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帶著面具,以至于忘了真實的自己。而別人看著自己就更不用說了。
一回到學(xué)校又覺得要重新去適應(yīng)這里的生活。在家只待了兩天,而在學(xué)校已經(jīng)待了兩個禮拜了,卻抵不過回家的那一趟,回家把心都已經(jīng)收回去了,剛剛來學(xué)校只不過一軀空殼。老師說我們放假比上課還累,一回來,上課就倒下一大片了。不過大家都被班主任的一句話驚醒了,下個禮拜進行第一次月考。我們簡直郁悶到家了,很想上去把他拽下來打一頓。不過這已經(jīng)是事實了,又要考試,那么快,才上了幾天課啊,大家都在抱怨著。這次考試還是插班考試,我們老師先就說了。以防別人作弊,不過這樣的事怎么能避免呢?
現(xiàn)在想到,上次回家都沒有看到星語和羽靈,不知道她們怎么樣了?不過她們總是在我想到的時候出現(xiàn),一回頭就看見她們兩個走來了。
“如殤,你回家去了嗎?怎么也不叫上我們啊?”星語抱怨道。
“就算我叫了你們,你們會回家嗎?”
她們都同時搖搖頭。其實她們都不會回去的,我也知道。
星語,家里很有錢,老爸是高干,老媽是老師,她雖是獨生女,但絲毫沒有受到獨生女的寵愛,爸媽都在外省工作,不在當(dāng)?shù)兀依镏挥幸粋€70多歲的奶奶,她奶奶自打她媽媽生她以來就不喜歡她,抱怨,她為什么不是男的,大家都知道,生男生女都不是自己能掌控的,再說現(xiàn)在主張男女平等,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可在我們那里還是會存在這樣的現(xiàn)象。估計他老爸老媽也會有這種想法。若不是這樣,他們一家大可過上幸福的生活,經(jīng)濟來源不缺,又沒有什么負(fù)擔(dān),又有房,又有車的。可是現(xiàn)在她爸媽只有過年的時候才回一次家,其他時間都在外面,偶偶電話聯(lián)系也是問問有沒有錢用了,其他的從來不關(guān)心。所以星語對于家還是沒有多大的感覺,也就不會想回家。
羽靈,本來也算的上富二代吧,老爸是擁有幾千萬的公司,老媽也因此享福,整天不務(wù)事事,但是由于他們是重組家庭,繼父的兒子不喜歡她,天天回去就是和她吵吵嚷嚷的,老媽也不敢怎么說,因為畢竟是寄人籬下。不敢多言。那個繼父,所謂的老爸,對她的話就是一味的用金錢來幫助,沒有盡到做父親應(yīng)有的責(zé)任。所以,對于那個家,已經(jīng)無所謂家了。
相比之下,我還是比較幸運的,雖然沒有她們家里那么有錢,但是很幸福,很家也很溫馨。看著她們兩個我突然有種特別想幫助的感覺,但是我又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是盡自己做朋友的責(zé)任去關(guān)心她們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真的說的沒錯,誰能看出平時大大咧咧的羽靈會有這樣的家庭而不受影響,誰能想到星語有這樣的爸媽卻依舊笑看人生,我們真的有太多東西只看表面。其實我們單憑外表也確實不能揭穿我們所帶面具下的真實面目。
像俊祥,湘語,明星,還有雨軒……這些人每個都有著自己的故事,我們怎么能了解呢?
雨軒算是除了星語,羽靈外,我最好的朋友了,說她們兩個是姐妹的話,我和雨軒就可以用知己相稱了,但是自己也未必什么都知道,就像雨軒,她是單親家庭,她媽媽在她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過世了,這么多年她爸爸把她帶大,雖然很好,但是缺少了母愛,又怎么會開心呢?怎么能代替母愛呢?
星語,羽靈沒有回家,聽她們講她們這兩天的事,又是去上通宵,又是去溜冰的,累的快趴下了。不過看她們的表情似乎還是很高興,很滿足。接著就是抱怨怎么又要考式之類的事了,其實看她們說的那么輕松,應(yīng)該也不成問題。雖然不是很拔尖,但是在班上還是數(shù)一數(shù)二,誰叫她們是我姐妹呢,不強點怎么行呢?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我們都很認(rèn)真的去準(zhǔn)備,因為畢竟是第一次月考,考差了總會影響以后的心境,所以班上的人都很重視,星語她們也是。
其實最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往往會發(fā)生可能。
我們都在認(rèn)真的考試,偶偶聽見老師叫那些同學(xué)不要去作弊之類的,可是老是有人交頭接耳,甚至是扔紙條,老師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校長來了就不好辦了,看到他走在外面,不一會兒,隔壁班就抓到一個作弊的,被罰不能參加后面的考試,我還在想,是誰那么該死,撞上了校長。考完之后,一進教室就聽見很多人在那里議論,她怎么會作弊呢?真是看不出來。一聽才知道,原來是雨軒被抓了,剛剛我還在想,可是沒有想到會是她。我見她不在就忙著去找她。
在上次我們聊天的那顆大樹下,我看到了她,她在那里一直哭,我走上去,沒有說話,等她整理好了心情應(yīng)該會說的,我這樣想著。果然沒過多久,她就跟我說:“老爸一直很希望我能夠考好,這次第一次考試我想給他一個驚喜,過幾天就是他的生日,我希望在我告訴他我的成績的時候他能開心的笑,因為每次只要我考好了他就會笑,而平時卻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沒什么表情。”
“那你學(xué)習(xí)也還不錯啊,怎么要去作弊呢?”
“我物理不好,所以就叫他們幫幫我了,只要物理能過的話就沒問題了。”
“但是你怎么就沒有想到以后怎么辦呢?一直這樣嗎?為了老爸開心而作這樣的事?”
她搖了搖頭。
我去和班主任說了這件事,希望他能夠理解,讓她繼續(xù)考試,他也并非不近人情,所以去跟校長說了,允許了。
雨軒非常高興,所以很認(rèn)真的復(fù)習(xí),考完之后,除去物理,還在班上前十名。
我們都笑了。但是我在想,何時我們才能卸下面具去做自己,不用去顧及那么多,真正的了解自己,這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不知道到何年,何月,才會有個答案,或許明天,或許明年,或許永遠(yuǎn)都不會有。