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歷史沿革
元朝蒙古人征服撒里畏兀后,在其地設立官府,進行統治。14世紀中葉,朱元璋建立明朝,明朝政府對當時仍在統治撒里畏兀兒地區的元朝宗王、官吏進行招撫,并對他們繼續任用,擢升使其世襲。洪武三年(1370年),明太祖遣人招諭撒里畏兀兒,酋長散西思入貢,明朝在其地設立曲先衛
。數年后,元朝最后一任威武西寧王卜煙帖木兒歸附明朝,明太祖改封他為安定王,分割撒里畏兀兒地區為四部。次年又置安定、阿端二衛
。洪武九年(1376年),青海的吐蕃族土官朵兒只巴叛明,明太祖派兵征討,朵兒只巴失敗西逃。同年四月,撒里畏兀兒地區發生內亂
。洪武十年(1377年)朵兒只巴西逾柴達木盆地,乘機大掠撒里畏兀兒地區
。經過朵兒只巴的騷擾,阿端部眾散失,曲先部眾逃奔阿真川。阿端、安定、曲先三衛被迫廢撤。四年后,明朝復立安定衛
。接著,洪武三十年(1397年),復設罕東衛。永樂四年(1406年)又復設曲先衛。因受吐蕃首領把禿的侵擾,曲先衛移治藥王灘,安定衛移治昔爾丁。
一、從“西至——哈至”東遷而來
1.遷徙經過
15世紀后期,吐魯番速檀(王)阿里麻強盛,攻據哈密,自稱可汗。派兵南侵,撒里畏兀兒常遭擄掠。16世紀初,漠南蒙古向外擴張,遠出騷擾撒里畏兀兒地。吐魯番侵占哈密,擄掠撒里畏兀兒地區時,大批曲先部眾被驅往吐魯番。嘉靖七年(1528年),曲先部眾在首領牙木蘭率領下,離開吐魯番,投歸明朝。路過沙州時,罕東左衛的蒙古首領貼木哥、土巴也率眾隨牙木蘭進關
。在此之前,安定、赤斤、罕東、罕東左等衛各族人民已不同程度徙入關內,散布在肅州、甘州、西寧以及河西各地。據《天下郡國利病書》卷六三載:安定衛“僅存遺孽,江纏爾加等僧俗口四十有奇,居沙棠川威遠堡東”;罕東衛僅一百余口在“達真依申中族居牧”。罕東左衛首領乞臺(只克子)于正德十一年(1516年),避土魯番,入居肅州塞內
。這些曲先部落之人被明朝安置在白城山和金塔寺一帶居住。其中“……土巴、貼木哥部落五千四百人。置白城山”
。明朝中葉,“撒里畏兀兒”又被稱為“西喇古爾黃番五族,在祁連山內,俱隸梨園營。黃番本明罕東左衛丹枝部落,亦蒙古裔也,為土番所侵,嘉靖七年(1528年),總督王瓊移之甘州南山”,即今青海省祁連縣境黃番寺、野牛溝一帶
。
撒里畏兀兒東遷是裕固族歷史上的一件大事。它給裕固族人民留下深刻的印象。今天,民間廣為流傳的敘事民歌《堯乎爾來自西至哈至》反映的就是這次事件——
我們是從那西至的哈至走來的,
用駱駝馱著老人走到了千佛洞。
從千佛洞又走到八字墩頂上眺望,
八字墩下有條橫路通向遠方。
沿著橫路走見到了人煙,
到了漢族地區才沒有餓死在路上。
從那里又走到了一個城鎮(肅州),
又走到了有黃土的地方,
經過了長著紅柳和西河柳的地方,
又走到了一片黃色的草原上。
在那里駐扎以后,
又走過了一片黃色的沙丘。
公牛刨土挖出了一眼清泉,
在有水的地方,
先輩們才沒有渴死。
這是什么地方?
問了之后才知道是鹽池河。
于是十八家人住在了這里。
2.“西至哈至”考釋
這首民歌的內容與上述關西諸衛各族的東遷基本一致。在此有費解的問題:裕固族祖先曾經居住過的被稱作“西至哈至”的地方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是一個地名,還是兩個地名?歷史上的確切位置在哪里?本身的含義又是什么?對此也是眾說紛紜,莫衷一是。歸納起來有西州—火州說;關外諸衛說
;鹽澤—甘州說
;沙州—火州說
;西域地名說
;沙州—瓜州說
;等等。
相比之下,筆者認為“西州”說仍有很大的可信性。
我們可以參考伯希和考訂“火州”即“高昌”音變的方法?!拔髦痢睉恰拔髦荨钡囊糇?;“哈至”是Ko
o或Go?o的音譯。漢文在漢、唐時有高昌壁、高昌縣,宋元時為“高昌回鶻”國都。回鶻文Ko
o等即譯自“高昌”一詞,但遼金時又訛譯為“和州”“火州”等。實際上,“西至哈至”是一個地方,指今新疆的吐魯番。因此,可以這樣說,裕固語中的xa?i直接來自“火州”,而“火州”譯自回鶻語Koco或Knoco等,回鶻文中的
等的來源又是漢文自漢代即用的“高昌”二字
。但是,明代“高昌”與“火州”含義不同,一為國名、族名,一為地面名。其中漢文“高昌”為國名,或偶爾將維吾爾族名譯為“高昌”;“火州”則是現今“高昌”故城的地名,即“火州”為“地面”之名?!巴卖敺孛妗薄盎鹬莸孛妗币苍S是一個地面,但是有屬于安定衛所管的“火州地面”
。
除此之外,仔細分析觀察這首民歌就會發現,裕固人在演唱這首民歌時,總是把“西至哈至”唱成“西至的哈至”Si?in??xa?i,近來不少人在論著中已經把“西至哈至”改記為“西至的哈至”。另外,過去記錄裕固族民歌或民間故事的學者,都不約而同地在“西至哈至”一詞中間用一破折號分開,其用意何在誰也沒有解釋,這種習慣一直沿用。如果“西至的哈至”中的“的”(-n??)不是由于演唱韻律所致;“西至——哈至”中間的破折號也不是隨意加的,那么,將這句歌詞解釋為“裕固族來自西州的火州”是最為恰當的,由此可以認為,裕固族中可能有一部分人是從今吐魯番一帶遷來的。
裕固族民間流傳的有關“西至哈至”的傳說、民歌非常樸素,帶有濃厚的民間文學所具有的集體創作并在流傳過程中不斷變異的特色。從不同時間、不同地區搜集的有關“西至哈至”的民間文學資料看,“西至哈至”只表示一個地名,沒有其他意義。至于各種變體所敘述的時間、路線等方面的相互矛盾,我認為這說明這首歌最初敘述的并不是所有東遷的裕固族先民,而是首先由某一支遷徙民眾根據自身的具體經歷創作,然后傳唱到其他幾支遷徙民眾中,而其他民眾在傳唱過程中又根據各自的經歷進行加工補充,由此形成了內容上有所出入的各種變體。但是,無論怎樣變異,最初創作者所知道的故鄉——“西至哈至”卻一直被保留下來了。久而久之,隨著這首民歌在裕固族民間廣為流傳,深入人心,所有東遷的裕固族人都認為自己的故鄉是“西至哈至”。其實很有可能,很多裕固族先民并不是從“西至哈至”來的,或者說,這首民歌的最初創作者所說的“西至哈至”和裕固族民間廣為流傳的民歌中所說的“西至哈至”在概念上并不是一碼事,前者有具體所指,而后者只是泛指。另外,從流傳在裕固族東部地區的《西至哈至》民歌中也能看出一些問題:“走過千佛洞的時候,全族人集中起來協商,經過七個部落的討論決定,祖祖輩輩讓安家部落的人把頭目當,從此以后,在安家部落的帶領下,步調一致,繼續向前方”
。這些內容在裕固族西部地區(即操西部裕固語的地區)是不曾聽說過的,顯然,這是說東部裕固語的人根據自身情況對民歌的再創作。
由此,今天在裕固族民間廣為流傳的這首民歌和這首民歌中提到的“西至哈至”已經具有了不同的含義。前者告訴我們,今日裕固族的祖先都是明朝從關外東遷而來的;后者則告訴我們,裕固族中有一部分人可能是從今吐魯番一帶遷徙而來的。
撒里畏兀兒人東遷入關后內部結構發生了重大變化,其標志之一是一批蒙古族后裔融入其中,自稱撒里畏兀兒,并且使今日裕固族形成了操兩種民族語言的狀況。
二、“七族黃番”與裕固族
1.清代裕固族
撒里畏兀兒東遷入關后。雖然得到明朝政府的安置,但為時不久,撒里畏兀兒人又相繼處于蒙古順義王阿勒坦汗和準噶爾汗國策旺阿拉布的統治下。明嘉靖二十二年(1543年),俺答汗進兵青海,在烏蘭木倫河(今青海東北大通河上游)征服撒里畏兀兒部落,明嘉靖三十七年(1558年)又一次征服畏兀特殘部和撒里畏兀兒諸部。
清政府統一西北后,撒里畏兀兒再次歸于中央政府。清政府以撒里畏兀兒原有的部落組織為基礎。分為“七族”,封撒里畏兀兒首領為“七族黃番總管”,即群眾所稱“總王”“大頭目”,并賜以黃馬褂和紅頂藍翎子帽。所謂“七族”即7個部落,本民族人民稱部落為“家”,有大頭目家、楊哥家、五個家、八個家、羅爾家、亞拉格家、賀郎格家。各部落設正副頭目,清政府給以守備、千總、把總等職銜,為了分而治之,將操東部裕固語(俗稱“恩格爾語”)的大頭目家、楊哥家、五個家、八個家、羅爾家劃歸隸屬甘州的梨國營都司管轄,這部分又稱為“東五族”,亦即明代安置于“甘州南山”的今裕固族祖先。操西部裕固語(俗稱“堯乎爾語”)的亞拉格家、賀郎格家劃歸紅崖營,屬肅州鎮總兵所轄。由于這“二族”的牧地在“東五族”之西,通常又稱“西二族”,亦即明代安置于肅州塞內的今裕固族祖先
。此外,居住在今酒泉以東的黃泥堡俗稱“外吾子”的裕固族地區則設立鄉約、農官,仍屬肅州
。
清朝分封“七族黃番”后,撒里畏兀兒也沒有得到長治久安,清雍正元年(1723年)又遭羅卜藏丹津之亂。清政府為平息叛亂,以年羹堯為撫遠大將軍、岳鐘琪為奮威將軍,分兵剿叛軍,撒里畏兀兒地區也成為平定羅卜藏丹津之亂的戰場之一。尤其清軍攻打郭隆寺(后名佑寧寺)時,“聚眾番、土一萬余人,抗拒憲兵”,撒里畏兀兒地區的多數寺院屬郭隆寺管轄,因此,在這次戰役中,撒里畏兀兒尤其“東五族”損失很大,至今裕固族中還有不少關于年羹堯的傳說。清同治年間陜甘回民起事,清軍在鎮壓過程中,撒里畏兀兒地區又一次遭受戰火之苦,畜牧業生產受到嚴重破壞。
2.民國時期
民國4年(1915年),甘肅提督給大頭目換發了管轄八字墩草原的執照,規定了撒里畏兀兒人向甘州鎮守使交納“茶馬”、鹿茸、麝香等賦稅制度。民國時期,把祁連山北麓居民統稱為藏民,俗稱番。黑河以東,稱華來番;黑河以西,稱黃番。黃番又分為兩族:一族叫黃黃番,指蒙古之藏化者,語言中摻雜蒙古語;一族叫黑黃番,指維吾爾之藏化者,語言中摻雜維吾爾語。祁連山北麓民族政事沿用頭目制,各事由大小頭目管理,頭目中也有設正副者。黃番境內,于頭目之上又設有千戶。20世紀30年代初,黃黃番境內千戶為愛羅,黑黃番境內千戶為安進朝??德∷滤轮黝櫦慰安家藏摽傊笇е?img alt="田自成、多紅斌:《裕固族風情》,甘肅文化出版社,1994年,第15頁。" class="qqreader-footnote" src="https://epubservercos.yuewen.com/B47CF7/3589942504001301/epubprivate/OEBPS/Images/note.png?sign=1755227307-0flRCu2JFM1TIReNmUSAbE5AeuPJXT8Z-0-7966bd14b7eec09b199329f2e6df2209">。
三、新中國成立后的裕固族
1949年9月,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一野戰軍解放河西走廊,裕固族地區獲得解放。
1.統一族名
1953年,酒泉專署受甘肅省委、省人民政府委托于7月15日~18日主持召開了“祁連山北麓各族各界人士座談會”。這次會議統一了裕固族的民族名稱。會議代表認為,新中國成立初期,根據裕固族歷史記載稱裕固族為“撒里維吾爾”,但裕固族人一直自稱“堯乎爾”?!叭隼锞S吾爾”易與維吾爾族相混淆,且宗教信仰也不相同。酒泉代表提出叫“堯乎爾”,高臺代表提出叫“西喇玉固爾”,張掖代表提出叫“寶機西喇裕固爾”。這些名稱雖有宗教人士依據經典作為根據,但很難統一。在這種情況下,會議專門召集裕固族上層人物,進行座談協商。在上層人士思想統一后,由全體代表再次協商。最后,大家一致同意定為同“堯乎爾”音相近的“裕固”二字作為族名,兼取漢語“富裕鞏固”之意
。
2.繁榮發展
新中國成立后,裕固族各方面都獲得了新生。在黨和國家的民族政策關懷下,裕固族人民充分發揮當家做主的權利,積極生產,努力發展社會各項事業。經過40余年的艱苦奮斗,在各方面都取得了驚人的成績。
新中國成立前,裕固族人民由于長期遭受階級統治和各種天災人禍,人口僅剩3000余人,民族瀕臨滅絕的邊緣。新中國成立后,裕固族人民的物質生活水平普遍得到提高,人口開始迅速回升,到1990年人口數已增長到12279人,而且由新中國成立初100%分布在甘肅境內發展到已有500多人散居全國16個省、市、自治區。這充分體現了裕固族人民的開放、創新精神。
裕固族人民在追求人口數量的同時也非常重視人口素質的提高。人口的文化構成是衡量一個民族興衰的重要標志。裕固族人民十分重視文化教育,在自然條件十分落后的情況下,他們通過修“學生房”、騎毛驢送孩子上學等手段千方百計讓孩子們接受文化教育。經過幾十年一代又一代裕固人的努力奮斗,到1990年裕固族文化教育水平的綜合指數與甘肅漢族及其他10個主要少數民族相比,高于漢族、回族、東鄉族、土族、撒拉族、保安族和藏族
。1997年實現了全民族普及九年義務教育和高標準掃除青壯年文盲的目標,在甘肅省21個少數民族縣處于領先地位
。

夏季牧場
以裕固族為主體民族的肅南裕固族自治縣成立于1954年。世代居住在這里的裕固族歷來以畜牧業為支柱產業。40余年來,畜牧業經濟得到很大發展,不僅各類牲畜數量增加,而且牲畜質量也在逐步提高。為了適應日益發展的社會要求,自治縣政府領導全縣各族人民學科學、用科學,不斷同不良習慣勢力作斗爭。經過40多年的綿羊改良,1980年終于培育出“甘肅高山細毛羊”,使畜產品效益大增。實行草原牲畜雙承包后,裕固族牧民的家庭經營責任制加強,建設草原的積極性提高,在20年的改革路上又邁出了一大步。
隨著經濟社會和文教衛生等公益事業的發展,裕固族人民的物質文化水平有了顯著提高,農牧民的衣、食、住、行等方面的條件有了明顯改善。絕大多數牧民告別傳統的游牧生活,搬進了安樂、舒適的定居點。牧民家庭48%有電視機,64%有錄音機,15%有摩托車,36%有洗衣機?,F代文明和科技產品正迅速進入裕固族人民的生活之中?,F在,裕固族牧民以畜牧業為基礎,努力開發土地,增加農業收入,逐步向農牧相結合的道路發展。與此同時,裕固族人民也開始關注旅游經濟。在商品經濟的浪潮中,聰明的裕固族人將自己世代為伴的帳篷搬入都市,用自己獨特的民族歌舞和飲食文化吸引游客,從事旅游經濟活動。
四、改革開放以來的裕固族
改革開放以后,裕固族地區發展的步伐更加健康、有序。1997年,肅南裕固族自治縣全縣整體跨入牧區小康縣行列,實現了歷史性的跨越。2008年,全縣地區生產總值由1949年的155.92萬元增加到9.47億元,增長606倍;農牧民人均純收入達到5522元,是1958年124元的44倍。經濟發展體現在裕固族生活的方方面面。
隨著農牧民經濟收入的不斷增加,裕固族人民餐桌上的食品越來越豐富,飲食結構也更趨合理,除傳統的酥油、炒面、奶茶、手抓肉外,大米、精面和蔬菜、水果、雞、魚等各種營養豐富的食品已端上了餐桌?,F在全縣各鄉鎮都建有蔬菜日光溫室,西瓜、西紅柿、茄子、辣椒等瓜果蔬菜都在高寒山區“安家落戶”,農牧民一年四季都能夠吃上新鮮蔬菜。如今,生活在城鄉的裕固族牧民群眾穿衣不再局限于傳統的服裝上,各式各樣的知名品牌服裝成為人們追逐時尚的體現,從他們的衣著上很難分清是城里人還是鄉下人。
新中國成立前裕固族地區沒有一條正式公路,僅有總長320公里的馱道13條,多經懸崖峭壁,人畜傷亡事件時有發生。騎馬走路、用牛搬運東西對貧苦牧民來說是一個奢望。改革開放以來,縣、鄉、村為中心的公路縱橫交錯、四通八達,摩托車成了牧民的代步工具,轉場搬房子、拉運貨物,多數家庭都有機動車輛,城鄉人民群眾的出行變得越來越方便快捷。
近10年來,裕固族地區實施牧民安居工程,全縣共建牧民定居點19個,100%的家庭建有定居房,95%左右的農戶住房達到了磚木或磚土木結構,有500多戶農牧民修建或購買了兩層樓,人均住房面積達到了41平方米,牧民們告別了祁連山的寒冷和潮濕,住上了寬敞明亮、溫暖舒適的磚瓦房、樓房,條件和城里人相比也不遜色。與此同時,農牧村各項基礎設施建設有了明顯改善,“四通率”(水、電、路、通信)分別達80%、89%、100%和94%。

祁連山風光
新中國成立時,縣城紅灣寺鎮只有一所規模不大的寺院和幾戶破爛不堪的民房。經過幾代人的建設,如今一座美麗的高原山城展現在人們面前:街道寬闊,樓房林立,信息發達,教育、文化、衛生設施健全完善,服務功能不斷增強,人居環境顯著提升。
隨著牧民收入的增加和政策的扶持,牧民群眾不僅有了定居住房,還在轉場放牧的夏場、冬場、秋場也建起了固定住房,流動放牧再也不用人背牛馱地搬運帳房,只需帶上生活用品和口糧就行了。住房條件改善了,裕固族牧民群眾的生活質量也不斷提高。富裕一點的牧民家中大屏幕彩電、冰柜、洗衣機、電磁爐等家用電器一應俱全,廚房使用液化氣灶,沒有了燒柴、燒牛糞的煙熏火燎,過上了城里人“不見炊煙起,但聞飯菜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