借給她一萬個膽子，她也絕對不敢謀反，更別說是行動了，哪里還有那個心思和膽子。

聽到凌風的話，整個人就像被地獄里的黑白無常勾走了魂魄似的，一雙美眸也開始變得渾濁起來。

見年韻涵變得木訥，凌風的哀傷的眸子閃過一絲狠決，殘忍的開口：“年韻涵，朕會讓你為笙兒的死付出代價的！”隨后，凌風起身，對著他的貼身公公，恢復帝王之威，帶著冷情的聲音換換倒：“王喜，喊太醫進來，將年韻涵肚子里的胎兒給朕拿出來，拿不出來，就陪上他的人頭吧！”

王喜一聽，立刻哆哆嗦嗦的喊太醫去冷，生怕跑到遲點兒都會給凌風給賜死。

施布命令后，又臥身在年韻涵身邊吐出幾口熱氣：“不把你腹中的胎兒丟去野外喂狗，實在難以平復笙兒的慘死。至于你——就為朕當一回人彘，幫你埋在花瓶之下，為花作養料，以此來試試笙兒的痛如何？一輩子長眠于麗正殿中，用你的亡魂替朕打理后宮罷。”

年韻涵凄慘哀決的看著凌風，又看了數眼站在一旁的洛顏，在這場她和凌風的對質中，洛顏始終沒有一句話，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看著這一起，如果不是看到洛顏眼里的怒火，年韻涵還以為，洛顏這能忍，忍得那么久。

老話說的不錯：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事情，無論如何，也不會知道他人在其中的辛酸。如今，年韻涵終于知道了被心愛之人所背叛的自我了，二凌風對她不是背叛，而是比背叛更狠心的賜死。此時此刻，年韻涵總算是明白了那日洛顏看著凌風凄慘哀決的眼神，看著自己驚訝怨恨的眼神。終于懂得了洛顏被凌風親手剝皮是那么的痛，那不僅僅是肉體的痛，還有是心里的痛，是一種無盡頭的折磨。

他說，要讓她變為他的人彘，變成鬼魂終日在麗正殿里，為他打理后宮，這是一句多么殘忍而帶著幾分寵溺的話，能說出這般殘忍冷情的話，在這世間，恐怕也就只有凌風一人了。

“凌風，你到底有沒有心，你會不會痛？孩子是無辜的，為什么要那它來發泄你的憤怒，為什么要狠心的將他丟去野外喂狗！凌風，你說我殘忍，恐怕，你才是最殘忍那個！”年韻涵氣息微薄，聲音也變得越發小聲了起來。

聞言，凌風危險的瞇起眼睛：“心？朕的心就在笙兒的身上！笙兒死了，朕的心自然也是隨著笙兒一齊死了！只有從笙兒肚子里出來的孩子才是朕的孩子。而你——肚子里的不過是個野種罷了，不是皇家的血脈，就沒有資格妄想存活在這宮廷之中！”

年韻涵凄迷的看著凌風，這個男人的狠心她是親眼見到過的，他可以對著相戀三載有余的洛顏狠心奪秘籍，對她又能上得了多少心呢？可是，令她萬分絕望涼心的是，那個孩子，的的確確是她和凌風的骨肉，就連是血脈相連的骨肉，他都可以說是野種，都可以一腳了結了她和孩子長達八個月的母子情分.還差一個月的時間，孩子就該降生了啊。。

用盡所有的力氣看著站在一旁的洛顏：“洛顏，論在我們兩個之間，是我欠洛家的太多，是我負了洛家；論在你和凌風之間，我希望你能諒解我，因為的愛他，所以我沒有對不起你。”

本來洛顏還想以一個局外人一樣去看著這件事，可是年韻涵這樣的話實在是令她氣憤，令她接受不了，害死了這個洛氏還沒有對不起么？洛顏還想沖上去準備說些什么，年韻涵的眼簾緩緩落下，一滴晶瑩剔透的液體還掛在眼角，落不下來。

進門的太醫看見了倒在血泊閉眼的年韻涵，急忙走上前去，將手放在年韻涵的鼻子面前，輕嘆一口氣，轉過身對凌風行禮：“皇。。皇上。。貴妃娘娘已經仙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