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人彘

看著洛顏狐疑的目光，年韻涵倒也不躲不閃，輕啟朱唇：“我的好主子，還不快些打開來看看？”

看著年韻涵一臉囂張的模樣，洛顏起身，她倒要看看，年韻涵今天把她喊進宮來玩得倒是是個什么樣的把戲！！

洛顏打開那個壇子，拿開一看！頓時是一聲驚天慘叫?。?！

見自己的目的終于達到了，年韻涵仰天一笑，那紅艷的唇在洛顏面前甚是詭異！洛顏依稀看到壇子里的東西，那是一個人體，沒有四肢??！滿臉全是血窟窿！！沒有眉毛頭發，耳朵處還有干涸掉的血跡??！

“年韻涵！你到底要干什么??！”洛顏一把推開那壇子，看著滿臉詭異的年韻涵怒吼。

“洛顏，難道。你沒有看清楚這壇子里的東西么？”年韻涵看著洛顏，嫵媚一笑，今日畫著濃妝的年韻涵愈發嫵媚。

“夠了！年韻涵！你今日要我進宮到底想要干什么?。　甭孱伔€住心慌道?？偸撬男宰右恢背练€機靈，但是眼前的景象她是真的給嚇壞了，就像那日。父母被處于極刑而死，而她就在暗處看著他們一點點的死去，直道變成森森白骨。

“洛顏，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嗎？這個壇子里的人，可是洛笙?。。?！”年韻涵肆虐的笑著，用手虛捂著嘴也絲毫掩飾不到她大笑的嘴型。

洛笙？？那個在壇子里半死不活的人居然是笙兒？！不，這不是真的，怎么會這樣！！

像是知道了洛顏心里所想的事情，年韻涵繼續開口道：“洛顏，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嗎？她和她娘被你那個狠心的爹爹趕出洛府，不久之后柳箐茹便身染惡疾。而洛笙。就是為了給自己的娘親治病，賣身到青樓，夜夜被人壓在身下，生生被折磨死的，正巧。本宮出宮的時候看見了，所以就喊人帶走了洛笙?！?

洛顏頓時瞪大了眼睛，張口拼命的呼氣，好似溺水了一般，每一次呼氣就像是心尖上插著一把鋒利的到這，皆是痛楚。心中無法忍受的痛，堵塞得好似要爆炸一般。

“噗??！”她再也承受不住，一口鮮血噴出，濺到地上，形成點點紅腥，隨即，她的喉嚨里有一句腥甜在迅速蔓延。

“笙兒。?！甭孱亸埩藦堊靺s發不出半點聲音，心間更像是有無數針尖在上面狠狠的碾過，留下一個個深深的血孔，不會奪人性命，卻是悠久綿長的痛，在日積月累中，滲透五臟六腑，四肢百骸。

為什么。那樣清純可愛的女孩子會落得如此下場？而如今竟然還給年韻涵丟到壇子里。。

洛顏仰頭望天，像是在看天上的洛笙。笙兒，姐姐我傲視天下，自問少有敵手，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無法保護好自己所珍惜的人。姐姐，真的很沒有用！

“笙兒?！睖I好似斷了線的璃珠子一樣，摔在地上便瞬間粉碎！洛顏眸子的淡漠被年韻涵殘忍的話生生撕裂，盡是縱橫的血絲，通著痛與怒，胸口的震痛使他練練吐血。

笙兒。。姐姐說過會叫你彈箏的，你還記得嗎？在你還很小的時候就天天膩在姐姐身邊嚷嚷著要學，那日，你離去的時候也告訴我，你說過你會回來了。我洛家到底造了什么孽，惹怒了什么天神，為什么會發生這些種種，為什么?。。?

見到這樣的洛顏，年韻涵真是高興極了，看著她痛苦不堪的模樣，笑得好生暢快。她一直以來就好想把一身傲骨的洛顏踩在腳下，如今，看到她這樣的落魄，實在是高興?。?！

她的身子軟軟的倒在地上，卻不曾想到，年韻涵的下一句話才是將她推入地獄烈火之中，就算是宮刑的焚身之痛，也斷然不及這心痛的萬分之一。

“洛顏，你我好歹也是主仆一場，念在舊情我可是大發慈悲的幫你把洛笙帶回來了，不過。?！?

還未容年韻涵說完，洛顏就想給鬼附體一樣，明明剛才的身體還是軟軟的，不知哪來的一股力氣，一把沖到年韻涵面前，揚手就給她賞了個巴掌。

頓時，“啪！”的一聲在這空蕩荒涼的庭院里尤其響亮，還有一絲微弱的回聲，這一巴掌，打得洛顏玉手全紅，火辣辣的，可是，這點痛根本就不及笙兒所受的萬分之一二。而年韻涵原本較好的臉也因為洛顏那一個巴掌，在雪白的臉上多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看起來好生滑稽。

“呵！”年韻涵冷笑一聲，圍在洛顏身邊的武者正準備上去給洛顏教訓，卻被年韻涵揚手退下。

洛顏此時可謂是萬念俱灰，難怪年韻涵如此沉得住氣，那真相真的重得讓她無法承受。雙親處以極刑只剩下森森白骨，她卻連他們得尸骨都沒有，連墓碑都無法立下，更不能跪在靈柩面前為他們守孝！！而她最最疼愛的妹妹也難逃一劫。。洛家的人，除了她在都已經盡數離去，那她是不是也該去九泉之下認祖歸宗了？

“洛顏，我會讓你為這一巴掌付出代價的！”年韻涵圍著洛顏走著，哼！洛顏，你以為你閉著眼我就會不說了么？

“你該謝謝我才對！是我喊人把洛笙的尸骨帶回來你才能見到的！呵呵。?！蹦觏嵑旖窃俅螕P起令人驚悚的笑容：“你知道嗎，我把洛笙做成了人彘放在壇子里送給你呢?？上О?，在本宮要做人彘的時候洛笙已經死了，不然生生的折磨才是最好玩的呢！”

竟然是人彘??！洛顏的指甲已經嵌入手心里，貝齒已經咬破唇瓣：“年韻涵！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將笙兒做成人彘??！”

人彘是指把人變成豬的一種酷刑。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又或者是熏聾，割去舌頭，破壞聲帶，使其不能言語，還要割去鼻子，剃光頭發，剃盡眉發，在行刑過程中沒死的就被放在如廁里做成了人彘。

“洛顏，本宮是念在你我主仆一場，才會將洛笙做成人彘放在這個壇子里，不然，你現在可得跪著去如廁才能看到洛笙的尸骨！哈哈哈?。?！”年韻涵肆聲大笑，那笑聲真的好刺耳，一旁的武者都忍不住要捂著耳朵了。洛顏清楚的看到，年韻涵的眼角里落下了一顆晶瑩剔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