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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陳云入猛然入羊群,不斷挑殺大量魔殿武者,而郡府的護衛(wèi)們也趁機發(fā)起魔殿武者的反攻,一時間岌岌可危的郡府護衛(wèi)車隊變得安全了。
“吳伯和三師兄那邊也應(yīng)該分出勝負(fù)了。”
宋千瑜朝著另一個方向看去,凝氣境強者的戰(zhàn)斗,才是真正決定他們是否安全的關(guān)鍵因素。
“來了!”
片刻后,一股強悍的氣息襲來,那是凝氣境武者的危險氣息,就連陳云都不由的停下廝殺,朝那邊望了過來。
“郡主,快走。”
一名灰袍老者渾身浴血,背著一名青年騰空而來,不過這名老者此時狀態(tài)極為不好,身受重創(chuàng),明顯是在強撐著,嘶吼著。
“桀桀,你們還想跑。”一聲陰森的笑聲緊隨而來,一名身穿血袍的陰鳩老者,緊追灰袍老者而來。
“怎么可能?吳伯和三師兄聯(lián)手都失敗了嗎?”看到灰袍老者背負(fù)青年男子重傷歸來,宋千瑜面如死灰,剛剛因為陳云擊敗雪天狂而欣喜的神情,一掃而光。
“郡主,老奴有負(fù)重托,未能擊敗那魔殿護法,還令三公子中毒昏迷不醒,罪該萬死啊!”
歸來的灰袍老者,將那名青年放在地上,一頭跪在了宋千瑜跟前,痛聲疾呼。
這個時候,陳云也很識趣的主動朝宋千瑜這邊靠攏過來,凝氣境武者的出現(xiàn),使得他不得不停止對魔殿武者的殺戮。
而周圍僅剩的寥寥無幾的郡府護衛(wèi)們,也紛紛朝著宋千瑜所在的車隊座駕靠攏,將宋千瑜團團護在中間,外圍則被魔殿武者團團包圍。
陳云此時也發(fā)現(xiàn),那名灰袍老者明顯受創(chuàng)極重,嘴里不斷往外吐出黑色的血液,看樣子是中毒了。
而放在地上的那名青年,雖然陷入昏迷,但是印堂發(fā)黑,嘴唇發(fā)紫,明顯就是中毒的征兆。
“吳伯,你快起來。”宋千瑜快步走到跪下的老者跟前,一把把他攙扶起來。
“吳伯,我一直都將您當(dāng)成自己的長輩,豈能受你這一跪,哪怕是您戰(zhàn)敗了,大不了一死,我們宋家的兒女沒有怕死的。”
此時的宋千瑜巾幗不讓須眉,表現(xiàn)出了不輸給男子的氣概。
“郡主,老奴無能啊!讓郡主受委屈了,讓咱們宋郡王府受辱了。咳咳咳。”
聽見宋千瑜的話,灰炮老者淚流滿面,悲傷的說道,隨后一陣咳嗽,吐出大口的黑血。
“吳伯,你中毒了?”宋千瑜也明顯覺察到了吳伯中毒跡象。
“那魔殿護法卑鄙無恥,暗中對我和三公子下毒,要不然我們豈會敗給他。”吳伯痛心疾首的說道。
宋千瑜急忙蹲下來,查看那名青年。
“你們中的是西疆萬毒門的秘毒,無影斷脈散,此毒無色無味,難以察覺,中毒者三個時辰內(nèi)無法動用靈力于人交手,否則此毒會順著經(jīng)脈散入心脈,最后脈斷而死。”
宋千瑜的聲音變得冰冷起來,敵人如此殘忍的手段是她沒有想到的。
“桀桀,宋郡主果然見多識廣,不愧是‘百曉天機’的關(guān)門弟子,一眼就看出此毒的來歷,厲害,厲害!”
這個時候,那名血袍的魔殿護法也追了過來,一張蒼老的如同老樹皮一般的面孔,強行擠出一道滲人的笑容。
“你是萬毒門的人?”宋千瑜看著那名魔殿護法,冷聲問道。
“不錯,本人萬毒門長老,賴全中,現(xiàn)任魔殿殺字舵護法。”
對方?jīng)]有絲毫隱瞞自己身份的意思,直接承認(rèn)了下來。
“你們西疆萬毒門什么時候投靠了魔殿,就不怕皇朝將你宗門上下全部剿滅嗎?”
“哈哈哈,小丫頭,你現(xiàn)在自身都難保了,還考慮這么多。實話告訴你,過不了多久,你口中所謂的皇朝就要分崩離析了,我們魔殿必將重新君臨天下,我們?nèi)f毒門現(xiàn)在已經(jīng)棄暗投明了。”
“無稽之談,我大周皇朝屹立大陸三千余載,豈是你們這群鼠輩可以推翻的,凈做黃粱美夢。”宋千瑜厲聲反駁。
“小丫頭,嘴還挺毒的,事實如何,很快你們就知道了。不過,在此之前先將你們抓回總舵再說,抓了宋王的女兒,舵主大人這次該好好獎賞我了。桀桀。”
“郡主,老奴就是拼死也會掩護你突圍出去的。”吳伯掙扎著站起來,擋在宋千瑜身前。
“所有殿眾聽令,除了這郡主外,所有人全都給我殺了。”
“謹(jǐn)遵護法旨令。”
“賴護法。”
“嗯?”
就在這位姓賴的魔殿護法準(zhǔn)備出手,將宋千瑜抓獲,殺死所有人的時候,雪天狂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少舵主,你有何吩咐?咦?你的手怎么了?”賴全中回頭來看向雪天狂,看到他冰封的右手,疑惑地問道。
“賴護法,我希望你不要殺死他,將他活抓過來。”雪天狂手指指向站在人群里的陳云。
“該死。”
看到雪天狂的手指指向自己,陳云心中暗罵一聲雪天狂的無賴,這下子自己要直面一個凝氣境的強者了。
“這個少年嗎?沒問題,既然少舵主發(fā)話了,那我就將這少年與這位宋郡主一同抓過來好了。”
“有勞賴護法了。”
“那就先抓你這小鬼吧!”
賴全中突然對陳云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剛才雪天狂手上的傷勢他可是看在眼里,以雪天狂高傲的性格,此時出面要保下陳云,說明此人應(yīng)該就是擊傷雪天狂的人。
雪天狂此人心中有一股傲氣,他之所以保下陳云,就是為了以后堂堂正正打敗他,了除心中的執(zhí)念,他長這么大以來,能夠戰(zhàn)勝他的同輩少年當(dāng)中還沒有幾人。
雪天狂的天賦與實力,賴全中也是知道的,在魔殿年輕一輩中也是排的上名號的,竟然會敗在眼前這個少年手中,對陳云的天賦不由心驚,于是他決定先出手抓住陳云。
轟!
賴全中說出手就出手,一支干枯如同枯樹枝一般的手掌伸出,對著陳云直直抓了過去。
那干枯的手掌在半空不但放大,最后形成一只大手遮天蔽日抓向陳云。
“該死的,這魔殿護法比之前御獸宗的長老徐梵的實力還要恐怖,根本無法抵擋。”感受到這一掌,傳來的恐怖威壓,陳云心中暗罵道。
“給我滾開!”
面對半空對著自己抓來的巨大黑爪,陳云暴喝一聲,匯聚全身的力量,崩開這一爪。
“咦?有意思。”
感受到陳云的反抗,賴全中渾濁的眼瞳微微一凝,笑著低語道,隨后加大了這一爪的力道。
嘭!
最后陳云還是被這一爪結(jié)結(jié)實實的抓住,實力差距太大,反抗也是徒勞無功。
賴全中將陳云束縛住后,又將目光看向宋千瑜身上,陰笑著說道:“宋郡主,是你自己乖乖過來啊,還是要老朽動手抓你過來。”
“哎,師尊預(yù)言我今年有一次殺劫,沒想到還真的應(yīng)驗了。我早已經(jīng)發(fā)出求救信號,時間拖了這么久,援兵怎么還沒到?難道今天真的逃不過這一劫了。”
宋千瑜嘆了一口氣,臉色露出落寞的表情,到了這個時候她再也震驚不下去了。
“哼,看來郡主是不會束手就擒,那就沒怪老朽待怠慢了。”
賴全中冷哼一聲,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再次出手對著宋千瑜抓了過來。
“邪魔,想動郡主,先殺了我。”看到賴全中一爪抓向宋千瑜,吳伯再也忍不住了,不顧身體中毒,強行出手截住這一爪。
“哼,老東西,那就先收拾你。”
看著自己這一爪被攔下,賴全中惱怒,手中的那柄黒木拐杖猛地砸出,直接砸向吳伯的腦袋上。
賴全中的實力是恐怖的,隨著他全力出手,強勁的靈氣如滔滔江水般灌入黒木拐杖,對著吳伯狠狠的砸過去。
吳伯側(cè)過腦袋避過這一拐杖,卻被砸在肩頭,頓時,他的肩頭傳出皮肉燒焦的味道,整個人倒飛出去,死活不知。
“馬上就要毒發(fā)攻心了,還敢動手,真是嫌自己活久了。”看著被擊飛的吳伯,賴全中冷笑一聲說道。
“吳伯。”宋千瑜看到吳伯被擊飛,傷心的喊道。
“這次我看誰還能阻擋我抓你,郡主,給老朽過來吧!”賴全中手一揮,一道靈力組成的大手就要攥住宋千瑜。
不過,就在此時風(fēng)云突變,遠處一股氣息沖天而起,一道驚天刀芒從天而降,直接斬斷賴全中的這一只靈力大手。
“我看誰敢傷我家郡主!”一道宏亮的吼聲,越過山河叢林,響徹云霄,震耳發(fā)饋。
“轟隆隆,轟隆隆!”
接著,馬蹄聲震顫響起,從遠處傳來,整個大地似乎都在顫抖。
陳云被幾名魔殿武者束縛著,但不阻礙他的視野,他看到遠處的大地塵土飛揚,一群鐵騎飛奔而來,速度奇快。
“赤陽!”
一道鮮紅的戰(zhàn)旗迎風(fēng)飄揚,上面鐵鉤銀劃的書寫著‘赤陽’兩個鐵血大字。
這一群鐵騎個個身穿黑色甲胄,手持長戈,上空氣血沖霄,震散了云彩,隔得好遠就能感覺到一股殺伐之氣襲來。
更讓陳云眼睛炙熱的是,這一群鐵騎坐下一律全都是高大的黑鱗龍駒,五階妖獸,那是馬中的極品,日行三千里,夜行千里,非常珍貴。
據(jù)說一匹成年的黑鱗龍駒價值百萬金幣,現(xiàn)在這支隊伍全部都是以黑鱗龍駒為座騎,可將宋郡王府多么有錢了。
“赤陽鐵騎來了,這下麻煩了。”賴全中看著趕來的這群鐵騎,眼神凝重?zé)o比。
“是左叔叔過來了,這下我們安全了。”另一邊,宋千瑜看到遠處奔來的黑色洪流,喜極而泣,興奮的說道。
赤陽鐵騎漸行漸近,塵土彌漫,黑鱗龍駒上面坐著的每一個武者個個英武不凡,殺氣沖天,鐵血無情,帶著強大的凜冽氣勢。
“這些人難道全部都是由凝氣武者組成的鐵騎。”陳云感受著這股無堅不摧,殺伐凌厲的氣勢,心頭顫動。
這是一股真正的精銳鐵騎,帶著震撼人心的肅殺之氣。
這群鐵騎不過二十來人,卻給人一種面對千軍萬馬的感覺,這些人里面每個人的氣息都那么強大,最弱的也堪比有當(dāng)初戰(zhàn)狼傭兵團團長賀石。
最強的氣息來自鐵騎中間的一名中年男子,身穿更精致的黑色甲胄,身后披著一面紅色披風(fēng),頭盔下面露出一聲攝人的雙目,此人明顯就是這群鐵騎的首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