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皇甫瑾玉和星辰帶著三個黑衣人,回到了瑾王府。
才進府就見到了梨雨。
梨雨見到了皇甫瑾玉和星辰,臉色瞬間慘白,但很快就恢復如常。
“參見殿下。”梨雨俯身行禮,垂首說道。
皇甫瑾玉卻沒有說話,只是示意侍衛把三個黑衣人帶上來。
黑衣人見到了梨雨,立刻說道:“好像就是她,身形差不多。”
梨雨聞聲,猛然抬頭,臉色再次慘白。
“梨雨,還有什么解釋?”皇甫瑾玉的目光如利劍般冰冷銳利,看得梨雨心慌。
“殿、殿下,您說什么?”梨雨連聲音也有些打顫。
“本宮不喜歡聽到狡辯的話。”皇甫瑾玉笑了。
梨雨卻更心驚了,跟在殿下身邊多年,殿下的手段她不是不知道。
“殿下饒命,梨雨一時嫉妒,才犯下大錯,梨雨知錯了,梨雨保證日后絕不再犯……”梨雨撲的一聲跪到了皇甫瑾玉跟前,聲淚俱下,楚楚可憐。
但皇甫瑾玉是什么人,心狠手辣,更何況梨雨是要殺他心尖上的人兒。
“滾開!”皇甫瑾玉一臉厭惡,一腳踢開了梨雨,這一腳可是用了幻力。
嘭的一聲,梨雨整個人摔倒在樹頭邊,體內血氣翻涌,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
星辰驚愕了一下,想不到皇甫瑾玉如此狠。
“這一腳是替本宮的辰兒還給你,你差點害本宮失去了王妃。”皇甫瑾玉冷冷道。
“咳咳……”梨雨不停地吐血,滿眼驚駭地看著皇甫瑾玉,她想不到他如此無情。
“周山,把她送進地牢,廢經脈。”皇甫瑾玉吩咐道。
“咳咳,殿下,饒命,梨雨真的知錯了,求你,星辰,求你原諒我一次,星辰,求你,我再也不敢了……”梨雨嚇得渾身打顫,廢了她的經脈,等于殺了她。
星辰冷眼旁觀,她不會允許對她痛下殺手的人留在身邊,她已經警告過梨雨了。
“殿下,梨雨年幼無知,一時犯錯……”周山于心不忍,求饒道。
“拖下去。”皇甫瑾玉冷冷道,如果不是念在梨雨母親的份上,他已經殺了梨雨。
周山不敢再說什么,只得把梨雨帶下去。
梨雨心如死灰,突然回頭看去,滿眼陰狠怨毒地看著星辰,恨不得撕碎了星辰,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地牢里陰森陰暗,牢籠的囚犯大多不成人形,已經被折磨得精神崩潰。
“周叔,求你,放了我,廢了我的經脈,還不如殺了我……”梨雨哭著說道。
“梨雨,這次你確實犯下了大錯。”周山也于心不忍,殿下和梨雨都是他看著長大的。
“周叔,我知錯了,我如今后悔莫及,求你,不要廢了我的經脈……”
“這如何向殿下交待?殿下向來說一不二。”周山一臉為難,殿下沒有殺梨雨,已經寬容了。
“周叔,你放我走吧,就說是我打傷了你,是我自己要逃走了的。”梨雨深知,日后她無法在瑾王府立足,還不如離開。
“這……”周山猶豫了,他無兒無女,梨雨就像他半個女兒一般,他何嘗不想她好。
“周叔,如果你不放我走,那就殺了我吧,與其成為廢人,還不如一死了之。”梨雨淚如泉涌。
周山想了想,如果放了梨雨,以梨雨的修為和聰明,或許在外面能過上新生活。
“梨雨,你好自為之吧。”周山終究是不忍心。
“周叔,謝謝你,你的大恩大德梨雨無以為報,日后若梨雨有出頭之日,一定會報答你。”梨雨跪下來,重重地磕了個響頭。
等到了深夜,周山偷偷把梨雨送出了瑾王府。
梨雨負傷離開,出了瑾王府之后,她才發現,天下之大,卻沒有她容身之處,不禁生出了幾分凄涼。
她想去投靠玲玉殿下,但又怕被玲玉殿下會把她交出去。
現在已經深夜了,出不了城,如果被殿下找到,她必死無疑。
…………
次日,得知了梨雨逃脫,皇甫瑾玉震怒,嚴懲了周山,立刻派人大規模地查找梨雨。
他決不允許存在傷害星辰的毒蛇,如今梨雨逃走,難保會再買殺手刺殺星辰。
還沒找到梨雨之前,皇甫瑾玉不允許星辰離開瑾王府。
不日,瑾王府的梨雨買兇刺殺瑾玉殿下的未來王妃,這消息瞬間傳開了。
梨雨不僅身負重傷,還要躲避皇甫瑾玉的搜查,猶如過街老鼠。
迫于無奈,梨雨決定前去投靠玲玉殿下,念在昔日的交情,加之玲玉殿下不喜北夜星辰。
“玲玉殿下,求你,救救我,如果被殿下找到我,我必死無疑。”梨雨臉色蒼白,素來潔凈的她,此刻她滿身污跡,頭發凌亂,衣裳上還有些血跡,還哪有昔日的風光。近日四處躲避,就連城門也有瑾王府的侍衛把守,她已經心灰意冷。
“你當真買兇刺殺北夜星辰?”皇甫玲玉見梨雨落得如此下場,北夜星辰真是好本事!
梨雨微微垂首,遮住了眼底里的陰狠,凄楚地說道:“梨雨愛慕殿下多年,和殿下青梅竹馬,星辰一出現,殿下就對星辰寵愛有加,仿佛被星辰迷住了似的,梨雨心生嫉妒,直到一道賜婚圣旨,梨雨被嫉恨蒙蔽了眼睛,做出了無法原諒的事情,幸好星辰沒事,不然梨雨會愧疚一生。”
“梨雨,你真的愧疚么?”皇甫玲玉半點也不相信,因為北夜星辰,梨雨身敗名裂,要是她皇甫玲玉,就恨不得把北夜星辰千刀萬剮。
被戳穿了心思,梨雨一時語塞,愧疚?她恨不得北夜星辰去死!
“梨雨,你知道我為何討厭北夜星辰?”
“玲玉殿下,為何?”梨雨小心翼翼地問。
“因為,見了她那副冰清玉潔又狂傲自信的樣子,我就不順眼!”皇甫玲玉眼神陰狠。
“玲玉殿下,梨雨深有同感。”梨雨不再掩飾恨意。
最后,皇甫玲玉暗中收留了梨雨。
…………
不日,從邊境傳來了壞消息,震驚了整個朝廷,震驚了烈云國。
落日城五大世家聯書上報朝廷,落日城不再向朝廷進貢,不再向朝廷繳稅。
言下之意是要脫離朝廷的掌控,獨立成城,完全掌握自主權。
大臣震驚,陛下震怒。
落日城位于邊境,多國交界處,地域廣闊,商業繁華。
烈云國四分之一的賦稅都是來自落日城,如果落日城獨立了,烈云國每年將減少四分之一的稅收。
今早的早朝,不僅幾位殿下在,就連瑾玉殿下也被召來上早朝。
“陛下,若失去了落日城,不僅是失去領土和賦稅,還有與鄰國的關系,落日城和多國接壤,具有先天優勢,所以依臣之見,不能答應五大世家的要求,我朝理應出兵奪回自主權。”
“陛下,依臣之見,五大世家均擁有私兵,兵力無法估計,我朝貿貿然出兵恐有不妥,不如先與五大世家協商,減少落日城的進貢和賦稅。”
“陛下,此言差矣,即使落日城接受減少進貢和賦稅的條件,難保他日得寸進尺,一再要求減少進貢和賦稅,然后用這些賦稅來養兵,無疑是間接壯大各大世家的私兵,嚴重威脅我朝。”
朝堂上各抒己見,商議半天,陛下也沒有表態。
直至退朝后,陛下召見了琰玉殿下和瑾玉殿下到御書房。
“北夜廷掌握烈云國一半的兵權,倘若任命北夜廷出戰,奪回落日城后,北夜家的軍隊駐扎落日城,下一個謀反的可能是北夜廷。瑾兒,北夜星辰雖然真心待你,但她始終是北夜家之人,不得不防。”皇甫晟語重心長地說道。
“父王請放心,她不是北夜家之人,而是我的人。”皇甫瑾玉眼中有掩飾不住的鋒芒和篤定。
自從皇甫晟下旨賜婚之后,皇甫瑾玉對皇甫晟的態度親厚了幾分。
皇甫晟詫異之余也甚感欣慰,北夜星辰此女聰慧過人,配得起他的兒子。
皇甫琰玉聽后,見皇甫瑾玉笑得自信,似乎在諷刺他,他不禁有幾分心煩意燥。
“絕不能讓落日城獨立,此戰必戰,父王想派你們其中一人隨軍出戰。”皇甫晟看了看二人,他的兒子中,就琰兒和瑾兒最為出色,能力上也各有所長。
皇甫琰玉心中驚訝,倘若父王派了北夜廷出戰,他可以借此拉攏北夜廷,他毫無實戰經驗,也可以借此歷練。
“父王,兒臣去。”皇甫瑾玉先出聲了。
皇甫晟思前想后,從性子和能力上看,他也覺得派瑾兒去比較適合,但擔憂瑾兒在戰場上有危險,又擔憂琰兒會因此忌憚瑾兒,所以他才叫二人來,攤開來說。
“父王,兒臣是兄長,兒臣去。”皇甫琰玉說道。
“你二人都有意去,父王甚感欣慰,但此事得從長計議,父王再想想派誰去。”皇甫晟說道。
“是,父王。”二人齊聲應道,心思各異。
…………
落日城宣言獨立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烈云國,也就意味著很可能會開戰。
瑾王府。
今天下午,星辰來到了瑾王府,她也已經得知了落日城宣言獨立的消息。
倘若落日城獨立之后,對她的生意也有影響。
“丫頭,我還打算晚上去找你,你這就來了,我們真是心有靈犀。”數日沒見到她,他思念得緊,從不知什么時候起,他已經離不開她。
“別肉麻了,落日城宣言獨立的事情,你怎么看?”星辰覺得,落日城就像現代的臺灣,問題不好處理。
“我可能要出戰。”皇甫瑾玉摸了摸她的腦瓜子,他是烈云國的王子,有這份責任,而且他只有足夠的強大,才能護她一世安然。
星辰沒說話,臉上有幾分擔憂,她已經把他劃為她的人,她不希望他有危險,但他要出戰,她可以理解。
皇甫瑾玉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不用擔憂,等我回來就是了。”
“陛下派了北夜廷出戰么?”星辰問道,陛下一直有意削弱北夜家的勢力,這是個機會。
“朝中雖然還沒決定,但只能派北夜廷。”皇甫瑾玉凝眉,他知道父王一定會選他出戰,父王的目是想讓他奪得落日城,落日城絕不能落入北夜廷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