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聽到孫乾的話,臉上的怒氣這才消散一些,轉頭對著面前的白衣文士說道。
“既然公佑先生開口,那我便放你一馬,記住,從此以后,不準你再于我風兒見面,吾乃高家的守衛總管高猛,你若是有任何問題,只管來我高家尋我便是!”
青衣少年聽著高猛的話,著急的看著眼前的白衣人陳宮,陳宮聽到了高猛的話,只是淡然的一笑,開口說道!
“高總管,你的話我記下了!改日在下若有機會,必定登門拜訪!”
最后四個字被陳宮說得擲地有聲,雖然看起來高猛的氣勢比較足,但是陳宮的一襲白衣卻讓和高猛相對而立,氣勢上顯得并不遜色。
高猛聽到陳宮的話,也不理睬,文士都有些傲骨,高猛是知道的,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自己的兒子帶回去,而不是無聊的和這白衣文士在這里拌嘴,畢竟自己回到府中還有要事。
一念至此,高猛狠狠的看了陳宮一眼,伸手揪著青衣少年的衣領便吼道。
“逆子!現在就跟我回去,若是晚了一分鐘,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高猛的聲音讓癱軟在地上的青衣少年不由得又是一陣腿軟,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看著高猛,不等高猛的手用力,青衣公子悄悄回頭看了一眼陳宮,便乖乖的跟著高猛朝外面走去。
陳宮看著幾人朝外面走了出去,也不生氣,只是看了一眼幾人的背影又安靜的坐了下來繼續吃酒。
孔武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陳宮,又轉頭朝著向外面走去的幾人看去,雖然是看向這幾人,但是眼神一直盯在了孫乾的身上。
孫乾看到了孔武的眼神,不禁放慢了一絲腳步,走在了兩人的后面,高猛父子急沖沖的朝著外面走去,也沒有注意到孫乾的動作。
而此時的孫乾看到高猛父子并沒有看向自己,便悄悄的對著孔武做了幾個動作之后,便大步的跟著兩人便下了樓。
太史慈幾人看得是稀里糊涂,絲毫沒有看懂孫乾的意思,但是孫乾的所有動作,孔武卻都看在了眼里,孔武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便轉過身繼續喝酒。
場面一時間又恢復了寧靜。
表面上恢復了寧靜,但是孔武的心里卻早就已經波濤洶涌,不是因為孫乾的幾個動作,而是因為自己的身后坐了一個人!
那就是陳宮!
陳宮,子公臺,兗州東郡人,年少時喜好結交海內名士,足智多謀,重情重義,演義中曾為呂布效力,而呂布卻置忠言而不聞,即便如此,陳宮依舊能多次讓曹操陷入險境,呂布被抓之后,陳宮也一起被抓,曹操想要收降陳宮,但是卻被陳宮拒絕,隨呂布慷慨赴死!
陳宮的才智無論在正史中或是演義中都得到了認可,現在陳宮出現在了孔武的面前,孔武心里怎能不激動?
待得高猛等人走后,太史慈才急急忙忙的問道。
“大哥,公佑先生所比劃的幾個動作是何意?子義不明白!”
孔武輕笑一聲這才說道。
“公佑先生的意思是今晚子時,客棧門口相會!”
太史慈看到自己大哥神神秘秘的樣子,只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那咱們趕緊吃吧,不可耽誤了時辰!”
“不急,還有些事情沒做完呢!”
孔武說完,太史慈又被孔武的話給弄懵了,但是這次再沒有問什么,因為太史慈終于發現,自己的大哥腦袋里總有些自己不知道的奇奇怪怪的東西!
索性自己也不再問,免得傷腦筋。
太史慈還沒想完,孔武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端著手里的酒便朝著正在自己獨酌的陳宮走了過去。
陳宮依舊安然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孔武走了過來,只是微微一笑,仿佛早已經知道孔武會過來一樣。
孔武拿著手里的酒坐在了陳宮的對面,陳宮看著孔武的動作,這才放下了手里的酒,開口說道。
“大人這是何意?”雖然是問話,但是陳宮眼中的那一抹狡黠卻表露無遺。
孔武如何精明的人,一眼就看到了陳宮眼中的調笑之意,開口說道。
“先生既然已知在下的來意,又何必再問?”
“哈哈哈哈,大人多心了,我乃一介寒門士子,又豈能知曉大人的心思。”
聽了陳宮的話,孔武喝了一口手里的水酒,笑著說道。
“在下東萊孔武,字子陵,久仰公臺先生大才,今日一見,實乃三生有幸!”
陳宮聽到孔武的話,臉上的表情略有些詫異,緩緩說道。
“大人竟然認識我?”
“自然是認得!公臺先生足智多謀,好結交海內名士,先生之名,武聽過不足為奇。”
“原來如此,那大人子時和剛剛那位公佑先生的約定,怕是沒多少時辰了,大人難道不需要準備準備嗎?”
陳宮的這句話讓孔武拿著酒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酒水灑了幾滴落在了孔武面前的案上。
自己和孫乾的這個動作可以說是隱蔽至極,就連天天和自己等人在一起的太史慈都未曾看懂,沒想到卻被陳宮一眼看穿,陳宮之智,可見一斑。
“早聞先生智謀高絕,心如明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敢請和先生共浮一大白,如此,便不虛此行了!”
孔武說完,拿起手中的酒便一口喝完,孔武坦蕩不已的樣子落在了陳宮的眼中,精明的陳宮如何不知道孔武是當真胸懷坦蕩。
兩人你一碗我一碗,喝得是不亦樂乎。
一旁的太史慈不明白孔武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索性不管孔武,自己幾人喝了起來。
而孔武看到兩人間的氣氛漸漸的熱了起來,邊喝邊問道。
“先生此次是為何而來?”
孔武的話傳到了陳宮的耳中,陳宮送到嘴邊的酒碗微頓了一下,才大口的把酒送入了口中。
“大人為何有此一問?”
“先生故意和那青衣少年高風套近乎,想必是事先計劃的好吧,并不是偶然相遇,孔武所想可有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