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暈乎乎,朦朦朧朧,她拖著睡意倦懶的身體走進了這棟第一高樓。
“叮。”電梯大開,她看也不看的毅然走進。
直到關上電梯那一刻,電梯外,是一群瞠目結舌的身影,顯然,是看見了什么怪物史萊克。
她冷哼一聲,隨手準備去按數字鍵,這才發現,右面,她的手上那一排,只有30以上的數字,而她,去的是10層樓。
她回頭,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身后,是三個身影,一個疊加著一個,有人在偷笑,卻有人在皺眉。
“你……”蕭七兒哭笑不得,如此近的距離,如此熟悉的味道,她倒吸一口氣,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奇遇?她離他竟半米距離?
心坎處,有一種蠢蠢欲動,她想要動手,這就是她的目標,只是,三個男人,三個都是高手,她現在出手,會不會真的就成了那四個字:同歸于盡?
“二哥,她傻了。”一旁,幸災樂禍的某人捧腹大笑,從未有人敢進這部電梯,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總裁專用。
凌簫天面無表情,從里到外,皆是一聲不吭,他瞥了她一眼,她回了他一眼,時間,好像靜止在了這短短三十秒。
“叮!”電梯再次打開。
“你,跟我進來。”凌簫天出了電梯,卻又回頭,臉上竟泛起一抹得意,嘴角在微微上揚,手指卻正正的指著還在冥思苦想要不要動手的某女。
蕭七兒頓時醒悟,四周,已經毫無一人,而剛剛,是不是有人在對她說話?
她皺眉,那么好的機會,白白錯過了,不過也好,以一敵三,她勝少輸多。
無緣無故,竟然忍不住的長嘆一聲,一手按下電梯。
“叮!”電梯合上。
“噗。”姬俞桀再也忍不住了,大笑出聲,“二哥,她不鳥你。”
蕭七兒視若無睹的換乘了另一部電梯,然后,不以為然的去了人事部報道。
話說,本就是一個小小的秘書,本就是凰氏集團最渺小的一個群體,焉知,這里,卻早已是臥虎藏龍。
各國海歸不計其數,名大名校莘莘學子層出不窮,更可笑的便是為爭得這里的一席之位,竟堪比皇宮選秀。
蕭七兒竟忍不住的一聲啼笑,昨天,自己好像的威逼強搶而來的。
“好巧啊,你也被分到助理辦公室了?”
蕭七兒啞然,未見其人,便知是她。
裴湘倚激動的握住蕭七兒的手,剎那間,水汽在眼眶里盈盈泛光,“真的沒想到初出茅廬竟然能夠遇到熟人。”
“我們不熟。”蕭七兒不明白,為何只見過一面,而且還不是什么好印象的一面,至于這么感動到涕淚嗎?
裴湘倚一時呆愣,難不成自己還不夠熱情?
“你們就是剛剛來報道的新進員工?”
蕭七兒抬頭看了一眼身前這個大約三十來歲的婦女,她一臉老城,眉色不善,語氣沉悶,眼神犀利,果真的欺軟怕硬之輩。
“跟我來吧。”臨著二人,林助理隨手一指角落里靠著飲水機的兩個閑置位置。
蕭七兒順著目光望去,面無表情,卻依然是一動不動。
林助理面色暗沉,走到她的身前,雖然腳下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卻因為先天原因仍舊矮了蕭七兒腦袋半截,有些怒意從她的鼻息間噴出,她從未見過新來的敢這么不可一世。
裴湘倚著急解圍,淡淡笑道:“我們馬上過去。”
面對著裴湘倚的拉扯,蕭七兒嘴角微微上揚,側過身,瞟了一眼趾高氣昂的林助理,抬腳朝著所謂的位置而去。
“今天下班后,為歡迎新晉員工,公司特別的準備了一場舞會,是總裁親自委派的,在皇城酒吧。”林助理冷冷的對著兩人,小聲嘀咕。
一語未完,耳尖的便清晰入耳,嘩然。
皇城酒吧永遠貼在大門上的廣告語:一座讓你來了就不想走的圣地。
不是不想走,而是不得不走,一夜消費最低十萬,進去了,少說也是上百萬的揮霍,只是那些城中富二代和一些暴發戶喜歡留戀之地,而他們,普通白領,進去了,不一定能完好無損的出來。
蕭七兒眉峰微動,竟主動開口問道:“那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有人一聽就像是魂飛天外了?”
裴湘倚微微竊笑,“不是魂飛天外了,是不敢相信,皇城酒吧聽說是一代貴族所建,有上百年的歷史,里面,不僅有供人玩樂的娛樂區,還有特別準備的休息區,有溫泉,有桑拿,有按摩,有美食,衣食住行,應有盡有,而最讓人詫異的便是消費,以我們一個月三千塊的工資,連上個洗手間出來后都不能洗手。”
“那凌簫天不是傻了?”蕭七兒嗤笑,這一夜消費下來恐怕就是這一年整間公司所有員工的工資了。
裴湘倚一聽蕭七兒出言,一時竟不由自主的笑道:“我看他不是傻了,是腦袋被電梯門夾了。”
“哈哈,也對。今天……”蕭七兒掩嘴,“既然有免費的,不去白不去。”
“是啊,那今晚你打算穿什么去?”裴湘倚借機湊近。
蕭七兒突覺身旁熱度,情不自禁的挪開一步,從未有人可以這么近距離的接近她,身體的本能反應,讓她不得不與任何人保持距離。
“我家里有很多的夜店衣服,都是我姐穿過的,很性感,去酒吧那種地方,平常的工作服只會讓人笑話了。”裴湘倚再次靠近。
蕭七兒潛意識告訴自己,任何主動靠近自己的人都是有所目的,不知不覺,她有挪開一步,“我沒必要打扮的有多性感,我們是去聚餐,不是去勾引誰的。”
“林助理,只是歡迎新進員工嗎?那我們這些老員工……”一人問道,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過來,畢竟這凰氏員工上千人,這擠一擠,也太擠了。
林助理突然臉色一沉,“不是所有人,只有新進員工。”她不自覺的輕咳一聲,示意眾人安靜。
“那我們……”
幾家歡喜幾家愁,語音剛落,一些人就如同病怏怏的坐回位子上,真恨不得自己晚兩年進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