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黑風高的雪夜,一條黑影無聲無色地潛入了將軍府。
摸索到了書房的密室,找出了一些信件。
“想不到北夜廷勾結(jié)了金璃國,之前落日城造反,也是北夜廷慫恿的……”星辰驚訝,北夜廷不僅要謀反,還通敵叛國。
最后,星辰偷走了重要的信函和印章。
…………
深冬嚴寒。
很快就迎來了寒冬,十二月二十日,又是一年的百花宴。
百花盛宴,星辰作為將軍府的代表人物,自然在邀請之列。
百花宴主要宴請的是烈云國的后起之秀。
時候尚早,不少公子小姐已經(jīng)到場。
御花園的雪被打掃得干干凈凈,只有周圍的花林堆滿了雪。
皇甫瑾玉和星辰的出現(xiàn),無疑是萬眾矚目的,二人相得益彰,天人之姿。
星辰一襲翩翩白裙,三千青絲挽在身后,清澈明亮的眸子隱藏著鋒芒,周身散發(fā)著傲然的氣勢。
皇甫瑾玉一身絳紫色華服,深邃的眸子中透出貴不可一世的傲氣,舉手投足間流露出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
“二哥。”皇甫瑾玉眼眸微瞇,似乎含著一抹笑。
“三弟?!被矢︾駵\笑如水,眼中卻沒有半點笑意,只有冰寒刺骨的冷色。
星辰美目一瞇,不知為何,她覺得今天皇甫琰玉有些奇怪,不,這場百花宴不簡單,她的第六感向來很準。
這會兒,王公大臣,公子小姐陸續(xù)入座,宴會即將開始。
皇甫瑾玉非要拉著星辰坐到他旁邊,他旁邊的位置本來就屬于他的王妃。
“陛下駕到,王后駕到?!?
御花園外傳來侍衛(wèi)的高呼聲。
“參見陛下,參見王后?!北娙烁┥硇卸Y,齊聲高呼,聲音響徹整個御花園。
在侍衛(wèi)和侍女的擁簇下,烈云國至高無上的陛下和其王后緩緩走來,坐到宴席前段的寶座上。
“免禮,都入座吧?!被矢﹃蓴[了擺手,一派溫和隨意,卻又不失帝王威嚴。
“謝陛下。”眾人應聲,紛紛落座。
今年的百花宴和往年一般,都是對烈云國后起之秀的封賞,有膽識的公子小姐上前獻藝,期待得到陛下王后的賞識。
皇甫晟和往年一般,對身邊的王后說:“愛妃你來主持。”
“謝陛下?!卑淄鹾笪⑽⒁恍?。
在大臣們眼里,陛下和王后伉儷情深。
“去年星辰一曲驚艷四方,本宮至今仍在回味,不知星辰能否再奏一曲,讓大家一飽耳福?!卑淄鹾蠛吞@地笑著。
各位青年才俊紛紛看向星辰,仰慕卻不敢褻瀆,她已經(jīng)是瑾玉殿下的未婚妻。
星辰神色平靜,白王后非要把她推到浪尖上,她哪里得罪白王后了?
“王后,辰兒身子不適,無法獻藝,請王后另選他人?!被矢﹁駝γ嘉⑻簦踔劣袔追职谅畱B(tài)。
白王后臉色微變,正要開口之時,皇甫晟說話了。
“愛妃,那就另選他人,兒媳身子要緊?!被矢﹃稍频L輕地笑道,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這一聲兒媳,眾人紛紛驚訝了一下。
白王后端莊高貴地笑著,兒媳?皇甫瑾玉可不是她的兒子!
最后,就選了秦婉婷獻舞,又選了一位小姐伴奏。
星辰逃過一劫,百般無聊地看著歌舞,這些女人還真的多才多藝,有相貌有身材,看她們斗來斗去也挺有意思。
“喝杯溫酒暖暖?!被矢﹁裾辶艘槐泳疲f到她嘴邊。
星辰順手接過,慢慢品嘗,他越來越了解她的口味。
皇甫瑾玉又夾了一塊糕點給她,溫柔體貼,樂此不疲。
“我飽了?!毙浅狡擦似残∽?。
皇甫瑾玉鳳眸微瞇,似乎含著一抹笑,高貴不可一世的傲氣,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無與倫比的王者霸氣,看了叫人難以抗拒那渾然天成的雅致魅力。
宴席上的女子見狀,羨慕又嫉妒,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星辰的聽力不是一般的好,瞪了皇甫瑾玉一眼:“別再給我送食物,我可不想被眼神殺死。”
皇甫瑾玉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些女子,他寵他家的小丫頭,還需要別人說三道四?這些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女子們嚇得低下了頭,在她們心中,瑾玉殿下宛如天上的神祇,只看一眼都是對他的褻瀆,被他看一眼,心似乎要跳出來了。
…………
華燈初上,直到天黑,御花園里星光點點,燈火通明。
宴席仍在繼續(xù),皇甫晟遲遲沒有宣布結(jié)束。
“陛下,天色不早了?!卑淄鹾笮χ聪蚧矢﹃?。
“今天難得高興,放煙火?!被矢﹃山鹂谝婚_,眾人連連稱好。
白王后臉上不露聲色,心中卻暗暗一驚。
侍衛(wèi)們?nèi)砹藷熁?,派給了各位公子小姐。
“盡情玩樂,不必拘謹君臣之禮。”皇甫晟身居高位,俯視著下方的眾人。
“謝陛下?!北娙烁吲d萬分,他們的大多都是后起之秀,不少人第一次進宮,雖然有聰明才智,但到底還是太年輕。
“陛下起駕?!笔绦l(wèi)高呼。
“恭送陛下。”眾人俯身行禮。
皇甫晟和白王后起身離開,在眾人的恭送下離開了御花園。
嘭嘭!嘭嘭!
夜空中綻放出絢爛的煙火。
眾人沉溺在歡笑中,御花園的美景中,讓人向往的權(quán)勢中。
“北夜廷離席了?!被矢﹁褚贿叿艧熁?,一邊悄聲對星辰說道。
“你大哥二哥也不見了?!毙浅江h(huán)視了一周,心中隱隱有些擔心。
“別擔憂,我已經(jīng)安排好一切,辰兒,好好保護自己?!被矢﹁褡畈环判牡木褪撬?
“你也是。”星辰點燃了煙火,砰的一聲,煙火在夜空中綻放。
…………
鳳靈殿,殿內(nèi)雕梁畫棟,明珠生輝,卻掩飾不住那股冷清悲涼的氣息。
白王后一身繁重的百鳥朝鳳宮裝,雍容華貴,端莊威嚴,此刻更是散發(fā)著一股從所未有的凌厲。
“若我沒有猜錯,明天一早北夜家便要消失了,很快就輪到白家?!?
“母后?”皇甫琰玉微微一震。
“琰兒不用擔心,陛下大限將至,此刻正是我們反擊之時。”皇甫晟布局十多年,她何嘗不是。
“母后你說什么?什么大限將至?”皇甫琰玉不敢相信,父王五十未到,怎么會大限將至。
“陛下修煉時出了點意外,晉階之時被反噬,傷了心脈,怕是好不了?!卑淄鹾蟮卣f著。
“怎么可能?母后你怎么知道?”皇甫琰玉心中一驚,看著母后神色淡然的樣子,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
白王后笑而不言,是她動的手腳,她怎么會不知道。
“琰兒,母后和白家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你身上,但陛下寫了一道密旨,我偷看過,陛下是要立瑾玉為太子,我怎么能夠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所以現(xiàn)在,要不就找出那道密旨,要不就殺了瑾玉?!?
說到此,白王后眼底閃過一絲陰狠,要不就殺了皇甫晟!
“如果父王要立瑾玉為太子,密旨一定在瑾玉手中?!被矢︾袷Γ隽诉@么多年的嫡長子,也不過是為皇甫瑾玉鋪路。
“北夜家一旦沒了,陛下就可毫無顧忌地立瑾玉為太子,到時候白家難逃厄運,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宣旨。”白王后眼神陰狠,只要不立太子,皇甫晟一死,琰兒便可以嫡長子的身份繼位。
皇甫琰玉猛然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白王后,顫聲道:“母后,你要我不忠不孝么?”
“母后怎么會讓你背負不忠不孝的罵名?你覺得北夜廷會束手就擒么?瑢玉會甘心么?”白王后冷笑,即使北夜廷和瑢玉殺不了皇甫晟,她也會在背后補一刀。
“母后,父王是你的丈夫?!被矢︾袢匀粺o法接受,眼睜睜看著父親被害,這和弒父有何區(qū)別?
“陛下從沒把我當過妻子?!彼矎臎]把他當丈夫。
什么伉儷情深?他和皇甫瑾玉的母妃才是伉儷情深!
她和皇甫晟同床異夢,斗了十多年,她狠心么?皇甫晟比她狠心千百倍!
丈夫、情意、甚至是白家,都無法帶給她安心,只有牢牢掌握在手中的權(quán)勢,才能讓她安心。
“琰兒,沒有退路了,這個時候你不能軟弱,一旦軟弱,就一無所有,到時候瑾玉得到一切,整個白家被你葬送。琰兒,母后謀算了十多年,輸不起,你更輸不起?!卑淄鹾笕〕鲆粚⒎?,交到皇甫琰玉手中。
“母后?”皇甫琰玉震驚,父王絕對不可能把兵權(quán)交給母后,那么這虎符怎么來?
“陛下不會給你兵權(quán),母后只好取過來,趁著陛下還沒知道虎符失竊,你速去調(diào)動軍隊,明天一早,天要變了。”白王后鄭重地交待。
皇甫琰玉握著虎符,猶如千斤重。
外面突然下起了雪,煙火聲漸漸停息。
…………
不見天日的地宮,在壁燈和夜明珠的照耀下,投射出陰暗的影子。
“殿下,四重暗門的守衛(wèi)都被換了,宮門已經(jīng)封鎖,禁衛(wèi)軍堵了地宮所有暗門。”
“殿下,瑢玉殿下正在前去養(yǎng)心殿,琰玉殿下在鳳靈殿?!?
數(shù)十個暗衛(wèi)立于皇甫瑾玉身后,等待命令。
“這里就是王宮的地宮?”星辰震驚,這里處處暗含機關(guān),稍有不慎就會喪命。
“現(xiàn)在北夜廷不知所蹤,他很可能已經(jīng)逃出了王宮,北夜廷掌握著地宮的暗煞,他一定會派人來攻陷地宮,軍隊就能從地宮進入王宮?!被矢﹁裾f道,父王把禁衛(wèi)軍交給了他。
“殿下,有上千黑衣人從地宮暗門殺進來!”侍衛(wèi)沖進來稟報。
話音剛落,嘭的一聲,皇甫瑾玉和星辰腳下的地磚突然下陷,無數(shù)暗箭飛向二人。
二人反應極快,瞬間飛身躍起,躲開暗箭。
與此同時,無數(shù)黑衣人涌進來,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