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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衣護衛

  • 離蕭酒
  • 流瑩離
  • 3388字
  • 2015-06-14 13:02:56

龍惜嫣驟然回神,便要去抓少女受傷的手,剛要有所動作,只道身旁有一陣微風刮過。

一道黑色連成的虛線,從屋外掠過她延至少女身邊。

驀然的,少女感受到一陣風吹過,揚落時,腰上有了一雙不屬于她的手,帶她遠離了這位大小姐一寸些許,好似怕這大小姐心懷不軌。

以至于,龍惜嫣抬起的手落了個空。

少女抬眸瞧著身旁這抹高她一倍的人,用奇怪的眼神望著這男人。

黑衣緊身,衣袂因勁風揚起落下,未別上的發長至腰間,絲絲浮動,雙眸深邃如墨,面色冰霜如雪。

若是那雙眼珠也一瞬不瞬的望著她,少女會以為他是座冷冷的冰雕,想起這,不覺間,少女唇角浮起笑意。

而這笑,被他捕捉。

他只有凝固的幾字:“龍大小姐,不用如此麻煩拿藥,夫人有令,讓我速帶我家小姐回莊。”

恭敬的朝龍惜嫣微微傾頭后,他已迅速將自己抱起,移動步伐,消失在院落紅色大門外邊。

少女輕嘆,這男子,太輕狂了。

雖然對那位龍大小姐言敬有禮,可卻不容忽視他眼中微微的不耐與凌傲,雖然對自己尊稱為小姐,可卻粗魯的抱起,忽視這一動作會扯動她手臂的傷口。

虧他還知道這里是大將軍府,需對那位大小姐有禮,虧他還知道自己手上抱著的是他的小姐,那鮮紅的手臂,他可以當做熟視無睹嗎?他可以如此不聞不問嗎?

這個男子,才出場,太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朱紅色的大門口,屹立著一輛寬大的馬車,男子抱著她出來時,馬兒旁邊的一黃衣女子隨即迎上,喚出男子的名字:“安晨。”

黃衣女子目光片刻觸到他懷中抱著的少女,以及少女鮮紅點點的手臂,眉角蹙起:“怎么回事?龍將軍傳信說小姐只是昏迷,怎么有傷口?”

男子面目冷然:“她自己割的。”

黃衣女子微征,片刻才反應過來,嘆了氣息:“幸好車里帶了藥,我先幫小姐處理——”

“不用。”

少女有點好奇,才抬眼看見朱紅色大門上的牌匾,然身體卻是被抱著自己的男子無情的丟進了馬車,暈眩的視線中,她看見了黃衣女子難看的臉色。

牌匾上,大將軍府四個字,傲視著一切。

那位大小姐口中所說的爹爹,應該便是這座將軍府的主人了。

她想理了理頭緒,卻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馬車外,男子繼續說道:“玉兒,你先回山莊,我和小姐隨后就到。”

“為何不與我同行?”黃衣女子眉頭更緊:“安晨,你要做什么?若是讓夫人知道——”

不待黃衣女子說完,男子掀簾進入馬車,黃衣女子無奈,只得吩咐道:“那你自己小心,別逗留太久,盡早趕回,免得讓夫人對小姐不悅,小姐的傷……你盡快處理。”

簡單的交代幾句,玉兒翻身上馬,策鞭遠去。

車內很大,空間足夠,少女倚在角落旁,挽動著受傷的手,她從不喜歡麻煩,干凈利落才是她的做事風格。

幸好自己割的不是太深,這么不忠心的隨從,連藥都懶得給她上,可想而知,以前這身體的主人活的該有多失敗。

龍惜嫣說的那些奇怪的話,都是真的嗎?

皇宮,殺手,還有,眼前這個一臉漠然的男子……安晨?

到底什么跟什么啊。

少女探著灼熱的額頭,如果不是還未弄清楚情勢,她真想問這男子,她是不是見過他,腦中有一些皇宮的片段一閃而過,卻又零零碎碎,怎么也拼湊不起來。

皇宮,她真的去過?

越想,頭越痛。

想不起來,想不起來。

她頭腦太混亂了。

“別再去想那晚皇宮的事,有人抹去了你那一晚的記憶,你若再想下去,痛苦的只會是你自己。”

一雙手,及時的制止住了她,將她的身體緩緩的按捺下去。

“記憶可以被抹去么?”她不明白:“為什么抹去我的記憶?”

“我不知道,我只知你中了催魂蠱,這蠱毒會讓人精神癲狂,心智混亂,跟瘋子差不多。”身邊男人冷漠的解釋:“不過,你有點不同。”

“什么不同?”

“你好像,只是不記得那晚的事了。”男子清清冷冷的:“猶如,抹去記憶。”

少女愣怔了片刻:“我不明白。”

“若他們真要殺你,沒必要何多此一舉抹去你那晚的記憶,或許小姐該問問自己,夫人與莊主早告訴過小姐,不要去招惹皇宮的人,為什么小姐那晚會去皇宮?”

少女輕輕的依著車邊,笑意瀾瀾,這個男人想套她的話。

少女望進他深墨的雙瞳里:“既然不要我招惹皇宮,又為何把我放在大將軍府?”

能得大將軍的稱號,必是有名望,歷來皇帝和將軍都是聯系很深,這樣一來,把她放養在將軍府,不是與皇宮有著間接地聯系嗎?

男子俏默的眼神微微一窒,似是想到了什么,卻又不能在她面前清楚的說出,用粗略的一句話帶過:“讓小姐待在將軍府,是莊主的意思,龍將軍是莊主的兄長,兵權在握,府中精兵數百,許是莊主認為將軍府比山莊更能保證小姐的安全。”

“你真的這么想?”

少女突然而來的湊近,讓安晨瞬既低首,眸中一片不安:“屬下只是一介護衛,主子怎么想,不敢妄自猜測。”

他忽然的轉變,少女始料不及,方才還那么倨傲的男子,此刻只是一介卑微不安的護衛,她開始有點看不清這個男子在她身邊是怎樣一種角色。

單純的護衛嗎?

可在大將軍府中那一番作為,是一介護衛該有的強大氣場嗎?那是長期積累,默然所表現出來的,她看得出來,他在裝。

少女笑了笑,神情松垮般的靠著車壁:“你單獨與我一起的目的是什么?只是為了和我聊聊那晚皇宮的事情嗎?”

“我只是想確認一件事。”

“什么?”

少女納悶。

男子低下的首忽然的抬起,朝少女伸出一抓,少女反應及時,車內空間大小也足夠她這抹嬌小的影子移動,硬生生錯開了男子推送過來的凌厲一爪。

可惜,即便想跳窗而逃,也已來不及了,那雙大掌,揪住了她的衣裳,不小心撕裂了一大半,她身體撞上車壁,馬車搖晃片刻。

單掌冰涼的觸感,隨即抵在她脖子上。

他的身手,太快!

“你,不是小姐。”

他簡簡單單道出這幾個字。

少女唇角微邪:“是你們把我從皇宮撈出來的,是你把我從大將軍府弄出來的,也是你把我丟進這馬車的,現在,又是你,說我不是你口中一聲聲喊的小姐,安護衛,可千萬別弄錯了——”

厚重的掌力,忽的掐的她啜不過氣來,好看的臉龐通紅。

“我家小姐從小性子孤僻,我在龍懌山莊待了十年,她從未和我說過一句話,小姐在將軍府才住了幾天,便改了性子了嗎?”

少女失笑,想必這個男人一直在她房間外面候著,見了她的一舉一動,直至她莫名其妙的割傷了自己,他才現身。

既然這么早就被識破,沒什么好說的,少女木然的闔了闔眼皮,輕笑:“如果你認為我不是真的,那就殺了我吧。”

也省得她費盡心思去猜。

自己現在身處什么破地方,又要去哪里面臨什么樣的危險,龍若靈又是哪位?是借尸還魂還是肉體穿越時空?又或者是她哪位仇人給她的一場惡作劇?

一死,直截了當,多好。

只是可惜了,她以為自己活了,卻沒想到又要死了。

可惜啊。

久久的沉默,車內竟然無絲毫的動靜,少女茫然打開雙眼,見到的卻是一雙充滿震驚的眼瞳,一掃方才的凌厲與質問,她從他那眼中看到了一抹轉瞬即逝的情緒。

——溫柔嗎?

似乎是。

他正直直的盯著她半開的肩頭,未成形的鎖骨沒有風韻,卻是雪白如肌膚。

這么盯著一個未成年少女看,似乎不該是他的作風,少女伸手,想去拉攏方才被他一扯而開的衣衫。

“別動!”

冰冷的喝聲,一雙手已經抓住了她要去攏起衣衫的手,令她動彈不得。

他動作未止,大掌前傾,將她左肩頭半攏的衣衫慢慢的褪到手肘邊,修長的指尖,觸到她左臂的肌膚。

少女微微反抗,但是沒用。

左臂被自己割了一道口子,干枯的血跡斑斕點點,沾滿了整條胳膊,雪白的衣衫,鮮紅一遍。

男子看著她的左臂上方的紅色,很專注,似是從中看破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除了血跡,他還看到了另外兩樣。

一只帶血欲飛的鳥。

一抹用匕首刻下已結疤痕的字。

手臂上的疤痕刻字,是不可能有人模仿,少女這才意識到,這具身體是她自己的,不可能是借尸還魂,至于是不是穿越時空出了什么差錯,使她的身體變回十歲模樣便不得而知了。

這算什么穿越?

魂穿不可能,身穿也不太像。

再而她才剛醒過來便被人無情揭穿,太失敗。

一個十歲的人,擁有二十多年的智慧與腦力,這倒是趣事。

只是,她真的是龍若靈嗎?

她沒有半點這個龍若靈的記憶,腦子里好似都不存在這個人。

可是,如若她不是,那真的那位又在哪里?

死了嗎?

“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博得別人的同情,很好嗎?”

他突然清幽的聲音,她卻聽出了諷刺,聽出了輕蔑。

同情?她從不需要。

少女不安分的抽動手臂,無奈他抓得太緊:“你若這樣認為,我沒詞反駁。”

何況,她不會對一個陌生人說出她的真實想法。

對于她,他是陌生人。

對于這個異空,她也是陌生人。

她陌生到連自己的名字,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對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眼前這個稱她為小姐,面容冰冷的陌生男人,她只知道他叫安晨。

車內沉寂了一會兒,安晨突然拿出一瓶藥粉,不帶任何表情的散在她方才自己割的傷口上,扯過一抹紗布,無聲的包扎。

少女怔了好一會兒,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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