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黃登和周小娟聽到醫生的話,全都愣住了。
從醫院出來,周小娟問黃登:“剛才那輛白色的寶馬車車牌號你看到了沒有?”
黃登想了想,說:“看到了,我記得好像是AF818,。”
走在一旁的白馬聽到這個號碼,立馬頓住了腳步:“什么AF818?”
“哦,我們剛才看到一輛白色的寶馬轎車停在醫院門口,一個護士抱著一個大紙盒放在車上,我覺得開車的那個人好像有點眼熟,就記了下來……”。
白馬心里大呼一聲糟糕,快步跑到自己的車前,油門啟動,轎車飛速朝醫院外飛馳而去。
經過連夜以來的數據梳理和排查,電腦上出現了兩個十分惹眼的字體。
“我找到了!”王琰興奮地從座位上起來,身后只有施然和劉曉義兩人在,卓蕓和曹國棟出去買東西了。
施然和劉曉義紛紛來到電腦前,電腦上,出現的兩個字是“秦柏”
“秦柏!”施然覺得這個名字似乎有點眼熟。
“然然,你認識這個秦柏?”
施然捂著腦袋,在房間里走來走去,自言自語:“秦柏,秦柏,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里聽到過,是在哪里呢?”
窗外,大地一片雪白,腦海里不知不覺的就會想起白馬那一身雪白,以及他優雅萬分的動作,和他美的令人驚嘆的容顏。
“秦柏。”她忽然想起來,在華經理工大學的時候,跟在白馬身邊的就有一個叫做秦柏的人。
一道靈光閃過,所有的線索全都串聯起來,她突然大呼一聲,說:“糟了,白馬有危險!”
施然飛奔下樓,后面的劉曉義追著跑來:“施然,你等一下。”
樓下,曹國棟的車停在原地,施然愣住了,她沒有車鑰匙啊。
劉曉義跟在后面,伸出手指,得意的說:“你看,幸好我提前有準備,把曹國棟的車鑰匙拿在手里。”
施然高興地說:“劉曉義,時間來不及了,白馬隨時會有危險,你快開車!”
劉曉義一邊打開車門,一邊不忘在她的頭上拍了一下,說:“以后不準叫我的名字,叫哥哥。”
施然撇著嘴說:“好啦,表哥,快點……”。
鑰匙插在鑰匙孔上,劉曉義卻愣住了。
“施然,我們去哪?”
施然一愣,急忙從口袋里拿出手機,說:“等一下啊,我打電話給白馬。”
紅燈亮起,白馬坐在車內,遙望四個方向的公路,沒有一輛是白色的寶馬車。
他拿起手機,將電話簿翻開,找到秦柏兩個字,神色凝重起來。
他還是按了下去,電話的那頭響起了嘟嘟的聲音,鈴聲響了將近有三十秒,手機終于被接聽了。
“白馬。”
“秦柏,為什么?”
站在學校樓頂的秦柏默然,他看了一眼被綁在雪地里的女護士,因為護士服被嚴顏脫了下來,她身上就穿著一件單薄的羊毛衫,在雪地里昏迷不醒。
“秦柏,不要再繼續下去了,我知道,你沒有殺人,但是你是幫兇,一樣要坐牢的,難道你想自己的下半生都在牢里度過嗎?”
站在寒風里的秦柏閉上了眼,深深的嘆了口氣,說:“你想要阻止我嗎?你來吧,要是慢了,這個護士小姐可能就要被凍死了……”。
白馬臉色陰沉,一拳砸在眼前的方向盤上,車子陡然偏離了軌道,差點滑了出去,幸好被他及時阻止。
“你在哪?”
“你的母校。”
白馬腳踩油門,轎車如風一般朝前駛去,速度是,二百一十碼。
路邊的車輛看到那幾乎瘋狂的白色轎車,忍不住驚訝的說:“這是下雪天誒,那家伙不要命了?”
車坐上的手機鈴聲一聲一聲響起,白馬專心開車,沒有理會。
施然放下手機,懊惱的說:“他沒接,是不是出事了?”
劉曉義安撫的說:“既然他不接,我們就打給別人,看別人知不知道白馬的行蹤。”
施然點頭,翻開聯系人頁面,找到了刑警隊長華麟的號碼,以及周小娟的號碼。
她下意識的覺得周小娟比華麟可靠,電話就打了過去。
“喂,我是施然。”
“哦,施然,你在哪里,你要小心點,嚴顏逃出了醫院,我怕她對你不利,不過你放心,白馬好像知道了什么,已經追出去了。”
“什么!”
施然掛了電話,坐在車內沉默下來。
“怎么了,警察怎么說?”劉曉義發動了車子,從后視鏡里看著施然,有些擔心。
“我們去學校。”施然果斷的,肯定的聲音響起。
劉曉義收回視線,認真的開動開車,車子緩緩駛動,朝小區外駛去。
并肩而回的卓蕓和曹國棟看著那輛熟悉的轎車,有點發愣。
“曹國棟,那輛車是你的吧?”
“是啊,我的車怎么是劉曉義在開,哦,對了,我的鑰匙呢?”
白色的保時捷驟然停下,因為慣性,在雪地里滑出了一條長長的痕跡。
白馬從轎車里出來,抬頭看著虛掩的校門。
教學樓下,嚴顏穿著漂亮的白色風衣,安靜的站在雪里,和雪融成一體,看著白馬緩緩靠近的身影,微微的笑著。
“快了,馬上就要得到你了,白馬,我的少爺。”嚴顏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吶喊著,歡呼著,那道白色的身影就是她人生所有的希望。
腳印沿著厚厚的積雪整齊的排列,每一步都走的那么有規律。
垂肩的碎發在寒冷的冬天幾乎要凍得結冰,一如這天氣的寒冷,他的臉色同樣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
他站在距離她兩米的地方,淡淡的看著她。
淚水不知道是因為開心還是痛苦而滑落,嚴顏抬手擦掉臉上的淚,笑著說:“白馬,你終于來了,我的少爺。”
“殺人的感覺怎么樣?快樂嗎?害怕嗎?還是內疚?”白馬上前一步,眼睛里沒有一絲溫度。
嚴顏愣住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為了你自私的想法,所以對那么多人下手,嚴顏,我一直以為你是善良的,絕對不可能做出這么殘忍的事。”
嚴顏一震,凄美一笑:“白馬,我是自私,我長到這么大,從來沒有這么濃烈的想要擁有什么東西,我只想要你而已,你還記得嗎,我讀高一的時候,你高二,我為了救你,雙腳被車輪壓過,我殘廢了,我知道你心里其實是看不起我的,但是,你為什么要騙我,王曉路她算什么,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女朋友,她卻還要霸道的將你占有,我想看你一眼她都不允許!我恨她,更加恨你!”
“要恨你就恨我吧,是我讓她那么做的。”白馬冷聲出口。
“你?對,最終我最恨的那個人就是你,因為我那么喜歡你,你卻騙我說你有女朋友,我讓我哥哥查過了,你根本就沒有女朋友,王曉路的手你都不愿意碰一下,所以你們兩個只是在外人面前演戲而已,既然你根本就沒有女朋友,為什么不愿意讓我做你的女朋友?”
“誰說我沒有女朋友,我從來都沒有騙你。”
嚴顏一怔,忍不住倒退一步:“你有女朋友?那你說,她是誰,叫什么名字?在哪里?”
一陣風吹過,嚴顏蒼白的臉上幾乎凹陷進去,她的病情嚴重到隨時都可能死去。
她弱不禁風的筆直的站著,看著對面同樣穿著白色的俊美男子。
“你說不出來了吧,你還說你沒騙人,你根本就沒有女朋友。”
鈴聲響起,白馬拿出自己的手機,來電是秦柏。
“秦柏,把人放了。”
不管如何,白馬一度欣賞秦柏的劍術和為人,對他多少有點兄弟的情誼,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好朋友走上一條不歸路。
“白馬,我讓你聽聽一個人的聲音。”
呼嘯的寒風里,醒來的女護士雙手雙腳全部被綁著,嘴巴上的膠布被撕開,她立馬張大了嘴巴想要呼救,可是出口的聲音卻虛弱無比。
“救我,救我,我、好冷!”
“聽到了嗎,白馬,你要是不想讓她被活活凍死的話,就按照我妹妹的要求去做,只要你那么做了,我就會放了手中的,人質!”
電話掛斷,白馬站在教學樓前,看到已經走到二樓,站在陽臺上的嚴顏,將手機放進口袋里,朝二樓走去。
黑色豐田搖搖擺擺的停了下來,施然忍不住抱怨道:“劉曉義,你的車技太爛了!”
劉曉義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抱怨,而是指著車前的那輛熟悉的白色轎車,說:“施然,是白馬的車,他果然在學校里!”
施然一聽,立馬打開車門,抬頭看向教學樓樓頂的方向,只看到一個黑影好像在風里動,她的心一緊,急忙朝教學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