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為我賣命

凌風不是傻子，自然之道洛顏是話里有話：“多說無益，你只管乖乖為我賣命就是，既然你也會說你是我的臣子，那你也應該知道，君要臣死，臣也不得不死。更何況，朕現在還救了你一命，拋開身份權勢不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怎么，為朕做點事情都不可以么？”

好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凌風一向都是如此的，她又不是不知道，洛顏勾起嘴角：“皇上嚴重了，就算皇上需要臣妾去死，臣妾也不會猶豫。”

不知道是不是洛顏的錯覺，她看凌風是身子好像怔了一怔，認真點看，與之前并無不同。

“知道自己的身份，那自然是好的。”凌風淡淡道。

那句話，在她和凌風相戀的時候就說過，當時凌風還捂著她的嘴巴說她傻，說‘我哪里舍得顏兒你死？你只需要好好呆著我身邊，當我的謀士，一切都有我，顏兒不必擔心’

這句話，真是勝于一切情話，是的，當時凌風還是信誓旦旦的握住她的手，吻住她的睫毛，輕輕許下的承諾。那時候，還是花前月下。

而如今，他說的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時光荏苒，人未變，景未換，只是對話的言語，彼此的用情卻不似從前罷了。

“皇上想要臣妾做什么。”洛顏笑著問

那一瞬間，凌風真的有些看呆了，不過，到底是一代少年帝皇，能很好的穩握自身的情緒，動了動薄唇：“替朕好好留意凌息的一舉一動。”

“他不過是個傻子，皇上真是多慮了。”洛顏冷冷道，語言里滿是疏離的味道，說是留意，實則便是監視，憑什么要自己去監視凌息，他已經是個傻子了，還要在他身邊埋放定時炸彈么？凌風為人真是夠謹慎的，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朕決定的事情還輪不到你說話，你只管執行便是。”說完，凌風放開對洛顏的禁錮，將洛顏帶回養心殿：“來人，帶七王妃待下去洗漱更換。”

眼見一群侍女準備上來，洛顏呵出一句：“慢著，你們先下去，本妃有事情要與皇上商議。”

凌風睨了洛顏一眼，自顧自的走去座位上，拿起奏折看起來了，沒有半點要看洛顏的意思。他當時花了十天十夜喊來南譽隱世高手，期間都落下了不少奏折沒有看，而且，這幾日根本就沒有時間好好休息，一雙俊美的眼眸里就已經布滿了血絲，哪里還有往日的邪魅。

“可還記得笙兒。”

聞言，凌風的身子怔了怔，抬頭看了洛顏一眼，不語。

也是這時候，洛顏才注意到凌風眼里的血絲，因為她提到了洛笙的事情，她才打起精神問的，才對上了凌風的眼睛，因為她想聽最真實的話。

“你可知笙如今怎么樣了。”

這句似乎刺痛了凌風，修長的手掌奮力拍在眼前的桌子上，一旁靜放著的茶杯被突如其來的震動給晃倒了，全部茶水盡數灑在桌子上，還有的沾染到了一旁的奏折。

一旁的貼身公公離開跑過去收拾了茶杯，有些埋怨的看來洛顏一眼，凌風現在已經是滿眼血絲了，還要氣他真是的，看來這個玄靈王妃真是夠大膽子的，不想要腦袋了？

“笙兒在哪里，不是你洛家人清楚么，當初趕走笙兒的可是你們洛家人！”凌風冷冷道。

“可是，笙兒現在已經死了..”洛顏看到凌風的反應，聽到凌風的話，眼里頓時酸澀起來，原來..即便是已死之人，他還是記得那么牢，凌風你心里怎么就只有笙兒呢？你可還記得，我才是你曾經的愛人？你的謀士？為你贏得整個南譽國的的江山！若是洛笙愛你勝過我愛你，那么你早就坐上這個帝王之位了，哪里還用等我扶持你？

頓時，凌風像瘋了似的，越過書桌，走到洛顏面前，用力的扣住她的玉腕：“你給朕再說一遍！！！”凌風那模樣，紅著眼，死死的看著洛顏。他不曾在她眼里如此失態過，這是她第一次看過這樣的凌風，手腕被他用力的扣著，很疼很疼，感覺骨頭像是要碎了。

洛顏一把奮力最開凌風，凌風可能沒有想到洛顏會這樣做，趄赴了幾步：“我說，笙兒死了！！”洛顏大喊道，若是她再不推開凌風，恐怕..這手腕骨..

“洛顏，你別給我在這里發瘋！滿口謊話！！”凌風不顧帝王形象的沖著洛顏大喊，為了洛笙，他甚至可以不顧自己的形象，自稱‘我’，只是一句話，只是一句關于洛笙的話，凌風就可以不顧一切，那她呢？她愛了他三載有余，她為他，雙手染上了多少鮮血，到頭來得到了什么？得到的就是斷情剝皮的背叛！！

“凌風，我何故要在這里發瘋？笙兒真的死了，是年韻涵，你最寵愛的年貴妃親口告訴我的！她喊我進宮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

“你說的是真的？”凌風有些呆呆的望著她，此刻的凌風哪里還有什么帝王之勢，用失魂落魄來形容也是毫不為過的。

“你問問你最寵愛的年貴妃不就知道了？”洛顏垂下眼眸，語言也變得有些黯然神傷的，凌風從未為了一個人付出那么多，除了洛笙。說洛顏不曾嫉妒過那也是假的，凌風到底也是自己深愛過，而且是用著命去愛的男人，她那么愛他，而他的心里卻裝著自己的妹妹。

笙兒，你說，姐姐怎么可能不嫉妒你？洛顏抬頭，但是在養心殿里，哪里看得到天呢，她是在嘆惋皇宮里的深深宮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